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第38章

作者:萝樱 标签: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上一次策问这么兴奋时,还是刚刚认谢霜华为主时。

  难道说,策问要认洛月明为主?这怎么可能?

  谢霜华蹙眉呵道:“策问,回去!”

  哪知这剑不听,发出了更响的嗡嗡声,甚至还往洛月明的肩头一靠,好似撒娇的蹭了蹭。

  谢霜华:“……”

  洛月明:“……”

  这剑有毒!

  洛月明动都不敢动,已经被这玩意儿弄出心里阴影了。浑身猛然一颤,猴子似的窜了起来,往床角一躲,指着策问大声道:“你别动!就在原地不要动!大师兄,快快快,将剑收起来!策问疯了,剑疯了!我快要疯了啊!!!”

  谢霜华不知小师弟为何这般大的反应,明明从前还同他说,大师兄的本命法器好看,怎么才短短一阵子,他就怕成这样了?

  伸手一招,长剑入手。反手将剑背在身后,谢霜华凑近拍了拍洛月明的肩膀:“好了,已经收起来了。月明,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策问……策问欺负你了?”

  这让洛月明怎么说得出口?难道要他说,大师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裤子一穿就翻脸不认人了!

  或者说,苍天啊,我他娘的,居然被大师兄的本命法器戏弄了!

  这种话,是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器宇轩昂,风流倜傥的要脸人说得出口的吗?

  洛月明咬牙,觉得十二指肠都被气得胀疼胀疼的。抬手一捂额头,低声骂娘。

  所谓本命法器,实际上就是修真者修成金丹之时,取本体的一缕精魄,投入铸剑炉中,方可得本命法器。

  一般来说,本命法器对修真者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说吧,本命法器一旦毁了,就跟当场剁了对方一条手臂没什么区别。

  因此,不管是策问戏弄他,还是大师兄戏弄他,更或者是,策问和大师兄同时戏弄他,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深喘口气,仅有的醉意也没了,洛月明抬手揩了一把满脑门的虚汗,苍白着唇道:“没有,它没欺负我,真的,我谢谢它。这辈子都忘不了它。”

  说没欺负,但一看这神情,肯定就是欺负了。

  谢霜华疑惑不解,自己一直随身携带本命法器,没有自己的吩咐,策问决计不敢擅自对洛月明动手,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授意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渐渐爬上了猩红的血点,心魔与他共存一体,他现,心魔隐,心魔现,他隐,互相不知对方的存在,也无法同时出现。

  洛月明毫无察觉,正打算再去喝点烈酒,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助大师兄勘破情爱再说。就在心魔即将出来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二人同时一愣,那血点便倏忽退了下去。

  洛月明与谢霜华对视一眼。

  谢霜华道:“何事?”

  外人的人道:“谢公子,我乃温长羽,敢问洛公子怎样了?可还有大碍?”

  修真界对断袖之间的双修,还没达到特别宽容的地步。极大部分的龙阳,其中一方多为炉鼎体质。

  况且原文小师弟的名声不算太好,对外胡吹,说自己的腰力如何如何过人,技术又如何如何高明。在修真界也是鼎鼎有名的。

  因此,裴玄度一直不愿大师兄与洛月明走得太近,生怕沾染了断袖之气。

  洛月明无声作了个口型,意思是,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

  而后就翻身躺好,大被蒙头。

  谢霜华会意,同温长羽道:“已经睡下,敢问温公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温长羽略显羞赧的声音,从外头飘了进来:“有事,还须同谢公子当面商议。”

  如此一来,谢霜华起身走至门前,将人请了进来。

  温长羽担心吵着洛月明休息,便提议在外间落座。二人才一落座,温长羽便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为不肖弟子流火,与令师弟之间的事前来。”

  在里间床上偷听的洛月明,一听这话,登时竖起了耳朵,心想自己与流火之间,能有什么事?

  谢霜华更不知这二人之间能有什么事了,便道:“请说。”

  “是这样的,家师闭关,许要几个月后才得以出关,流火乃家师的远房表侄,虽家道中落,但家师膝下无子,流火也算是苍墟派的少主。”

  谢霜华对苍墟派的家务事没什么兴趣,蹙眉道:“你若一直这般弯弯绕绕,那我便没什么好同你商议的。夜色已深,恕不远送。”

  语罢。便要起身送客。

  温长羽此前听说过剑宗首座弟子的名头,但未曾想到,谢霜华居然是这般冷清性子,当即也不敢再绕弯子,直言道:“谢公子,我只是想询问一番,关于流火与令师弟之间的婚事!谢公子请听在下一言!”

第38章 总攻大人可不吃这套

  此话一出, 洛月明差点从床上蹦下来了。恨不得塞把泥堵在温长羽嘴里,朗朗乾坤之下,瞎说个什么!

  他几时同流火是那种关系了?还同大师兄谈他与流火的婚事, 那从今往后, 大师兄会怎么看他啊!!!

  谢霜华好看的浓眉蹙得更深了,面露薄怒道:“你此话是何意?月明乃堂堂七尺男儿,又是剑宗亲传弟子, 一向行得端,坐得正, 你岂敢如此羞辱他?你是何居心?”

  温长羽面露难色道:“可若是不成亲, 难不成……难不成要让令师弟给流火当炉鼎?这不好吧?”

