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第92章

作者:萝樱 标签: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洛月明心想,估摸着是柳仪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引他入梦,还被大师兄反破了梦境,想来受了不轻的反噬。

  这不,又恢复成女身养伤来了。便见柳茵茵啊呜一声哭了起来,往越清规怀里一扑。哽咽着道:“我好怕,我好害怕啊,有人要杀了我,要杀我!”

  “小师妹不怕,没人要杀你,没人。小师妹乖,不怕了,我们都在,不会有人敢伤你的。大师兄最厉害了,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大师兄要了谁的命!”

  越清规才一靠近,就被柳茵茵一把抱住了,当即下意识往洛月明的方向望了一眼,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有心将柳茵茵推开,又觉得毕竟是个小师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推开,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还有一更!!!大概在9点左右的样子!

第104章 没有十年老血栓,干不出来这事儿!

  哪知洛月明见不惯小师姐一时男, 一时女,时而阴险毒辣,状若疯狗, 时而柔弱不堪, 茶里茶气, 当即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了。

  可如此一来, 落在越清规眼中, 却是洛月明吃醋了,他不高兴了, 当即心里一急,刚要说什么, 便又听柳茵茵在他怀里哭道:“师兄, 我好害怕,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 师兄,你留下来陪我, 好不好?”

  越清规当即惊愕道:“凭什么是我???”

  此话一出,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么说是不对的, 如何能对小师妹这样,赶紧又道:“我是说, 男女有别, 我虽是你师兄, 又待你如亲妹一般, 但终究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倘若传言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越清规一面说着, 一面忍不住抬眸偷觑洛月明的脸色,见他一直偏过头去,抿着嘴,好像生了大气,当即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小师妹,你且先松手,这么多人在,不可拉拉扯扯的。”

  一把将柳茵茵挣脱了,越清规赶紧起身,退开好几步,这才大松口气似的:“小师妹,是谁伤了你,你可还记得?”

  洛月明听罢,当即又哼了一声,明明是自己被柳仪景那个小畜生迷晕了,还被迫坠入幻境中,受了好大的委屈,还险些出不来了。

  怎么现在搞的仿佛是柳茵茵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伤是大师兄所伤,治也是大师兄所治。

  脑海中蓦然又回想起,之前在幻境中,越师兄用那种宠溺的目光望着柳仪景,心下就更不乐意了,半分目光都不肯往越清规身上偏。

  越清规见他如此,更是心急,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洛月明,难道正因为他抱了小师妹,因此洛月明才吃了醋?

  如此这般一想,越清规的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暗暗想着,天剑宗并未有门规,不准门中弟子男女结为道侣。

  洛月明同柳茵茵年纪相仿,又都是小师妹,倘若师尊以后给柳茵茵议亲时,自己便去向师尊求一求,请师尊准了他与洛月明结为道侣。

  他不嫌弃洛月明常年在男弟子堆里打滚,也不嫌洛月明偶尔任性胡来,更不嫌他终日缠着大师兄,甚至还觉得这样便很好的。只要洛月明开心快乐就好。

  “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脸红了?”裴玄度蹙着眉头,满脸不悦道,“清规,你是热还是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热,好热。”越清规随口应付道,飞快把目光收了回来。

  如此一来,就连脾气最好的越清规都不肯与柳茵茵独处了,更何况是别人。只听柳茵茵哭得心撕裂肺,如丧考批。

  众人都被她哭得头疼,让她不要哭了,她不听,不让她哭,她非要哭,哭得那叫一个如丧考批,鬼哭狼嚎,哭得门外守着的弟子纷纷探着脑袋东张西望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

  洛月明被她哭得头疼不已,都不知道小师姐究竟是不是水做的,怎么就这么能哭呢?不就是受了反噬,又要不了命,有什么好哭的。

  其他人也被她哭的心烦意乱的,裴玄度沉沉叹了口气道:“谁去哄哄她?哭得让人耳朵疼!”

