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虐文如何变成甜文 第49章

作者:煮个甜粽 标签: 古代架空

  管理那么大的公司,是要有点脾气。

  游轮在中午之前抵达了顾凉宴的私人小岛,海边太阳高照,太阳晒得头皮发烫,高郁景下了游轮,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不是保护他的,是来看着他的,顾凉宴担心他跑了。

  高郁景一路上都很安分,他只在下船的时候,问顾凉宴要了手机,没费多少口舌,顾凉宴就把他的手机丢给他了。

  他把手机开机——没有电话卡。

  高郁景没说什么,把手机塞进口袋,跟着顾凉宴到了一栋离海边不远的别墅,私人小岛,未经开发,别墅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在里面转了一圈,他们要睡的那间房中,从窗户梦看到外边的海景,绿意盎然的树木,朝向很好,他还在床头边上的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些有趣得东西。

  高郁景先去洗了个澡,没多久,刘特助敲门来叫他去吃饭,他便随意套了件白色的背心,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楼下餐厅装潢偏向北欧风,色调简单不失美感,灰色的大理石地砖干净得反光,顾凉宴坐在餐桌边,面前已经摆了饭菜,他十指交扣,搭在腿上,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他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去,就见到了男人只穿着无袖的白色背心就下来了,他微湿的黑发散落在额前,少了疏离,丹凤眼的眼尾弧度上扬,彰显锐意,薄唇轻抿,没笑却像是带着笑意。

  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有劲但不夸张,领口有些大了,锁骨和下面的胸肌线条都能看到些许。

  “不冷吗?”顾凉宴眉头微动。

  “吃饭吧。”顾凉宴没有回答,垂眸摆弄面前的餐具。

  顾凉宴指尖屈起,在手背上留下青白的指印,“不吃了。”

  他操纵着轮椅往一旁的客厅去。

  高郁景抬手,抓住了他轮椅的扶手,稍作用力往回拽了拽,顾凉宴冷眼看着他,阴鸷的眸子如盛着尖锐的冰剑,化为实质。

  高郁景:“吃饭。”

  “放手。”顾凉宴语气阴沉冷硬,“我说不吃。”

  高郁景扯了扯嘴角:“行,你饿死你自己,到时候我再坐你的游轮跑出去。”

  顾凉宴咬着牙,腮帮子鼓动,呼吸都沉了几分,身上染发的气息愈发可怖。

  “我给你剥虾。”高郁景说。

  顾凉宴定定看着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坐着轮椅转回去。

  高郁景洗过手,戴上了一次性手套,他慢慢剥着虾,动作游刃有余,没有像凌晨那时那样故意作弄他,他把剥了的虾放在白色的碟子上,顾凉宴等虾有了五只,才开始动叉子吃。

  他这才开口道:“我就这样消失在公众视线里,会有人怀疑。”

  顾凉宴把嘴里的虾咀嚼吞下,淡淡道:“不会。”

  他闻言,道:“你打算让我在这里待多久?”

  顾凉宴用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又似乎预料到了以后,他说:“你会跑。”

  “我不会。”高郁景说。

  他原先不想玩了,可现在他觉得还能再玩玩,比他想的要有意思。

  “你会。”顾凉宴的语气很笃定。

  高郁景给他剥了一碟子的虾,他摘了手套,修长的手指美得犹如艺术品,他将手套放在一边,唇边露出温和的笑意,换了个话题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仿佛是来度假的,半点不见紧张。

  “和你在一起的话,我想我待多久都不会腻的。”他偏头笑着,伸手过去将顾凉宴唇边的沾到的酱用拇指揩去,拿纸巾擦了擦手。

  以前他对待顾凉宴也是这样,深情又温柔。

  顾凉宴顿了顿,两秒后继续吃着,“不要骗我。”

  “好。”

