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第163章

作者:萝樱 标签: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方才为了能羞辱越师兄,柳仪景甚至下了点让人发疯的东西。

  原本是想好了,要越师兄主动坐在他的怀里发疯,现在可好了,越师兄果真骑在他身上发疯了。

  坐和骑是有本质上区别的。

  柳仪景的女身是干净的,属于女子的贞洁,全部都有,柳宗师生怕让人察觉端倪,从未碰过柳仪景的女身,但也不肯让旁人碰,遂在其玉臂上,点下了一颗红艳的朱砂印。

  现如今,那双玉臂被越清规攥得紧紧的,焉有什么劳什子的朱砂印!

  “住手!停下,停下!不可,不可!!!!!停下来,快点停下来!越清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耳边传来柳仪景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完全就是小师姐的声音。

  洛月明听得胆寒,有一瞬间误以为是越师兄欺辱了小师姐,当即又骂了句“畜生”,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的。

  今夜的洞房花烛注定是个难眠之夜,闹洞房的宾客躲在外头偷听,见里头动静大得吓人,纷纷笑了起来,夸柳仪景的体力真好,完全不像是个久病不愈的病秧子。

  还有人提主意,差人送来提气养神的汤汤水水,就放在门外,不仅如此,还送了好些个精巧玩意儿。

  洛月明听着屋里的动静,忍不住脸红起来。

  听着柳仪景的呜咽声,以及断断续续的怒吼声,以及越师兄越发重的低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心疼哪一个人才好。

  这他娘的,才是传说中的强攻不成反被草啊!

  柳仪景这下丢人可丢大了,不仅没尝到越师兄的滋味,反而还把自己女身丢了个干净,连朱砂印都给整没了。

  这幻阵越发出神入化,周围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

  房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门外有丫鬟敲门,说着送热水的。听见如此惊人的动静,小丫鬟还脸红了,娇声道:“公子,老爷说了,让公子注意身体,可别太劳累了。”

  屋里没人应声,柳仪景的嗓子都喊哑了,“儿子”变“女儿”,这事在他设下的幻境中,根本就不、存、在!

  柳仪景每每挣扎着,想运转为数不多的灵力,强行破阵出去,可下一瞬就被灭顶一般的快意冲刷着理智。

  根本就运转不了任何灵力,听见丫鬟的声音,不得不死死咬紧下唇,生怕泻出抑制不住的低吟声。

  洛月明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看到这种东西,有心想离开此地,可幻阵未破,那就意味着两个人还不能离开。

  只能被迫去听柳仪景是怎么强攻不成反被草的,女身究竟是怎么雌伏于越师兄的身下,在那要人命的好东西的驱使下,一寸寸被人将血肉撕扯开来,然后悍然吞吃入腹的。

  在这过程中,柳仪景从最初的羞愤交加,灭顶之怒,到后来垂死挣扎,心灰意冷,一直到现在的神志不清,鬼迷心窍。

  “师兄……师兄……好师兄,慢点,疼,师兄,疼……”柳仪景神志不清了,完全忘记两个人现在的身份是病秧子世家公子,与代妹替嫁落魄书生。

  张口就喊师兄。哭着喊师兄慢点。

  越师兄完全按照幻阵的流程在走,先被对方羞辱,然后又中了那什么东西,最后又轰轰烈烈地折腾床榻。

  根本也不知道“师兄”是谁。第一反应就是,柳仪景在外头养野汉子了。

  当即一掐柳仪景的脖颈,将人往床角狠狠一抵,越清规着了迷了,神色极为麻木,语气冰冷道:“说,师兄是谁?”

  洛月明:“……”

  谢霜华:“……”

  虽然柳仪景现在这个样子很惨,但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觉得还挺好笑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柳仪景这波操作实在让人看不懂了。

第196章 越师兄放飞自我了

  “越清规, 我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床上的身影绷得紧紧的,从沙哑的嗓子里抑制不住地发出哭音, 柳仪景的牙齿咬得咯噔作响,羞愤交加之下, 连眸色都红了, 还染着几分濡湿, 显得越发娇艳欲滴,媚骨天成。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呜咽的哭音响彻了整间屋子, 桌案上点着的龙凤喜烛早已融成了软泥, 墙角里点着檀香,窗户撑开了一半, 外头夜色朦胧, 林叶声簌簌作响,月夜皎洁一泻千里, 流淌至了地面,倒映出了斑驳的树影。

