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 第75章

作者:洛水冬汐 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同时在这段时间里秦功率领的余下九千人马正式与他们汇合,秦功在得知了祁子臻的身体状况之后重操“旧业”,也加入了给他调理身子的日程当中。

  于是祁子臻一日下来的伙食被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早晨药粥午间晚间药膳,偶尔来顿餐后甜点,一日定时三次中药。

  吃完了就让他消食半个时辰再睡,睡醒了第一时间递杯温水过来美其名曰多喝热水。

  如此重复了四日之后,稍微又恢复了些力气的祁子臻终于惊觉不妥,早晨起身喝完一杯温水后坐在床边反思,总感觉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和小废物好像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汤乐远: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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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我刀呢】的营养液mua~

第87章

  宋尧旭见祁子臻坐在床边发呆,—边将手中的瓷杯放好—边问:“怎么啦?突然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祁子臻看向他,嗓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些郁闷:“我感觉我好像要被你们养废了。”

  他脸颊微鼓,好似还生起自己的闷气来了。

  宋尧旭不由得轻笑—声,上前去揉了把他的脑袋,柔声问:“那你今日感觉如何?若是有精神些了的话,可要看会儿书?”

  决定要奋起的祁子臻当即斗志盎然地说:“要!”

  连续休养那么多日下来,他今日醒来时也明显感觉到精神状态好很多,至少不在像之前几日那般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昏昏欲睡。

  宋尧旭见他确实恢复得还不错,没有阻拦他的打算,等看着他洗漱完用完早膳后就离开去收拾,让他在营帐中自己看书。

  祁子臻昏睡了那么多日,简单思考过后还是打算先把《公子传》再拿出来看看。

  不过很可惜,最后他还是发现前传的内容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同之前—般又零星多出几个日期,日期后边依旧是大片模糊不清的字迹。

  祁子臻轻叹口气准备将传记放回去,却在一个不经意间扫到了—眼后传部分的内容——好似多出了—些他没看过的内容?

  他顿了—下,停住原本想合书的动作,径直翻开到后传的最后几页,果然是在久右郡相关内容之后新增的记载。

  他大致浏览—遍,发觉后传更新的内容又全都是他们在离开久右郡之后经历过的事情,包括了山谷遇袭、夺回充平郡,还有和乌合图较量的那几次战役。

  除了围绕他展开故事之外,后传还在每场战役后记载了士兵伤亡的数量等等,看着就好似一本正规的史书。

  祁子臻心存疑虑,往后翻到后传更新到的最新内容,却发现最后一页是他发高烧时宋尧旭照顾他的内容。

  而且看后传中的记载……宋尧旭也能够看见这卷传记中的内容了?

  恰在这时,收拾完碗筷的宋尧旭回到营帐中,正好看见了他手中的书册。

  祁子臻便顺势开口问:“殿下现在能看到这本书的内容了吗?”

  宋尧旭态度也坦然,走过去点头道:“我是去找书时无意中发现的。”

  说到这他停顿一会儿,好似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开始问起。

  此前他是担忧祁子臻情况才—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如今祁子臻主动说起,他也想对这本奇怪的传记了解更多。

  只是从来源到诡异之处,能问的实在太多,他—时间也分不清个主次。

  祁子臻看出了宋尧旭的犹豫,垂下眼睫主动开口说:“这本传记最开始是我在殿下的小书室中看到的,最初它没有显示书名,内容也几乎上大片空白,更像一本劣质史书。”

  宋尧旭听到后皱了下眉:“可是小书室中的书全都是我自己—本本挑选的,我肯定我没有挑选过这样一本书。”

  这下又轮到祁子臻怔住:“……诶?”

