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观又霸屏热搜了 第28章

作者:老大白猫 标签: 爽文 玄学 穿越重生

  君匀笑?着接下了钱:“好。”

  徐大壮叹了一声站起来嘀咕道:“我以为今天就能让你看了呢,没想到这么不巧。”

  君匀随口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徐大壮道:“我有个同事说你这里很灵验,让我到你这里来看看。”他还随口说了一个名字,可君匀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有这么一瞬间,君匀觉得青龙观就像是桑青游他们说的传销组织似的,来生意都靠人拉人。徐大壮走了之后,君匀看着他留下的纸条和地址若有所思:“真巧。”

  临风蹦蹦跳跳的进来:“那个人走掉啦,他的车车好奇怪哦,没有车顶,只有三个轮子。后面连个座位都没有,无暇身体这么弱,风一吹就生病了!才?不要坐他的车!”

  原来徐大壮说的车竟然是三蹦子!临风对凤行舟嘀咕的就是这个,凤行舟也考虑到了这点才让君匀推迟几天才出门。真是难为这对主仆了,君匀自己都没想这么多。

  君匀笑?着将钱递给了凤行舟:“喏,拿着。”

  凤行舟疑惑道:“我有钱。”给他做什?么?他是区区一百块钱就能打发的人吗?

  君匀淡定的说道:“想什么呢,让你拿着去买鸡,晚上煮鸡汤喝。”说好的人参鸡汤不能少了,这两天他的胃口被凤行舟养得越发刁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君匀:为什么是小眼账号?

  老猫:小眼睛聚光啊。

第32章 【40、41、42】

  40

  凤行舟的独家按摩手法果真有?效, 第一天止痛第二天消肿,到了第三天,君匀就能活蹦乱跳了。但是也不能蹦跶得太过分,凤行舟的原话是这样的:“你现在只是表面看起来好了, 其实内里还没完全恢复。要是活动过度, 会让伤势更加严重。”

  君匀呵呵一笑?, 他又不傻,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吗?这幅身体就靠他神魂的灵气支撑着了, 比普通人的身躯都不如。

  吃过午饭之后, 两人便按照徐大壮留下的地址去了屠建兰家。屠建兰家在兰陵区,住的小区还挺高档的,小区还有?个很阳光的名字:阳光花园。

  阳光花园前面几排是矮层洋房, 后面几栋是小高层。屠建兰家在阳光花园前面的洋房中,而且还是位于一楼的大户型,前面还带了一个小院子。此时正当冬季,院子中草木凋零, 看着冷冷清清的。

  门铃摁响之后,门内一直没动静。君匀纳闷了:“奇怪了,怎么没人开门?”明明出发之前他还和屠建兰打了电话,那时候屠建兰还在家呢。

  正当他准备打个电话给徐大壮的时候, 门开了。面容沧桑的屠建兰站在了门口,她眼中蒙了一层水雾,像是刚哭过不久。她声音沙哑着:“请进……你们就是来超度婷婷的阴阳先生吧?我女儿张婷,她好傻啊!”说着说着,屠建兰又呜呜的哭了。

  屠建兰身后, 被黑色的绳索困住的张婷像是孩童玩的气球一般漂浮着。张婷的神情依然温婉又顺从,但是她的周身已经溢出了黑色的阴气。

  君匀对着张婷点点头, 张婷露出了苦涩的微笑,她张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凤行舟看向张婷的位置眉头微微皱起,君匀本来都走到家了,转头一看见?凤行舟还站在原地。他乐了:“怎么?怕了?”

  凤行舟清清嗓子:“我感?觉到了一股灵气。”君匀笑?道:“灵体也是灵啊,能感觉到不奇怪。”执念越深的灵体,灵气就越强大。

  凤行舟闻言也不在多说,他随着君匀一脚迈进屠建兰家。大门在两人身后砰的关上了,惊得君匀两人一跳。

  屠建兰翕动着嘴:“婷婷,是你吗?”

  君匀看了看张婷,只见张婷还在天上飘着,她并没有什么动作。君匀取出了铜钱看向大门,只见门缝中有一些黑色的沙子状的东西在快速的溜走。这些沙子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

  凤行舟见?君匀面色有变,他问道:“有?东西吗?”

