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青山 第10章

作者:江冉遗 标签: 古代架空

  顾远山吐出他的阴茎,转而去舔更隐秘的会阴,他的舌头灵活滚烫,带着撩人的热度将那羞人的地方舔得鲜红欲滴。他一边舔一边用手握住小青的根部,搓弄他的茎身揉捏他的龟头,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小青仰着颈发出一声哭一样的呻吟,粉嫩的肉棒在顾远山手中顿时胀大到极限,他用腿勾住顾远山的脖子,颤声叫了一声“公子”,终是泄在顾远山的手心里。

  顾远山在他腿间缓缓抬起头,一张薄唇被磨得嫣红,眼角眉梢上还挂着几滴白浊的精液,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放肆勾人的笑,他问:“喜欢吗?”

  “轰”的一声,小妖精的脑袋顿时成了一团浆糊,明明自己才是妖精,魂魄却全被腿间那张英俊不羁的面容勾了去。

  “公子……”小青撑着胳膊就想往顾远山怀里钻。

  何止喜欢,简直喜欢得快疯了!!

  顾远山笑着按住他,勾着他的腰将他翻了个身,“青儿把屁股撅起来好不好?公子还想吃。”

  “唔……”小青乖乖将小屁股撅起来,盈盈细腰塌成一弯清丽的月牙儿,顾远山将他浑圆的屁股瓣掰开,露出里面引人入胜的缝隙。

  小穴刚才被顾远山强行捅开过,此刻虽然红肿但依然微微翕张着,像是在等待着人来采撷一样。顾远山宽大的手掌在宣软的臀瓣上揉来搓去,直至将白嫩的小屁股揉红了才堪堪停手。

  小竹精哼哼唧唧地随着顾远山的手抖动,忽然间他瞪大了眼睛,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的后穴正被一个热烫湿滑的东西舔弄!!

  那正是顾远山的舌头。

  顾远山用舌头在小青的后穴上慢慢地舔扫,嘬吸穴口的褶皱,用手搓揉他的臀瓣,灵活的舌尖顺着穴口翕张的缝隙滑进小妖精干涩的身体里。

  意识到顾远山正在用舌头替自己舔那里,小青浑身都红透了,他扭着屁股哭叫:“公子……不要……不要舔那里……脏啊……”

  顾远山像是没听到他的呻吟一样,用湿滑的舌尖不断往他的肠道里搅弄,舌尖戳弄他的璧肉,唾液浸湿他的甬道,原本干涩紧致的穴内突然被这滚烫灵活的物什入侵,顿时溢出黏腻又情色的汁水,就像喷涌的山泉一样,淋湿了顾远山不断搅弄的舌头。

  小青抖擞着肩膀失声尖叫:“啊啊啊……公子……不要……我不行了……”

  顾远山抽出湿淋淋的舌头将小妖精翻身压到身下,抵着他的额头调笑:“青儿底下怎么这么多水?不是说竹子缺水吗?”

  小青勾住他的脖子,两条细腿缠在他腰上,委委屈屈地呢喃:“公子,你快进来好不好?青儿不哭了,青儿也不去找梦潇了,青儿什么都愿意……唔……”

  顾远山不待他说完便俯身堵住他嫣红的唇瓣,挺身缓缓插进他汁水淋漓的小穴里。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哭了,他这么想着。

  顾远山扣着小青的腰轻轻慢慢地抽送,他一边吻他的唇舌,一边研磨他的身体,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缱绻,小青就这样融化在他无尽的柔情里,将方才那些残暴的冲撞,暴虐的蹂躏全部抛诸脑后。

  只要你愿意抱抱我,多疼我都能忍受,多痛我都能原谅。可你不能松开我的手,不要松开好不好?

  小青将自己的手指插进顾远山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握住了,他想,他得握一辈子!

  这样轻缓地抽送虽然柔情似水,但对于顾远山那样巨大的尺寸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他紧锁着眉头隐忍不发,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

  小青用手抚摸着顾远山的眉头,心中渐渐了然。他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与顾远山隐居山中这几个月,他的身体早已被顾远山调教得敏感丰盛,情爱之事本就是食髓而知味,他看得出顾远山的隐忍与顾忌,他的身体又何尝不是骚痒难耐,只是他沉迷于这份缱绻旖旎的柔情而刻意忍耐着而已。

  可他却不想顾远山为他隐忍,他只要他快乐。

  小青咬着唇发出一声勾人心弦的呻吟,身下的小穴骤然缩紧,软腻的璧肉从四面八方包缠住顾远山的性器,他扭着腰叫喊:“嗯……公子……你快一点嘛……”

  顾远山被他刺激得双眼通红,猛然将他的双腿压到胸前,俯身一记猛冲,终于捅进了他后穴的最深处。

  顾远山伏在他的颈窝里啃咬他的耳垂,猩红粗大的性器破开层层阻碍,在那流着水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地抽插,“青儿……好青儿……”

  “哈啊……公子……啊啊……快一点……再快一点……”

