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第13章

作者:萝樱 标签: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便要义正言辞地指责谢霜华,师兄弟之间,这样子是不对的!

  哪知忽闻一阵簌簌的声响,头顶乌云遮月,不知何时,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洛月明心里一惊,暗道肯定是碰到了啥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忙要召剑。

  已被谢霜华按倒在旁边的巨石之上,便在这荒郊野岭,两人抱得很紧,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

  “月明,别出声。”

  谢霜华压在他的身上,一手护住他的后脑勺,以免被冰冷的石头硌到,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月明,听话。”

  不知为何,洛月明鬼使神差一般的顺从了,身子僵硬至极地躺在石头上,因为距离太近,两个人胸膛相贴,连心跳声都几乎一致。

  那种好闻的雪下海棠清香,熏得他脑壳子一阵阵地发昏。

  眼前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的靠近。

  桀桀桀—

  “好俊的童子,还是对双雏儿,抓回去给鬼婆罗,肯定能免我好些苦差事!”

  好似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尖细,活像是生前唱大戏的,声调似哭似笑,难以捉摸。

  洛月明强迫自己冷静,暗道,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不就是个鬼婆娘,自己一泡童子尿,能把她冲得魂飞魄散,再无鬼生。

  可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脊梁骨绷得紧紧的。

  所谓鬼婆罗,骤然一听,肯定都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儿。但如果提到花楼里的老鸨,那么就很好理解了。

  在人间,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叫作妓。负责监管她们,逼她们接客的,便是老鸨。

  可在阴间便换了个说法,老鸨就是鬼婆罗。手底下的那些鬼女就相当于人间花楼里的妓,不同于观音煞单独作案,这种有组织有纪律,受鬼婆罗管制的鬼女,在修真界称为“阴天姬”。

  阴天姬与观音煞的来历相似。

  不同的是,观音煞附着在活人身上,然后吸取活人的元阳。而阴天姬吸取的是死人的阴元。

  两者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

  洛月明摸索着抓住谢霜华的手掌,不动声色地在他手心处写下“鬼婆罗”三个大字。

  还生怕谢霜华不知道,一笔一划写得可认真了。

  哪知谢霜华只是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已然知晓了,镇定自若得很。

  洛月明郁闷死了,总觉得谢霜华这个人像根木头,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可能还是与年少时的种种经历有关罢。

  头顶一黑,便被不知什么东西覆盖住了。待再缓过神时,洛月明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棺椁之中。

  谢霜华上,他下。

  这棺椁不算很深,勉强容纳两个大男人,但仍旧避免不了身体上的接触。两个人就跟被胶水黏住似的,根本分不开。

  洛月明心想,豆腐不吃白不吃,于是乎,仗着自己不要脸,狗爪子悄悄往谢霜华的衣襟里探。

  很明显察觉到谢霜华浑身都僵硬起来,但也未制止他,只是抓起他的手,死死压在胸前。

  便听外头传来一阵铁链擦地的声响,空气中立马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廉价胭脂水粉气,其中隐隐参杂着腐肉的臭味。

  洛月明屏息凝气,尽量将呼吸压制到最低。

  一来,想引鬼婆罗出来,好惩恶扬善,将这一窝艳姬一网打尽。

  二来,据原文里描述,阴天姬都生得美艳非凡,床上功夫更是了得,与鬼交欢更加淫艳。

  他没见过啥世面,就是挺好奇的,想长长见识。

第13章 鬼女庙惊魂

  于是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棺材缝,隐约瞧见一排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影。

  既是鬼女,那必然是无实体的,但阴天姬不需要附着在活人身上,鬼婆罗定期便会将她们的骨灰挖出来,用热油鲜血浇上去。

  据说痛苦不堪,宛如抽筋剥骨,在此等方法下,便会维持一段时间的鬼形。

  便听外头的鬼女道:“婆婆,奴家今个儿从外头遇见两个人间绝色,特意抓来献给婆婆。”

  而后就听见极沙哑的回声,来自于鬼婆罗:“好女子,要真同你说的那般好皮囊,便免了你三日苦差了,上回你欠下的十钱阴元也免了。若你撒谎,休怪我烧了你的骨灰!召来一群阴兵,没日没夜地作践你!不凑足一百钱阴元,休要放你!”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知道所谓的阴元要如何获取。

  毕竟原文是本不可描述的炉鼎文,阴天姬又是干那种阴间的勾当。

  只要会些床上的媚术,在子时三刻,尸体吸足了天地间的鬼气,便能行走。这些尸首不同于普通的凶尸,而是专门过来嫖阴天姬的。

  连小师姐都知道出来嫖是要花钱的,那些鬼尸自然也不例外。但他们所付的嫖资,则是死后,家里人往口中,手心,以及压在后脑勺的铜板。

  而那种阴天姬实际上很便宜,往往受累一晚,都不一定能得到半枚铜板。更有不要脸的鬼尸玩过了人家,还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凭白无故作践人家不说,待天一亮,鬼婆罗过来收阴元,但凡一钱都没有的阴天姬那可就惨了。

  不仅要附身在鬼女庙中的石像里受阳气腐蚀鬼体,一入夜里。还得如同母犬一般,沦为其他阴天姬们的玩物。

  想到此处,洛月明不得不面红耳赤起来,压低声儿咬着谢霜华的耳垂:“大师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咱们也长长见识……”

  谢霜华的神色一沉,当即抿起了薄唇。

  “奴家不敢,婆婆请瞧。”

  洛月明见两道红影子飘来,赶紧双眸紧闭,便听轰隆一声,棺材板被人掀开,鬼婆罗看了几眼,啧啧称赞:“是两张好皮子,老身纵横阴间多年,还从没见过这般标致的男人。若不是年纪大了,真想亲自尝个新鲜。”

  “那不如剥了他们的皮,给婆婆做两身衣裳?”鬼女谄媚地从旁笑道,“这大的美,小的俊,若是伺候起男人来,只怕连最媚的女子都比不得!”

