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第75章

作者:萝樱 标签: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即便不自行了断,恐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心魔再度苏醒,如此一来,恐怕又要伤了自己。

  这是洛月明万万不想看见的局面,甚至觉得,大师兄和心魔本就是一个人,不管哪一个彻底消失了,那大师兄就不完整了。

  如此一想,洛月明暗暗咬紧牙关,不能说,死都不能说。

  这般落在谢霜华眼中,便是小师弟袒护那不知廉耻的“狂徒”,哪怕是自己名声尽毁,也不肯说出真相!

  悲愤之下,气血翻涌,喉咙一痒,险些气得吐血,许久才将那股闷血憋了回去,谢霜华的眼尾发红,眼珠子布满血丝,长睫湿漉漉的,失魂落魄地道:“月明,你究竟拿我当什么?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一心把你当亲弟弟教养,你不肯,千方百计过来试探勾引,还破了我的无情道。眼下,你又与旁人如此那般恩爱,在你心里,除了我之外,究竟还有谁?”

  洛月明牙疼的想,除了大师兄之外,自己心里还真就没装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大师兄折腾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胸口还被穿了个耳环,但心里竟觉得有丝喜悦。

  吃醋好啊,吃醋妙啊,吃醋就说明大师兄特别在意自己。

  倘若半点不在乎,或者对他只有身体上的欲,又如何会恼怒到这个份上?

  当即就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很快,又蹙起眉头,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耳环被一把抓住,却怎么都取不下来,宛如和皮肉生长在一处,除非将那皮肉彻底割下,否则根本取不下来。

  谢霜华后知后觉,这耳环被人下了咒术,当即越发恼恨,只要一想到,自己爱抚过的身子,也被其他男人爱抚过,自己疼爱过的地方,也被其他脏东西直来直往的狠狠疼爱过,自己亲吻过的唇,也被其他狂徒亲吻过……

  心中怒火就无论如何也消不下来。

  鬼使神差的,发疯一般,谢霜华想彻底将小师弟占为己有,不准任何人再碰,那耳环无时无刻不提醒他,小师弟的身子已经被人碰过了。

  冲天的怒火之下,他整个人疯了,等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身下的少年剧烈地颤抖着,从沙哑的嗓子里,艰难万状地溢出几声嘶鸣。

  洛月明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大师兄狠狠往伤处咬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大师兄的唇齿,顺着下巴滴落在雪白的衣领上,宛如雪地里盛开的梅花,触目惊心。

  就连右耳垂也未能幸免,被大师兄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耳坠,生生扎了个血洞,上面坠了颗艳红的玛瑙珠子,还一晃一晃的。

  直到痛楚减轻了些后,洛月明才用沙哑的几乎不成调子的嗓音道:“为什么……为什么大师兄的身上会有女儿家的耳坠?大师兄……你对我图谋已久了吧。”

  谢霜华微微一愣,是啊,自己身上为何会有女儿家才佩戴的耳坠?

  可是很快,他又被小师弟满身的鞭痕晃花了眼,眸色一戾,恨不得将那狂徒抓来碎尸万段。

  手掌轻轻摩挲着条条红肿的鞭痕,触手滚烫,沉声道:“还疼么?”

  说不疼,那肯定都是假的。

  洛月明哭丧着脸点点头。

  “除了这里,还没有没别处受了伤?”

  别处?

  那应该没有了。洛月明摇了摇头,暗暗想着,大师兄肯定不像心魔那个坏东西,必定不会舍得鞭挞他的。

  头重脚轻,浑身软绵无力,喉咙里像是含了口沙子,火辣辣的疼。

  眼下只想好好睡一觉,可大师兄仍旧不肯放过他,猛然一掐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往书案上一放。

  洛月明吓得精神了几分,这书案是紫檀木的,质地上乘,皮肤贴上去,冰凉冰凉的。

  赶紧扶着大师兄的手臂要叫停。

  可大师兄哪里肯,扯下他的发带,绕在他的双腕上,狠狠一拉,顺手绑在了书架上,双腿也被无情桎梏着,根本动弹不得。

  方一张嘴,半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大师兄这本事也不知道究竟跟谁学的,实在太厉害了,洛月明被折腾得神魂颠倒,宛如置身于一片袅娜清烟中,鼻尖嗅着浓郁的海棠花香。