  顾远山用手压着他的腿,畅通无阻地捣弄小妖精的肠道,他的动作异常凶猛,蛰伏许久的性器破开洞口,直捣穴内软肉,把小妖精撞得摇头直哭,回回都是又深又重的顶弄,每一记都捅进深到不能再深的地方。小妖精的臀瓣被顾远山的髋骨撞得又红又肿,臀浪不断翻飞,肌肉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顾远山就着这个动作狂风暴雨般抽插了百十下,差点把小妖精肏晕过去。

  他拉起浑身无力的小妖精再次将人摆成跪趴的姿势从身后撞了进去。

  他的动作越发猛浪,劲瘦的腰肢像是有无穷的力量不停耸动着,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埋在小妖精体内的性器随着每次尽情的连根没入而变得越发肿大,他发了疯一样肏干着身下的小妖精,听小妖精在自己身下哭,看小妖精的小穴被自己的阴茎破开填满,瞧着那红肿的穴口不断往外吐露出淫荡的水液,他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填满了,充盈到没有一丝缝隙。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行走在这魑魅魍魉横行的人世间,他有一只小妖精,是他的小神仙。

第23章 仲夏

  次日清晨小青果真乖乖待在青山居里,提都没再提下山的事。但当顾远山要带他去书房时,他却以“身体太累,想多睡会儿”为由再次推脱了。顾远山念在昨夜要他要得太凶,便由着他去了。

  小青一个人在卧房里捣鼓了半晌,总算将荷包的雏形编了出来,样式是最简单的腰圆式,梦潇怕他手笨学不会太复杂的样式,因此便选了最简单的来教他。

  他将自己真身第十枝竹节上的竹枝取下来编成了这只荷包,那里是他灵气最充沛的地方,因此只要顾远山将荷包戴在身上,不论在天涯海角,他都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再过两日便是顾远山的生辰,七月仲夏,小青要在那之前再在荷包上编制一些纹饰,不然光秃秃的太难看了。

  一直到晌午他才从卧房里出来,推开书房的门便爬到了顾远山的腿上。

  “睡饱了?”顾远山搁下手中的书,伸手揉他。

  “没有哎……还是困……”小青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往顾远山肩上一趴。

  顾远山扭头看了看他的嘴角,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到一点痕迹了,但他还是低头在那里细细地亲了亲,然后拍着小青的脑袋柔声说道:“接着睡吧……”

  “唔……好……”

  很快小妖精就没有了声音,就这么靠在顾远山肩头睡了过去。

  日永星火,以正仲夏。

  顾远山在一阵蝉鸣中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地伸出胳膊却捞了个空。

  小妖精不在床榻上。

  顾远山穿上衣衫推开房门,走进小院时发现后厨的烟囱里竟然冒起了白烟。

  后院的这间小厨房平日里是没人用的,云生和海楼不会进来,难道是那小妖精在玩火?!

  顾远山快步行至后厨,推开门就看到站在灶台旁满脸乌黑的小妖精。

  “公……公子……你醒了?”小青望着顾远山,伸出黑黝黝的小手又往脸上蹭了蹭,这下真成了小花猫了……

  顾远山忍着笑意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青忽然变术法一样从身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走到他身边,“长寿面,公子你快趁热吃吧!”

  顾远山直到这时才得以看清小青的手,一双白嫩的小手上被烫出了五六个水泡,红彤彤连着一片,顾远山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握住他,顾远山的声音有些发涩,不知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因为胸中正翻涌着某些难以启齿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小花猫摇着尾巴冲他甜笑:“我是小妖精,自然什么都知道啦,见到公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公子的生辰八字了,我还知道公子生于仲夏的正午十分,是万物生长天地阳气最盛的时候,我说的对吗?”

  顾远山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一手端住饭碗,一手牵着他走出了后厨,坐到院中的石凳上。

  “我先替你把手包扎起来。”顾远山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问他:“疼不疼?”

  “不疼不疼的!不用包扎,一会自己就好了!”小青毫不在意地将手抽了出来,端起了长寿面递到他面前,“公子你先吃面吧,一定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顾远山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素面出神,有多少年没有吃过长寿面了?十三年了吧,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侯府上下没有人记得他的生辰,就连他自己也是不愿记起的。

  他的生辰,总是和噩运相连。

  五岁生辰那天,他的母亲在他的眼前被大夫人带人推进水井里,活活淹死。

  他到现在还能记得那时的场景,也是同样的院落,同样的石桌石凳,他坐在母亲的怀里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长寿面,母亲的身上常年带有梅香,即使在炎炎夏日也冷冽清幽,他窝在母亲怀里,鼻端溢满冬日的梅香,手中是热气腾腾的寿面,幸福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至一阵剧烈的踹门声响起,梅香散了,他的童年也随之结束了。

  顾远山的母亲白玉茗是当年名动京师的艺伎,不仅容貌姣好,一曲惊鸿舞更是舞得精妙绝伦,优美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引得无数王公子弟为之癫狂。

  顾兆对白玉茗是一见钟情,他虽然流连花丛,但对白玉茗的确动过几分真心。

  那时候追求白玉茗的王公贵族数不胜数,但白玉茗偏偏就选中了顾兆,顾远山至今也想不通他那满腹诗书心高气傲的母亲怎么就看上了顾兆这个酒囊饭袋?!