  床上的呜咽声越发朦胧, 隔着一层红纱帐,隐约能瞧见纠缠在一处的身影,地上还散落着喜袍鞋袜, 凤冠霞帔,珠钗发簪,满室都萦绕着一股浓郁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腥咸气味。

  洛月明光是听见柳仪景半死不活的哭声,以及几乎把床板都震塌的巨响, 就忍不住浑身发颤,心底一阵恶寒。

  暗暗道,幸好只是柳仪景设下的幻阵,不管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都当不得真的,做不了数的。越师兄仍旧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声音了,洛月明轻轻扯了扯谢霜华的衣袖,压低声儿道:“大师兄,有没有办法可以离开此地?”

  谢霜华也早已听得面红耳赤的,当即点了点头,二人作势要离开此地。

  可柳仪景的幻术哪里有那么好破解,当时他拼尽最后一丝灵力,设下此阵,为的就是能拉着越清规,一同在幻阵中共赴红尘。

  遂连细节都描绘得淋漓尽致,入阵容易,出阵难。

  谢霜华揽着洛月明往墙面上一撞,二人毫无任何阻隔地从墙面上穿过,本以为如此这般就能逃出幻阵,没曾想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柳仪景的哭声就跟阴魂不散似的,在耳边全方位的萦绕。

  这一回比方才更绝,也更加不可描述。

  柳仪景好似特别喜欢编故事,并且淋漓尽致地发挥在他设下的幻阵里。

  只听“啪”的一声清响,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洛月明寻着声儿望去,就见自床头柜上,掉落在地一本书。

  不偏不倚翻开了,正对着他们的,却是一帧帧春宫图册,要不然怎么能说柳仪景这个人非常细致呢。

  他可能在设下此幻阵前,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幻阵里如何如何欺辱越师兄,如何如何将越师兄玩弄个通透,遂连幻阵里的春宫图册上交织的身影,也是两个大男人。

  不仅如此,那春宫图可谓是画得栩栩如生,连任何一条狰狞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洛月明看得面红耳赤,心脏都扑通扑通乱跳,手心都热了起来,赶紧把脸偏转过去。深呼口气,默念着非礼勿视。

  暗骂柳仪景简直就是个疯子,忙活了一场,最终还把自己的女身给赔上了。

  那红帐里无力地垂下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很快又被一只大手紧扣住压在床榻之上,很快又传来了异常沙哑的呜咽声,还伴随着越发清晰的低喘。

  洛月明和谢霜华都没脸去看两个人是怎么折腾床榻的,无论他们往哪里跑,这房间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们。

  才踏出一个房间,立马又进了下一个房间,每间房里都会传出柳仪景隐忍的低泣。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眼前的场景总算尽数消失了,洛月明忙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深呼口气,低声骂道:“疯了,简直疯了,幸好没让徐忆轩那个小姑娘进来,否则恐怕会给她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谢霜华也有同感,进来前二人虽然有所准备,隐隐知晓柳仪景会行出什么恶事来,但怎么都想不到幻阵里柳仪景会恢复成了女身,还被越清规给欺辱了。

  更加没想到,柳仪景由于灵力不济,根本没能察觉到有人擅自闯阵,甚至都没办法结束幻阵。

  这幻阵好似无休无止了,柳仪景也在这场灭顶一般的情爱之下,渐渐沉迷于此。

  眼前的场景很快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次总算不是激烈的情爱了。

  柳仪景看起来很虚弱,浑身上下仅着一身雪白的里衣,披头散发地靠在床头。唇角都毫无血色,还干裂出了血沟。

  雪白的衣襟下,隐约能瞧见拇指大小的红斑,几乎覆盖了玉颈。女子的身形格外曼妙,撑得衣衫有些紧绷。

  越清规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乌漆麻黑的东西,穿着一袭竹青色的长衫,束起了长发,作出了一副从未有过的装扮,与记忆里天剑宗的三弟子截然不同,当真有那么几分青衣书生的意思了。

  而柳仪景此刻,的的确确就像是个终日汤药不离口的病秧子,眼窝通红,脸色发青,唇色寡淡,精神也很差,失了神智一般,双眸空洞。

  “来,你身子虚,喝点安胎药,大夫说了,你的病是胎带的,受不得冷风的,待天气好了,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此话一出,洛月明满脸惊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安胎药?这么快的?昨个才成亲,今个就有了?一次就有了?一次?”

