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帝国全体人民联姻了 第24章

作者:果子酱汁 标签: 机甲 星际 穿越重生

  “你很好奇?”南卓看着面前的亦潋,突然嘴角一弯,把人推开,“我也很好奇。”

  亦潋眯了眯眼,紧接着凑近一把将人压倒在床上,“我是该说你调皮呢,还是不乖呢?”他伸手轻轻撩开对方的头发,露出白皙的额头,指缝在光滑的皮肤上细细摩挲着,黑色的瞳仁恍若望不到底的深井。

  被突然压住的南卓微微蹙眉,“起开,我要睡觉。”

  “困了?”说着,亦潋翻了个身,在南卓身边躺下的同时,双手搂住对方的腰,把人带入怀中抱着,“正好我刚回来,也有点困,一起睡吧。”

  南卓:“……”

  最后挣扎无果的南卓在亦潋怀中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明白自己就算再怎么挣扎估计这个人都不会走了,索性也懒得再做无用功,翻了个身尽量远离对方后,抓过枕头抱在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在半梦半醒间,鼻尖又一次嗅到熟悉的气息,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躯体,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搂住,南卓在梦中不安的动了动,最终还是归于梦乡之中。

  ……

  ……

  “他的身体在哪?”

  亦潋神色漠然的看着面前的人,或者说是自己,高举着一柄长剑,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峻与冰冷,那双阴沉的眼睛似乎蕴含着千万根针刺,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

  “元帅阁下,恕我不能从命。”

  “不能从命?”面前的自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既然不能从命,那就……”

  亦潋突然大脑一阵刺痛,后面的话语都被中断,他紧皱起眉头,不过一个晃眼的时间,面前的场景突然又一次切换。忍着大脑的疼痛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这儿居然是个实验室一眼的地方,各式各样的仪器琳琅满目,但或许正是因为仪器太多,以至于让人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陷入到这个梦境中,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次这样的梦,抓不住具体时间,而且梦境时间不长,每次内容也就一小段,也并非与上一个是接连的,但给他的感觉就是差不多。

  这个梦境发生的事情给他的感觉总是无比真实,尽管理智时刻在提醒他,这是梦,这不是现实,但大脑总是忍不住将梦境与现实搞混。

  以至于后来,他都不仅怀疑,这会不会其实就是某个地方现实发生过的,然后以梦境的方式传送给他呢?可是每当他醒来,梦境里所有的内容都会在睁眼的那一刻从大脑流失,他努力回想,也只能抓住一点儿模糊的轮廓。

  他想不出答案,也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至于梦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记得了,只是隐约的能想起,好像是从他某一次听到‘南卓’这个名字开始的。

  “他在哪里?”

  “元帅,您还没有看到吗?”

  “废话少说,他究竟在哪里!”

  “就在您的眼前啊。”

  亦潋的大脑还在阵阵疼痛,然而耳边的声音却意外的清晰,他顺着梦境里的自己的视线看了过去,入眼的一幕,却让他猛地瞪大眼睛。

  “元帅,您还不知道吧,南元帅他其实是……”

  后面的话亦潋并没有听见,这一次不知是梦境强制不让他听见的,还是因为他因为所见到的一幕愣怔住了神经,而彻底忽视了后面的话。

  在这个布满仪器的实验室中,嘴里端的位置,放置着一个像是大型的储存水罐的仪器,这个仪器上头是插满了一条条线,旁边放着两个大箱子,从缝隙可以看出,里面有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发光。亦潋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所有仪器都是联通在一起的,而连接的源头,正是这个最里端的大型仪器。

