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暴躁小王爷成亲后 第16章

作者:锦重 标签: 古代架空

  小王爷接过水,喂金瑞喝下。金瑞嘴里苦,喝水就像是喝药,难以下咽。偏偏嗓子又痛的厉害,不得不喝。

  喝了两口,他一直拿眼瞄小王爷。

  “你看我·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说。”有外人在时,小王爷总是板着脸,端着他王爷的架子。

  “用蜜调一调罢。”金瑞提议。

  要是换做别人,再苦,他也会照样咽下去。可他知道,小王爷会疼他,可以要求一下。

  “不行。”小王爷无情的很彻底,却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只有白水,爱喝不喝。”

  金瑞又瞄了眼穗儿,还没来得及盘算,小王爷立马道:“吩咐下去,谁敢心疼他,给他甜水喝,一律乱棍打死!”

  “奴婢们不敢。”

  金瑞:“……”

  小王爷怎么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不过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打这些丫头的主意了。

  “他每次吃了药,可以给一个蜜饯吃。饭菜可以按着他的口味做,但一切以他的身体为主,不能惯着他。”

  “是,奴婢都记下了。”

  金瑞不乐意了。他刚刚还觉得小王爷人挺好的,他到王府来,可以享受小王爷的宠爱,过上舒坦顺遂的日子,结果连一口甜水都不让喝!

  还不如他那个偏僻但温馨的小院呢!

  金瑞忍着气,喝完了白水。下人们将早膳送到床头,小王爷喂他吃了两口,就被紧急军情叫走了。

  他自己又吃了许多,身子恢复了不少力气。他缓了缓神,开始套话。

  “以前的事,我不大记得了,你能同我说说,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么?”

  穗儿为难地看了眼窗外,“王爷吩咐了,以前的事,都不能同您说。您只管好好养病就行了。”

  金瑞不由纳闷。

  以前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小王爷现在对他这么好,以前只会更好,那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问不出来,他就不再问了。

  过了会,反倒是穗儿自己忍不住了,低声同他说:“昨晚您受累了。虽然说您同王爷情投意合,可您身子要紧,千万不要再像昨夜那般了。”

  金瑞蹙眉:“昨夜哪般?昨夜无事啊。”同小王爷说完话,他就睡下了。后来再睁眼,就是现在了。方才用饭时,小王爷说他中间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他也没什么印象。

  穗儿听了,小脸一板,“王妃,实不相瞒,奴婢领的就是宫里专门教导人事的差事。您和王爷哪一日同房,一夜几次,奴婢都要登记在册。”

  金瑞吓得直咳,这种事要登记下来就已经很尴尬了,偏偏还有人一本正经地站在他面前说,这叫他如何不脸红?

  “王妃不必害羞,昨儿是第一次,王爷不许奴婢守着,也是体恤您。您二人新婚恩爱,咱们自然高兴,但奴婢有句话不得不说,还望您以身子为重,将‘克制’二字牢记心间!”

  克制个鬼哟!

  金瑞拉过被子蒙上头,他很想说一句昨夜并没有,他昏过去不是因为那事,但让他面对一个姑娘家,他怎么去认真解释?

  “王妃,真不必害羞。咱们王府都知道了,连王爷手下那些将军们,也都知道您昨晚……”

  “他们也知道了?”金瑞头大。

  被小王爷在那种事上生生弄晕,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金瑞默默决定这几日都不要迈出这间屋子了。

  张管事从外面进来,“见过王妃,金府来人了,说想接您回门。”

  “回门不是成亲三日后?”金瑞露出脑袋问。

  张管事一脸尴尬:“这不您第一晚就被、唉,昏迷了,金家能不担心吗?”

  金瑞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半响,差点没咳出半条命。

  这种事情怎么能传到金家去?而且,传的这么快!

  他哪儿还有脸面去见父亲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金瑞:没脸做人了!

  送上小剧场:

  穗儿晚上过来首页,听见里面一夜动静不歇,于是奋笔疾书:王爷威武,一夜九次郎,可怜我家王妃身子孱弱,夜夜不得安眠。

  屋里,小王爷望着熟睡的金瑞小小声嘀咕:本王一把将你的衣裳撕成破烂,将你按住,随意索取,你哭着求饶,本王抬手就打,抬脚就踹,一夜必须伺候本王九次,否则就……

  金瑞迷糊睁眼:九次什么?

  小王爷立马跪好:给你掖了九次被角。你罚我的,我马上就抄完了,你快睡吧。我抄书的动静再小点,绝不打扰你休息。

第15章 继续打

  “去回一句,我没事,只是旧病犯了,让他们不要担心。你再同他们说,回门的事,我得先请示王爷,不敢擅自作主。”

  张管事应了。他见金瑞脸色沉沉,拧眉思索,就没去回话,立在一旁候着。

  金瑞此刻不只觉得没脸见人,更怕自己没命见人。

  不过是昨夜才发生的事,不过是请了个府里的大夫,半天工夫就闹得人尽皆知,还闹出了府外。

  看来这王府四面漏风,得好好整治一番才行。

  否则他跟王爷有个什么事,岂不是都要被外人知道?

