说好的龙傲天翻车了 第53章

作者:鹤衣 标签: 仙侠修真 爽文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至于深层原因是为什么——我觉得阿统你应该懂。”

说着,姜折微意味深长地“嘻嘻”一笑:“毕竟他们睡起来,真的是刺、激、又、舒、服。”

系统:………………

年少系统,真心错付,一腔深情喂了狗宿主。

在系统悲愤的目光注视下,姜折微被顾九寒回身搂住,重又躺回了轻暖的羽被里。少年明明已经困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不肯入睡,颀长指尖绕住顾九寒的衣角,轻轻地拉住了,好像担心自己一闭上眼睛,眼前的爹爹就会消失不见那样。

“别担心,折微,爹爹不会离开的。”

顾九寒温声说着,抬手一招,一些公文便自空气中凭空勾勒了出来。

他任由姜折微拉着自己的衣角,手捧公文在四柱床的床边坐下,与姜折微只隔着一层薄薄纱帘,借着房中投出的熹微光线,在帘外能清晰地看见帘内的人影轮廓。

在帘内,自然也一样能隐约地看见帘外。

朦朦胧胧地,帘外顾九寒的身影似是向后靠在了床柱上,又向着姜折微的方向侧了侧身,这才声线和煦地:

“睡吧,折微,别担心,爹爹会一直在外面陪着你,直到你醒了,爹爹都不会离开。”

即使明知帘外的人看不见,帘中的少年仍是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爹爹真好。”

顾九寒也微微勾起唇,他隔着纱帘轻轻地拍了拍姜折微的手掌,轻笑道:“乖。”

鼻尖还萦绕着爹爹身上淡淡的冰雪气息,爹爹的身影就坐在不到一丈远的纱帘外,光源打在纱帘上,投下的阴影温柔地笼罩在少年的身上,而少年的手中,还拉着一小截属于爹爹的衣角。

这世上应当没有比这更令人安心的地方了吧。

……只除了爹爹怀里。

那么,这应当是世界上第二令人安心的地方。

少年这样想着,之前提笔练字时晕染上的酒意,好像终于沉沉地浮上来。他手里仍拉着爹爹的衣角,睫羽却一阖一阖地,似乎随时都要睡了。

可偏偏这时候,少年却分明地感觉到,有一点熟悉的、不属于爹爹的触感,在沿着自己的面颊缓缓上升。

——姜折微猛地睁开眼,赫然在帐幔里看见了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姝丽面容,少年敛眸笑着,与他离得极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第33章

“!!!”

在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 姜折微便受惊般地向后一退,牵动指上攥着的衣角,令小半块纱帘都随之摇缀了起来。

这动静很明显地惊动了顾九寒,他隔着纱帘投来目光,温声询问:

“怎么了?折微?”

顾九寒往帘子中看了一眼,并没见到什么异样,便只是语带关爱地道:“若是做了噩梦, 便喊爹爹一声,爹爹不会走, 会一直在床边陪着你。”

“……”姜折微握着衣角的手指慢慢攥紧了,他盯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少年,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声线, 乖乖地回答:“……好。”

于是少年早有预料般微微的笑起来。

如水的光清透地漫入帐幔,模糊了纱帘外映入的人影, 姜折微听见少年在自己的耳边轻笑:

“你看, 我说过, 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到我, 对不对?”

少年呼吸间漫出的气息又暖又热, 融融地拂过姜折微的睫羽, 像是落在他眼睫的一星绒花,带起些许的细微痒意:

“——即使是爹爹,也进入不了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他这样说着,温声笑语的笃定,仿佛毫不在意般又一次重复着, 他想要传递给姜折微的话。

而姜折微也假装信了。

他沉默地,似是下定了决心不去惊动帘外的爹爹,指尖一点一点、松开了那曾被他紧紧攥住的衣角。

“嘘,这样才乖。”

少年弯起眸暖声道,他伸手抚了抚姜折微的耳鬓,细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地垂下,冰冷地拂在姜折微的颈项,带来点点的细微瘙痒,让人有些难以忍耐。

姜折微隐忍地抿紧唇,慢慢攥紧了身下的羽被。

他不能发出声音,甚至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此时此刻顾九寒正在帐幔之外。他怎么能让自己仰慕依赖的爹爹,看见自己那样令人羞耻的模样?

而帐幔外的顾九寒依然对此一无所知,只安静地审阅着手中的文书,时不时抬起眸,向着帐幔中的少年投来温柔关切的目光。

——在他的视角看来,帐幔中的少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又怎会知道在那几乎不曾挪动过的轮廓下,玉白的肌肤已一点点漫上绯色红霞。

微垂在榻下的青丝无声地轻晃,轻暖的羽被隐隐染上了沉重水痕。忽地,姜折微用力绷直了身子,用极细微的声音小声说:“不!那里不行——”

说到一半,又想起爹爹就在帐外,本就压抑得极小的声音倏忽不见了。羽被中的姝丽少年只能紧紧咬住下唇,一枕丰盛黑发在无声的焦灼中被揉乱了,那双清透的眸子里似是涌上了点点泪花。

望着那一双眼眸中隐现的求恳,俯在他身上的少年动作停住了,片刻后,他似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轻缓地用指尖抚过姜折微鬓边微湿的黑发。

“怎么了?为什么要抗拒我呢?折微?”

那双与他同样艳丽的红唇中,吐出的是充满蛊惑意味的词语,水般澄澈的眼眸带着天真的疑惑望着他,像是十分好奇地问:“在我这样对你的时候,难道你不快乐吗?”

“……”姜折微抓住羽被的手指羞耻地收紧了,耳尖上泛起浅浅的艳色,连脖颈上似是也延出一层胭脂般的轻绯。

他依旧不肯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帐幔外的身影,透白的身躯绷成一张紧弓,愈发显得肩背白而纤长,剔透如百合花茎上积蓄的雪般,似乎轻轻一碰,便会在掌心中脆弱的折断。

半晌后姜折微终于开口,声音依旧轻得几不可闻,似是自唇尖逸出的气音,轻飘飘地,像是怕谁听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