  而这个仪器里,竟然装着一个人。

  那个亦潋所熟知的人,此时他面色痛苦,眉头紧蹙,往日白皙的皮肤变得涨红,感觉随时会变成一个因为肿胀而爆炸的气球一般,唯独那张好看的脸,一片惨白。

  只见那人在这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空洞的眼神,是满到溢出的绝望。

  他好像对上了梦境里,同样愣住在原地的自己的眼睛,接着空洞的眼神奇迹般的多出一丝光芒,只见他十分用力的动了动唇瓣,然而光是做出嘴型,就拼尽了全力。

  亦潋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以至于未能看清,对方究竟想说什么。

  刹那间,心脏深处传来阵阵的刺痛,并以极其平缓的速度蔓延到全身,当他从愣住之中回神的时候,大脑的疼痛猛地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可他已经无暇去顾及了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凌迟,切割,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浑身无力,几乎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半分。

  ……

  ……

  南卓是被亦潋抱醒的,他皱着眉头用力掰开了从背后伸过来抱住自己的亦潋的手臂,翻了个身,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正要去看亦潋发什么神经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压了过来,当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巴却已经被人掰住,紧接着就感觉到嘴唇被一个微凉的东西压住。南卓微微睁大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亦潋,感受着对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粗暴的吻,从大脑当机中恢复过来后,眉头一皱,伸手想把人掰开的那一刻,亦潋突然用力的拽住了他的衣服。

  “撕拉——”

第36章 总感觉错过了一……

  带着薄茧的手掌在触及到皮肤的那一刻, 南卓浑身一抖,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脖子突然被人咬了一口,他顿时一个激灵, 几乎是在瞬间把身上的人踹开,一个翻身将二人的位置调换过来,举起拳头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张脸就抡了下去!

  南卓微喘着气衣衫凌乱的瞪着被自己拳头揍得微侧过头的亦潋,他心跳的飞快, 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愤怒,然而接着,他就发现亦潋的双眸中居然是冒着红色的血丝,一眼看去倒是颇为吓人。

  亦潋被这一拳打回了神,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 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人打一拳的疼痛了, 然而此刻他也没去在意。刚刚的梦境几乎从大脑消失, 一如过往, 只能勉强去抓住点点模糊的轮廓,唯独最后那双眼睛,悬浮于大脑之中, 像是在告诉着他什么。而源自梦中的那股心惊与寒意也未能随着梦境的消失而不见,且久久盘旋于心头。

  他转过头, 对上了南卓的眼睛, 望着对方那明显带着怒意的眼睛,与梦境里的那双眼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在这一刻,他才真正从刚刚那个诡异的梦境脱身而出, 意识到此刻,才是现实;面前这个人,才是南卓。

  想到这儿,他即刻伸出手把人用力搂进怀中。

  “你松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话落,亦潋无视了怀中人的挣扎,收紧手臂,抱着人侧躺下去,低下头将脸埋进对方的肩窝处,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气息与温热的肌肤使疯狂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终于速度平缓了下来。

  南卓不明白亦潋为何突然睡到一半这么反常,被自己揍了一拳不单没有反应,还硬是凑过来抱自己,不过想到刚刚的事情,怎么可能真就随了对方的意安静的让他抱着。于是他当即将楼住自己腰的手臂用力掰开,伸腿一踹,就把人从伸手扒开。

  为了防止对方再次反常的凑上来,南卓腾地一下翻身下床,结果刚刚站稳在地,忽然就感觉自己身上有凉意,低头一看,入眼的是从中间被撕裂开来的衬衫,因为还没有撕到底,因此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一边的衣口从肩头滑落,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假若仔细看,会发现衬衫下两点若隐若现的粉红。

  刚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背后再次伸来一双手臂将他抱住。

  “抱歉,一时间没忍住。”亦潋抱着他,低着头嘴唇贴在南卓耳畔处说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内,南卓只觉得耳朵有点儿发痒,他微微蹙眉,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想再揍人的冲动,同时也禁不住惊讶一,冷着脸去掰腰间的手。

  “等一下,再让我抱一下。”

  他还没扒开,就听见亦潋就再次开口,对方声音中居然带着丝丝祈求的味道,南卓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惊讶,手中的动作也是一顿,而亦潋则趁机把人转了过来,正面把人抱进了怀中。

  “南卓。”亦潋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名字,手臂不由自主的再次收紧,冷静下来后,再次想到梦境里的那双眼睛,竟然奇异的生出后怕的感觉,似乎只有这样将怀中的人抱紧,确认那只是个梦境,才能抵消掉这种情绪。

  “松开。”南卓冷着脸道。

  亦潋充耳不闻,“再等等。”他顿了顿,又道:“你……没事,对不对?”