  越清规:“我素来口笨,不会哄人,要不然裴师兄试试?”

  “既然大师兄都说小师妹没什么碍紧的,我们便别打扰她休息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抓到伤了小师妹的凶手,再做定夺…”

  话音未落,忽听外头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弟子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满目惊恐道:“师兄们,不好了,山上又出事了,大家快去看看啊!”

  众人一听,当即同那弟子去了,越清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柳茵茵也带着了,生怕她再出了什么事,回头没法同师尊交代。

  待众人到时,殿里殿外已经挤满了弟子,一见大师兄过来了,赶紧散开一条道来,就见大殿上,横着一具尸体,身上还用白布蒙了起来,

  隐隐能通过白布,映出一片鲜血来,即便不用亲手掀开白布一瞧,也知道底下是何等凄惨可怜,一片血肉模糊。

  谢霜华沉声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人群中立马走出来一个男弟子,哆哆嗦嗦道:“是我,师兄吩咐要满山加强戒备,于是弟子们便在山中巡逻,巡逻至后山时,我肚子疼,便出去小解,每曾想脚下就踩着了什么东西,把我绊倒了,借着月光一看,居然是具尸体,我就赶紧喊了人。”

  谢霜华听罢,又问:“那你看见这具尸体前,可有听见什么声音,或者是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那弟子摇了摇头,还满脸心有余悸道:“我当时都吓死了,我后来才知道,我不小心将那尸体的手指都踩断了。那地上都是血,还有骨头渣子,踩起来咯吱咯吱的,我差点滑一跤,低头一看,啊呀,眼珠子……”

  “行了,没让你描述细节。”

  谢霜华抬了抬手,略一思忖,抬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几乎被鲜血染透的白布。

  几个离得近的,纷纷好奇地探过头去,当即不约而同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

  原本洛月明还琢磨着,是不是这个弟子昨夜出去巡逻,脑子不太清醒,哪有他说的那般危言耸听。

  此刻一见才知,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这尸体— —也不能称作为尸体了,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烂东西,面目全非不说,尸体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刨的血肉模糊,肉骨分离,怪不得直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弟子的身份,毕竟刨成这副烂样,别说是同门师兄弟了,就是让他亲妈过来,也认不出来啊。

  什么化作骨灰都能认出来,那都是假的,骗骗懵懂不懂事的小女孩的,骨灰都长一个样。

  谢霜华抬手隔空一探,摇头道:“元神被歹人抽了出来,怕早已魂飞魄散,收拢不起来了。”

  “这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师尊才闭关,山中就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怪我疏忽大意,这才让歹人有了可趁之机,倘若被我抓住了,我必定要将此人挫骨扬灰了不可!”裴玄度气恼道,偏头一瞥,见那牛鼻子小道凑了过来,当即不悦道,“话说,你们来这凑什么热闹?瞪着眼睛看,这死的是你师兄,还是你师叔,你这么上心?”

  长情每次同他争执,两个人都跟要立马唱起山歌似的,而且还争不出个高低来,这次反而懒得同他争了,缓步靠了上前,抬手一触尸体的脖颈,摸到了一茬儿断骨,将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大片欢爱后的痕迹,又往手腕处摸索,摸到了淤青的绑痕。

  当即就蹙眉道:“你们看这里,脖颈是被人生生扭断的,观这力道便知,不是普通的修士所为。再看这里的伤,很明显是受人所迫,手腕上还有勒痕。”

  几个人眼睛又不瞎,自然能看出来这名弟子死得实在蹊跷,不仅如此,长情还摸索着那尸体的脑袋,然后眉峰一紧,自头颅里抠出了一根银针,足有小儿手臂那么长,生生从头顶贯穿至了下颚,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这么将人折磨至死了。

