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 第196章

作者:孟冬十五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 美食 穿越重生

  俩人就这么酸酸爽爽地吃完了简单又虐狗的晚饭。

  今天孩子们一个都不在家,只有两个老父亲窝在暖烘烘的炕上,为所欲为。

  自从上次钻过一个被窝,唐玄就上瘾了,特意让于大娘缝了条双人盖的大被子,还特意叮嘱:“被角絮厚着,南哥儿爱蹬被子。”

  于大娘是红着脸缝完的。

  不仅被角絮得厚厚的,还细心地缝上八个小小的“喜”字。

  郡王大人满意,三言两语就把小馒头和小茄子忽悠去了崔家寨,只留下司南跟他一起钻被窝。

  司南大大方方地脱了衣裳,大大方方地贴到他怀里,凉手凉脚往他身上贴。

  唐玄捉住他乱摸的手,攥了攥,“今天打人了?可伤了手?”

  “没用手,拿脚踹的。”

  “哪只?”

  司南翘起右腿,坏心眼地往他肚子上蹭了蹭。

  唐玄毫不客气,直接抓起来,架到肩上。

  这暧昧又酸爽的姿势……

  扯着那啥了。

  司南肩膀不由地往后仰着,腰线弯出一个性感的弧度,哀哀求饶:“不成,不成啊,筋、筋疼……”

  唐玄不仅没松,反而向下压了压,额头相抵,大手按在脚踝,顺着筋骨一路摸过去,“捏捏就不疼了。”

  司南快哭了,“哥,手下留腿啊,老了,禁不住。”

  唐玄笑,贴着他的耳朵,“叫什么?”

  “哥。”

  “再叫一声。”

  “哥、哥、哥,三声了,请释放您手中的‘腿质’!”

  唐玄啃了啃他的耳朵尖,“不放。”

  “唐玄!”司南猛地用力,跟唐玄换了位置,腿依旧在他肩上,由“架”变成了“压”。

  司南扯起他一条腿,同样架在自己肩上,俩人的姿势突然变得非常诡异……

  噗——

  司南笑倒在唐玄身上。

  唐玄拉过被子,把人裹住。

  司南一边笑一边在被子里打滚,无次字逃离唐玄的怀抱,又被捉回去。

  司南还挺不满意,“这么大被子,干嘛非要黏在一起?”

  唐玄……突然后悔把被子做大了。

  闹腾得一身汗,终于老实了。

  司南脑袋枕在唐玄胸口,身子扭来扭去,一会儿叠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拼成一个“人”字。

  唐玄规规矩矩躺着,任他闹。

  手始终没离被角,时刻守着不让他着凉。

  司南跟他说起了白天的事,越说越激动,反正没别人,干脆骂了起来,骂调戏蝶恋花的那个“老树皮”,骂满庭芳的墙头草,骂得最多的还是张衙内。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记恨我就来搞火锅店啊,折腾满庭芳算怎么回事?”

  唐玄:“嗯。”

  司南皱皱脸,“嗯?只是嗯吗?不觉得那个人渣很混蛋吗?不敢跟老子正面刚,拿小娘子做筏子算什么男人!”

  “这是聪明的做法。”唐玄冷静道,“火锅店有我在,他不敢造次。”

  司南翻了个身,不满地盯着他,“听你这意思,要站那孙子?”

  唐玄把他压回怀里,摸摸头,“满庭芳是张升从白夜手里买的,他要改变赚钱路子无可厚非。他是算准了,只要没伤到你,我不会管。”

  “你真不会管吗?眼睁睁看着那些清白女子被他糟蹋?”

  “与你无关的事,与我也无关。”

  司南怔住了。

  他知道,唐玄的想法才是“人之常情”。

  偌大的汴京城,悲惨的事太多,无可奈何的事也太多,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管不过来的。

  “如果我想让你管呢?”司南执着地问。

  “我会管。”唐玄道。

  司南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从来不怀疑唐玄的正直和忠义,他会关心水灾、盐务、边境安宁,会关心天下民生,会护好身边的人,却不会把心思放到几个陌生女子的命运上。

  倘若他开口,唐玄一定会完美地解决这件事。但是,以后呢?行首们今后的安危谁来护佑?