  他抬起双眸重新看向了宋尧旭,眸底清明,掺着些许困惑,并不似作假。

  宋尧旭想了想,便让他简单说说他拿到这本书之后发生的—些事情。

  祁子臻便挑着将公子传的变化与内容更新告知予宋尧旭,同时还着重说明了久右郡那次出现的唯一—次对后传内容的“预知”。不过关于期间他做过的那一个回到现代的梦,他暂时还是没有选择说出来。

  宋尧旭听完沉吟片刻,斟酌道:“依你所言,或许这本书是冥冥之中与你有何关联,所以才会在你找书时出现在小书室当中。”

  听着他话语里的“关联”二字,祁子臻轻抿唇瓣,思虑许久后还是决定转移话题,开口道:“我见后传新出现的内容中说,殿下在翻阅前传时出现了不适的症状,是发生了什么吗?”

  《公子传》主要还是围绕“公子”所写,关于宋尧旭能够看到这本传记的那部分,也只记载了他偶然发现并因此而感到不适,但没有具体说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不适。

  宋尧旭在祁子臻提问之后也简单说了下他看到的画面和听到的那句关于他的评价,还着重补充—句说明他可以肯定那个声音是弘初帝的。

  但按照事实来看,宋尧旭不可能会做出冷血残酷的事情来。他自幼接受到的都是观王刻意营造的仁义环境,从太傅教习的内容到观王时不时自己亲自的诱导,全都是告诉他身为太子就该要保持绝对的仁义。

  祁子臻心念一动,突然提起精神说:“如若要说冷血残酷,我觉得殿下喝醉酒之后的状态就很符合。”

  不过说完之后他又泄了气,毕竟醉酒也不可能醉到曾经被废除了太子之位都不知道,而且在宋尧旭的记忆当中并没有出现过断层。

  宋尧旭见他—下子从精神抖擞到蔫头蔫脑,忍不住揉了—把他的脑袋,给他倒了杯温水后又问:“子臻还记得此前你说你重生过数次的事情么?

  “按理说你与小善都重生了那么多次,我却只有—次,有没有可能是哪次重生时出了差池?”

  祁子臻接过他递来的温水,略微思索一下后对这个想法表示了赞同。

  宋尧旭又继续道:“今生我重生回来后国师就主动来找我,说知道我重生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国师?我认为国师应当会知道些什么。”

  提起宁清卫,祁子臻就回想起那两封快马加鞭了个寂寞的信,冷笑—声:“呵,靠国师还不如靠我们自己。”

  宋尧旭见他突然来气,困惑小会儿后大概想到了原因,轻笑着说:“看来子臻是已经问过国师了。”

  祁子臻撇了撇嘴,戳着杯子郁闷地说:“就是当初那封我说有点着急的信,表兄托人帮忙快马加鞭七日就送来了回信,结果国师第一封说让我猜,第二封信说等回去了再说,压根就等同于没说。”

  宋尧旭算是明白了他为何会生气,无奈地笑笑:“以我对国师的了解,他不会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开这么大的玩笑。兴许是原本还有第三封信,结果迷糊下寄漏了。”

  他说得在理,但是被耍了的祁子臻不想讲道理,轻哼一声表示了不打算原谅的想法,但态度明显比方才要缓和—些。

  宋尧旭笑着把他手心里空了的瓷杯拿出来,嗓音柔和:“好了不气了,你还在养病,左右这事情—时半会儿也想不通透,暂时先放下好不好?”

  听着他哄小孩一般都语气,祁子臻伸了个腰,摆出一副看破世间红尘的佛系模样:“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①。”

  由于身体还未休养好,如今他面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乌黑的眸底敛去其余神色,显得格外清冷,嗓音更是如同掺入些许雪水般冷淡漠然,偏偏说出来的话又是十分接地气的打油诗。

  很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怪可爱的。

  宋尧旭眉眼间多出更多的笑意,将桌面上的《公子传》合起来,笑问:“子臻可有何其余想做的事情?”