  他不知道女人有时候就是盲目的,可能是顾兆给了她从没有过的温暖与宠爱让她敞开了心房,也可能她是被年轻的定远侯俊郎的外貌迷晕了眼。毕竟从顾远山高大的身形和英俊的眉眼来看,顾兆当年必定也是风度翩翩的潇洒美少年。

  顾兆替白玉茗赎了身,将她安顿在侯府外的一座小院里,最初的那几年两人的确度过一段恩爱非常的时光。后来顾远山出生了,顾兆便将他们母子二人接回了侯府,那时候侯府中除了大夫人外已经有三房妾室了,白玉茗过府就是定远侯府的五夫人。

  白玉茗出生于名门世家,自小便跟着家里的先生识字读书,后来家道中落,年仅十岁的她被卖入青楼,命途坎坷。她自知顾兆对自己的宠爱必定会遭到其他几位夫人的妒忌,因此事事谦让,从不与她们争抢什么。

  在侯府的日子不算好过但至少还能熬得过去,再加上顾兆对她的宠爱,让她们母子二人在侯府后院中安稳度过了五年,直至白玉茗再次怀有身孕。

  一个顾远山已经让大夫人如坐针毡,她又怎会允许白玉茗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白玉茗怀有身孕六个月的时候已经不能再和顾兆行房事了,顾兆本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时间长了他便又在外面养了一个小妾,自此便把家中身怀六甲的五夫人忘到了脑后去。

  也是在仲夏的正午,日头毒辣,蝉鸣聒噪,顾远山正窝在母亲的怀里吃着长寿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踹门声,前院的嬷嬷大惊失色闯进来,扑到白玉茗腿边告诉她,大夫人带着十几个家将冲进来了!

  母亲当时只是呆愣了片刻便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后院的柴房里,那里有一道暗门,是母亲刚搬进来的时候命人暗中挖的,或许她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母亲挺着大肚子将他推进暗门里,抚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轻轻说道:“阿远听不听话?”

  “听话,阿远最听话了!”五岁的顾远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前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母亲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对他说:“那阿远答应我,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阿远都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更不可以从这里出来,阿远能做到吗?”

  “能!”

  “好孩子!”白玉茗深深看了他一眼,决绝地将暗门关上,转身离去。

  那个晌午顾远山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从暗门的门缝里看着自己美丽温柔的母亲被十几个家将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越来越多的鲜血从母亲的下体流出来,将她身上白色的纱裙染成鲜红的血海。

  母亲倒在地上,咬着唇不发一语,她的脸一直冲着顾远山所在的方向,鲜血从她口中溢出,但她依然在笑,她在冲顾远山笑。

  阿远,我的宝贝,不要怕,阿娘不疼……阿娘一点也不疼……你要听话……你要活下去……

  顾远山趴在门缝上,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从他的眼角不停往外流,他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甚至将手心的肉都咬破了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答应阿娘的,我要听话,阿娘还在笑,阿娘不疼吗?可是我好疼啊……我不能哭……阿远最听阿娘的话了……

  母亲终于笑不出来了,她彻底昏死过去,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鲜红的血,大夫人冰冷又恶毒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拖起来扔到井里!”

  “是!”家将们将早已没有呼吸的白玉茗拖起来,扔进了后院的水井里。

  “噗通”一声,母亲的身影就那样消失了,从他眼前消失,也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从那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人世间再也没有人叫过他一声“阿远”。

  “那个下贱的小崽子肯定还躲在院子里,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一并杀了!”大夫人扔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那天夜里家将们将整个小院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顾远山的下落,顾远山在柴房的暗门里躲了五天,五天五夜不吃不喝,直到顾兆听说白玉茗失足跌进水井后从他的小妾那里赶回来,顾远山才从柴房里爬了出来,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父亲……”便彻底昏死过去。

  顾远山昏迷了两天两夜,一直高烧不退,醒来之后顾兆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只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众人都以为他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便也不去深究了。

  自那以后顾远山便在大夫人面前装傻充愣,大夫人忙着除掉其他三房姨太太,这才放过了他这个疯疯傻傻的愣子。

  人们常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人们还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些绵延了百年的世家大族被一方方庭院,一堵堵高墙阻隔在凡尘俗世之外,他们享尽了荣华富贵,他们将凡夫俗子视为可以用脚碾死的蝼蚁,世人往往只见其繁华,却不知道在这高墙深院内藏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下贱事,埋了多少嶙峋铮铮的白骨。

  而从死人白骨堆里爬出来的又有什么好人呢?

  自然没一个好东西!

  备注:日永星火,以正仲夏——《书·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