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 第20章

作者:秦柒 标签: 古代架空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小狼崽正不安分地扑腾着,凌锦棠顺着它的尾巴轻拍了两下屁股,道:“原本打算同你们一起吃饭的,不过现在,你就先跟苏霁去逛逛吧,晚上别回得太晚。”

  他估计凌乐潼和苏霁是在他从京华楼出来之后才知道他们凑巧撞到了一起,但一旁一直没说话冷着脸的小狼王可就未必了。

  鼻子灵耳朵也灵,凌锦棠猜不准刚刚他和季淮玉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凌乐潼迅速地反应过来,抱着苏霁的胳膊笑着道:“知道了,哥。”

  苏霁差点被她扯得一个趔趄摔了,也立刻意识到什么,待两人走远,凌锦棠试探着去牵了下姜庭知的手,“殿下?”

  姜庭知躲了一下,一抬眸,那双绿眼睛雾气蒙蒙,跟怀里这只狼崽子简直像了八分。

  好委屈。

  凌锦棠侧过身,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道:“饿不饿?”

  他又去牵了一次姜庭知的手,姜庭知这次没躲,不情不愿地被他牵着,去了另外一家酒楼。

  一楼大堂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凌锦棠直接要了一间二楼的厢房,又点了几样菜让人等下送过来,还顺便给小狼崽要了碗羊奶。

  姜庭知一路上都没说话,凌锦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自然摸清了他的脾性,进了屋将门关好,小狼崽撒欢似的跑开了,他便专心哄起人来,晃了晃姜庭知的手,道:“不高兴?”

  姜庭知抬眼看他,泄了气,无精打采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道:“我听到了。”

  凌锦棠道:“听到什么了?”

  姜庭知嘴巴动了动,半天才小声道:“听到你说自己少年时对他的心思……”

  他语气愈发低落,看起来是真的伤心,“怎么办啊,锦棠哥哥,我现在又生气又难过,往常吃醋都是随口一提,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想把季淮玉拉过来揍一顿。”

  凌锦棠不由失笑。

  只是听姜庭知这声音里的哭腔,他又不受控制地心疼起来,肩膀动了两下让他直起身,两只手捧着姜庭知的脸,哄道:“我看看,珍珠现在是不是真的要掉小珍珠了?”

  姜庭知本来就要被醋泡发了,想哭也是真的,被他不上不下逗了一句,眼泪卡在酝酿途中,更显得那张脸上全是委屈和可怜,简直有些气急败坏。

  他偏过脸,还想说什么,却被凌锦棠用手捏着脸不许动,凌锦棠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既然都听到这些了,不该把我后面说的那些话给听漏了吧?”

  “嗯?我后面可是清清楚楚地说过早就没有任何的心思了。”他身子贴着姜庭知,道:“现在当真是一心一意全扑在珍珠身上了,若是珍珠还误会我,那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一口一个珍珠,这名字没人叫过,连他母亲都不这样叫他,小狼王耳朵通红,没出息地又硬了。

  “还是说,殿下故意跟我生气?”

  话音刚落,他便亲上了姜庭知的唇,两条胳膊柔弱无骨地搭上他的肩膀,眼神勾勾绕绕,摆明了任君处置。

  姜庭知对他简直没有一点办法,掐着他的腰狠亲了一会儿,哑声道:“锦棠哥哥是真的学坏了。”

  他同凌锦棠抵着额头,亲昵地道:“吃醋是真的,生气是假的,喜欢你是最真的。”

  “至于别的……”他停顿了一会儿,“锦棠哥哥今天多疼疼珍珠?”

  话音刚落,他牙都差点被自己酸倒。

  凌锦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姜庭知脸皮再厚也恼了,刚要堵住他的嘴,凌锦棠衣衫下摆一紧,姜庭知背靠着的门也突然被敲响。

  小狼崽疯跑了半天,饿了。

  小厮也正好将饭菜送过来。

  好事被人打断,偏偏又无处发火,姜庭知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坐到桌边,顺便把小狼崽一把捞进了怀里。

第四十八章

  凌锦棠一人喂俩,一顿饭没消停过。

  小狼崽扒着碗,舌头“啪嗒啪嗒”卷着羊奶吃得一身是劲,姜庭知筷子像摆设,脑袋蹭在凌锦棠手边,时不时叼了两块肉吃。

  过了一会儿,小狼崽羊奶喝得差不多了,仰着一张满是奶沫的脸看向凌锦棠,凌锦棠也习惯性地掏出帕子替它将嘴擦干净,又给它塞了一筷子用清水涮过的羊肉条。

  它吃得兴起,趴在桌子上用两只前爪抱住了啃,小耳朵因为用力而一耸一耸地动着,连带着尾巴都时不时地晃两下,实在可爱。

  凌锦棠没忍住在它脑袋上点了点。

  肘弯处一沉,姜庭知脑袋凑过去,绿眼睛眨巴眨巴,“就这么喜欢这个小崽子?”

