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 第98章

作者:秉言者 标签: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祝久辞腮帮子咬得发酸,闭着眼睛把人推到木桶旁边,“你进去!”

  “不要。”美人扭身子,“热死了。”

  祝久辞懒得与他斡旋,闭眼寻摸脚凳,盘算用同样的方法把美人拍进桶里。

  然而可怜脚凳早被梁昭歌踢到角落里去,闭眼的祝久辞哪里寻得着。

  美人弯身子瞧祝久辞傻子一样在地上瞎子摸鱼,一时忍不住勾了皙白脚尖去点他软腰。

  轻轻一勾,脚趾陷进柔滑的绸缎里,触着一点软肉。

  “梁昭歌!”

  美人吐舌,被发现了。弯身把人扶起来,绵软话语道:“小公爷把窗户开开,一会儿凉快了我便去泡那药桶。”

  祝久辞被那人荒唐想法气得发昏,“那就让满院人瞧见、瞧见你……!”

  梁昭歌似乎意识到什么,捏住祝久辞脸颊左右打旋,揉得那人不得不睁开眼睛。

  按着小脑袋朝下面望去。

  祝久辞尖叫一声跳开。

  躲在桶后面许久渐渐回过味来,悄悄探出脑袋,美人纤纤长腿穿着亵裤,哪里裸着乱窜。

  一时乌龙,祝久辞红了脸。

  “我,我给你开窗去。”

  梁昭歌倒是勾起嘴角不依不饶扭上前,“让谁瞧了去?又瞧去了什么?”

  祝久辞谎话张口就来,可惜被纤纤指尖尽数堵在口中,梁昭歌摇头,“说谎是要被狼叼走的,娘亲给小公爷讲过,对吧?”

  小人惊慌摇头。

  “小公爷想到了什么,怎的这般脸红?”

  梁昭歌提着衣袖旋转腰身,“有何不能瞧的?”指尖勾起祝久辞下巴,“莫不是小公爷想瞧?”

  旋即收回指尖往自己腰间去,“总归吃着小公爷的、喝着小公爷的,如今你便是提这般荒唐理由,昭歌也不得不从了。”

  祝久辞慌忙扑到美人腰间按住那扯了腰带的纤手,“昭歌误会!不对,是我误会了!”

  梁昭歌若有所思看着自己腰间的小手,“原来是昭歌误会了。”

  祝久辞松口气,紧接着听见那人道,“原来小公爷是要替昭歌脱了?”

  双手猛然被人往腰间一按,隔着薄衣触到纤腰劲瘦,未有一丝赘肉。

  祝久辞烫着爪子跳开,慌乱朝着梁昭歌一鞠躬跑开。

  美人瞧着小人落荒离去,遗憾摇头,嘴中念叨着似乎过头了,迈步踏进桶中。

  祝久辞一路顺着九曲游廊冲出西苑直直跑到了前堂老榕树下,神思飘渺蹲到石凳上,一时僵成石雕猴子。

  伸爪子出来,美人劲瘦腰肢的触感还在盘旋,绵薄有力,积攒了多年舞蹈功力。

  突然觉得烫爪!

  跳下石凳寻雪,吧唧按进雪里,冰冰凉凉,松口气,可那白雪细密柔软,像是美人冰凉细腻的肌肤。

  祝久辞踉跄逃开。

  后背撞到细瘦树干,纷扬白雪落下,梅香强势裹挟,一如那美人幽幽冷香。

  祝久辞崩溃,上蹿下跳跑开,躲到水潭边上,坐在那外延的石板上,双脚垂下去晃在冰潭面上,丝丝甜香顺着风飘来。

  阿念抱着蜜罐子路过,探脑袋朝祝久辞道:“小公爷!晚上吃糍粑,国公夫人特意从梁公子那儿学了手艺,说是极正宗!”

  祝久辞险些掉进潭里,怎么哪都是梁昭歌!

  一路躲躲藏藏回到老榕树下,又一次蹲到石凳上假装猴子石雕,瞥眼瞧见石桌上细密刻了小字。

  这还得了!千年老石桌算是祝家代代传下来的宝贝!,把小公爷卖掉都换不来!连忙凑上前去看,若是他能帮着毁尸灭迹,说不准还能从国公爷的弯月大刀下救下一抹冤魂。

  凑近了看,不太对劲,分明是国公爷的字迹。

  爪子摸一摸,刻痕力透石面线条流转,能将石雕写得一如纸上飞墨也只有国公爷一人的腕力了。

  认真念出来,“除祝家小儿与梁琴仙可攀榕树。”

