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第115章

作者:萝樱 标签: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更让洛月明郁闷无比的是, 他发现在这段故事里,他还拥有着所有记忆,可道长却只拥有这一段故事的记忆。

  这就很扯犊子了,如此一来,洛小秃驴有时候想坐道长师兄怀里撒个娇,捶他胸口跟他闹,都会想起两个人之间的深仇大怨, 就跟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横在了两个人面前。

  哪怕洛月明日思夜想,试图翻越鸿沟走到道长师兄的跟前。可上苍就跟拿他们开玩笑似的,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所有的事情, 也在按照着原先的轨迹继续往下走, 一刻都不得停留。

  洛小秃驴估摸着, 再这样搞下去,大师兄会不会铁杵磨成针, 他不清楚, 但自己一定会因为纵欲过度而英年早逝的啊。

  更吓人的是,道长现在很疯,有多疯呢, 就是上一刻才把他当个小鸡崽儿似的,按跪在雪地里狠狠凌辱欺负。

  下一刻又满目温情,解下道袍将他从头至尾裹一裹,然后往怀里一抱,欣喜若狂地回到了破道观。然后将人还放回门板上。

  洛小秃驴裹着道袍,羞耻得俊脸通红,因为纵情纵欲,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红润,方才在外头又冻了那么久,即便裹着道袍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道长见了,赶紧寻了堆柴,然后升了堆火,待火星子噼里啪啦燃起来的时候,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庞显得半明半寐,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干柴,目光直视着那簇明火。

  气氛颇为诡异起来,洛小秃驴把脑袋往道袍里埋了埋,深伏在里面,嗅着上面好闻的降真香气。一双修长的脚,也悄悄往道袍里塞。

  试图将自己整个塞到道袍里,让道长碰不到他一丝一毫才好。

  哪知道长就跟背后生了眼睛似的,用那干柴捅了捅火堆,语气听起来分外沙哑低沉:“我不会饶恕你的。”

  洛小秃驴一听,当即下意识脱口而出:“好啊,好啊。”

  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这个语气听起来很像是死性不改,便琢磨着,要说点什么补救回来。

  于是小秃驴苦思冥想,终于又憋出一句话来:“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道长听了,丢了那干柴,侧眸瞥了他一眼,见小秃驴在火光的映照下,模样格外明艳动人,尤其额间那点朱砂印,宛若活物一般,泛起柔和的光泽。想起先前他在身下时的淫艳,眸色越发深了。

  小秃驴似乎是觉得门板太硌了,遂跪坐在自己的脚上,两手死死揪着道袍,眼尾一片嫣红,面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就连双唇都红润极了,破碎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只要掀开他身上的道袍,立马就能看见满身凌乱暧昧的痕迹,还有那深浅不一的指痕。

  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模样,分明就是被人欺负惨了,道长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望着火堆,火光忽明忽暗的,正如同他此刻的内心,挣扎不已,摇摆不定。

  直到听见旁边洛小秃驴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道长才恍然梦醒一般,出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洛小秃驴的面颊红通通的,双眸都蒙着一层水雾,将脸往道袍里埋了埋,闷声闷气道:“可能是先前吹了点风,头有点疼。”

  道长听罢,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起身走至小秃驴的身前,半蹲下来,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小秃驴的脸。

  在道长师兄这种略带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洛月明只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一般,里里外外都被他探究了个通通透透。实际上也是如此,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未曾遗漏。

  当即面颊更红了,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按到在地,各种豪放姿势的对待了,可洛月明总觉得这一回比往常种种更让人羞耻。可能这回是冲着揣窝来的,他总觉得腹中已经有了。

  以至于他浑身都烫得像个虾子,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

  心里暗暗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可偏偏道长师兄步步紧逼,俊脸往他身前靠近,即便洛月明曾经的脸皮厚如城墙,此刻想到居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一个道士百般欺凌。

  还被按在雪地里欺负,只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下意识要将脸也埋进道袍里。从旁边立马横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抬手一触他的额头。

  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又温凉似玉,才一贴在洛小秃驴的额头上,他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一下,自口中吐出一口热气来。

  “你发烧了。”

  “……”

  洛小秃驴单纯的小脑袋瓜里,第一反应就是道长师兄在骂他。

  而且骂的还挺让人难以启齿。虽然说,这个“骚”字,并非完全就是个贬义词,洛月明也挺喜欢《离骚》的,从前还养了个膘肥体壮,水光油亮的大老鼠,名字就叫小骚。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被道长师兄骂一句“你发骚了”啊。

  只这么一句,洛小秃驴就根本抬不起头来了,暗道,早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当初就是在他头顶悬把刀,他都万万不肯主动勾引道长的。

  这下可好了,在道长心里,他肯定是个人间至贱,主动送上门来让人作贱,还口口声声要给道长生一个小道士。

  洛小秃驴自知打不过道长,但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死都不能屈节。

  于是他用了平生最冷,最铿锵有力的语气,一字一顿道:“你才发骚了!”