  君匀点头:“有?,就是……很奇怪。”用铜钱能看到的东西,属于阴性,为什么他感?觉不到那东西的阴气?莫非是张婷的阴气太大,盖住了这东西的气息?

  一进门,君匀便觉得憋闷得慌。空气中都是香烛的味道,整个家里乌烟瘴气。再看家里,不知情的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只见靠门的餐桌上堆满了小物件,椅子上都搭着衣服。客厅的沙发和茶几上也堆着衣物和瓶瓶罐罐,家里的地上到处都是一点一点一团一团的污脏,简直没眼看。

  这应该是屠建兰伤心过度,没精力收拾家里导致的。

  在君匀的强烈要求下,屠建兰打开了窗户,清新的风吹进来,人的呼吸都顺畅了。屠建兰推开餐桌上的杂物腾了一小块空间,她给两人倒了一杯水絮絮叨叨的:“我女儿婷婷,从小就是乖孩子,都怪那个死男人害了我女儿。她想不开就自杀了……”

  一滴滴的泪落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团小小的水渍,屠建兰哭得直不起腰,眼泪像雨点一样落到了地上。她一哭,张婷的脖子就被勒紧了,肉眼可见的,她身上的阴气又重了几分。

  一口水都没喝,屠建兰就哭了两次,再这样哭下去,人都要哭坏了。到了这个时候,君匀也能理解徐大壮他们为什么要让他来看看了,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确实可怜可叹。

  君匀只能柔声安慰她:“您不要激动,慢慢说。”

  屠建兰结婚后没几年,她丈夫便意外离世了。性格要强的她并没有被生活打倒,这些年她努力工作培养女儿张婷。

  女儿从小就是她的骄傲,从进幼儿园开始,她就是整个班上最乖巧懂事的。上了学之后更是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张婷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初中读的市重点,高中读的省重点,就是高考失误没能去理?想的大学。不过这也没什么,大学毕业之后,她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薪水岁不高,但是非常稳定?。

  看到女儿,屠建兰觉得再苦都不算什么。好不容易等?女儿长大成?人嫁了人,她以为以后就能享享清福了,没想到女儿所托非人找了个渣男。

  接下来的事君匀也知晓一些,方勇母子做的不是人事。张婷果断的和方勇离了婚,可是谁能想到离婚没多久,半死不活的渣男还活的好好的,张婷却自杀了。她去了废弃的烂尾楼,从二十八层上一跃而下,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屠建兰泪如雨下:“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以后怎么办啊!婷婷,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能让妈妈难受?!这段时间,妈妈一直梦到你,梦到你还在我身边,还在家里。师父,你帮我看看,婷婷是不是还在?”

  君匀见?她实在哭得可怜,他叹了一声:“别哭了,你一哭,你女儿也难受。”

  屠建兰红着双眼:“你能看到婷婷?!她一直没走对不对?!我就知道,婷婷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妈妈的。”

  君匀点点头:“她确实?还在,你别哭了。我有?些事想要和她单独聊聊,她的房间在哪里?”

  屠建兰愣了一下,她先指了指西边的房间,然后又指向了东边:“这边,她平时睡东边比较多。”

  君匀正色看向屠建兰:“我同她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出声也不要打扰。可以的话,你就在客厅里面。”

  对待不同的灵体有?不同的办法。王曼那种厉鬼的就要让她有?仇报仇,张婷这种被困住的,只能暂时隔开她和她妈妈,细细问出症结所?在才能解开。屠建兰哭得这么厉害,留在当场非但帮不了忙,还会刺激到张婷,不如让她留在客厅。

  屠建兰呜咽着:“好,好。”

  张婷的房间挺大,除了一张床之外,里面还堆了几张椅子。整个房间延续了客厅的风格,这让君匀有?些疑惑,一个母亲再伤心,也会好好收拾女儿的房间的吧?莫非屠建兰她不太擅长收拾?