  凌锦棠笑着道:“更喜欢你。”

  姜庭知下巴蹭了两下,玩笑道:“真这么喜欢,锦棠哥哥自己生一个好不好?”

  小狼崽饭快吃完,被人提溜着后颈,强行哄睡。

  它实在是太习惯凌锦棠的怀抱,以至于吃饱了之后犯饭晕,被拍了几下后背和屁股便沉沉睡去,连自己已经被单独放到了隔壁房间都无意识。

  换作平日,早起来咬人了。

  小厮抱着怀里这只狼崽,稀罕地想这年头还兴给它单独要一间厢房的。

  另一间屋里头,饭菜早就冷了,但两个人谁都顾不上更多,纠缠着亲到一起,姜庭知咬着凌锦棠的耳朵,“说好了要疼我,王妃可别又反悔。”

  往常亲吻,凌锦棠多半会因紧张或是羞赧而闭上眼睛,但此时却睁着一双秋水似的眸子,看着姜庭知一点点吻过他的脸颊,最终咬上他的唇瓣,舌尖顶开齿关,含混地发出水声和吞咽声。

  他简直要烧起来了。

  身子被亲得不住后仰,他跌跌撞撞地扶住桌子,圆凳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姜庭知一把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执起他的右手,从他的指尖慢慢啄吻至指腹,最终含住了轻轻地用牙齿啮咬着。

  眼中爱意与情欲交缠,姜庭知低声道:“还疼不疼?”

  凌锦棠垂首,摇了摇头。

  一阵麻意直接传到了手腕处的皮肤上,凌锦棠踟躇着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手背上那条细细的链子轻轻地晃动着,他站不稳,眼睫颤动,“别这样……”

  姜庭知在他指尖亲了一下,发出“啾”的一声响,凌锦棠恍惚间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腾空,却不是被打横抱起,姜庭知双臂勒住他的大腿,天旋地转间他已经被人扛在了肩膀上,小狼王颇有种山匪抢亲的架势,将他就这么抱走了。

  穿过屏风,里间除却床铺,还备了一方镜台,凌锦棠匆匆掠了一眼,他们两人的身形清清楚楚地映在那面铜镜之中,一闪而过间他已经被人摔在了床上。

  衣衫半褪,姜庭知已经在他衣衫里摸到他湿了的女穴,匆匆揉了两把,不算温柔地顶了进去。

  实在是有些急了,但他刚刚被凌锦棠撩了半晌,现在真是半点温存的心思都没,只想把人先弄哭了再说。

  凌锦棠被他顶得身子一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青丝半散,发间珠玉垂落,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姜庭知的衣袖。

  “唔……”他低喘了一声,“慢点。”

  “慢不了。”姜庭知额角生汗,腰部发力几乎没停过,上百下的操干几乎撞得凌锦棠全身发软,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叠在一起,动作半遮半掩,却更叫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凌锦棠不多久就被操软了身子,女穴里湿漉漉地淌着水,随着姜庭知的操干一点一点全包裹住,内壁咬紧了不肯放,姜庭知撩开他的衣衫去看,发现穴口被撑得通红,里头嫩肉也被带出来一点,他拔出来时那个小口被弄成一个圆圆的小洞,一时半会儿合不上,像是专等着人再狠狠操进去。

  水痕溅到腿根上,凌锦棠满面潮红,蹙着眉,既舒服又觉得难耐,在愈发粗暴的对待中不自觉地抬起腰迎合着姜庭知的动作。

  小狼王捏着他的大腿根,指痕明晃晃地显在眼前,另一只手夹住了肿起来的花核,玩弄了一会儿,见凌锦棠抖得更厉害,竟生了坏心思,不轻不重地掐了几下。

  “啊……”凌锦棠眼中水汽更重,不自觉地喘息两声,抬眸看向姜庭知,小狼王被他夹得浑身舒爽,动作更狠,几乎要将他肚子都顶破。

  “又哭了。”姜庭知太清楚自己,他是喜欢凌锦棠在床上掉眼泪的,哭得越狠他越兴奋,眼下那股子凌虐欲又忍不住升了上来,由着他喷了一回水,泄身的时候凌锦棠小腹抽搐,血气翻滚间颈间纹身通红,惹得姜庭知忍不住也射了出来。

  又是在不应期弄了

第二回 ,凌锦棠跪趴在床上,膝弯里都生了汗意,双臂发麻抓着锦被,被操得迷迷糊糊正舒服,却听见身后人半是命令半是哄骗的语气。

  “去镜子前面,好不好?”