  将人凌辱了一番不说,还往脑壳里插根银针,洛月明觉得没有十年老血栓都干不出来这破事。

  更让他惊奇的是,长情也不嫌脏,又捏着那尸体的下颚,迫他张口,众人抬眸一瞥,里头黑乎乎一团,连舌头也被拔了。

  洛月明见了,又觉得,这没二十年羊癫疯,都干不来这种破事,下意识就往柳茵茵身上瞥去,便见小师姐跟条狗尾巴似的,死死攀在越清规身后,露出一副惊恐又迷惘的神色来。

  他便立马又想,就小师姐这样的,不去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钻个火圈什么的,简直太可惜了,多会装模作样啊。

  当即就忍不住斜眼瞥她。

  越清规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洛月明为何用那种眼神瞥他,有心想开口问一问,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巧先前被谢霜华遣去查探,何人的魂石化作了齑粉的弟子回来了,捧着一盒子灰,面露难色道:“大师兄,这人原是山中打杂的弟子,寻常只负责在山中行些扫洒之类的粗活,为人老实本分,从未与人结过仇怨,如何能被人残杀,还请大师兄给他做主啊!”

  谢霜华听罢,倒也知道这个弟子,年纪不大,不爱说话,为人木讷,因是做粗活的,修为也不高。若说能让人值得注意的,恐怕就是模样生得还算不错。

  每回见了谢霜华,就站在台阶下面,抱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的大扫帚,面露羞赧地唤他一声“大师兄”。

  如今骤然得知这弟子生死道消,自然心生怜悯之余,又侧眸冷眼瞥向了柳茵茵,琉璃色的一双眸子,满是审视意味地打量她,淡淡道:“小师妹,你的房间周围有禁制,是何样的歹人,能将你掳走,还能在山中将你打伤之后,又去杀了另外一名弟子。你可记得对方的模样?”

第105章 裴师兄吃醋啦!

  柳茵茵傻就傻在, 别人当头给她一棒槌,把她揍得头破血流,她都会误以为这是在同她玩。

  更要命的是, 她的记忆也很短暂, 跟鱼似的, 倘若见过一面, 不过半柱香, 势必就要忘光, 更别说是让她认人了,这跟让老母猪上树, 有什么区别。

  洛月明郁闷地想,幸好小师姐是女儿身的时候, 只是傻, 并不恶,倘若是装傻充愣的阴险狡诈, 才那要人命呢。

  顶着那么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即便杀人放火了, 旁人也不会信的。

  只见柳茵茵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便确信,问小师妹, 还不如问守山门的大黄狗, 今夜有没有闲杂人等在山间闲逛。

  洛月明单手捏着下巴, 提出了质疑:“你们说, 倘若你们是杀人凶手,在伤了一个人之后,又不小心将人放跑了, 这种时候,会有人傻到,还不赶紧逃出天剑宗,反而还有闲情逸致去奸……”

  最后那个杀字,洛月明实在说不出口,无论是男是女,都不是活该受欺负的理由。

  此话一出,在场几个人面面相觑,皆是觉得这事古怪。

  洛月明又道:“一个正常人伤了人之后。会吓得调头走人,此人居然不仅不落荒而逃,反而在山中逗留,还不惜残杀了一名男弟子。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这年头的杀人凶手。如何有这胆子。居然敢在天剑宗的眼皮子底下,行出这种事情?”

  “那依你的意思,此人即便不是艺高人胆大,那应该修为也不低。否则决计不敢如此。”长情接口道,顿了顿,又甩了下拂尘,“在天剑宗能称得上修为高深的,除了已经闭关的柳宗主,便是你们几个亲传弟子了。”

  说完,他侧眸瞥了众人几眼:“几位,是时候自证清白了。”

  “自证什么?我倒是一直怀疑你二人来天剑宗的目的,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说起修为,你俩也不低,不仅如此,你们二位同我们天剑宗有过节,因此为了报复,将我小师妹套上麻袋打一顿,也不是不可能。事后又被这名扫地的弟子瞧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杀了,事后还装模作样过来招摇!”裴玄度冷笑着道,“来吧,是时候自证清白了!”

