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逆袭 第129章

作者:婻书 标签: 打脸 爽文 快穿 穿越重生

看着他们同进同出一点都没有刚开学的针锋相对,众人顿时有种果然学神跟学神玩的感觉,再冤家的开场,最后也能成知己,只叹自己智商不够,够不着学神那个高度,于是只能仰望。

寒宁曾经的战绩实在是太辉煌了,他除了语文,考试以来其他的学科就没丢过分,所以每次都会将年级第二的距离拉扯的老远。而徐一风是第一个,跟寒宁分数差距在两分以内的,这怎么不叫人惊讶。

寒宁自己也是有点惊讶,语文跟其他学科比起来算是他的短板吧,所以上一世他经常跟徐一风在第一第二之间上下浮动。而且上一世第一次的考试,徐一风还超过了他两分,这次竟然是他超过徐一风两分,毕竟他将学业也丢了十多年了,很多东西都还给老师了,要不是担心成绩一下子落差太大会丢人,他也不会整天抱着题海刷,却没想到竟然宝刀未老?

虽然内心惊讶,但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理所当然。看着试卷,徐一风扭头朝他一笑:“没想到我是在这里丢分,原来还有这样解题的技巧,还是你厉害。”

坐在他们前面的同学心痛的看着连丢的两个大题,听到后面的谈话,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神无比哀怨:“这已经超出了高中的解题思路了吧,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

他同桌也转过头,浑身阴影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听说月考后,要家长会的,明明都是尖子班,第一第二远超我一百多分,我觉得我妈不会理解学神和一般人的区别,只会觉得我太不如人,会将我打死。”

寒宁靠着窗撑着下颚没搭理,他从来不怎么搭理班上的同学,而他的同学也很习惯他这样的态度,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徐一风却下意识想要替寒宁缓和同学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替寒宁交际:“不会的,这次月考是高二第一次摸底,所以难度很大,大家平均分都摆在那儿,有一两个突出的并不会太显眼,你妈妈能理解的。”

那人很丧气的一叹:“但愿吧。”

七班的姜旭看着自己的分数,七百五十分的满分,寒宁第一名拿了七百四十五分,徐一风七百四十三分,而他,五百三十多分,差了人家两百多分,以前他跟徐一风的差距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徐一风本来就聪明又厉害,差距这么大理所当然。可是现在看到寒宁,他第一次有撕卷子的冲动。

因为他们两个试卷满分不需要订正,所以没有被留堂,难得放学那么早,于是打算去书店逛一逛,徐一风解了锁将车推出来,看到寒宁看着车棚的一角:“怎么了?”

寒宁摇了摇头,坐到了徐一风的车后座上。他刚刚要是没看错,那个人好像是谢金,而他正在放姜旭的车胎气,要不是今天看到谢金,寒宁甚至都没想起这个人来,或者说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那段让他窒息的记忆。

谢金,也算是他跟徐一风之间积压的矛盾之一吧,还是不能轻易提及的那之一。

谢金家里很普通,单亲,父亲要连做两份工才能负担得起他的学费,而谢金成绩放在普通高中还可以,放在实验一高,也只能进尾车班,所以他跟姜旭是在同一个班。

上一世寒宁跟这人并没有接触多少,知道谢金是因为他对姜旭的针对,已经针对到整个七班都知道他们势如水火,而寒宁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谢金会跟姜旭那样水火不容,全是因为他。

因为谢金的针对,姜旭这种小心眼的当然会各种报复,最狠的一次是他将谢金的一封情书给贴进了告示栏,而那份情书是谢金写给他的。

谢金这人长得很普通,很平常的高中生,满脸青春痘,个子也不高,虽然不丑,但也算不上好看。而寒宁则是男神级别的校草,颜值智商全是顶尖的,这种暗恋放在女生身上其实也没什么,偏偏谢金是个男生。

这件事曝光之后,谢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寒宁不知道,因为那时候谢金对他来说只是个路人,暗恋他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每一个都顾及到位。

后来应该是姜旭偷拍了谢金找他解释的照片,还有他伸手推谢金的截图,各种看图说话扭曲事实,变成了他不耐烦谢金的骚扰对他恶言相向。

这种是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一个正常的男生被同性暗恋,不说多恶心,不耐烦甚至排斥总会有的,所以当这消息出现在论坛上的时候,大家的留言是一致偏向寒宁的,各种恶毒的话都朝着谢金砸去,人身攻击也就罢了,甚至还找到了他的家里,将这件事捅到了谢金父亲那儿。

寒宁并没有关注这件事,直到谢金从教学楼的楼顶一跃而下。

因为谢金的死,那些曾经对他言语攻击过的人急需一个能说服自己排遣罪恶感的渠道,寒宁就变成了这样的渠道,那是他第一次承受所谓的网络暴力,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沉重,更是第一次,让他有了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的罪恶感。

第87章

家长会寒宁的父母是肯定不可能来的, 说起来寒宁家的环境复杂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徐一风。虽然寒家并不是那种顶级豪门, 但比起徐家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跟徐家不一样的是,寒家的势力都集中在国外。

那是一个也算是挺大的家族, 他的父亲排行老三,上面一兄一姐, 下面一弟一妹,都不是一个妈生的。寒氏企业涉及庞杂,早前是差不多什么赚钱就涉及到一点,是后来才开始专精, 在他爷爷手里发展成一个企业公司, 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但就是因为没什么家族底蕴,哪怕到他这一代算是第四代人了,但在那些真正的老牌家族面前也只能算是个暴发户。