  他被姜庭知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镜台面前,姜庭知的那话儿没拔出来,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狠顶在他后穴里敏感的地方,他腰眼泛酸,在将要摔倒时终于扶住了镜台的边缘,两条细细的胳膊直打颤,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

  他听见姜庭知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

  “乖,看镜子。”

第四十九章

  窗外日头正大,透过半掩的窗扉落下几缕跳动着的光,镜台被撞得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凌锦棠垂首闭眼,双手堪堪撑住妆奁,散落的长发大半垂落下来,掩住他潮红满面的脸。

  他意识已经恍惚,姜庭知在情事里一向强势,但这次比起以往显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后穴中征伐的阳茎简直可怕,每一下都顺着他最不禁受的地方刮蹭操干,快感如同从潮水一般久久不歇,连间隙都不曾有,他发麻的指尖抓住镜台的边缘,浑身上下泛着不正常的红意。

  “慢点……”他嗫嚅着求了一句,“姜庭知,慢点……”

  对方恍若未闻,掐着他的下巴猛地让他抬起脸,声音中满是被情欲浸透了的喑哑,“躲什么?”

  “镜子里面这么漂亮,王妃怎么不看?”

  铜镜中映出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躯体,视野有限,只能瞧见上半身,凌锦棠匆匆掠了一眼,又难堪地再次把眼睛闭上。

  “不……”

  衣衫散落,大半肩颈完全露在外面,姜庭知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身后,自他敏感的后颈处慢慢往下,顺着单薄瘦弱的脊骨一点一点完全吻过,身后撞击的动作未停,凌锦棠浑身无力,从口中溢出一声猫儿似的喘。

  “好好看看。”姜庭知含着他圆润的耳垂,“看你自己,也看我。”

  语气近乎蛊惑,凌锦棠睁开被泪水濡湿的眼睫,痴痴地看向镜中,他恍然间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他,反而像是什么春宫画里的人,秾艳又色欲,眼角眉梢的春情简直浓烈得像春水一样融融地化开了。

  纹身自心口到颈侧,大片海棠完全铺开,灼灼若烈火,他失了神,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完全看到纹身显现出来的样子,心口处的那个疤痕已经浅淡地几乎看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两颗尖利的狼牙,姜庭知的手抚上他的喉结,又移至他的心口,笑着道:“好看吗?”

  身后动作愈发用力。

  凌锦棠身子一抖,一滴汗啪嗒一声砸在了镜台上。

  他们的视线在镜中相触,姜庭知的那双绿眼睛像极了捕食的野兽,目光犹如实质的网将他紧紧缠缚,眸中全是狂热的占有欲,眼底欲海翻腾,他向来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掐着凌锦棠的下巴迫使他将脸转过来,咬上凌锦棠已经肿起来的双唇,不算温柔地舔舐着。

  呻吟声和喘息声被一并吞下,凌锦棠的腰被他一把提起,踮起脚配合着他的动作,腰臀高高翘起,后穴被操得软烂熟透,他双腿根本没有力气,这个姿势让他只是脚尖着地,要不是身子被姜庭知抱在怀里,凌锦棠觉得自己早就软得摔在地上。

  嘴巴被放开,身后的动作却没停,镜中的自己下唇被咬得透出一股糜烂的红,猩红的舌尖伸出来一点,他趴在镜台上,手中无力,姜庭知却犹嫌不够,目光贪婪地一寸一寸扫过怀中的这具身体。

  一掌就能盖住的细腰上满是红痕,再往下是两条细长的腿,膝弯里生了一层汗,窗外阳光散落,屋内满室春情,他满足得很,常年骑马射箭的腰半点不显疲累,一下又一下操得凌锦棠连求饶都发不出声,哀哀的哭求声如同春药,火上浇油,越烧越热。

  “宝贝。”凌锦棠耳边一热,一个湿滑黏腻的吻落下,姜庭知的声音又低又哑,“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实在是没法让我在床上心软。”

  “你自己看,这么漂亮,下面咬得这么紧,是舒服的,对不对?”

  小狼王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我真是要被你咬得爽死了。”

  他在这个时候真是什么话都说得来,凌锦棠腰间一颤,受了他的精水,撑在镜台上的胳膊终于无力地倒了下去,他双膝发抖,站不住似的向后倒在了他怀里。

  被打翻的妆奁里摔出一小盒胭脂和一罐子珍珠粉,散在镜台上,凌锦棠没注意到,只是急促地喘息着,他根本无暇顾及太多,被人牵着手印上一道胭脂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呆呆地看向镜子里的两个人。

  姜庭知露出个有些痞气的笑容,情色又下流地含吮着他的耳垂,“又不说话了?”

  凌锦棠现在根本经不得碰,瑟缩着躲开他的吻,小声道:“舒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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