第82章 月明被迫学猫叫

  耳边传来越发急促的喘息, 两人耳鬓厮磨,难解难分。不知怎么就缠在了一处。但大师兄并未有过分的举动,身上的衣服穿戴齐整, 深深伏首在洛月明的颈间。

  隐隐有阵凉意拂来,洛月明这才惊觉窗户没关。侧眸一瞥,这窗户露出不大不小的一条缝隙, 隐约能瞥见外头庭院里栽的一株歪脖子老树, 树后面还立着几名弟子,似乎是练剑累了, 坐在树荫下歇息。

  也不知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还是嗅着了海棠花香, 有名弟子站起身来,左右环顾一圈,耸着鼻子道:“好香,好浓郁的香味, 好像是海棠花, 这个时节竟然就如此浓郁了, 倘若再过半月,那还得了!”

  另一个弟子也嗅了几下, 惊疑道:“没道理啊, 你们看, 那海棠树栽在后山,昨个我去时, 也才开了点苞, 短短一夜,难道就开了?”

  因为距离颇近,弟子们的话几乎一字不落的钻进了洛月明的耳朵里, 羞愤之下,张嘴咬着大师兄的肩胛,用几乎沙哑的不成调子的嗓音道:“有……有人,关……关窗户。”

  人要脸,树要皮。身为一个正经人,怎么可以在人前行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即便这些弟子只嗅着了气味,未曾亲眼瞧见,仍旧让人难以接受。洛月明的脑子混混沌沌,只知道大师兄此刻待自己十分温柔。

  温凉的双唇仔细拂过满身的鞭痕,原本火辣辣的伤处,竟缓解了几分,酥酥麻麻的。

  有好几次,他都想伸手挠一挠,可双腕被死死束缚着,根本无从下手。

  “月明,不要想别人,只许想我,月明。”

  原本洛月明还挺硬气的,想挣扎几下— —最起码不能被大师兄绑着来。结果一听大师兄唤他名字,腰眼立马就酥了,仅有的一丝理智,也全部喂狗了。

  谢霜华随手将书桌上碍事的东西推开,双手掐着洛月明的腰,将人往上一提,之后紧跟着往前一凑,如此一来,二人贴得更紧了。

  洛月明有些惊奇的想,大师兄这醋劲儿也忒大了些,光是大张旗鼓的点火,可又不肯灭火,让他一个人憋得俊美通红,这很不地道啊。

  当即还要张嘴咬人,下巴就被一把钳住,如此一来,他被迫昂起脸来,入目便是师兄放大的俊脸,倒映在一双嫣红的眸子里,一片波光粼粼。

  还没来得及思索大师兄想对他做什么,就被钳开了唇齿,大师兄不知从何处摸到的毛笔,往他嘴里一塞,肆意搅弄着他的唇舌。

  时不时的深入喉咙,搅得他喉咙骤缩,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宛如害喜的妇人,偏转过头,作出一副即将吐出来的模样。

  可胃里空荡荡的— —大师兄并没有喂饱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反而被逼出了一层冷汗,顺着滚烫绯红的面颊,无限旖旎的滑入颈窝,精致的喉结颤颤的一抖,红润的双唇轻轻一启,缓缓吐出一字:“别……”

  谢霜华咬着他的耳朵道:“别?只是这种程度,你就要百般拒绝,那狂徒在你身上,留了那般恩爱痕迹,你怎不同那狂徒说,别碰你?”

  洛月明听得心惊胆战,暗想,这年头的高危职业,怎么都这么厉害的。

  别人家的美人师兄,在床上千娇百媚,媚骨天成。自己家的美人师兄就不一样,把他当个什么漂亮物件,兴趣来了,就摆弄摆弄,兴趣没来,就退避三尺,同他说什么,把他当弟弟,对他从未情爱。

  全是鬼话,古人诚不欺我,男人的嘴,吃人的鬼。洛月明又羞又臊,觉得此事不太对头儿。

  哪有年下攻被人绑起来作弄的,不仅如此,还被作弄得浑身酥软,热汗淋漓的?

  难道说,自己吞了个妖丹,把该有的骨气全部拋到了九霄云外了?

