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24章

作者:茶查查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甜文 古代架空

第179章

  秋色渐浓,田地里家家户户都干得热火朝天,拔柴豆拔花生,少有人能闲下来,半大的孩子也被叫进地里帮忙。

  沈家二房院子里,从河边洗衣裳回来的夏夫郎端着木盆进门,两只小黄狗正在院里打架撕咬,他看一眼泥炉上滚开的陶罐,朝里面喊道:“谷子,乳果子烧开了,等下我给你端一碗。”

  在房里陪昭儿和灵均玩耍的陆谷听见,从半掩的窗子喊出去:“知道了阿嬷,你要是想喝也舀一碗。”

  “哎好。”夏夫郎一下子笑眯眯的,乳果子可是好东西,近来沾陆谷的福,他隔三差五也能喝一碗补补。

  这东西沈家人天天都能喝到,有时不想煮了,会分给左邻右舍一些,不然扔掉实在是作践了,前天卫兰香还给三房那边拿了几颗,孩子到底是干净的,吃过的乳果少有人会嫌弃,把果头削掉就成了,况且这是好东西,多少人想着法儿要跟别人讨呢。

  夏夫郎把衣裳和尿布在院里晾好,从厨房拿了两个碗出来,把泥炉底下的柴火改小,又把陶罐提下来,这才舀了两碗汤汁进房。

  他把碗放在桌上,等下晾凉再喝,省得烫嘴。

  纪秋月下地干活去了,把昭儿留在家里,让他俩帮忙看小半天,等明天何志和陈冬冬忙完他们家的,就能雇他俩来干活,夏夫郎家里有壮劳力,自有儿子媳妇去忙,他只管挣自己这一个月的工钱,一钱银子呢,沈家人待他不错,有时吃饭还留他,帮忙看孩子而已,哪有不应的。

  陆谷把小灵均放在床边的木摇篮里睡觉,昭儿在床上爬来爬去,他才一岁,哪里懂轻重,方才爬到灵均旁边哇哇叫,还试图用手指头去戳灵均脸蛋,他只能把两个孩子分开了。

  夏夫郎坐在床边和陆谷闲聊,他要干的活不多,就是洗洗衣裳鞋子,再就是这几天帮忙做个饭,给孩子洗乳果等一些杂碎事,他瞧昭儿瞧的心中欢喜,胖乎乎见人还会笑,便说道:“文昭这模样长得,虎头虎脑,将来肯定有出息。”

  陆谷听了笑眯眯的,昭儿聪明,肯定是有出息的。

  他坐月子不好出房门,做饭洗衣沾冷水也不方便,如今有夏夫郎陪着,在家里有说有笑,两个孩子都小,幸而小灵均吃吃睡睡不怎么哭闹,他俩还能应付过来,没有那么遭乱。

  晌午饭纪秋月因忧心孩子,夏夫郎帮着做好后,她自己回来提,顺道看一眼昭儿,晚饭倒不必送取,日暮黄昏,太阳落下山后,一家子擦着汗就进门了。

  夏夫郎多做两顿饭,但也跟着一起吃,工钱自然抵了,他挺机灵,先回家给自家人做好饭,不吃再跑过来做这边的。

  在地里劳累一整天,夜里草草洗漱完就都回房歇息,沈玄青一天没回来,没见到自己的小双儿,月亮爬上头顶,他点燃房里的油灯哄孩子玩。

  小灵均夜里睡觉前要吃个乳果,他坐在床边一手抱孩子一手拿着乳果,喂得十分小心谨慎,陆谷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了笑,这都快半个月了,沈玄青抱孩子还是这样,生怕哪里下手重了,姿势神态显得局促僵硬,好在有卫兰香教了几回抱法,他自己姿势不舒坦,倒没让孩子不舒服。

  见灵均吃乳果吃的好,他笑着说:“夜里你不必起来,我给换了尿布放在椅子上,你睡你的。”