  算了,这个时候也不用计较这么多了。

  凤行舟打开了窗户,他将椅子上的杂物堆到了床上,然后将椅子放在了窗边:“坐。”君匀大大方方的坐下:“谢了啊。”

  铜钱从袖中蹿出,落到地上之后形成?了边长一米的正方形。君匀缓声道:“来,进来聊聊呗。”

  话音落了很久,正方形上方出现了一条腿。就像一个隐形人走进了能让他显形的阵法一样,张婷的身体一点点的出现在了铜钱中,她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锁链,锁链扣得太紧,张婷的脖子都变细了。

  凤行舟本来站在君匀旁边,看到这一幕,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君匀的肩膀上来了。君匀侧目似笑?非笑?的看向肩膀上的手,见?凤行舟实?在紧张得厉害,他心里发笑?的同时又在唏嘘:当初要是知道他有?这么个弱点,何?至于此啊!

  他拍拍凤行舟的手背:“不怕,这不是什么恶鬼。”凤行舟没有拿开手,他沉声道:“嗯。”

  张婷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和王曼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她很温柔,温柔中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之前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君匀就觉得这姑娘心里藏了太多事,现在一看,她的心事还是那么多。

  有?什么心事,是连死都放不下的呢?

  君匀叹道:“说说吧。”

  张婷指了指脖子上的锁链苦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说不出来了。君匀对凤行舟说道:“借临风一用。”

  凤行舟没说话,临风蹦跶出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无暇你要我砍什么东西吗?”

  君匀笑?道:“不用,你站到铜钱外面。”

  凤行舟不解:“这……有什么说法吗?”

  君匀道:“怨气、阴气、鬼气、杀气、乃至执念……其实都是灵气的一种,只是有些温顺有?些暴戾。现在我的铜钱框住了她,她脖子上的执念拴住了她让她开不了口。临风身上带着纯正的金系灵气,能冲淡执念,会让张婷好受一些。”

  临风了然了:“我懂了!”他正准备站过去,就听君匀说道:“只能站外面,不能进去啊。”

  临风的灵气太强,要是他钻到了铜钱里面,斩断的就不是执念了,而是张婷了。

  临风乖巧的站定?之后,张婷脖子上的黑色锁链果然松快了很多,她动动脖子,喉咙中终于发出了声音:“您好……”

  君匀颔首:“嗯,你好。现在感觉舒服些了吗?”

  张婷点点头:“好多了,谢谢您。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君匀道:“青龙观君匀,或许你对我没印象,我和你有?三面之缘。”

  张婷想了想:“我只记得,我在墓地停车场里面看到过您,还有?就是前几天在医院电梯里遇到过您。如果加上这次的话,是三次了吧?”

  君匀摇摇头道:“不,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二院的ICU外。”

  张婷苦涩的笑?了:“这样啊……”君匀道:“为什么想不通?离开渣男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还要去死?”

  张婷扭头看了看房门的方向,沉默了片刻之后她说道:“我,并不是因为渣男去死的,我是因为我妈。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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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匀和凤行舟对视一眼,张婷的话很有?问题啊,她竟然是因为她妈不想活了?还有?这事?正常的状态下,不是应该母慈子孝吗?

  张婷眼中带泪:“我这么说,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畜生?不知好歹?”

  君匀摇摇头:“不,你什么都没说,等?你说了我才能明白。”刚刚他听屠建兰老泪纵横说了一堆苦大仇深的话,现在该来听听张婷怎么说了。

  张婷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透明的双手,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怎么说呢?”

  君匀缓声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拘束,你要是高兴,可以随便坐下,总之你不要有?压力。我今天来就是来给你们母女解开心结的。”

  张婷沉默了片刻后开口了:“我本来有爸爸的,我爸爸人特别好,对我特别好,会给我织毛衣扎小辫子。冬天会和我一起堆雪人,春天会带我一起种花,夏天花开了,他就摘了最新鲜的花放在我床头边,秋天给我逮蝈蝈……可是我妈总是瞧不上他,我妈是工厂里面的会计,而我爸爸只是个普通操作工。她总说他不会赚钱,没出息,比不上别人的男人。

  “小时候,他们总是吵架。每次吵完架之后,我妈就在我面前说我爸爸有多无能,而我爸爸会给我做鸡蛋汤喝。别的孩子晚上都和妈妈睡,我一直跟着我爸爸睡。我真的,好喜欢我爸爸啊……

