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 第13章

作者:秦柒 标签: 古代架空

  他说不出究竟是哪里难受,明明很快活,但是却依旧不够满足似的,要更多又害怕更多。

  姜庭知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低沉又喑哑,“难受什么?锦棠哥哥,哪儿难受?”

  他不肯放,手指还在艰难地往后穴里进,找他的敏感点,凌锦棠却仿佛吃痛似的,分开的双腿不自觉地想要并起来,上半身衣衫还算整齐,下半身却湿得不堪入目。

  凌锦棠不肯答话,姜庭知却不放过他,逼问似的,手指退出来又伸进他的女穴里,两根手指奸得他差点泄了身,高潮到来之际姜庭知又短暂地放过了他,逼问道:“哪儿难受?”

  欲望悬停,凌锦棠如同呼吸受阻般满目茫然,食指被他塞在嘴里咬得满是牙印,他崩溃地道:“不知道……你别弄我了,出来,别舔……”

  火热的舌又盖上去,凌锦棠哭得整个人都在打颤,姜庭知狠狠在他穴口处嘬了一下,道:“把衣服撩上去。”

  凌锦棠似乎是没听见,下头被舔得发麻,甚至隐隐作痛,口中只是含混地求姜庭知别再舔他。

  “乖,衣服撩上去,我要看你的脸。”姜庭知哄他,话音刚落又舔了上去,含住他的花核,手指在他穴里不住地戳弄,凌锦棠终于回过神般,手指用力攥着自己的衣裳下摆,一点一点撩上去。

  他低头看向姜庭知,同他那双绿色的眼睛视线相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尾椎骨处忽然炸开,好像浑身上下变得更烫,他因为不断的快感而几乎无力撑住自己,这个姿势看过去,他明明居高临下,可是掌控着他全部的依然是居于下方的姜庭知。

  他几乎完全坐在姜庭知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他不知羞耻般地大张着双腿要姜庭知舔自己的穴。

  凌锦棠满脸水痕,哭得极可怜,颈间的红色纹身完全显露出来,漂亮得如同这世间本不该存在的妖。

  姜庭知站起身,终于好心似的扶住他软了的腰,凌锦棠颤抖着想推开他,但最终仍然靠在了他身上,狼王咬着他的下巴亲上去,手指依旧在他穴里,奸得他两股颤颤。

  凌锦棠要躲开他的吻,他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然而姜庭知却不许,齿关被强硬地启开,凌锦棠尝到有些咸腥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东西,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姜庭知会那么喜欢舔他。

  呻吟和喘息全部被他吞下,他被姜庭知用手指操到了高潮,女穴里泄出来的水喷了姜庭知一手,精液溅在衣衫上,狼狈不堪地张着嘴让人亲。

  姜庭知微微松开他一些,他就魂不守舍般地瘫软了下去,背靠着柱子,仓惶地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这丢人又淫乱的一面。

  “不许看,姜庭知,不许看……”

  “乖,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姜庭知一把将他抱起,哄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你这样,所以没事的。”

  “宝贝,真漂亮。”

  他如同呓语一般,含着凌锦棠圆润的耳垂,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第二十九章

  凌锦棠还没从刚才高潮的失神中缓过来,被抱到床上之后也不说话,姜庭知要给他擦眼泪,被他推了一把不让碰,凌锦棠低头抱着胳膊,仍然很执着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别哭了,锦棠哥哥。”姜庭知去给他拿了干净的亵裤,凌锦棠偏过身子,脱了鞋袜和脏掉的亵裤,刚要从他手里把衣裳拿过来,却发现根本扯不动,姜庭知弯腰看他,绿眼睛眨巴眨巴,全然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好不要脸。

  “你再哭下去,我又要硬了。”他很无辜地道:“你哭起来真好看。”

  凌锦棠一时愣住,抬起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鼻头通红,脸颊上还滚着泪,哑声道:“衣服给我。”

  他随手擦掉眼泪,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刚刚哭成那样实在有些丢人,想要开口辩解一句,姜庭知却忽然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你平日里不爱哭的,之前季淮玉给你留了那么深的伤口,你也没有哭过。”

  他笑了下,“真好,你只在我面前哭。”

  凌锦棠浅浅叹了口气,他拿姜庭知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亲昵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脸颊上,凌锦棠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想把亵裤穿上,手刚要去碰,却猝不及防摸到了一个更烫的东西。