  沈玄青抬头看过来,点着头道:“也好,夜风冷,你别出去就行。”

  外头没了别的动静,想来都累的睡沉了,他低声又道:“这两天还挺忙的,早起去地里,大哥说这几天估摸着要下羊娃,明天阿嫂不用下地,让她带昭儿在那边看着,万一有动静好喊我或是大哥回去。”

  小灵均松开嘴里的果头,他垂眸看一眼,就把空乳果递给陆谷,拍着襁褓哄孩子睡觉,小声道:“今年给母羊配种迟了,撞上农忙,明年还是早一点,岔开来。”

  “嗯。”陆谷点点头,把乳果放在篮子里,见灵均睡熟了,就把小被子掀开。

  沈玄青一腿跪在床上,探着身子小心把儿子放好,这才松了口气。

  从前他俩睡觉在一个被窝,自打有了睡在中间的孩子后就分卡了,怕大人盖的被子太重,陆谷还特意让卫兰香帮着缝了个厚厚的小被子,有时下雨夜里冷了也不怕,无论他还是沈玄青,把自己的被子扯过去给小灵均盖上就成。

  轻吹一口气,烛灯熄灭,房里很快安静下来。

  在地里干一天活,沈玄青又是个壮劳力,下的力气不小,没多久就睡沉了,睡在里面的陆谷一手轻拍着没睡安稳哼哼唧唧的小灵哥儿,渐渐进入梦乡。

  然而到半夜,孩子一哭沈玄青立即就睁开眼,陆谷也醒了。

  “又尿湿了。”陆谷摸一把孩子说道,今晚月色不错,从窗纸透进光亮,他掏出小灵均的尿布。

  沈玄青从床头扯下一块儿干净的,睡眼朦胧却还是哑着嗓子说:“我来换就行了,你不必起身。”

  说着话他就动起手,陆谷没法子,刚支起的身子又躺下去,心想明晚还是他睡在外边,这样沈玄青就不用起了。

  好在小灵均挺好哄的,换上干净尿布不再难受,抱着摇晃哄几下就不再哭泣,没太为难他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的阿爹。

  孩子就是这样,才不管时辰,半夜尿了拉了会哭,饿了也会哭,也没个定时候,像今晚就只是尿了,不是饿醒的,之前半夜时,沈玄青还得给他喂乳果。

  夜里灶底和泥炉底下是没火的,有时遇着没月亮,还得喊家里其他人擦火点灯,为这个,沈玄青还到镇上花钱买了个火折子回来,吹一吹就有火星,便宜了许多,就是火折子有点贵,他买便宜的一支都要六十文。

  放下孩子后,陆谷习惯性轻怕小灵均哄了几下,低声说道:“睡吧。”

  沈玄青迷迷糊糊“嗯”一声,就再没了动静,着实疲累了。

  *

  果不其然,母羊下崽了,赶在收柴豆花生的中间,沈尧青及时被纪秋月喊回来,在旁边仔细照看,好在最近天不冷,这头母黑蹄羊并非头胎,下羊娃还算顺当,没有难产。

  他从地里跑回来匆忙狼狈,在小羊羔出来后悉数化作喜悦,这可是他们家头一次下羊娃,旁边纪秋月抱着昭儿,同样满脸喜意,以后要是越养越多,放羊都是成群的,就是这几头黑蹄羊才养多久,还有山上的野性呢,不好放出去。

  傍晚卫兰香沈雁和沈玄青回来,看见小羊羔同样都高兴。

  伏天的时候,一家子把去年那头养大的小羊拉到镇上宰杀卖了,就剩那头公羊和两头母羊,许是先抓回来的母羊和公羊待得久,它倒是怀上了,后来的母羊一直不见肚子大,沈玄青和沈尧青还曾笑谈过,这公羊脾性挺怪,不知是不是和前面那头母羊关久了,怎么都拉不到后来那头母羊跟前去,他俩没有强求,到明年多让几只羊待一块儿,说不定都能配上。