  “他们最后一次吵架是在正月初六,那一天正好是我五岁生日。爸爸给我做了鸡蛋面条,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吵起来了。我妈又开始说我爸,说他无能是窝囊废,我爸一怒之下决定跟着建筑队出去打工。那天晚上,爸爸收拾了东西就出门了,然后没过正月,我爸就没了。

  “他从脚手架上面摔了下来,当场就没了。”

  说完这句话,张婷的泪哗哗的顺着脸庞往下落。只是灵体的泪落到地上并不能形成?水渍,只会变成?微微透明的灵气消散。张婷呜咽着:“我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以后再也没人陪我堆雪人,给我做蝈蝈笼子了,也没有人给我梳小辫子织毛衣。没人再把我背在肩膀上,也没人哄我睡觉了。”

  “爸爸没了之后,赔了十万块。二十多年前,一条人命只值十万块。我奶奶那边的人来闹想要这笔钱给我叔叔娶媳妇,我妈不同意,说这是我爸爸留下的钱,只能留给我,谁动这笔钱,她和谁拼命。我奶奶他们说我妈迟早要重新嫁人,钱放在她身上不安全。我妈说,她以后不嫁了。这才保住了那十万块钱。后来有人给我妈介绍对象,我妈统统拒绝,她对所?有?人说,她会好好的抚养我长大。”

  张婷哽咽着:“我妈从厂里辞职了,用赔偿金去做了生意。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要不是她,我根本上不起学也买不起房子。在那个年代,她能护住我,还能护住爸爸留下的遗产。听到这里,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妈很伟大?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经常对我说,要不是因为我,她不用这么辛苦这么累。要不是为了我,凭她的能力和姿色,无论是重新嫁人还是单身,都很快乐。我觉得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用活得这么辛苦了。

  “我其实……不算聪明,甚至从小学开始,我学东西就比别人慢一点。每当我想休息的时候,我妈就会在旁边声泪俱下,让我心里满满都是负罪感:妈妈都那么拼命那么努力,我有?什么资格偷懒?在这种情况下,我一点都不敢放松。

  “”我妈对我的学业特别严格,怕我分心,我生活的一切她都给我包办。她剪了我的长辫子,让我留着短发。怕我沉迷打扮,我的衣服除了校服就是她买的黑色或者灰色的运动服。我身边的走得近的同学,她都要去调查一下对方家庭条件。

  “一开始我觉得无所?谓,可是到了高中,就不对劲了。她不允许我和男同学走得过近,哪怕我和他们笑一下,她都要去学校找老师。每天早上她送我去上学,晚上再接回来,我承认她对我尽心尽力。可是真的太窒息了!

  “直到有一次,我们班的班长问了我一道题,为了表达对我的感?谢,他请我吃了一根棒棒糖。我妈看到我嘴里叼着的棒棒糖的时候,她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说我是卖笑?的贱货,整天和男同学眉来眼去……那个时候正当晚自习,大庭广众之下,我恨不得地上……地上有?一条缝能让我钻进去。

  “我很对不起我的班长,因为一根棒棒糖,他承受了莫须有?的罪名。那次之后,班里也没人和我玩了,别人一说起我,就说我妈妈不讲道理?。我能说什么?我妈所?有?的行为都可以用‘都是为了你好’来粉饰过去,可是这些真的是为了我好吗?

  “我很窒息,那时候就想到了自杀。可是一想到我要是死了,她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该多可怜啊。她只有我了,她说过,我要是不在了,她会去跳河,去撞车,总之不会独活。我已经耽误了她这么多年,怎么能让她再伤心?”

  “可是我真的……太压抑了,和她在一起,每一件事都要报告。除了学校和家,她不允许我有?任何社交活动。其他同学能在休息的时候逛个街,我从来没有?过。一来我没有朋友,二来,我没钱。

  “我妈算账特别厉害,她从不多给我一分钱。买教辅需要多少钱,她亲自送去学校,绝不会让我沾到一分钱。有?时候我也羡慕别的同学能说说笑笑?,买个小东西,我却不能。她说,我一旦有钱了,就会变坏。

  “高考的时候,我想到了逃离。既然我没办法去死,那我就离得远远的吧。于是填志愿的时候,我填了外省的大学。那个大学里面有我非常非常喜欢的宠物医学,我想将来当一名宠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