  他已经不陌生了,但仍然很震惊,姜庭知的性器直愣愣地硬在那儿,狼王拿着他的亵裤不肯放,一手纾解着直白又浓重的欲望,可怖的阳茎上青筋凸起,姜庭知斜靠在榻上,见他看着自己,露出个很痞气的笑,“我都说了,你哭的时候我就硬起来了。”

  “锦棠哥哥,我没跟你撒谎。”

  狼王对待欲望坦诚又直白,他从来不因为这些感到羞耻,更何况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凌锦棠被他这热切而滚烫的视线看着,裸露着的双腿只被衣衫浅浅盖住,似乎又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刚刚被舔过的地方又发起烫来,一阵可怕的颤栗倏忽升起,他小小地抖了一下。

  姜庭知呼吸声越发重,盯着凌锦棠还有些红的眼睛道:“过来亲我一下,宝贝。”

  “亲我一口,晚上就不闹你了,好不好?”他声音压低,语气温柔得近乎蛊惑,凌锦棠知道自己本该避开他的眼睛,然而此刻却不受控似的,抬眼望去时狼王那双绿眼睛如同琥珀一般,里面明晃晃映着他的身影,他就像那只正巧在树脂滴落时被包住的蝶,蝶翼振动,但无处可逃。

  凌锦棠垂眸,心神不宁,但却依言逐渐向他靠近,低头在他唇上落了个吻。

  姜庭知的喘息声响在耳边,但他心如鼓噪,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忽然觉得欲望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理智告诉他不该沉溺于此,但却仍旧不由自主地想要在姜庭知的怀抱里任他处置。

  不知过了多久,姜庭知又起身拿了条亵裤过来,似乎刚刚那条也被他弄脏了。

  他总算老实下来,怕凌锦棠害羞,自己主动背过身让他换衣裳,但明明两人已经成亲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已经做了个遍,他竟然还要在这件事情上委屈自己。

  凌锦棠却叫了他一声。

  姜庭知闻声回头,道:“怎么了?”

  凌锦棠青丝微微有些乱,颈间的纹身颜色终于褪下些许,他稳了稳心神,道:“你担心我又同你生气?”

  姜庭知委屈又可怜地点点头,“可是你不能让我改……”他很诚实地道:“我改不掉的。”

  凌锦棠无奈地道:“上次……我就同你说过,不会因为这个跟你生气。”

  他试探着想让姜庭知做出些让步,“但你不能总是这样过分。”

  凌锦棠并不想接受在情事里一碰就哭的自己,偏偏姜庭知实在知道怎么折腾他,每次一开始就能逼得他掉眼泪,而且他隐隐有种预感,姜庭知以后恐怕还会更过分。

  小狼王眼神诚恳地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赶在凌锦棠再次开口前忽然一把抱住了他。

  “你明明喜欢我这样做。”

  他狎昵地在凌锦棠颈侧蹭了两下,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总也抱不够凌锦棠似的,没多久又想亲上去。

  凌锦棠没再说话,他无法抗拒姜庭知的拥抱,这个怀抱让他有种久违的安心,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倦怠和疲惫让他陡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或许他真的难以克制这样的劣性,从盛京到西都,他如同漂泊无依的浮萍,飘飘散散,原以为自己不在乎,到最后却还是贪恋这样的温暖。

  “苏布德——”

  姜庭知一愣,道:“你怎么叫我这个名字?”

  凌锦棠朝他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名字很可爱。”

第三十章

  凌锦棠一笑,姜庭知就好像跌进了蜜罐子似的,愣了半晌,又猛地将他抱得更紧,同他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地蹭了好几下。

  “别抱我了,”凌锦棠轻声道:“再不用晚膳,我就要饿晕了。”

  他语气有些夸张,眉眼带笑,姜庭知却敏锐地感知到他似乎是在同自己撒娇,当下心花怒放,道:“今天的晚膳应该很合你胃口。”

  凌锦棠摇了摇头,“其实我已经渐渐习惯了。”

  两人坐在桌边,屋里正暖和,饭才吃两口,姜庭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欲言又止地看向凌锦棠。

  凌锦棠疑惑地道:“怎么了?”

  姜庭知难得有些结巴,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半晌才道:“我……我竟然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放下筷子,“你的身体有些特殊,会、会生小娃娃吗?”

