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 第22章

作者:埃熵 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古代架空

  基友青猫团预收:《重金求子》肤白貌美巨有钱的金贵大美人(其实小可爱)受,因病不得已重金求子,本想找个小白脸用完就扔,结果阴差阳错找了一个哪哪都不符合他审美(口是心非)的糙汉文盲大哥将军攻,然后就怎么也甩不掉的故事。本文又名“大哥没文化,但大哥爱你”←这句是青猫团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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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起身时, 小蛮王脑海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旖旎幻想。

  他只是想到了中原、宣郡, 那个被他从人牙子手中救下的小婴孩。后来,他找机会回去看过一次,那孩子被慈幼局的嬷嬷们养得极好,白白胖胖、粉嫩可爱。

  离开时, 在慈幼局门口, 小蛮王看见了一群在扮家家酒的孩童。一个女孩头上顶着块巴掌大的红帕子,羞涩地站在树下, 而她面前还有个男孩,不知从哪儿顺来了小半块红印泥, 正往自己拇指上涂。

  拇指指腹被红色染满后,男孩走过去牵起了女孩的手:掌心相合、拇指紧贴。

  女孩的拇指上瞬间因此染上了红, 两个印子交叠着,隐约形成了一个模糊红心, 而后围在他们身边的孩子们都嬉笑着鼓起掌来, 然后手拉手将两人围在中间, 欢快地唱起了当地的童谣:

  “红印油, 登临楼,团龙花袍大红绸;盖印戳, 合卺酒, 我们两个天长久。”

  其他的歌词小蛮王没记住, 但“红印盖戳”四字,却落到了他的心口。

  正巧现在,凌冽掐红了他的脸, 他也还了凌冽一枚濡湿的红戳,就盖在那突出的锁骨上,隐约同凌冽先前的一道浅疤相叠, 也形成了个红心模样。

  凤首台灯下,小蛮王满意地伸出手,眷恋地摸索了那枚红印一下:

  人生百年,天长地久。

  反正他今天才十七岁,往后还有长长久久的岁月,可以同哥哥相守。

  最终,小蛮王没敢在这间南屋久留,他收拾了凌冽衣物、布置好悬在床头的安神香囊,焚熏香后,又在脚踏一圈和屋门口都撒上了凤仙花和望江南。

  毕竟,若不忙碌些、勤奋些,漂亮哥哥那截白皙的颈项就会他眼前止不住地晃,叫他神飞天外、叫他魂不守舍、叫他情丝难断。

  收拾布置好一切后,他站在门口又看了熟睡的凌冽一会儿,小蛮王才咬咬牙转头,他夹着双腿、迈出别扭步伐,逃也似的离开南屋。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小蛮王自己走到花园中后,便再迈不开腿,他窘迫地半弯下腰,双手难堪地捂了下,然后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叫那只吊睛白额的老虎——

  威风凛凛的大虎从林中蹿出,欢快地在他面前抖落满身树叶,还将大脑袋拱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腰腹。

  “阿虎,”小蛮王摸了摸它的头,“我们……去榆川好不好?”

  听见“榆川”二字,大老虎的长尾巴甩了两下,它嗷嗷两声发出兴奋的低吼,驮上小蛮王便迅捷如风地钻入了广袤一片的榕树丛中。

  榆川连通着南境由西向东的大小不同国度,亦是苗人的母亲河。泉水源自西川崇山,清澈湛蓝,芦荡游鱼、鹭鸶成群。

  一到榆川河畔,小蛮王便一把扯了腰上那碍事的长统,赤条条跃入水中,翻腾巨浪瞬间就搅碎了月光洒落在河面上的粼粼银光。那头猛虎也不甘示弱地跟着跳下,撒欢地迈开四爪在浪圈边儿打转。

  小蛮王在冰凉的水中深潜,他水性极好,腰腹带动长腿如鱼尾般上下摆动,被惊动的发光夜鳞鱼成群地穿梭过他金色的长发。

  他像是原属于水、属于海,似蛟,又似人鱼。

  包裹全身的榆川水,终于涤去了他浑身滚烫到快要沸腾的热,那耻于宣之于口的钝痛,也渐缓歇。

  小蛮王调转过头,伸长双臂两下划水、腿用劲儿一蹬,便重新浮出了水面,他仰仰头,将满头湿漉漉的金发潇洒地甩到脑后,长长的卷发扬出的金色水光,在夜空下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大老虎被他甩了满身水,呜呜两声后,从后悄悄地偷袭,将小蛮王整个扑倒在水中。

  一人一虎在榆川中溅起白浪朵朵、玩得不亦乐乎。

  等大老虎也嬉闹尽兴后,小蛮王才湿漉漉地上岸,左右深夜无人,他只把那长统拖过来当垫布,与大老虎就那样懒散地一道儿躺到了岸边绵延不绝的草滩上。

  吊睛白额的老虎甩了甩身上的水,乖乖地卧到小蛮王身边、替他挡风。小蛮王也毫不客气地靠到它背上,将满头金发披散开来,笑嘻嘻地望着浩瀚星空叹道:“今天真高兴,阿虎,我希望一辈子都这样高兴!”

