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活祖宗 第194章

作者:吹梦九溪 标签: 穿越重生

  两人呆着的时候静悄悄的,武徽来的匆忙,可这会儿却不打算走,大概是怕沈北情绪不好,陪着他一些,总归是会好一些,连东哥儿他都说,府上的奴才得力,东哥儿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怕人了,难得不回去一回不碍事,让人送口信回去就是了。

  沈北见他坚持,没有拦阻。

  就这么过了两天,沈老元帅,已经准备好了,沈北,终于要去边关了。

  武徽带着东哥儿一同给他送行,沈北随军,到底也怕他吃不消,坐的马车,沈北没有自负到一定要骑马,若是一路骑马随军,这随军的速度与自己慢悠悠可不同,只怕若是骑马,到了边关,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跟着大军一道。

  而他走之前,皇帝十分明目张胆的,给他安排了两个哥儿,说是练过武艺,也可伺候王君。

  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眼线,沈北由着他去了。

  期间,他与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话,虽说王君随军古怪了一些,但是都想着平西王刚刚去了,这王君一路过来,说不准,就是要看一眼平西王的遗体。

  这遗体因为战事毕竟没有平息,还在边关。

  不久,边关到了。

  “王君,奴才扶您下车。”白鹭是皇帝赐给沈北的两个奴才中的其中一个,负责贴身伺候,另外一个名叫绿如,则不贴身伺候,打扮的也比较英气一些,一般守在马车外头。

  沈北下了马车,迎面过来的,便是一个将领。

  那将领头上戴着白色麻布,看着便是守丧的模样,他看着沈北便是单膝跪地,冲着沈北道:“末将赵勇,是先前跟在王爷身边的副将,王爷曾救过末将的性命,王爷的遗体,是末将安排的。”

  沈北顿了顿:“红卯呢?”

  “红卯……已经殉主了。”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是说起这个的时候,竟是语气中带着哽咽。

  边关都是刀口舔血的地方,都道平西王是宫里出来的金贵人,可在这边关,不说上一回,单说这一回,王爷与其他将士们吃食训练都一样,从没有摆什么王爷架子,更不用说王爷用计手段高超,将那西疆之人打的节节败退。

  所有人都心里觉得有这样的王爷,那是华国的福分,也实在不亏他那贤王的名声。

  可偏偏,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红卯与萧长平可说是一同长大,虽说是主子奴才相称,可王爷出事之后,他便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王爷,也就这么跟着去了。

  边关哪个将士不感言一声,好一个忠义的奴才?

  虽是奴才,可边关的,都成一声红卯兄弟。

  沈北听着殉主二字,抿了抿嘴唇:“带我去看看他。”

  赵勇道:“王君请随我过来。”

  沈北跟着赵勇,旁边的白鹭看着沈北好似没有波澜的表情。

  他不过看了两眼,便不再观察了,他也不知是沈北早已经接受了王爷的死讯还是别的什么,一路过来,他从未看见过沈北哭。

  一个死了夫君的人,一滴眼泪,都没有看见他流过。

  沈北便到了一个灵堂前头。

  不算简陋,但是特地在里头放了冰,一进去,便是寒风飕飕,显然是为了保存遗体,因为眼下不能将遗体运回去,只怕不能保存到回京。

  “你们都下去吧。”

  沈北一进入灵堂,便开了口。

  赵勇心里难受,这王君甚至连王爷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怕是伤心欲绝,眼下正在强撑。

  他当即下去了。

  白鹭与绿如这会儿便是想进去,但按着规矩,眼下,总不能进去,两人便守在门口。

  沈北一人进入,还关了门,他缓缓走到那棺木前,棺木没有封死。

  按着丧仪,封棺要在丧事之后才行,如今他这尸体放在这里,这棺材自然没有盖上棺材板。

  沈北缓步到了棺材旁边,第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萧长平。

  他还记得头一回见萧长平时候的样子,萧长平那长相,虽然不符合沈北喜欢可爱的男孩子的审美,可看的久了,总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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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调遣(二更)

  毕竟,第一眼看着惊艳的在少数,也不知是不是心理的转变,虽然萧长平本不符合他的审美,但是若用欣赏帅哥的审美去看他,他自然是,长得极好的。

  可眼下,萧长平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半点儿生机也无的躺在棺木里头。

  沈北看了没一会儿,也没有对着尸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呆了一会儿,而后就出门了。

  外头赵勇与白鹭二人都觉得这时间也太快了,而且没有见沈北有哭过的痕迹。

  白鹭询问:“王君眼下,是打算去哪儿?”

  沈北看着赵勇:“议事厅在哪儿?带我过去。”

  赵勇不知道沈北做什么,他本来真以为王君随军,不过是想看王爷遗体,顺道带回去的,但是眼下看着,竟然也不像。

  他领着沈北到了议事厅,沈老元帅一来,便召了各个将军,一同商议这战事,也好知道战事进程。

  沈北过去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儿在那儿说的唾沫横飞。

  “若说逐个击破,可这西疆的城池与城池之间隔的可是荒漠,行军本就困难,若说同时,只怕这边开打了,那边救援,我军便有被围困的凶险。”

  沈老元帅指着其中两处道:“我的想法是,两边一同进兵,与敌方交战时,分出一部分兵力,绕道敌方后头,若敌方派兵,自然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人一听这想法细细思索,觉得这个可行。

  “老元帅说的有道理,这样他们便是被动,咱们主动进攻,到时候,还能派人潜入……”

  “不觉得这个法子虽然可行,但风险太大了吗?”沈北淡漠的声音在一群喉咙很响的人中间实在是不算明显。

  可他说的话实在是太明显了,他这话一说,其他人都冲着他看过去。

  沈北一个哥儿突然出现在这儿。

  都听说平西王君过来的消息,这会儿哪儿能不知道沈北是谁?