就是因为早前的发展太过随意, 根本没有什么家族家规的限制, 以至于寒宁父亲那一代人就是各凭本事, 这样恨不得三国混战瓜分地盘的行为要不是他爷爷健在把持住了最后的权利,寒家恐怕早就散了。

而他也不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他上头还有一个大他近十岁同父异母的哥哥, 从他有记忆以来, 见过的次数大概不超过五次。寒宁的妈妈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 永远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那种,她跟他爸是偶然相遇,一见钟情闪电结婚, 在蜜月期的时候就有了他。可是这段爱情的保鲜期太短暂了,短暂到寒宁甚至还没出生就没了。

但可惜那时候月份太大,根本无法打胎,于是她妈妈只能将他生下来,然后迅速跟他爸离了婚,丢下他拿着钱继续去寻找自己的爱情去了。

当时他爸在整合国内的产业,也是十分繁忙,于是直接将他丢给了保姆,有时候忙到甚至都不记得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要如果不是当时的保姆很有职业操守,寒宁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克扣对待。

他虽然有个不负责任的爸,有个一心只有爱情的妈,有个因为子孙太多事业做得太大根本顾不上这个当时甚至都不知道他存在的爷爷,但他有个爱他的外公。

从寒宁记事以来,他就是跟外公生活在一起的,就像很多留守儿童那样,他的生活中没有父母,只有隔辈却对他宠溺异常的老人。以前他小时候会常常问他的爸妈,后来知道爸妈再婚后便再没有问过,比起他那个自私的妈,长大后,他爸爸倒是只要回国就会来看看他,虽然依旧来去匆匆,虽然每一次都会问他要不要跟他回家,虽然每一次都会得到否定的回答。

而他的妈妈,人生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外公的葬礼上,那一年他十二岁。

葬礼过后他妈又走了,跟当时一个小她妈十二岁的男朋友。他的爸爸倒是想将他带走,可是寒宁不愿意,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在这里哪怕外公已经不在了,可是还有记忆在,还有他所熟悉的一切。

好在他的爸爸并没有勉强他,只是继续聘用了当时照顾他和照顾他外公的汤婶,每年给他卡上打一笔永远花不完的钱,按照惯例问他要不要回家,按照惯例得到他一个否定的回答。

直到高三那年,他爸爸不再是询问的方式问他要不要回家,而是强硬的让他回家,因为他那个都没见过几面的哥哥出车祸身亡了。他妈当时也联系了他,说他回去就是准备继承家中一切的。

他妈妈一直都是个自私的女人,这一点寒宁从小就知道,那时候他就清楚,他父亲让他回家是因为就剩他这么一个儿子,许多东西今后是要他继承的,所以要从现在开始培养。而他母亲,纯粹是因为年纪大了,生不了孩子也不愿意生了,开始有了依靠他,今后才能继续逍遥快活的念头。

寒宁从来没有为生活忧心过,钱多钱少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可是那时候的他太小了,小到明明觉得自己对父母冷了心肠,却架不住他们的软言轻哄。

这一走就是十多年,那十多年他经历了太多,才发现原来以前的生活真的是个象牙塔,被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当现实的丑陋在他面前一点点撕开的时候,他甚至毫无反击之力。

随着爷爷的去世,寒家直接被瓜分,他父亲的事业也随着兄弟们的蚕食被驱逐出了权利的中心,他也根本没有任何竞争之力的被赶回了国,然后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落魄少爷,需要巴结着当时已经掌控了徐家的徐一风。

想到上一世的一些事情,寒宁在内心无声一叹,转头看向因为跟他一样没人来开家长会,所以坐在露台上闲极无聊的徐一风:“要是十年后,你一步登天了,我穷困潦倒了,你会怎么样?”

徐一风想也不想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你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只是一时的,我会努力帮你度过一时的难关,你后面一定能凭自己的本事站起来的。”

成年后徐一风那冷漠的眼神在寒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心口微微一疼,顿时露出一抹嘲讽的冷哼:“骗子。”

徐一风:“???”

当他想跟寒宁深|入探讨一下这个话题,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绝对不会欺骗他的时候,寒宁已经转身走掉了。徐一风连忙追上去:“寒宁,我是说真的。”

寒宁一边下楼一边头也不回:“鬼才信,到时候你肯定想着风水轮流转了吧,让你当年那么拽,然后怜悯的施舍点,再任由你身边各路精英来欺负我,你就居高临下的在一旁看着,表情冷漠不可一世。”

这没发生过的事情也能被寒宁说的仿佛他经历过一样,徐一风只觉得自己被冤枉的满脸无奈,还得好脾气的耐心赔笑:“要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如果我真的敢那样对你,那你就打我吧,下手狠点把我打醒。”

寒宁又是一声冷哼:“那你肯定会以故意伤人罪将我抓起来。”

徐一风好笑道:“那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写个什么保证书,到时候我敢那么对你的话,你就甩我一脸?”

寒宁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视线打量,似乎在想这个的可能性。

不过还没等他想到要不要这个保证书,楼下就传来推搡的声音,一个声音有点陌生,而另一个,真的是化成灰他都能听出来。

加快了脚步,寒宁来到楼下一看,有些意外的看着跟姜旭争执的人,竟然是谢金。看到谢金,寒宁一时脚步有些不敢往前,一个曾经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死在他面前的人,现在想起那段时光,寒宁都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