  大虎呜呜两声,伸出舌头来舔了舔他的脸。

  结果那带着倒刺的舌头,碰到的正巧是被凌冽掐红的那块儿。

  小蛮王痛得“嘶”了一声,吓得那大老虎瞪圆了眼睛,一双毛茸茸的圆耳朵委屈地朝后缩了缩。

  小蛮王“噗”地一笑,倒没有怪它的意思,只抱住了老虎的大脑袋,用另一边脸颊亲昵地蹭了蹭,露出梨涡融融道:“这可是哥哥给我盖的红戳戳!”

  大老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它看得出,小蛮王很高兴,于是它将脑袋拱过去,发出了同样表示开心的低呼。

  月色下的榆川水光潋滟、清风徐徐。

  今日盛典,热闹了一天的蛮国众人早已睡得香甜。但小蛮王与老虎欢快戏水的样子,还是原原本本地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

  榆川河畔不远处的高大望天树上,蛮国圣女阿曼莎面无表情地倚着那粗粝的树干,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

  穿梭不歇的夜晚凉风将她藏在雷山银帽下的乌发吹散,她漂亮的大眼睛中映着点点光斑的榆川,涂满丹蔻的手却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树干中:指甲断裂、血肉模糊。

  明明,只是个瘸子……

  阿曼莎眼中闪过一抹怨毒,收拢鲜血淋漓的手指握拳后,又狠狠地锤了下树干。她神色复杂地再看了那墨绿色草滩上的小蛮王一眼,而后转身,如蝶般轻盈地朝王族殿阁的方向飞去——

  自前任老蛮王和王妃仓促离世后,这片属于蛮族王室的殿阁就空置了许多。夜间从高处望去,黑黢黢一片,南边倒是因那中原汉人住着,亮起许多灯烛。

  阿曼莎轻盈地落到殿阁花园近前的一株大榕树梢上,数清附近巡防勇士的人数后,她不屑地轻哼一声,手腕一翻竟抖出一条寸许宽,但长足三尺的棕背黄首尖头蛇来。

  她亲昵地摸了摸这三角头的长蛇,而后便冲它指了指南屋的方向,道:“阿五,去。”

  那蛇听命,立刻从榕树上盘桓而下,轻松绕开了花园附近巡逻的勇士,朝着南屋游去。

  阿曼莎自信满满地看着她的蛇,手指尖因为用力又渗出了一点儿血,她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来,吮掉那点血珠。结果预料中的血溅五步并未发生,那条长蛇才靠近南屋大门就极忌惮地顿住、发出了不满而焦躁的“嘶嘶”声。

  它在门口徘徊了多时,每次想要靠近,都会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驱逐。

  阿曼莎皱眉,凝眸看过去,这才发现了细细洒在门口的橘色望江南。

  “……”

  这是他们苗疆驱蛇的五灵草之一,性苦,全株有剧毒,花开时有异香,能令虫蛇退避。

  阿曼莎双目赤红地咬了咬嘴唇,狠狠冲树干砸出一拳,榕树叶无辜飘落,她却不甘心就此罢手。站在榕树下踟蹰片刻,她深吸一口气,便从随身的蓝染五彩绣口袋中,翻出了一只小小的罐子。

  那罐子色泽暗沉,月光之下也不见光亮,看着就极阴森,罐口更是用五彩细线绕了好几道,上头还贴着一张画满了巫文的符咒。

  阿曼莎捏着罐子,抿着嘴唇又看了一眼南屋。

  屋内灯烛尽歇,只留桌上温着花茶的琉璃盏还有星点亮光。

  阿曼莎目力极好,几乎在瞬间就看见床头挂着的安神香囊,还有屋内满铺的雪白牦牛毯。

  她捏着罐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其扭曲,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扯开了那罐子上的五彩细绳——是你逼我。

  罐子中是一只身披五彩斑纹的紫色蝎子,还没有巴掌大小,罐口一开就飞快地往外蹿。

  结果,还没等它爬出罐口,一只布满了巫文的木塞就先盖了上来、堵住了它所有的通路。阿曼莎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一个女童扣住,女童的手很小,传来的力度却很大。

  “阿姊,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星空之下,不知何时出现的阿幼依,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她身后,是紫色蛇瞳倒竖的圣灵蛇,蛇身直立地戒备着阿曼莎。

  “……放开!”