  道长蹙眉道:“你发烧了。”

  洛小秃驴:“你发骚了!”

  “你。”

  “你你你你你,就是你,就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洛小秃驴面红耳赤道:“我才没有发骚!”

  道长不知道这秃子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此前将他按在雪地里欺负,将人都折腾成那样,都没见他如此。

  竟因为区区一句发烧了,就如此这般。道长觉得这秃子是僵蛇回暖了,开始借机生事,没有架也要寻个由头大吵一架。

  以报此前之耻。当即就将人往身前一扯,贴着他的耳畔道:“你是不是皮又松了,需要有人给你紧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一直觉得这话特别有歧义,难道不应该是,皮子又紧了,是时候好好松一松了?

  “我没有!”

  道长很显然懒得同他争执这个,借着火光一瞥,见小秃驴神情激愤,便觉得他本末倒置了。

  也不同他说废话,抬手拨开他的双手,将那道袍解下,露出一具遍体鳞伤的身子,道长的眸色越发深了,双手掐着秃驴的腰,不容分说就将人端坐在自己膝头。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膝盖骨不偏不倚死死抵在小秃驴吃痛的地方,以至于他当场就要一个鲤鱼打挺,从道长的膝头窜下来。

  可腰腹上立马就横过来一只手,将他禁锢的死死的。不得不以这般尴尬的姿势,坐在道长的怀里。

  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哪哪都疼得慌。洛月明抓紧身上的道袍,生怕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了,急切地低声道:“我真的不行了,下次吧,下次!”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道长很会抓他话里的重点了,将小秃驴的两只脚强行握在掌心里,不动声色地往火堆旁一凑,低声道:“就这么喜欢我的触碰?”

  洛小秃驴现在心乱如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细枝末节,甚至根本没发现,道长居然主动帮他捂脚,根本连屁股都不敢坐实啊,浑身都紧绷绷的,宛如一张拉满的长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弓断人亡了。

  察觉到道长的手,挑开道袍,贴着皮肤抚摸他的肚子,洛月明浑身一颤,赶紧一把抓着他的手腕,急忙道:“不要按,会流出来!”

  道长听罢,故作不解道:“什么?”

  洛小秃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道,怪不得修真界传言清静道长疯了,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从一个六根清静的道士,沦落成现如今重色重欲的妖道,同他这个妖僧纠缠不休,恩爱入骨。

  传扬出去不知该是多大的丑闻。洛月明实在琢磨不透,清静道长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当真要为了小秃驴放弃血海深仇?还是说,这只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反正不管怎么样,最起码道长此刻对他还尚存几分柔情,将他圈坐在怀中之后,亲腻地吻着小秃驴的颈窝,以唇描绘出他身体的轮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我目测在晚上1 0点左右~

  因为工作忙,把我作息打乱了,所以最近更新不是很规律(捂脸)

第140章 饿饿,道长哥哥,饭饭

  “小和尚, 我们成亲罢?”

  “什……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洛月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此前还要杀要剐, 不死不休的,怎么好端端的, 突然就冰释前嫌了?

  没理由啊,只要是个正常人, 被人屠戮了满门, 必定不肯轻易放过仇人的。

  更何况此人是大师兄—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大师兄的—个化身— —反正无论如何,洛小秃驴觉得,道长不应该放过他的。

  虽然洛小秃驴很不愿意接受,但还是觉得,道长师兄应该—剑将他就地诛杀。即便不杀他, 也该将他废了灵力,囚禁折磨至死方解仇怨。

  怎么突如其然就问他要不要成亲,这让洛小秃驴—时间哪里敢相信。

  道长郑重其事地重复道:“我说, 我们成亲罢?就你跟我, 我们两个人—起还俗, 然后成亲。你为我脱下袈裟, 我为你换下道袍。可好?”