  忙过收秋豆花生这一茬,晾晒翻打天天都有活,但没人有怨言,月底孩子满月了,陆谷终于能出门。

  小灵均生出来了,那只小羊羔也长得好,接连都是喜事,卫兰香近来可以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了谁都乐呵呵的。

  满月酒这天,沈玄青很是高兴,陆谷没有娘家人,他早已把平安银锁打好了,不比别人的差,招待亲戚朋友的席面上,各种果子糕点和酒肉十分丰盛,热热闹闹过了一天。

  陆谷自打到了沈家后吃得好睡得足,身体是渐好的,生完后没出别的毛病,坐足了三十天的小月子养好了身子,满月酒摆完的第二天,趁小灵哥儿睡觉,他和纪秋月在村里河边转了一圈解解闷,总算能出来走走了。

  往大宅子走的时候,路上碰到阿金奶,还停下说了几句话。

  等他俩走后,阿金奶看着陆谷背影,眼神直羡慕,她在清溪村过这些年了,有几个人坐月子雇得起人伺候,从前只道是纪秋月有福气,无论生还是怀都不用干活,不曾想人家陆谷才是更有福气的。别说她了,村里一些妇人夫郎说闲话时,再嘴碎的人言语里都有几分羡慕呢。

  一进院门,乖仔就扑了过来,陆谷笑眯眯揉揉它脑袋,之前只听沈玄青说小羊羔,今天他自己过来看,鸡鸭不说,牛犊都许久没见了,还有猪圈里的猪,不知这一个多月长大长肥了多少。

  过了夏后,天没那么热,粪堆的恶臭味道减轻许多,空场地里晒着柴豆和花生杆,再有几天彻底晒干了才好收拢。

  纪秋月一过来就到后院去忙,昭儿在家里有卫兰香带,已经一岁了,能自己咬馒头吃,家里还有乳果,饿了不用她太操心,以前她生完昭儿后,因奶水足就没让沈尧青上山摘乳果,给别人家孩子留一份口粮不是。

  陆谷先到羊圈里看小羊羔,乖仔一直摇尾巴跟着他走前走后。

  “长得真好。”他站在羊圈外面看,忍不住说了一句,话音刚落,就听见小羊羔“咩”一声叫,他一下子乐了,又问:“你在和我说话?”

  小羊羔又是一声“咩”,乐得他站在那里傻笑起来,小羊真有意思。只听牛圈那边“哞”一声,他转头看过去,是牛犊认出他,在叫呢。

  陆谷越发心喜,一个月没见,牛犊还记得他,就过去给牛犊水槽里添了水,牛犊没有立即去喝,用大脑袋蹭蹭他的手,这才埋头牛饮。

第180章

  办完满月酒也就半个月功夫,又到十月中旬收秋稻的时候。

  一出月子,没有再雇夏夫郎,陆谷趁孩子睡觉时烧水洗洗尿布可以,不过一旦农忙就没人帮衬着,哄孩子别看是在家里,孩子乖的时候还好,若一直哭闹,抱着哄着实够累的,沈玄青就不愿他干太多活,带好孩子就行了,割稻子前三天找到邻村的葛春生,雇他来下地。

  葛春生家穷,为给病歪歪的老婆子治病,半年前连一亩薄地都卖了,他年纪大,想给人做长工都没人要,只好四处捡柴做零工勉强度日。

  往年沈家雇人都要等林金虎兄弟俩割完自家的稻子,今年早早就把人雇好,沈玄青没让卫兰香再下地,她年纪不算小了,在家做做饭送送水,再帮着带两个孙儿,如此陆谷也不必太劳累。

  葛春生五十朝上了,没生出儿子,只一个闺女,女婿家同样穷,接济不了多少,他干了一辈子农活,在地里和庄稼打交道,手上自然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割稻子这几天工钱比平时好,他干起活来丝毫不含糊。