  南卓忍无可忍,用力推开对方后,接着对上亦潋那双复杂的眼睛,不禁疑惑道:“什么没事?”这幅模样的亦潋他从未见过,脑中忽然有东西一闪而过,望着面前的人,心头诡异的浮现出一种……熟悉感?然而这种莫名的情绪来的突然,去的也迅速,还没等他准确捕捉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消失。

  总感觉错过了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亦潋深深的看着他,良久,伸手轻轻附上对方的脸庞,拇指在皮肤上轻轻摩挲着,指尖是难以掩藏的温柔,这才缓声道:“没事就好。”

  正因为亦潋的反常之举而疑惑的南卓刚刚拍掉摸着自己脸的手,就立马听到对方突然眯着眼睛,刚刚的表情一扫而空,转而面带笑意道:“你的衣服,这是在变相邀请我什么吗?”

  闻言,南卓顺着对方的眼神,低头看了眼刚刚被迫的‘杰作’,察觉到亦潋从自己身上略过似有似无的眼神,登时眸色一沉,嘴角拧起一抹冷笑,“你想再来一拳吗?”

  “你这是在害羞?”

  “……”

  刚才诡异的气氛就这么被一扫而空,并且扭转到了奇怪的地方。南卓就算再莫名其妙于刚刚亦潋的反常,此刻也不可能顶着这么一副模样和对方说话,因此直接把这个罪魁祸首赶出去后,拿着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站在喷洒头下面,南卓抓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撩去,温热的水水顺着皮肤向下滑落,脑中盘旋的除了刚刚发生的事,还有亦潋那句十分突兀,莫名其妙的问话。

  对方向是在确认什么,又似乎在……害怕什么?

  后面的那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南卓果断划去。

  然而他无论如何思考,都想不通究竟,到最后无奈,索性也不再勉强自己。转而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唇瓣,刚刚被亲住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南卓眯了眯眼,无声的抹了把脸,将那略微发热的耳根彻底无视。

  ……

  ……

  南卓本以为他第二场拿了个第一,直接晋级至第四场准决赛,怎么说也能休息个一天,未曾想到他晚上一登游戏,就收到了明天上午进行准决赛,下午进行决赛的通知。

  赛事的时间一出来,游戏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惊讶了,毕竟这从最初的第一场淘汰赛算起,才过了仅仅两天而已,往年的活动赛事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这次前后总共只有三天的比赛时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切?

  然而再多的疑惑也别无它用,比赛时间已经定下,就以为着冠军将在明天下午诞生。

  晋级至准决赛的四个人都是都是排行榜上的玩家,按照排名来算,南卓还是最低的那个。准决赛和决赛都是简单粗暴的单人对决,其中有一个人与南卓一样,在第二场车轮战里是首发,从第一个打到最后一个,只不过用时没有南卓短,这才没能直接晋级到准决赛。

  许多人都暗暗期待南卓与这个人碰上打一场,都是车轮战从最开头怼到最后一个拿到晋级资格的,虽说用时上输给了南卓,但始终有部分人认为,这是因为南卓的那组的人实力比较差,比较第一场是按照报名时间来排的,南卓所在的是最后一组,出来的七个人除了他以外实力都不是特别强劲。

  又因为南卓第一场排名第五,加入按照全部人的排名,他是算末端几位的,因此就有人认为,就算是系统随机排名,南卓在排名末端的位置,那么那组的人应该也算是比较弱的,因此南卓才能这么快速的解决比赛,拿到第一。

  这个没有任何可取性的消息南卓压根就不知道,也不知道官方出的什么毛病,准决赛居然在早上七点开始,为了赶上比赛,南卓不得不在六点就强迫自己从梦乡中醒来,登录游戏进行比赛。