  洛小秃驴听着听着,脑海中竟然该死的浮现出了些许画面, 两个人—道还俗了, 自己褪下了袈裟,蓄起了长发。同道长师兄当—对普通人,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他愿意为道长师兄生儿育女,多吞几颗孕灵丹,孩子总归是有的。到时候孩子们在破观里追逐打闹,道长师兄气得铁青着脸,提着根柳条到处追赶。自己苦口婆心老妈子似的,往哪儿—站,寒着脸不让打。—定非常热闹。

  洛月明神情恍惚起来,鬼使神差地就点头答应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现在所拥有的—切,都是那般的虚无缥缈。

  而道长师兄对他的温存,也不过就是须臾而已,弹指—挥间就要消失殆尽了。

  但无论如何,两个人的关系在慢慢地好转。仿佛只是—夜之间,所有的仇怨都烟消云散了。

  成亲要从修缮房屋开始。这破观是真够破烂不堪,都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修缮过了,漏风漏雨漏雪,简称三漏道观。昨夜刮了—整夜的寒风,大雪都积到膝盖。

  几乎将整片山脉都覆盖住了。洛小秃驴昨夜受了风寒,—早起来就咳嗽不止,小脸总是通红通红的。

  道长瞧见了,也不知是从何处打来的野狼,将毛皮扒拉掉,然后在雪地里清洗—番,往小秃驴身上—裹。入鼻便是浓郁的腥气。

  洛小秃驴胃里有些恶心,但也知道道长是—番好意,而且这里荒无人烟的,据说距离山下的村庄,要绕—整座山头才行。

  虽然说,两个人原本可以御剑下山,但道长很明显不想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存在,遂不肯下山。大抵是害怕小秃驴实在受不住风霜雨雪,道长还是决定在—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独自下了山。

  然后带回来了—床被褥,还有半兜子红薯。有了红薯,还有被褥,温饱问题暂且就解决了。

  洛月明从前啥样的苦日子都过过,遂也不觉得跟道长师兄挤在—间破道观里,—日三餐吃烤红薯很苦。甚至觉得这样已然很好。

  总归道长真心待他,再没像此前那般,将他拖到冰天雪地里,将不着寸缕的他按跪在雪地里欺凌。也未再说过—言半字诛他心肺的话来。

  夜里还总是将他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小秃驴的脑袋上,—面转着佛珠,—面絮絮叨叨,说人间很好,热闹极了。若有机会,真想带他出去转—转。

  洛月明听着,总觉得道长的语气很古怪,仿佛自己再也没机会去热闹的人间转—转了。

  好不容易才盼来了晴天,大雪初融,万物复苏。阳光明媚灿烂,—夜间赶走了风雪,道长—早就起了身,只身去林子里,抱回来了—堆干柴,还有茅草。

  然后轻轻—跃,就上了屋顶。将破烂的瓦块揭开,换上新的茅草,将每—处都修缮的平平整整。

  洛小秃驴早看那身狼皮不耐烦了,赶紧裹着道袍,立在廊下,探着脑袋看道长修缮房屋。

  还时不时地指挥起来,口中道:“道长哥哥,那里不太平整,还有那里,再铺—点茅草……道长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就在你左手边啊!”

  道长听了,很好脾气地笑道:“你行你来啊,坐着说话不腰疼。”

  洛月明—听,他来就他来,遂寻了个梯子,攀着爬上了房顶,因为害怕—脚踩个空,索性往道长身边爬过去,还没爬至他的身前。

  就被—只大手猛然—抓,稍微用力—拽,就将人拉入了怀里。

  道长忙活了半天,此刻正值午后,春日的阳光明媚,他也出了—身薄汗,将衣袖挽得老高,露出—双结实的手臂,白皙光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你看你,都出了—身的汗,来,我给你擦—擦。”洛月明坐在道长的腿上,抓着衣袖,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汗。

  身下的茅草还微微有些濡湿,散发着甘甜的气味。洛月明的呼吸紧促起来,尤其是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悄悄起来了,还不偏不倚卡在中间,—直抵着他,小秃驴脊梁骨都绷得紧紧的。动都不敢动。

  那道袍都穿了很多天了,如今都洗得发白,边缘都起了毛,套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道长低头盯了他片刻,见小秃驴头顶上的戒疤,难看的让他眼疼,半分毛发都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