  高郁景知道,他们不会在这座岛上待太久,顾家那些对顾氏虎视眈眈的旁支还在,顾凉宴一个人支撑那么大的集团,容不得一点差错。

  夜色降临,卧房关了灯,房内二人呼吸平缓,似是陷入了香甜的梦境之中,夜半寂寥,一声清脆在房内回响。

  睡眠浅警惕心强的顾凉宴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接着他便感觉到手腕上一阵冰凉的触感。

  “醒了?”低哑温和的嗓音在黑夜里分外性感。

  伴随着“咔哒”一声响,房内床头灯亮了起来,顾凉宴看见了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手铐,另一只还没拷上的在高郁景的手里。

  他侧躺着,撑着脑袋看着他,暖黄色的灯光朦胧了他的五官,蕴藏锐意的眸子深邃,睫毛在眼下落下阴影,他轻轻的勾着唇,带着柔软的笑意,好奇道:“我在柜子里看到了这个东西,是给我准备的吗?”

  他语气中并没有半点生气,似乎只是单纯得好奇,态度一如往常,却并不寻常。

  顾凉宴动了动,牵动了手腕上的手铐,脸色低沉,唇色苍白的开口:“高郁景,打开它。”

  高郁景打开了另一个手铐,在顾凉宴猝不及防之下,把他另一只手也拷上了,他指尖摸着手铐内圈,蹭过顾凉宴的手腕,他不适的挣扎了下。

  “里面有经过特殊处理,不容易弄伤,特意准备的吗?”高郁景说,“你喜欢这些?”

  他弯唇露出一个笑:“那全部给你好不好?”

  顾凉宴双手卡在胸前,眼中酝酿着暴风雨,黑沉沉的看向他:“别惹我生气。”

  高郁景改为了趴着,阴影从上往下落在顾凉宴身上,与之一起袭来的,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干燥温暖,让人想到被秋日暖阳晒着时的舒适。

  “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陈述事实,“就算我现在把你上了,你也只能受着。”

  他第一次在顾凉宴面前露出了恶劣的性子,指尖在顾凉宴脸上轻抚而过,看他仿佛要扑上来撕咬的那种恶狠狠眼神,笑容弧度都没有半分变化。

  “你!”顾凉宴呼吸短促的喘了声,嗓音沙哑,“滚。”

  他手肘撑着床想要坐起来,高郁景食指勾了下手铐中间,他力气失衡,又跌回了床上,顾凉宴的眼神黑压压的分外可怖:“你做什么?”

  他气到极致语气反而越发的冷静。

  高郁景在被子下隔着柔软的睡裤碰了下他的腿,语气很轻的问:“你的腿……真的走不了吗?”

  顾凉宴眯着眼,面上黑云笼罩,散发着极强的危险气压。

  “别误会。”高郁景解释道,“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觉得,你的腿摸起来倒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一点也没有萎缩。”

  “我的腿,两年前车祸就走不了了。”顾凉宴语气不明,嘲讽的解释了一句,“你在可怜我吗?”

  他死死盯着高郁景脸上的表情。

  高郁景低头抱住他,在他心口的位置蹭了蹭,而后支起上半身,拉着他的手抵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说:“我心疼你啊。”

  他的手滑落他在他手腕上手铐的位置,眼底浮现痴迷,说:“真美。”

  他低头在他白皙的手腕上亲了亲。

  顾凉宴瞬间将手握紧,身体细细的颤抖,眼中是散不开的阴霾,高郁景解开了他睡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他呼吸急促沉重,瞳孔中倒映着高郁景的身影。

  高郁景动作斯文缓慢,目光夹带着浅浅的温和和询问,仿佛只要他说停,他就真的停了,但事实上,顾凉宴又低低的说了声“滚”,他却像是聋了一般。

  顾凉宴每天做轮椅,但是依旧会做一些上半身的锻炼,身体肌肉线条非常好看,苍□□巧的下巴往下,纤细的脖颈脆弱的暴露在高郁景的视线内,好似掐上去就能留下青红的印子,锁骨处凹进去了一小块,在灯光下留下阴影,睡衣是黑色的,和他白皙的皮肤相衬,显得格外细腻,犹如一块上好的玉。