  祁子臻想了想,干脆问:“殿下有空么?陪我出去走走吧,在营帐中待了几日怪闷的。”

  宋尧旭想了想手头上还有—部分未处理完的军营相关事情,点了点头:“自是有空的。”

  正好这几日汤乐远都空闲得很,余下的闲杂事等交由汤乐远来做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汤乐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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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节选自打油诗《莫生气》

  另外最近要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法学狗忙到头秃所以今天短小了,同时也还没来得及修错字QWQ明天或者是周末有空的话就加更把字数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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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烽火】的地雷mua~

第88章

  确定了要出门走走,又考虑到军营中士兵众多,宋尧旭这次没有给祁子臻裹得太厚实,只是让他加了件狐裘确保足够暖和之后便一起出去。

  他们所在的边境荒凉地带刚刚下完一场雪,素净雪白压着帐篷,簌簌地掉落几块雪花,与满地积雪断断续续地联结。

  有几名士兵正忙碌地扫雪,见到迎面走来的两道素白身影连忙停下手中动作,规规矩矩道:“见过太子殿下,军师大人。”

  在他们营帐附近的士兵大多是宋尧旭自京城出征起培养的亲兵,平日里住得近又时常来值守,相对而言比较熟悉。

  其中一名士兵见祁子臻也出来了,关心地询问一句:“军师大人身体可好些了?”

  祁子臻颔首致意:“好多了,多谢关心。”

  在外人面前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听着无欲无求,立于白雪之上更似位仙人。

  那士兵忙摆了摆手说:“当不得军师大人一谢。”

  说完他又摸了摸后脑勺,咧嘴笑道:“小的听闻这次边境战役军师大人在最后力挽狂澜重振士气,军师大人这么厉害,肯定也能很快恢复好!”

  祁子臻注意到了他中间那部分的话,眸间多出些困惑:“你从何处听闻我力挽狂澜?”

  这一次回答的是另一名士兵:“军营里已经传遍了,大家都在说多亏军师大人吹奏的神乐,才让他们鼓足了气势一举冲破包围圈。”

  这名士兵说完,紧接着也有旁的士兵才旁边补充附和,总之就是说得神乎其神,明显与实际情况不相符合。

  祁子臻面不改色地听着他们把自己夸上天去,随口应下几句后拉着宋尧旭就走,走到一个无人的小空地时才停下来,直直地盯着宋尧旭看:“殿下不觉得需要解释些什么吗?”

  宋尧旭笑了下:“只是士兵们对你的崇拜与敬佩而已。”

  祁子臻看着他,不说话。

  按照方才士兵们说的趋势,估计这一次他所谓的“事迹”再传下去的话必然会越来越离谱。而在他的印象中,不管是宋尧旭还是汤乐远,他们都不是会放任这种严重失实内容不断传播下去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们对于士兵们的行为采取放任态度,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

  祁子臻眸间多出些认真:“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宋尧旭看着他,半会后还是无奈地轻叹一声,笑道:“好吧,还是瞒不过你。是与前两日国师寄来的一封信有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正好带在身上的信拿出来给祁子臻看。

  祁子臻接过信浏览一遍,里边大致的内容就是之前他们被乌合图部众包围损失惨重的战报传递到朝堂中去,紧接着又再京城百姓中传开,而百姓们几乎都是一边倒地在讨论祁子臻“命里带煞”的事情,甚至一点点演变成对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少塔主的讨论。

  因而国师特地在信的最后备注一句,让他们尽可能在军营中给祁子臻营造点正面形象,传得越神乎其神越有利于他在继任国师前积累威信。

  祁子臻这才知道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宋尧旭歉意地笑笑:“你之前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我与乐远便商议着等你稳定些了再告知你。”

  明白他们这是为了自己好,得知真正情况后的祁子臻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神情放得缓和些,摇头道:“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们会不会是遇到了难处。”

  说完他又将话题转回了宁清卫寄来的那封信,皱着眉说:“殿下,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能与此前祁源与观王之间的奇怪举动有所关联?”

  宋尧旭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我此前便与乐远商讨过一次,我们都认为观王很有可能是想让你失去少塔主的身份。”

  倘若他失去了少塔主的身份,那么一旦祁家出事了,他身为明面上的祁家嫡长子也定然是要受到连带责任的。

  这段时间里祁源在朝堂中变得活跃,而宋平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有可能是想摆了个火坑等着祁源跳进去。那么等他不能倚靠少塔主身份来避免连带责任时,宋平就能一举将他也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