  谢霜华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仪景置若罔闻,仿佛连魂儿都没了,一声不吭的。

  “来,我喂你喝,小心烫。”越清规不管是在幻阵内,还是在幻阵外,一如既往地温柔,将安胎药吹温了,才细心体贴地往柳仪景的唇边送。

  柳仪景这才恍如梦醒,猛然一把将越清规的手推开,安胎药就泼了越清规一手,他就跟发了疯似的,用女子的声调,厉声道:“我不喝!我一个男人,我喝什么安胎药?原本不该如此的,不该的!老天对我不公!对我不公!”

  “茵茵,你又在说胡话了,你是男是女,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么?”越清规随意挽起了衣袖,抬眸望着柳仪景,温声细语地哄他,“茵茵,我原先不知你是女子,成亲那夜,你又给我下了那种……那种东西,让你受苦了。”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柳仪景恼羞成怒,一掀被子,往越清规的身上一踹,怒声道:“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越清规随意一把抓住了那只白皙的玉脚,满目温柔地将脚塞回了锦被里,抬眸问道:“你当真不肯喝安胎药么?”

  “不喝!我死都不会喝的!待我恢复了灵力,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既然你怎么都不肯喝,那我只能如此这般了。”

  洛月明还没反应过来,越师兄要做什么,就见他端起剩下的半碗安胎药,径直往自己嘴里一灌,然后起身往柳仪景身上一压,不顾他的反抗挣扎,以口渡药,尽数将安胎药喂至柳仪景的口中。

  “啊,越师兄好会啊,越师兄好会啊!”

  洛月明惊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捶打着谢霜华的胸口,失声惊叫道:“越师兄这也太会了!想不到越师兄居然这么无师自通!”

  谢霜华望了床上的两人一眼,若有所思起来。

  “你……你竟敢,竟敢亲我?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亲我!”才一分开,柳仪景就面红耳赤地怒骂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我会像对待柳竹溪那般,将你绑在木架上,让整个师门的人欺辱你,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好啊,如果你一日杀不死我,那我就每一天都事后喂你喝安胎药,你听好了,是每一天,你逃不掉。”

  抬手一抹唇角的汤汁,越清规低声笑道:“茵茵,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不管你生了多重的病,也不管你说什么胡话,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洛月明听得一愣一愣的,暗道越师兄还真是严格按照幻阵的剧情在走,浑然不知剧情已经脱离了柳仪景的控制,现如今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谁跟你是夫妻?这不过就是我设下的幻阵而已,待我离开此地,我一定杀……唔。”

  其余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完了,身子很快又被压至了床榻上,双腕也被一只大手齐握,一并按过了头顶。

  红帐又散落下来,覆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洛月明和谢霜华双双转过身去,背对着背,皆是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各怀心事,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待天气好转了,越清规果真带着柳仪景去郊外骑马,两个人共骑一匹棕红色的俊马,也不让家丁们跟着,慢悠悠地在草地上闲逛。

  柳仪景在幻阵里是女身,因此自然作女子的妆扮,穿着浅绯色的裙子,发间还斜插着珠钗,面色红润,一双美眸含着泪光,死死咬着下唇,好似极力忍耐着什么。

  洛月明和谢霜华不远不近地跟着— —反正他们除了跟着柳仪景之外,哪里也去不了。

  遥遥望过去几眼,洛月明忍不住摇头感慨道:“越师兄在幻阵里彻底放飞了,寻常哪里会同女子共骑。”

  寻常时候,越清规别说是与女子共骑,就是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

  现如今在幻阵里算是放飞自我了,不仅圈着柳仪景共骑,在马背上又开始了。

  初时可能是考虑到柳仪景的身体娇弱,那马儿也跑得挺慢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那马儿吃痛撒开蹄子乱跑。

  直把柳仪景颠的花容失色,涕泗横流,抑制不住的呜咽声自红润的唇角里溢了出来。

  谢霜华早已怒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对这个幻阵深恶痛绝,惊见此情此景,俊脸唰的一下通红无比,忍不住低道了句:“岂有此理!”

  洛月明眼观鼻,鼻观心,旁人也许不知在马背上行那事是个什么滋味,但他再清楚不过了。

  下意识就攥紧了拳头,胸口像是点了把火,烧得他几乎无处遁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