  这可不是小事,王爷和他的安危也在其中。

  “张管事,府里下人的卖身契和入府册子,我可以瞧瞧么?”

  “自然可以,这些还有王府其它的事务,本就应该一并交给您,但王爷怜惜您身子,不许我们拿这些事烦扰您。”

  “许多事情以后还是要仰仗诸位管事,但我能做的事,还是想亲自来办。”金瑞偷偷松口气,看来小王爷给了他这个王妃实权。

  今天这件事,他就要拿来好好整治,揪出大嘴巴狠狠处罚,杀一儆百。

  张管事便去拿了所有下人的卖身契和入府册子,按照入府年限一一摆好。

  金瑞就在床上懒洋洋靠着,看一会就要歇上半个时辰,人参片也没听嘴。

  饶是如此,半天看下来,金瑞的脸色已经很不对劲。

  张管事担忧,见劝不住金瑞,就让大夫在主院候着,预备随时为金瑞诊治。

  这事自然也传的满府皆知。

  路坷听到消息,还同董耿说:“王妃都是这样的身子了,你说他还操这个心干嘛,难不成他还想打理王府?我都怀疑他这么虚弱,到底能不能在这个王府活下去?”

  董耿道:“王妃做什么,你不必多加置喙。昨晚的事,你没出去乱说吧?我怎么觉得,王妃新婚第二日就忙着管理下人,就是从这事引出来的。”

  “说了。”路坷无所谓道,“他查又如何,府上那么多人都知道,谁说谁没说,他还能查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个年纪稍大些的侍女过来,对他们行了个宫中的礼仪。

  “王妃想请路坷将军过去说说话。”

  路坷:“!!!”

  董耿拍拍他肩膀,“你完了,我早同你说过,不要惹王妃,他是玲珑心,想查你不过半天的工夫就够了。”

  “我就跟同僚说了几句,大家都在到处说,这怎么可能查出来?”

  路坷还是不信,他随侍女进了主院,进院门前他还想,即便王妃玲珑心肠,能查出来谁是大嘴巴,但查出来又如何,不过是打一顿加以惩戒。

  不就是挨打嘛,他早就在小王爷的棍棒下练出来了。

  不怕!下次想说他还说!

  这会院里估计是一片哀嚎,受罚的人肯定都在挨打。

  他就这么想着,跟着侍女进了院门。一进门,哪有什么哀嚎,院子里站了不少人,皆是敛眉屏息。

  他在王府这两年,丫头小厮和管事婆子,哪怕是往王府送菜的人,他都认识。

  这会打眼一瞧,院里什么人都有。平时没规矩的婆子,贪婪傲慢的管事,幼稚无知的丫头小厮,这会一个个都老实得不得了。

  身上看起来也没伤啊。

  他一边纳闷,一边走到人堆里,准备一起站。

  “嘿,李管事,王妃已经问过你们话了,说了什么,怎么大家这般老实?”

  以往李管事的话最多,今天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依旧低头站着。

  他十分诧异。

  王妃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李管事闭嘴?要知道,李管事曾经病的只剩一口气时,还跟人喋喋不休,愣是靠说话,把自己的命给说回来了。

  “路将军,王妃请您屋里面说话。”

  路坷现在心里有些怵,忐忑地跟着侍女进去。王妃没有在外屋,而是在里屋的罗汉塌上半躺着,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手里还捧着个汤婆子,旁边放了一碗药,热气腾腾。

  看一眼,路坷都觉得热。然而王妃却像是还觉得冷,时不时把汤婆子往心口上捂。

  路坷跪下来磕了个头,金瑞是第一次受路坷的礼,就没有让。

  等路坷行了礼,金瑞才让人搬了凳子让他坐下说话。

  上次两人见面,金瑞见到路坷还吓得不轻,这次却是颠倒了,路坷见到金瑞心突突直跳。

  金瑞慢吞吞开口,说话时还有些上不来气。他没指责路坷什么,只给路坷讲了个件事,是先帝在位时兵马大元帅之死。

  “陈元帅用兵如神,为何最后却落得惨败身死的下场,就是因为身边人随口说的一句话,让有心人知道了元帅行军的计划。那随口的一句话,也就是爱吃什么,半点不打紧,偏就是这么一句话,就要了他们家主帅的性命。”

  “孟老先生后来为陈元帅写了本兵书,开篇第一页就教人勿言主事,谨言慎行。”

  路坷一开始听的漫不经心,后来听明白了,只听的满心懊悔,张嘴就要自己交代,金瑞却打断他,要结束这场谈话。

  “王妃,你要不打我一顿吧,你不打我,我心里难受。”

  金瑞捧着汤婆子,轻轻摇头:“路将军,王爷是你的主子,将你从小卒一路提拔到将军,你是要报恩,还是要害他,你心中自有主意,不必我罚你。”

  路坷想起王爷对他的提拔,更是后悔。

  他出了屋子,外头还有俩同僚等着见王妃,抓住他就问:“咱是不是犯的同一件事?你怎么这么失魂落魄,可是王妃夺了你的官职,或者重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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