  阿幼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然一松手,“哦。”

  结果那罐子并没能回到阿曼莎手中,而是笔直地从榕树梢落下去,阿曼莎一惊,翻身想要下去捡时,才看见树下停着的黄色大蟾蜍,那蟾蜍伸长了舌头,直接将那小罐子整个卷入了腹中。

  “阿幼依你——!”那可是老师花费足七天给她养的!

  阿幼依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原地一坐,一双挂着银铃的脚丫在树上晃荡,“不就是只小蝎子嘛,蟾蟾想吃,阿姊怎能这般小气?”

  “这是一只蝎子的事儿吗?!”阿曼莎怒不可遏,伸出红艳的指尖指着阿幼依,断裂的指甲几乎要戳中小姑娘的脸。

  阿幼依笑眯眯的,一点不在乎,她偏了偏头,无辜地反问道:“这,难道不是一只蝎子的事么?”

  “……”阿曼莎被她问住,灰色的眼眸中闪过无数种神情,最后她恶狠狠地瞪了阿幼依一眼,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片王室殿阁。

  年幼的五圣使坐在树梢上,看着阿曼莎远去的身影撇了撇嘴,然后从那高高的榕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那大蟾蜍的后背上。她亲昵地拍了拍蟾蜍的后背,巨大的圣兽就又一吐舌头,将那小罐子送了出来。

  盯着那个罐子,阿幼依啧啧了两声,而后小声安慰大蟾蜍道:“蟾蟾乖,这是脏东西,不好吃的。明天我们再去吃好吃的!”

  大蟾蜍的眼睛动了动,轻轻鼓了鼓声囔算答应了阿幼依。

  阿幼依将那小罐子揣进自己的布包中,然后从蟾蜍的头顶滑到地上,她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榕树从,又回头远远望了一眼亮着微弱灯火的南屋,小姑娘老成地叹了一口气,用苗语冲蟾蜍吩咐了几句。

  之后,那圣兽呱呱两声,竟将方圆百里内的毒虫都给惊动:

  大批的毒蝎、蜈蚣和蜘蛛现身,如潮水般从树上、草坪中退去,榕树林中响起簌簌刷刷的声音,像是有狂风过境。

  虫群退去后,阿幼依还是不放心。

  她拍了拍大蟾蜍的脑袋将它留在原地,自己带着圣灵蛇往林中走去。

  结果没走几步,阿幼依就隐约听见了哭声,小姑娘看着漆黑一片的榕树林皱紧了眉,暗中攥紧了自己的葫芦笙,跟旁边的圣灵蛇对视一眼,就缓缓地朝着那哭声的方向靠近。

  南境土壤肥沃、日照充足,这里的榕树独木成林。

  高大的树冠将辽远的星光遮蔽,与下垂的气根、盘绕在上方的藤蔓层叠的枝叶有将月色吞没。黑黢黢一片的藤蔓中央空地上,阿幼依看见一个蹲在地上呜呜哭的身影,端看身形,好似是北宁王身边的小管事。

  阿幼依忍笑,故意压低了脚步声走过去,她顽皮地从旁边拍了那小管事的肩膀一下,“嘿——!”

  “啊——!”元宵惨叫一声,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叫得声音太惨,阿幼依也被他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过小姑娘的胆子明显比较大,她“噗嗤”一笑,冲元宵伴了个鬼脸,友好地冲他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泥怎么寨这里啊?”

  小姑娘声音甜甜的,但官话和小蛮王同样稀烂。

  元宵本来又惊又怕,听见她这句话后,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挂着满脸泪痕抬头,正准备同阿幼依解释,结果却又“哇啊”地大叫一声,还没站稳就又跌倒在地上,他脸色惨白、指着阿幼依的身后:“你、你、你……”

  “嗯?”阿幼依不解地回头。

  巨大的圣灵蛇立着前半个蛇身,紫瞳眨巴眨巴,疑惑地偏了偏蛇头。

  “是蛇蛇啊?”阿幼依好笑,“泥怕蛇……嗯?”

  “喂泥醒醒啊——!”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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