  洛月明心道,妈了个巴子的,竟然被几个鬼婆娘欺负到了脑袋上,这个委屈不能忍。

  当即便要一跃而起,刺鬼婆娘们个透心凉。

  哪知谢霜华的手,死死扣紧他的腰肢,不准他擅动分毫,那掌心滚烫,几乎撩弯了他的双腿。

  洛月明心慌极了。

  暗道:我的老天鹅啊,可千万别玩我了。

  大师兄这心魔该不会还没结束吧?现在上哪儿给他弄凉水冰块去?

  即便想真刀真枪地干两炮,也得挑个没人的地儿吧?

  可身子被压得死紧,腰肢上的那只大手温热有力,几乎要透过薄薄一层衣衫,直接触碰到皮子上。

  洛月明艰难万状地吞咽口水,明明知道色字头上一把杀猪刀,还是忍不住偷偷摸摸的,用脚尖去撩谢霜华的腿。

  一直蹭到肯定不能描写出来的地方,直打圈圈。很明显能感受到,大师兄的身体僵了…

  尚且还有一只右手能动弹,就是那么的鬼使神差的,悄无声息地探入了谢霜华的衣衫中……

  压在他身上的青年,果然身子又僵硬了许多,身上那股子雪意,熏得洛月明脑子晕乎乎的。

  如果不是因为场合不合适,他都想把脸埋在谢霜华怀里,好好闻一闻。

  蓦的,一只苍白且瘦骨嶙峋的鬼手,忽然探了下来,轻轻触了谢霜华的肩头一下。

  “老身倒是没瞧出来,现如今修真界哪家的后辈,竟能干出这种事来!”鬼婆罗冷冷笑道,“那些修士都是表面看着正经,衣服一脱,还不是人面兽心的东西!这二人既落到老身手里,那倒是要瞧瞧,修真的破老道比老身的这些女子们,可差什么!”

  话音未落,便听轰隆轰隆的响声,左右数百具棺材板,嗖得一下飞了。

  里面的干尸一接触到月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皮肉丰盈起来。而后那些鬼女们,便纷纷往棺材里爬,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咿咿呀呀的淫声浪语。

  洛月明偷偷露出一只耳朵,哪知耳朵尖尖才一探出去,立马被一只手死死捂住,谢霜华发了狠劲儿,几乎能听见咬紧牙齿的声音。

  “不准听!”

  谢霜华的声音不大,被周围的咿咿呀呀声一盖,什么都听不见。可这三个字,一字不落地钻进了洛月明的耳朵里。

  震得耳边嗡嗡作响,挣扎着一抬头,恰好撞入了大师兄深沉的眸色里。洛月明心尖一颤,腿……腿就软了。

  哪知鬼婆罗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退后几步,厉声道:“不好!他们没中迷术!”

  几乎是同一瞬间,棺材轰隆一声四分五裂,谢霜华一手揽住洛月明的腰,自棺材里一跃而起,一挥衣袖,那棺材板就冲着鬼婆罗砸了过去。

  鬼婆罗慌忙躲闪,棺材板便斜斜钉入身后的鬼女石像中。

  洛月明才一落地,就发现自己的双腿被压麻了,幸好谢霜华一直揽着他的腰,否则肯定要跌跪在地。

第14章 大师兄的衣裳贵!

  鬼婆罗骂那鬼女:“你这下贱的娼妇!竟然敢带仙门的弟子来鬼女庙!看我不将你活活撕碎!”

  话音未落,那鬼女连替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鬼婆罗探出的手臂撕扯,登时血沫横飞,肢体粉碎,胡乱塞入口中嚼了。

  洛月明觉得恶心,轻微的发出一声“呀”,那双揽他腰的手臂,越发将他护紧。谢霜华道:“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怕其实倒不是很怕,就是恶心。他忍不住抬手掩了掩唇,见大师兄神色如常,坦然自若得很,便郁闷的想,大师兄果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男人。

  鬼婆罗手中摇着一盏漆黑的铜铃,其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咒,宛如鲜血蜿蜒流动煞是可怖。

  现在剧情已经脱离了洛月明的认知范围— —毕竟他实在没看过鬼女庙这段。

  好不容易等腿上的麻劲儿一过,便跳出谢霜华的怀抱,一招长剑,二指捏着明火符。

  二话不说,嗖嗖几张贴了过去,哪知这鬼婆罗也不是吃素的,摇动着手里铜铃,嘴里咿咿呀呀念念有词。

  洛月明虽没听懂这婆娘在嘟囔个啥玩意儿,但他深刻清楚的明白,不能放任敌人念完咒语,见明火符没用,便从乾坤袋中掏出驱魔符。

  手腕一震,极是风流潇洒的夹在指缝间,那点点萤火,映得他眉眼如画,煞是清灵骨秀。

  正要在谢霜华面前不动声色地耍个帅,可驱魔符还没砸出去,便听耳边轰隆一声,那鬼婆罗就被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咒狠狠打中。

  身子重重摔飞出去,砰— —将身后的鬼女石像撞碎开来,一时间飞沙走石,烟尘四起。

  再一能视物,只听一阵诡异的铃响,那铜铃啪嗒一下,落入谢霜华的掌心,转得飞起,阴风刮得那袭雪衫猎猎作响。

  洛月明愣了愣,方才压根没瞅见谢霜华掏符咒啊,这是怎么做到的?

  很快,他便知道了。

  真正牛叉的人,是不需要黄符朱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