  这群将士都跟着萧长平出生入死过,如今人没了,一个个自然不会对沈北说什么。

  便是心里觉得沈北一个哥儿能懂什么,但总归,念在他丧夫之痛,或者是急于报仇,也不说什么了。

  一时间,所有人倒沉默了。

  反倒是沈老元帅道:“莫非你有风险小一些的法子?”

  沈北道:“有的,只是我有个条件,大军听我调遣,我保证以最快的时间,灭了西疆。”

  这话说的简直是大喘气,是个人都不相信。

  要不是看在萧长平的份上,沈北说这样的大话,早有人骂他了。

  这会儿倒是没有人骂。

  沈老元帅皱了皱眉头:“沈北,我知道你伤心,可这是打仗,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沈北道:“我只问你一句,若是我能说出比你方才所说更好的法子攻破西疆城池,你是否就愿意将你这个调遣大军的权力给我。”

  沈老元帅却不吃沈北这激将法,他道:“兵权是皇上给的,岂可儿戏!也不能作为赌约!”

  沈北缓了一缓,而后抬起手指,指着方才沈老元帅指着的那两个城池缓缓道。

  “西疆人能征善战,尤其这里是人家的主场,不说水土不服的问题,如今我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真正一直在边关的将士却不多,这意味着,很多人从各地调遣过来,尚且不能适应边关的气候,更不用说,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对敌了,这一点,其实诸位将军心里头,应该是明白的。”

  “……”

  周围没有人说什么,但是沈北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先前与西疆成为两两相对的僵局,本来也有这地理因素在里头,为什么西疆这么多年了,一直骚扰华国,但是华国没有一鼓作气,就将西疆给灭了?

  主要还是华国与西疆周围的一片荒漠,行军实在是太难了,若要跨过这片荒漠,还得有朝廷的粮草支持,若是没有,只怕大军入了荒漠,迷失的方向就要饿死了。

  “按照寻常路线进军,自然是非常容易被发现,你们不可能指望着敌方松懈到这么大一支军队没有发现,什么准备都没有,等着你们攻过去,当然,华国将士人数优势在那儿,可若是花十万兵力,却灭一个驻扎只有数千将士的城池,花数倍的代价做这种事情,岂能说是胜利?”

  沈北语气不咸不淡,但是说的话,却印在其他将军的心头。

  这是,他们几乎所有人的心病,因为实在是太难了。

  这地形复杂的情况下,他们自然只能走固定的道路,若是走固定的道路,自然就容易暴露行踪,一旦暴露,地方警惕这一点自然不必说,若说地方趁机设下什么陷阱,那便是损失惨重。

  这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所以王君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能改变眼下这样的困境吗?”

  沈北道:“不能让从各地过来的将士能一下子适应这里的环境,可是,我有办法,在荒漠中,让人不迷失道路。”

  沈北这话一出,其他人眼睛一亮。

  沈老元帅激动道:“你当真有办法?”

  沈北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这是指南针。”

  “什么?”

  “指南针,诸位请看这个圆盘,上头有一根指针,这跟指针所指的方向,一定是往南的,无论你如何旋转你的身体,这根针的朝向,也不会改变。”沈北将手头的指南针递给沈老元帅。

  十多天前——

  武徽住下的第一个晚上,在武徽睡着之后,沈北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起身,而后易容,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出了门。

  这个时辰,街上的人已经很少,沈北一路前往红楼,鸣音这会儿并没有睡,突然看到沈北,他也是没有想到。

  沈北没有废话:“按照这个图纸,两日之内,将我所需要的东西送过来。”

  鸣音接过沈北的图纸,沈北要设计一些东西,也不是头一回了,他看了看上头,却有些疑惑:“这磁石……奴才从未听说过。”

  沈北道:“可惜吸附铁器的。”

  鸣音倒是知道这个:“是,奴才知道这个,这就下去准备。”

  他没有多话,也没有问沈北为什么需要这个,都知道平西王出事儿了,没有一个人在这会儿敢多问半句的。

  沈北紧接着又换了个模样出了红楼,一路直奔苏王爷府。

  苏木青这个时辰也没有睡,这个时辰过来的访客,他居然不算太意外,看着沈北那又换了一副样貌的样子,他实在没有忍住:“我看了多次,都感觉,楼主这能够千变万化的本事实在是厉害的很。”

  沈北直说来意:“苏小王爷,自然是知道平西王在边关出事的事情了吧?”

  苏木青表情凝重了一些:“是。”

  “那我便直接问了,苏小王爷眼下掌控着明光教,直面接触不到皇帝,杀不得皇帝,是在民间杀一些贪官污吏为民除害?”

  苏木青道:“那本是我当初想要辅佐……的理想,如今人已经不在了,说什么都是虚的,我是打算杀皇帝,可时间推移,年岁越长,知道的越多,我越是明白,这天下,不是换一个皇帝,便能做什么的,尤其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皇帝自然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