  石雕猴子跌下去,一屁股摔进雪里。

  美人阴霾疯狂笼罩。

  祝久辞一时愣神,不知不觉间那人已渗进他生命的处处角落,随处都是那人影子。

  似乎无论什么都离不开他。

  祝久辞茫然团起一把雪揉脸,绝不能被蛊惑,要清醒、要自立、要响当当地撑起京城霸王的名号。

  “祝晏宁!”国公爷一声怒吼。

  霸王蔫了。

  伸出四只爪子就要往榕树上爬,恍然想起来那列小字,即刻放弃了念头,结果打眼瞧见国公爷舞着刀上前来,一时腿软,半晌坐在雪中爬不起来。

  “胆子肥了!敢大冬日坐雪地里!”国公爷气得手抖,恨不得刀尖一挑把人从雪中拨出来。

  祝久辞惊惶,拼命想爬起来反而使不上力气,眼瞧着刀尖攀来了,纤臂从面前伸过,旋即被人腾空抱起,倒进软香怀里,仰头瞧见美人纤纤下巴。

  梁昭歌微拂身子,“国公爷息怒,我先带小公爷回去泡热浴。”

  国公爷哼气,挥手让人离开。

  娘亲从隔壁攀墙飞来,双刀朝雪中一插溅起飞雪,伸手拈住,“不过一点凉雪,你这么宠着他怎么经风雨。”

  “谁宠着了!”国公爷突然愤怒,气鼓鼓扛着弯刀离开。

  国公夫人不以为然,甩开双刀在雪中练武。

  这平日里训练将士,那都是整夜泡在冰河里,哪有这在软雪中坐上片刻就着急的。

  若当真乖孩儿立业成家搬出去,他不得哭着攀墙进去。

  *

  梁昭歌抱着人一路走回西苑,祝久辞小心翼翼捏起美人墨发,发尾仍滴着水,中间有几丝已结了冰。这人怎爱美到这般程度,他都小心给盘起来了,还是被他散下。

  一时忧心,将墨发拢到怀里捂着。

  “小公爷做什么呢?”梁昭歌低头。

  祝久辞怀着僵直墨发生气,“怎不擦干头发再出来?”

  这般最容易着风。

  “小公爷担心我?”

  “不然呢!”

  梁昭歌极努力藏起笑意,颠颠怀抱,“既担忧,还让可怜病人抱你一路。”

  祝久辞红脸,早忘了他还被人抱着,只怪怀抱过分温暖,哪里舍得想别的。

  挣扎着要跳出去,梁昭歌已然抱着他进屋了,脚尖一勾,木门合上。

  抱着人走到桶边,不待人拒绝,扑通扔进水里。趁那人呛到前救出来,也算报了先前的一爪之仇。

  祝久辞抹掉脸上的水,“怎把我放这里?”

  梁昭歌倚着桶沿漫不经心道:“信上说调养身子的药浴常者亦可以泡。”

  祝久辞哑然,这人一目十行么!

  梁昭歌伸手按在某人头顶,稍一使力气,小人咕嘟嘟沉下去,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记得换气。”美人翩跹走了。

  祝久辞痴痴望着美人离去,心头一时空荡。闲来无事在桶中晃悠两圈,绵羊数了几只,人还不回来。

  木桶于他而言甚大,若说梁昭歌只能屈了双腿坐里面,祝久辞倒是能稍稍弯折身子就飘起来。

  着实痛快。

  飘了许久打着呵欠睁眼,美人幽怨望他。

  这人何时回来了,怎么走路都没声呢!

  祝久辞翻起来凑上前,美人抱着茶盏不给他,“小公爷倒是开心。”

  祝久辞堆起虚伪的笑容扒到桶沿,“昭歌不在身边怎会开心。”

  梁昭歌瞥他一眼,“茶都凉了也没瞧见小公爷睁眼看看。”

  祝久辞道:“这不是因为昭歌走了么。”

  美人瞪他。

  祝久辞晓得了,美人这是要他望眼欲穿地等他回来。书上说,这是天生美者的尊严,在场时须得勾着所有人小鹿乱撞,不在时又要所有人思念得茶饭不思。

  所谓满心都他一人,这才合乎美人天颜的威力。

  祝久辞狗腿子凑上前,“想呐,想得时日难捱,不知身在何处,只好颓丧飘于苦海,等着仙人来救。”

  说罢,亮起一双眸子等着那人抱他出去。这桶甚高,祝久辞是无论如何不能自己跨出去的。

  梁昭歌捧着凉茶自己喝了,不救。

  祝久辞着急,国公夫人打了糍粑,算着时辰也该好了,若是不趁热吃,那便是铁匠也敲不碎那物什!

  美人慢慢悠悠放下茶盏,站着不动。祝久辞心里发慌,一时情急站起身来冲着梁昭歌伸爪,药汁哗啦流下去,绸缎亵衣紧紧贴住身形。

  梁昭歌唰地全身通红。

  “登徒子!”美人跑了。

  *

  绝美晚宴之后,西苑二人双双积食了。

  祝久辞劝了很久才让梁昭歌相信不是他的食方出了问题,而是国公夫人当真厨艺惊人。

  堪堪挽救回险些郁闷的美人,祝久辞又被梁昭歌拉着满院子逛荡,言积食须得散步,否则落得石头云云。

  散步本没什么,关键是美人总往他腰上揽;揽腰本没什么,关键是美人还要顺势捏他软肉;捏肉本没什么,关键是美人捏一会儿手臂就水蛇一样缠起来;水蛇本没什么,关键是缠一会儿美人就整个人都缠上来了!

  祝久辞举步维艰,“昭歌松松绑,我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