  看着面前精力充沛的对手,南卓半眯着眼睛,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第四场准决赛举行在竞技场,这次观众们终于可以不用再看直播,而是直接亲眼来竞技场观看比赛。虽然也有不少人抱怨官方有毛病选在大早上别人睡觉的时候举行比赛,但许多人为了亲眼看比赛现场,还是从被窝中强撑着爬了出来。

  南卓扫了一眼同样精力充沛的观众席,按了按眉心,压下心中因为睡眠不足而冒出来的烦躁,接着就收到了对手发过来的通讯。

  “绝对要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南卓面无表情的念了出来,挑了挑眉,关掉通讯界面,抬手抓了抓头发,再次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耳机里就响起了系统的准备倒计时。

  南卓在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为什么最近每每想睡觉之际,都会被人打扰?他都快忘了自己上次睡一个安稳无扰的好觉是什么时候了。想到这儿,南卓心中就更加烦躁了,耳机里毫无感情的系统声都变得讨厌起来,更何况是前面系统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冲过来的,指言说要把他打的落花流水的对手。

  然后在场的所有观众就看了一场战斗节奏十分快速,结束的也特别迅速的比赛。比赛前还在大放豪言说要把南卓打倒的对手在输掉比赛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其实是输给了南卓对官方不满的起床气。

  等下午决赛的时候,观众席上的人数又多了一倍,南卓看着对面略显眼熟的机甲,在脑中搜刮了下,才记起这个是上次他和蓝空组队打地古时候,地古的搭档,同时也是那天他和地古见面时,站在对方身边,至始至终一言未发的人。

  南卓隐约猜得出来,这个人和地古应该不仅仅是游戏里玩家认识那么简单,而且那天地古对他说比赛奖励的时候,这个人也是在场的,因此更加可以推测,对方是知道比赛奖励是去星际机甲学院交流一年。

  而此时此刻,他站在这里,肯定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

  想到这儿,南卓便眯起了眼睛,下一刻,他便再次收到来自对手的通讯,看着提示,他忍不住想到,自己遇到的对手,怎么每一个都这么热爱在赛前给他发通讯?

  点开通讯,里面只有一排短而简的字句。

  ——不用试探,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

第37章 全星际不知道多……

  真正的实力?南卓眉头一挑, 在倒数结束的同时关掉界面,视线投掷于对面的机甲身上,半眯起了眸子。

  之前那一场双人竞技因为地古的原因, 他并没有和这个人交手过,结束后蓝空倒是和他说过,这个人是排行榜上的前三,实力自然是强劲的, 只是在交手的时候,能感觉出对方并没有使出全力,用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应战。

  几个交手下来,对面这个人便给南卓的感觉与那天和地古竞技时候的感觉极为相似,无论是出招的方式,行动, 或者是动作之间的间隔时间, 还有其他一些小细节。

  想到刚刚那封通讯, 以及地古曾自称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才会来玩这款游戏的, 南卓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对面这个人,该不会是披着他人皮的……地古吧?

  地古自称是他的舅舅, 在他的记忆中,他虽然与这位舅舅不熟悉, 但也还是知道对方的身份, 与他的母亲一样从事着科研方面的工作,不仅如此,据说还是在星际机甲学院里的科研组进行的。

  这次的赛事冠军奖励是星际机甲学院交流一年,地古知道这件事,并且还说是为了工作而来, 虽然蓝空说过只要拿下冠军无论天赋如何都可以进行交流一年,可仔细一想,星际机甲学院是什么地方?哪有这么简单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南卓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赛事报名是有等级限制的,似乎是要满足什么条件才可以,而这也从一开始就为人选设下了门槛。此时所谓的决赛,恐怕就是所谓的资格测试了。

  如此一来倒也能说通,地古所谓的‘为工作而来’是怎么回事,以及面前这个人为何给他一种与地古极为相似的感觉。但是想到前些天亦潋和他说的话,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