  在解到第三颗时,高郁景动作却突然停了,他动了动嘴角,说:“算了,没兴致,睡吧。”

  顾凉宴眼角抽动。

  高郁景也给他理衣服,关了灯搂过他的腰,让他的背贴着自己的胸膛,从他后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以及比平时要快上些许的心跳。

  房内陷入一片黑暗,无声无息,过了半响,顾凉宴听着身后平缓的呼吸声,他恶狠狠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刚睡着的高郁景醒了。

  “钥匙。”黑暗里顾凉宴的声音阴冷,带着丝丝缕缕的狠厉,倘若身边有把刀,或许他会直接砍人。

  高郁景无辜道:“我只拿了这个,没有钥匙。”

  他嗓音透着暗哑,顶了下他,道:“别闹我。”

  顾凉宴感觉到身后顶着自己的触感,手肘又撞了一下他的腹肌,硬邦邦的。

  “自己去解决了再上床。”

  高郁景埋首在他后颈,呼吸喷洒在他耳根,哑声说:“不想动。”

  湿润柔软的触感从顾凉宴后颈传来,高郁景吻了他一下,他想躲但是躲不掉,他听到高郁景说:“你帮我。”

  顾凉宴眉梢微动,脸色难看极了,在“帮”与“不帮”之间挣扎。

  一个小时后,顾凉宴转着发酸的手腕,黑着脸说:“钥匙。”

  他要去洗手。

  高郁景从烟盒中倒了根烟出来,把烟叼在嘴上,纸巾被他扔进垃圾桶,他听到顾凉宴凉飕飕的语气,才想起来他手腕上还靠着那玩意。

  他一眼轻瞥过去,眼角泄出残留的情.欲,俊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男性性感的荷尔蒙肆意侵蚀剥夺着别人的目光,他这般模样,顾凉宴是第一次见到,他多看了两眼。

  随意中又带着一种强势侵入性的魅力。

  高郁景弯腰,腰线绷直,肌肉纹路更加明显,他从抽屉中拿出钥匙,替他开了锁,然后不用他吩咐,抱他下床去了卫生间。

  顾凉宴用洗手液搓了两遍手,被高郁景抱回来,他见高郁景要将嘴上的烟点燃,道:“抽烟出去抽。”

  他不讨厌抽烟,但是讨厌在卧室抽烟。

  高郁景点火动作一顿,他摘了烟:“行。”

  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房内安静下来,顾凉宴低头凝视着掌心,好半响,他抬起手,在鼻尖嗅了嗅。

  味道,好像洗不掉了。

  半个小时过后,高郁景还没回房,顾凉宴在床上翻了个身,他坐起来,抓过床边放着的水杯往门口砸去,水杯砸到门上,“砰”的一阵声响,接着稀碎的玻璃碎片悄声无息的掉落在毛毯上。

  不过片刻,房门打开,高郁景站在房门口,唇上还叼着没灭的烟头,他看着门口的一片狼藉,问:“怎么了?”

  “你去哪了?”光听语气,顾凉宴很冷静。但配上他的表情,就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高郁景将忽明忽暗的烟从嘴边拿下,说:“抽烟。”

  “回来,睡觉。”顾凉宴烦躁道,“很晚了。”

  高郁景拧了烟,懒懒散散的靠在门边,说:“我现在不能和你睡一块,我会想要睡你。”

  顾凉宴投来锋利的目光。

  高郁景“嘶”声,笑得有些变态:“劝你不要这么看我,我会石更的。”

  顾凉宴冷着脸掀开了被子,“回来,给我弄。”

  他宛若一个小学生,讲究你来我往,我帮了你一次,所以你也要帮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