  洛月明头疼至极,万万不肯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咬了咬牙,抬腿欲将大师兄踹开,可才一抬起腿,就被大师兄一把抱住,狠狠往上一提。生生举过头顶。

  就听咔嚓一声,差点没把他的长腿给掰断了,痛得口中嘶嘶抽气,大师兄已取过毛笔,缓缓从砚台边舔过,自他眉心,一直划到喉结,深吸笔浅一笔的在他身上作画。

  倘若光是作画,其实也不打紧,毕竟怎么说,也算是一件文雅的事。哪知要死不死的,那柔软的笔尖吸足了墨汁,在耳环边上打转,震得红珠子发出阵阵清响。

  也不知是疼,还是羞的,洛月明狠狠一扬头,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颈子,又遭大师兄一把握住,痛楚从唇角溢了出来。

  外头的弟子们原本都打算走了,一听这声,又折身回来,四下逡巡。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这里靠近大师兄的住处,大家小点声,大师兄喜欢清静!”

  “不对,好像真的有声音,大家仔细听听!”

  众人听罢,纷纷闭嘴,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果真听见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响。

  听得众人浑身一颤,其中一人道:“好像是猫罢?这个时节,猫发了情,也正常。昨夜还有一只大狸花猫在山门口叫了一整晚,就是这个声音,没错了!”

  “不是吧?怎么听见不太像……”

  “要不然,大家还是分头找找,可别是什么妖精!”

  屋内,满室春色,谢霜华压低声儿道:“月明,他们要过来了。你不出声阻止,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你是怎么被师兄压在桌上戏弄,浑身都画满了花么?”

  洛月明一听这话,当即清醒了几分,暗暗咬牙切齿,痛骂大师兄做人忒不地道,把他折腾得要死要活,还不肯碰他,一根破毛笔,有什么好玩的。

  果真听见有脚步声传来,那几个弟子的身影越来越近,几乎要贴着窗台了。洛月明羞愤交加,直听见有人道:“怎么不叫了?倘若是猫就算了,怎么说也是一条命,由得它去!”

  “是啊,要是猫就别抓了,等叫够了,自己就跑了。”

  洛月明听罢,深呼口气,从火辣辣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喵呜”。

  “嘘,你们听!猫叫了!”

  “听见了,听见了!咦?怎么听着不像是发了情,倒像是受伤了?”

  “那咱们再找找,将猫找出来,给猫包扎一下。救死扶伤,乃玄门弟子的本分!”

  洛月明恨不得骂娘,眼瞅着这些糟心玩意儿又过来了,急得满头大汗,满眼祈求的望着大师兄,希望他能帮个忙,出手将这些人赶走。

  偏偏大师兄醋劲儿忒大,不近人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伏在他的耳畔,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儿道:“你不是袒护那狂徒么?你只要说出那狂徒的名字,师兄就饶了你。”

  那狂徒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大师兄这分明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自己吃自己的醋,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我……我偏不说!”

  一来二去,洛月明也生气了。死死咬紧牙关,暗暗想着,发了情的小猫都是怎么叫的。遂用平生最矫揉造作的语调,又“喵呜”了一声。

  那些弟子们听了,纷纷顿足,有个傻子惊奇的问:“怎么听着,不像个母猫?”

  “管它公母,叫成这样,铁定不是受伤了,行了,大家都走吧,要是让大师兄看见就不好了。”

  众人放弃寻猫,纷纷离去。

  等人一走,洛月明就彻底绷不住了,脑袋往大师兄胸膛处一磕,略哽咽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别干吊着了,给我个痛快不行么?那破毛笔有什么好玩的?左右不过就是个死物!”

  “那狂徒究竟是谁?你说出来,师兄不怪你!”

  洛月明恨不得再咬大师兄一口,这干的都什么事儿,余光瞥见大师兄五指上夹了四根毛笔,当即一吓,赶紧道:“没有狂徒,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弄的!”

  谢霜华惊怒:“你自己弄的?耳环是自己穿的,身上的伤也是自己抽的?”

  洛月明一口咬定道:“就是我自己弄的!我就喜欢这样!!!”

  谢霜华:“……”

  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神色也晦涩难懂起来。哑着声逼问:“胡说,正常人怎么可能将自己弄成这样?”

  洛月明:“我不是正常人啊……我打我自己,这也不行么?”

  “……”谢霜华更惊了,“如何这般自伤?”

  “因为……”洛月明绞尽脑汁地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样很爽?”

  谢霜华如何能信,如何敢信,从未想过小师弟竟然是这样的人!

  那么此前种种,难道说也是他自己弄的,为的就是这么一个“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