  沈玄青从来不会找偷奸耍滑的人下地,花了钱还得随时随地看着,本来就够累的,还要多费几天心劲,万一整出什么幺蛾子岂不是自讨苦吃,雇葛春生是他和沈尧青商议过的,还在邻村和一个认识的年轻汉子打听过,知道这个春生叔人虽木讷不爱说话,但很老实,干脆就雇了对方。

  今年秋收依旧太阳高照,熟了的稻谷要抓紧割,不然稻粒太干掉在地里就不好捡了,一粒粒粮食日后有可能都是保命的,自然急切。

  除了开工钱,这几天还得管一顿饭,吃饱了才更有力气。

  卫兰香和陆谷提着篮子到地里送饭,今天只有葛春生这一个短工,但照旧是一荤一素两道菜,不曾想葛春生拿了个馒头自己咬一口,随后看一圈坐在地上的人,慢慢揣进怀里,脸上是不安的神情,见沈尧青看他,苍老的脸上皱纹堆积,讷讷道:“我不多吃,就这一个。”

  他意识到别的,连忙又说:“割稻子我有力气,不会耽搁,不会。”

  卫兰香和陆谷在家已经吃过了,以为他是穷怕了,得个馒头也要分两天吃,闻言笑道:“他春生叔,你吃就吃,不用藏着只吃一口,馒头够。”

  葛春生犹豫着,没接她递来的另一个馒头,反而极为拘谨惶恐,把他之前挂在腰间那个喝水的旧竹筒摘下来,里面的水已经喝完了,黝黑全是老皮的手握着竹筒伸出去,低声惶然道:“我,我装些菜汤回去,老婆子好些日子没见过油水,我装少一点,给她尝个味。”

  原是要俭省出自己一口吃的想拿回去,沈玄青神色不变,他嘴里嚼着馒头不好说话,转头看一眼陆谷,虽没言语,但陆谷一下子就明白了。

  卫兰香在心中叹一口气,人穷就是这样,什么都吃不上,她把手里的馒头塞给葛春生,说:“这个你吃,那个你给老嫂子带回去。”

  旁边陆谷接了葛春生手里的竹筒,又拿了沈玄青手里的筷子,给竹筒里夹了两筷子炒秋菜拨了三四块鸡肉,又把菜汤肉汤都给倒了些,家里人在一旁看着都没言语。

  “阿叔。”陆谷把竹筒盖子塞好后递过去。

  竟连肉汤和肉都给装了,葛春生诚惶诚恐,他没读过书,一辈子低着头在土里刨食,连谢意都不会说,瞧着木讷沧桑,仔细把竹筒在腰间挂好,生怕洒出去一星半点。

  见他不肯多吃两口菜和肉,沈尧青就多给他塞了两个馒头,说道:“阿叔,你且在这里吃饱,才好下力气给我们干活。”

  “是是。”葛春生连连点头。

  家里昭儿和灵均都在睡觉,卫兰香早早就回去了,陆谷也没有在地里久待,提着篮子回去前,别人都散开了,他看一眼沈玄青,见他脸上有泥渍汗迹,这会儿没人了,才敢从怀里掏出手帕抬手帮着擦了擦。

  沈玄青在他抬手的时候就低下头,末了脸上笑意灿烂,低声道:“快回去,外头太热。”

  “嗯。”陆谷同样笑眯眯的,又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炒盘鸡蛋,再炒碗秋辣子,拣着绿的炒,红的蔫了不好吃。”沈玄青想捏捏夫郎耳垂,但想起之前在外头捏耳垂被打手,只好作罢了。

  陆谷点着头答应,不就是这两样,家里人多,炒两大碗出来才够吃呢。

  他没多留,不然要耽误割稻子了,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进房看孩子,这几天白天不冷,小灵均盖的小薄被,即便如此,脸蛋依旧睡得红扑扑。