  姜庭知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既想让凌锦棠给他生个孩子,又很不情愿看他受苦,不知所措地等着凌锦棠的答案。

  凌锦棠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咬了下筷子,道:“我也并不清楚。”

  “先前被皇上知道的时候,他给我请御医看过。”凌锦棠慢慢答道:“但多半是不行的。”

  姜庭知咬牙切齿地在心底想,怎么又是季淮玉。

  他到底参与了凌锦棠人生中多长的时间。

  但他并没表现出来,在凌锦棠惴惴不安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心口忽然被人抓了一把似的疼,“没关系,我也没想过这回事,不要孩子正好。”

  像是怕他不相信,姜庭知抓着他的手腕晃了两下,道:“我说真的,我没想过要你给我生孩子,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他满不在乎地道:“我娶你回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别的。”

  “只是问问你,若是你担心会生娃娃,我改日去师婆那里要个药方子回来,我喝了就行。”

  凌锦棠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被他逗得没忍住笑了下,道:“其实我还挺喜欢小孩子的。”

  “那就听你的。”姜庭知道:“不过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要不我改天去打猎的时候,拎只狼崽子给你养养吧,养好了的话很乖的。”

  凌锦棠道:“那丢了崽子的狼母亲怎么办?”

  姜庭知摇了摇头,笑道:“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只是有时候有些狼崽子是会被丢掉的,捡回来养,是救了它一命。”

  他坏笑道:“锦棠哥哥,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对什么都容易心软。”

  姜庭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靺苘的祭神节快开始了,过几日,恐怕你不能经常外出,要和我留在宫里做些准备。”

  凌锦棠应了一声,道:“好。”

  ***

  靺苘的祭神节在每年的四月中旬,自南贡雪山脚下的那条冰川化开的第一天起,一共要庆贺五天,这是靺苘最热闹盛大的节日,整个西都弥漫着愈发浓厚的节日气氛。

  凌锦棠这些时日忙得厉害,原先在大周的时候,他在朝上偶尔听户部尚书说起四城通商的事情,但因为大周和靺苘当时边地常有冲突而一度被搁置,如今边地安定,通商的事情又重新有了起色,但规模并不算大,以百姓间自发的以物换物居多。

  偶尔有商人带了大批货物进城,又因为两地使用的银票不互通而多生事端,凌锦棠这半个月盘下了几间商铺,打算先经营一段时间之后摸清襄州和剑陵的情况,再从长计议。

  姜庭知这段时间不时同他提起想让他入朝为官的事情,但靺苘其他的大臣未必就那么轻易答应,事情一旦处理不好,狼王反倒容易失了人心,他不想辜负姜庭知对自己的心思,先前他以为自己志不在此,更不觉得自己擅于经商,到后来才发现是他太过迂腐,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他原先在大周一直认为自己应当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做辅佐皇帝的能人志士,后来才发现文人抱负不过在其位谋其职,如今到了靺苘,也不过换种方式做他能做的事情罢了。

  凌锦棠看着元宝和银两递过来的账本,已经看完一册,刚要翻下一册的时候脑海中忽然想起那天在御书房里季淮玉同他说的话。

  瞬间额角抽痛。

  季淮玉对他,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逼到无路可退?

  “朕在你身上留的伤,是教训你擅作主张,朕若是当真不答应,你以为你能去靺苘和亲?”青玉簪刺破皮肤狠狠钻进血肉里的痛感如同跗骨之蛆,好全了的伤口忽然间隐隐作痛,凌锦棠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手中的账本久久未动。

  他同姜庭知大婚,季淮玉送来的那批贺礼中还夹了一封信。

  凌锦棠那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匆匆掠了一眼,并不打算放在心上,只是伸手想要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还是失手打碎了一旁的青瓷花瓶,凌锦棠看着地上散落的瓷片,半晌没有再动。

第三十一章

  “少爷——”元宝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高兴地原地蹦了两下,“少爷,府中来信了!”

  他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凌锦棠的脸色,没有敢多说什么,只是将信交到他手中,又手脚麻利地收拾掉了那些东西。

  凌锦棠的思绪被陡然拉回,接过信迅速地看了一遍,又仔仔细细逐字逐句地再看一遍,确认家中一切都好以后才猛地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家书比我想得还要再快一些。”

  元宝道:“想必老爷和小姐也很想您,定然是叫驿站最麻利的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凌锦棠将那封信仔细收好,“等五月天气彻底暖和起来之后,云皎说和苏霁一起来西都,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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