  洛月明一听,气得霍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还没冲过去打人,便听轰隆一声。

  谢霜华一掌将矮桌轰得四分五裂,抬眸冷冷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温长羽侧身躲闪,这才没被强劲的灵力所伤。听到此话,心里郁闷得紧, 总觉得同流火说的不一样。

  想了想, 才好声好气地劝道:“谢公子请熄怒, 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 若是可以,就请你主持公道……啊!”

  剩下的话根本未能说出, 谢霜华祭出长剑, 一剑抵在温长羽的脖颈处,沉声道:“流火究竟同你说了什么?”

  温长羽被剑抵着,不敢擅动, 阴柔的面容在烛火下,更添几分难言的讥哨:“谢公子别动怒,令师弟吞了孕灵丹,想必腹中已有流火的骨血,现在还能瞒得住,倘若再过两日显相了,那就不好说了……”

  话音未落,遥遥砸过来一张椅子,温长羽侧身欲躲闪,哪知双腿竟被一条青绫缠绕住了,哐当一声,椅子结结实实砸他身上,登时四分五裂。

  洛月明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照着脸踢,怒道:“你他娘说谁吞了孕灵丹?说谁腹中有骨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在大师兄面前编排我,你很有能耐嘛,收获是不是很大?”

  温长羽被谢霜华捆住,又受了洛月明疾言厉色一番斥骂,当即脸色就难看起来,冷笑道:“敢做还不敢认了?流火胳膊上的朱砂印已经没了,此次又千里迢迢将你们请来,不是因为与你有染,又是因何?难不成你要同我说,你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洛月明一听,当即差点骂了个娘,怪不得苍墟派的那些弟子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宴会上,温长羽又是让人给他送酸梅汤,又是劝他不要喝酒。

  敢情是以为他有了?

  腹中有孩子了?就算真有了,也该是大师兄的种吧,何时排得上流火了?

  不对,等等,流火一个挺大老爷们,点什么朱砂印的?

  而且,破了流火身子的罪魁祸首,明明就是血藤啊!

  对对对,血藤!血藤!咱们可是有证据在手的!

  洛月明伸手去衣袖里一抓,什么都没有。赶紧又低头翻乾坤袋,仍旧什么都没有啊。

  咦,他那么大一根血藤哪里去了?

  “大师兄,我那根血藤不见了,你看见了没?”

  谢霜华:“……”

  耳垂唰的一下红了。

  洛月明急了:“肯定是在地道里弄丢了!嗨,那可是样好宝贝啊,丢了就太可惜了!”

  谢霜华:“……”

  好半天,他才艰涩地开口:“我没看见,许是自己长腿跑了。”

  这下好了,被人恩将仇报了不说,连罪魁祸首都弄丢了。洛月明觉得脑壳子都痛。

  尤其见温长羽满目阴沉地盯着他,索性狠狠给他一脚,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泡酒喝!”

  温长羽冷笑:“不管如何,今夜你们只要敢伤我,整个苍墟派定然教你们有来无回!”

  吼!

  居然敢拿话来吓唬人?洛月明可不是被吓大的,年下总攻可不吃这一套。

  当即要给他点厉害颜色瞧瞧,忽闻外头传来吵闹声,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来人啊,救命啊,流火师兄死了!”

  此话一出,立马响彻云霄。

  洛月明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哪知下一瞬,手腕一疼,那藏在袖间的符咒,竟然化作了飞灰。

  此符咒是大师兄所设,流火一死,这边会有感应。

  也就是说,此前还在宴上见过面的流火,不过才短短片刻工夫,就……就死了?

  这变故来得太快,洛月明一时半会儿有些缓不过来。

  直到温长羽厉声道:“发生了命案,还不松开?”

  谢霜华抬手一招,钧天嗖得一声收回了衣袖中。

  温长羽都来不及整理着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洛月明与谢霜华对视一眼,双双亦步亦趋跟了出去。

  寻着声儿来到一个院子,早已经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水泄不通。见温长羽过来了,那些弟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散开一条道来。

  待洛月明跟着进去时,入目便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为什么要说是个“东西”呢,因为已经不能算作是个人了。流火生得那般清秀,如今竟面目全非不说,还衣衫不整,被人用一枚钢钉,硬生生地穿透了天灵盖,生生钉在桌面上。

  两条血淋淋的双腿分开,自里面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来。

  洛月明不忍心看,拳头攥得紧紧的。隐约瞧见流火身下有什么东西,但又不敢确定。

  温长羽挥手让众弟子退下,之后才缓步走上前,抬手一掀流火的衣衫,入目便是一柄长剑……

  直直捅进了流火的身体里,只留了个剑柄在外头。

  看到这一幕的洛月明,立马感同身受一般地颤了一下,喉结都骤然缩动。

  究竟是何等恶人,用了此等方法,将人残忍杀害!

  温长羽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缓了很久,才转头望向眼前二人。

  洛月明往后跳开半步道:“你看我们做什么?人又不是我们杀的!”

  “你们要怎么证明,人不是你们杀的?”

  “那你怎么证明,人就是我们杀的?”

  洛月明话一出口,又觉得流火都死了,哪有这闲工夫同温长羽咬文嚼字。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查出真凶到底是谁才行。

  当即便往前走了一步,温长羽厉声呵斥:“你要对流火的尸体做什么?不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