  洛月明一听,别的不说,就裴师兄这个逻辑还是很清晰的,倘若不是因为知道小师姐是什么德行,就连他都要怀疑,小师姐到底是不是被两个牛鼻子小道士套着麻袋打了。

  还未说什么,就听见扶摇道:“胡说,我师兄才没有!我师兄乃名门正派的弟子。如何会行出这种有损名节之事。”

  裴玄度听罢,冷笑道:“那可不一定,此前你还说,你与你师弟皆已辟谷,无须进食。可实际上,我每次看见你,你都啃着个地瓜,还连皮啃,几乎把山中的地瓜都啃完了。也没听你说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如何会行出这种有损名节之事!”

  众人:“……”

  洛月明噗嗤一声,实在没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暗道,看不出来,裴师兄这个嘴居然这么损,拿长情的话堵长情的嘴,一针见血不说,还损到家了。

  以至于长情一时半会儿不知说什么才好,瞥了扶摇一眼,叹气地甩了下拂尘。

  扶摇偷吃地瓜的事被拆穿了,面色立马羞红起来,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眼下不是让众人在此打架斗嘴的时候,山中接连出现怪事,还惨死一名弟子,闹得整个天剑宗都人心惶惶的。

  谢霜华命弟子去查惨死弟子家中可还有亲人,一问之下才知,对方家中在一次□□时,家里人死绝了。唯独这弟子与仙道有缘,品性又还不错,这才入了天剑宗。又为人木讷,不爱说话,遂暂且以清扫宗门为修行。

  话到此处,洛月明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夸幕后黑手会挑人,还是该骂他心狠手辣,残杀一个人,灭了一个门,行事不可谓不阴险歹毒。

  众人在柳茵茵身上,实在问不出什么话来,见她又神情恍惚,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暂且退出去。

  谢霜华经历了上回之事,现如今对柳宗主以及柳茵茵之间,已经心生怀疑,但又没有确凿证据,遂暗暗忍住。生怕柳茵茵再行出什么过分之举,这回也不敢派遣旁的弟子过来看守,就他们几个师兄弟几个轮流过来盯着便是了。

  山中眼下人心惶惶,弟子们为证清白,无论做什么事,都三五成群地结个伴,暂停一切下山游历,封锁山道,事情未水落石出前,不准任何人下山。

  当然,如此一来,两个牛鼻子小道士也不能下山了,顺势继续待在天剑宗。

  虽说,那惨死的弟子已经身死道消了,就连元神都被凶手抽了出来,撕成了碎片,但洛月明还是觉得,也许能用招魂幡将死者零散的元神碎片招回来些许,修真者的命都异于常人,也许能通过什么办法,问出个什么话也未可知。

  遂趁着越清规和扶摇一道儿看守柳茵茵去了,几个人便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后山。

  眼下正是白天,太阳火辣辣地顶在头上。洛月明随手画了几张招魂幡,在左右插了一圈,在检查每一面旗帜上的符咒都没有任何疏漏之后,这才起身,抬袖一揩脸上的汗,郁闷道:“这天可真热啊!”

  谢霜华正立在他旁边,闻言,侧眸一看,见洛月明额头上冒了一层热汗,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额发也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显得面容越发清俊。

  行了双修之术后,脸上的稚气也消失殆尽,竟还比从前多了几分明艳。弟子服下,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往哪里一站,宛如玉树一般,清逸灵秀。

  听小师弟说热,谢霜华低头去取乾坤袋中的水囊。

  “好热,要不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个时辰,寻处冷潭泡一泡就好了。”

  洛月明抬手揪着一缕湿答答的长发,在手指间一绕,拧出了水来,再一抬眼,就见面前同时递过来两只手。

  谢霜华:“给你。”

  裴玄度:“拿去。”

  洛月明定睛一看,见两个师兄同时给自己递了水囊过来,大师兄神色坦然,裴师兄略显羞赧,一见他望了过去,两个人又齐齐往前一送,双双道:“喝水。”

  眼瞅着,两个水囊都摆在自己面前,洛月明一时半会儿还颇有几分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