  比起一个多月前,他们家小灵哥儿明显长大了些,起码抱着比之前重一点,身子也没那么软了。孩子常在屋里睡觉见太阳少,白白净净软软乎乎,眉心一道淡淡红痕显得越发漂亮,谁见了都得夸一句长得灵秀好看,更不用说陆谷和沈玄青了,宝贝的跟什么一样。

  陆谷放轻脚步关上门出去,院里卫兰香端着睡醒的昭儿在把尿。

  昭儿刚睡醒,眼神瞧着有几分呆愣,还用肉乎乎的小手去揉眼睛,直到陆谷在旁边逗他玩,这才笑了。

  玩了一下后,昭儿才尿出来,卫兰香直惊呼:“哎呦,尿的这么远,以后肯定是个讨打的皮猴子。”

  陆谷倒是没看出尿的远和挨打有什么关系,他暗自想了一下没想通,正要问问呢,就听见房里小灵均哭起来,连忙进屋去了。

  *

  稻谷收回来铺在大宅子的宽场院里晒,太阳一照看上去黄灿灿的,喜得人人脸上都有笑意,今年过冬又不愁了。

  一大早,沈尧青几人把昨晚卷起的稻谷堆又推平在院里,沈玄青和陆谷往骡车上装兔子和八只鸡鸭,赶早给青楼和吉兴镇杨显酒馆里送去。

  如今有骡车,来回赶路人不用受累不说,骡子跑起来快了许多,只消半天就能回来。

  说起来沈玄青两个多月都没上山打猎了,之前是想留在家里等陆谷生孩子,后来各种农忙,好在如今不愁钱花,卖兔子赚的钱也够平时花,心里就没那么急。况且开春后到现在,这大半年时日,他手里已经挣下将近二百两银子。

  比起那些不好猎杀的猛兽以外,梅鹿最值钱,他如今手艺越发纯熟,射猎不在话下,每次进山都有收获,就是看打来的猎物值不值钱,有时进山运气没那么好,就算找到了野物踪迹,狗和他躲在暗处都没弄出动静,别的野兽鸟雀不甚惊动,让机敏谨慎的猎物给跑了,亦或是山势草丛树木的阻挡。

  每每没猎到挣钱的东西时,他就打几只山雀野兔下山,多少都能挣几十上百个铜子儿。

  有一次给青楼送兔子,罗标还给他揽了个生意,有爱玩鸟的主顾想买一对蓝头彩尾的山雀,还得是雌雄一对儿,价钱倒是不错,那山雀小小的,若捉来一对,就是五两银子。

  别看比起卖鹿的三四十两,这五两显得不多,可对平头百姓来说,一个月能挣五两银子的人还真没几个,沈玄青常在山里跑,对各种鸟雀心里有个大概的眉目,那回进深山恰逢运气不好,想猎山羚,循着踪迹去找,却发现了狼群踪影,连狗也十分不安,他向来谨慎,在山里和猛兽对上是极危险的事,更何况那群狼数目不小,便带着狗退回去了,转而到反方向的另一座山头布下鸟网,等了几天还真叫他弄到了一对蓝头山雀。

  家里粮食充裕,他们就这几个人手,近几年是不用再买田地了,手里的钱自然能攒下来,压在箱底的大袋子全是或大或小的银锭子,每每看上一眼,就让人心里十足踏实安定。

  “晌午就不给你留饭了?”陆谷把鸡笼门缠好,站在骡车旁边看沈玄青拾掇放好笼子,每次去吉兴镇,要是到晌午的话,师父和阿娘总会留吃饭。

  沈玄青这回还要给老杨头送一袋晒好的野山茶,闻言说道:“嗯,不用留,你们吃就行。”

  一切收拾好后,他坐上骡车笑道:“我走了。”

  “嗯。”陆谷笑弯了眼睛,等骡车远去之后,就匆匆往老家赶,出门时灵均还没睡醒,沈雁在家看着,他估摸这会子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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