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 第184章

作者:萝樱 标签: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没办法,慕千秋就是太善良,太仁慈了,才会让座下弟子爬到自己头上,要是换了阮星阑,谁敢蹬鼻子上脸,一脚踹过去,没啥是一顿好打解决不了的。

此前山下某地邪祟作乱,刚好三人都背着事儿,慕千秋便派遣了其余的弟子下山。

前去十三人,还包括两个娇滴滴的小师妹。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可下山没几天,弟子们就千里传书,说邪祟忒他娘的厉害,十三个弟子都搞不定,请慕仙尊派个亲传弟子下山,虽未点名道姓,但特意提了一嘴“最厉害的亲传弟子”。

最厉害的亲传弟子,那不就是单挑七星阁六大护法的阮星阑,阮大师兄是也。

阮星阑得知后,油然生出一种“我最棒,我最强”的感觉,并且拍着胸脯,告诉慕千秋自己可以。

慕千秋闻此言,用了那种很难以琢磨的目光睨了一眼,浅绯色的唇,还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轻声道:“哦,是么,星阑竟如此厉害的。”

阮星阑一听慕千秋用这种语气说话,连脚趾头都狂缩起来,左右环顾,见无人注意,遂色胆包天地凑过去,咬着耳朵道:“弟子厉不厉害,难道师尊不清楚?一定要弟子当面说出来,哎呀,好害羞!”

嘴里说害羞,实际上脸不红气不喘,还冲着慕千秋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极尽诱惑:“弟子还有更厉害的,晚上,瑶光殿,你我二人,单独,把殿门锁死,床震塌,师尊,懂?”

慕千秋点了点头,眸色越发晦涩起来:“懂。”

之后曲指不轻不重地地敲了阮星阑的脑袋三下,抬腿便回了瑶光殿。

阮星阑摸了摸头,笑嘿嘿的。

夜半三更天,空虚寂寞冷。

晚风吹得瑶光殿外的枫树,发出簌簌的声响。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往院子里窜。

月明星稀,晚风轻柔,拂乱了鬓边的长发。

阮星阑深呼口气,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淡定淡定,别整的跟一百年没碰过荤腥似的,要冷静自持,有一点当攻的样子。

遂把敲门的爪子拢进了衣袖里,心想,谁他娘的半夜三更过来搞事情,还敲门的。

直接抬手把门推开,清冷的月色下,传来嗞呀一声— —门没关,看样子是慕千秋给他留的门。

搓了搓手手,在门外酝酿了一番情绪,抬腿就进了寝殿。

殿里点了灯,泛起微黄的光芒,一如他此刻的内心,黄不拉几的。

故作淡定。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阮星阑挺胸抬头,往里殿行去,挑开珠帘,就见床上一道清瘦的背影。

身上盖了一条素色的被子,面对着墙睡,空了好大的床铺。阮星阑笑着凑过去,伏在床边,伸手推慕千秋的肩膀,压低声儿道:“师尊,你怎么先睡上了?弟子过来给师尊暖床了!”

慕千秋的眸子倏忽睁开,跳跃出几分异样的炙热,转过身来问:“这么晚了,谁准你过来的?放肆,滚出去跪。”

“师尊,不是你让我三更天过来的吗?”阮星阑摸了摸白日里被慕千秋敲过的额头,笑眯眯道:“师尊,弟子见师尊的床,似乎用了很多年了,不知师尊是否想换一副床榻?”

一边说,一边单膝跪在床边,上半身微伏下来,伸手勾掉自己的衣带。

慕千秋镇定自若道:“此床,甚硬,为何要换?”

“因为今天晚上,弟子要把这张床震塌!”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故意露出一副凶样,夸张地说,“震塌,震成碎渣渣!师尊这次不准跑,弟子让师尊舒服!”

话到此处,他把外衫褪下,两膝并跪在床沿,试探着伸手扶着慕千秋的胳膊,“师尊,明日就要下山了,趁着你我还有独处的时间,不如试着,换一副床榻吧?”

慕千秋觉得他在作死,凝眸看去,很快无奈摇头:“星阑,你可知自己离死,还差多远?”

解衣衫的动作猛然一顿。

色令智昏的阮某人开始琢磨,师尊这句话究竟是啥意思。

难道说,师尊在担忧他精|尽人亡,委婉告诫他对情情爱爱必须有节制?

师尊……师尊担忧他的身体,不就说明师尊关心他,怕他死。

师尊怕他死!

阮星阑心里感动死了,觉得自己已经胜利在望了。只要师尊愿意为他生为他死,还有啥情爱是堪不破的。

遂满脸温情地望着慕千秋:“师尊待弟子真好,师尊放心,弟子年轻气盛,有用不完的精力。”

两膝跪行着移到床上,胆大妄为地往慕千秋腰上一跨,伸手抚摸师尊俊美无俦,宛如玉瓷般的脸,连声音都颤了:“师尊,你……你生得可真好看,弟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比师尊更好看的人了。这……这哪里像是几百岁的老男人,分明……分明就是个神仙哥哥啊!以后私下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可以喊你哥哥吗?我没有哥哥,所以,特别想寻个哥哥。”

阮星阑自认为自己是讲道理的总攻,吃相斯文有礼貌,不像原文里的孽徒,想吃师尊的糖,还想当师尊的娘,忒不要脸。

慕千秋蹙眉,在“几百岁的老男人”以及“神仙哥哥”上迟疑,一时间不甚明白,阮星阑究竟是夸他,还是贬他。略一思忖,才道:“本座不是老男人。本座生得……并不丑。”

118、不许眨眼睛

“我知道师尊生得不丑, 难得师尊还有此自知之明,就师尊这张脸,要是下海挂个牌, 恐怕方圆百里, 不,方圆千里, 无数人争先恐后,砸锅卖铁, 也想一亲师尊的芳泽, 不过……”他嘿嘿傻笑, 凑过去啪叽亲了慕千秋一口,“他们没那个福气, 师尊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喜欢师尊, 喜欢地不得了。”

徒弟总是这样。

长不大,没睡醒, 喝醉酒,稀里糊涂的。

在床笫之间, 连谁上谁下都分不清楚,还敢过来撩拨惹火。

慕千秋其实并不是个很温柔的人。

修了好几百年的无情道,对男女之事, 甚至是龙阳之好,基本上是一窍不通。

稍微懂的那些小伎俩, 也是此前意外听了别人的墙角,山中那些女弟子们,甚至是一些男弟子们, 对阮星阑的腰,从好奇,到羡慕,最后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那种话本子,一摞又一摞,插画一堆又一堆,不是慕千秋不想听,不想看,就能不知道的。

他此前也误以为徒弟在外四处留情,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