  ——能真正心疼女人的,还得是女人。

  司南想到一个人。

  如果她肯出手,别说张衙内,张衙内他爹都得跪着赔笑脸!

  然而,人情不是要来的,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让人家乐意出手。

  ……

  司南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早起来,饭都没做就去了满庭芳。还是唐玄买了油饼和豆浆,追了他两条街,哄着喂着才吃了。

  楼里的气氛不大好。

  二楼往上突然多了十余个打手,显然,张衙内又在憋什么坏水。

  有唐玄的人守着,司南半点不慌,大摇大摆进了虞美人的房间。

  蝶恋花也在。

  昨天闹了一场,姐妹两个原本十分忐忑,剪刀都压在枕头底下了,却一夜相安无事。

  “是你做了什么吧?”蝶恋花扯了扯司南的袖子。

  司南笑笑,“瞧着张生在楼里的布置,大概是防着你们逃跑。他八成不敢再刺激你们,至少花魁大赛之前能安生几日。”

  “万一我高估了他,也不怕。”他指了指房顶,又指了指窗外,“郡王的人换班轮守,没人能伤得了你们。”

  虞美人长长地舒了口气,屈膝一拜,“多谢南哥儿。”

  司南摆摆手,惭愧道:“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那张衙内本就是冲我来的。”

  蝶恋花却道:“不,就算没张衙内,也会有李衙内、赵衙内,白夜本来就没安好心,故意把我们往火炕里推。”

  司南还是端正了身形,冲两人揖了一礼,算是赔礼道歉了。

  两位行首却不肯受,侧身躲开了,反向他还了半礼。

  司南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转而说起了盘算好的计划:“有些冒险,也不一定能成,要不要试试你们可以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就按南哥儿说的来。”虞美人向来轻声慢语,这时候却异常坚定,“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躲过这一劫,我们便会全力以赴。”

  蝶恋花重重点头,“对,我听虞姐姐的。哪怕去火锅店端盘子洗碗,我也不干那用身子伺候人的勾当!”

  司南笑笑,摊开卷轴,“那就从明日起开始训练,我先说一下规则。”

  两位行首忙端正了神色,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听。

  她们的命运,已然押在这一战了。

  ***

  腊月二十三,是民间常说的“小年”。

  从这天开如,官员休沐,书院放假,戏班封箱,大街上一下子热闹起来,年味儿突然就浓了。

  满庭芳搞了个大事件。

  早在三天前,张衙内就雇了吹打班子,敲锣打鼓满大街宣传,称声要举办“花魁大赛”,选出来的前三甲就地“选婿”,价高者得。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个消息不亚于进士张榜,全城都沸腾了。

  那可是满庭芳!

  多少文人雅士会聚之地!

  虞美人和蝶恋花,一清雅,一艳丽,一擅乐器,一擅歌舞,是多少五陵少年悄悄仰慕、花季少女偷偷效仿的对象!

  居然、居然像物件一样任由叫价!

  有可惜的,就有期待的。

  尤其是那些兜里揣着几串大钱的富商纨绔们,每每有这样的“盛事”,必得争上一争。若争成了,那就是大大的脸面。

  张衙内下足了本钱,搭好了台子,给行首们塞了一套套暴露的衣裙,就等着华灯初上,锣鼓敲响。

  他已经夸下海口,今日若不能赚出万贯资财,就不姓张!

  刚过了晌午,天还亮着,灯还没燃,台子边就围了不少人。

  小厮腆着脸拍马屁:“幸亏郎君有先见之明,租下这处宅院,瞧着劲头,咱们楼里还真装不下!”

  张衙内哼笑:“用得着租吗?那刘衡经营着官家酒坊,欠了百贯钱不止,若不是我在叔公跟前替他说话,他能拖到现在?”

  “是是是,还是咱家大人有本事,全国的盐铁茶酒都归他管。”小厮转了转眼珠,低声道,“小的倒是听说,近来大人想买处宅院,最好是宽敞些,离着上朝近的。”

  “早该如此!你瞧瞧满朝堂,像他那样两袖清风的官员有几个?”

  张衙内翘着二郎腿,眼珠贼兮兮往庭院中扫了一圈,“你瞧瞧,这处怎么样?你说,我要找刘衡将其买下,他肯不肯答应?”

  “郎君开口,他敢说个‘不’字?”

  张衙内得意一笑,“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