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 第39章

作者:池也池 标签: 古代架空

  闻濯默然,这个他确实没有想过,他以为一切都是巧合。

  接着沈宓就说,“因为他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企图。”

  闻濯眼珠子都直了,“当真?”

  沈宓气的又咬他,“我骗你作甚。”

  闻濯整个人又明媚起来,“我…”

  “你什么你,”沈宓今夜这正事也算吹了,果然常言道色令智昏,心尖上教这一顿折腾的又酸又疼,他没好气道:“还亲不亲!”

  闻濯匆匆凑了上去,干燥的唇面相贴又濡湿,苦闷的忧思实在憋坏了两人,胡闹中又压到了书案上,他将沈宓的衣衫撩开,发誓怎么也得舔酥了他的骨头。

  一旁的烛火不知教谁不小心打翻在地,视线前顿时黑了个彻底。

  趁着屋外银白的一点月色,闻濯看清了他的斑驳的胸膛,松松垮垮的外袍落到了沈宓小臂上,瘦削的肩背好像在发光,闻濯呼吸一重,浑身的火星子彻底燃了。

  “序宁…”他喊了沈宓一声,接着吻上了他的肩膀。

  四月底的天气说不得多么适温,久了还是会着凉,闻濯彻底掀了沈宓那件要掉完的外袍,转身把人抱着搁到了榻上。

  沈宓手上还拽着他散开的头发,“继续吗?”

  闻濯没回答,直接整个人覆下来吻住了他,算不清楚过去了多久,在交颈和拥抚的撺掇下,他彻底释放了心底按耐的旖旎,不知不觉地触到沈宓软如温玉的腿上……

  两个人同时一僵,醒了大半神智。

  沈宓睁开了眼睛瞧他,肆意妄为地腿故意缠到他身上,本想起身凑到跟前够他嘴唇,却猛然被他拿捏着命门按回了被褥里。

  他慌忙喘了两口气,刚想出声,灼人的唇就又重新被堵上。

  他只觉自己在燃起一片大火的浪里浮浮沉沉,失去控制的身躯遵从着本能的驱使,迎合着闻濯的垂怜,眼前浮光掠影地晃荡着他的唇,明灭崩临之时,他只听到身前的人在喊他名字——

  “序宁…”

  “沈序宁……”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海星,打赏三连!!!

  没做到底,小破che罢了。

  注:改元一般都在先帝逝世的次年,为表忠孝。

  “有马不识双鞍,忠臣不事二主”出自《名贤集》。

  原句“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源自《寒窑赋》。

  “美人如玉”是想到“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这一句,源自龚自珍《夜坐二首》。

第38章 乔迁礼

  五月初三,赶在宫里初五端午时节设宴之前,闻濯匆匆忙忙从承明殿乔迁至新王府。

  本是应该是设宴庆祝之事,但他嫌人多麻烦,便宣告不办筵席,一切从简。

  京畿大大小小的官员,人虽然没机会登门,却都送去了礼,一大早的功夫过去,濂清便清点了半仓库珠宝,还有半仓库名贵字画,稀奇古玩。

  口味独特点的也有,匿名送上来的闺房情趣物拾,春宫连环画也装了一箱子。

  濂澈也是看傻了眼,装进仓库不是,不装仓库也不是,瞥了一眼跟前立的摄政王殿下,只冷眼看着满仓库名贵礼物直冒冷气,“国库短缺,增添赋税,他们倒是敢说。”

  濂澈悻悻地低眸,不打算再多问了,拎着傍边装满赃物的箱子就准备溜——

  “将你手里的东西提上,”闻濯冷着张脸,转身过来看他说道:“随本王去趟世子府。”

  濂澈:“……”

  他忽而感觉摸过箱子的手都火辣辣的。

  主子吩咐他照办,两人顺着前些天修缮出来的一道暗门,直接来到了世子府的后院。

  这道暗门通的是沈宓卧室旁的耳房,自从两家通了气之后,这耳房的门便没再上过锁,平时就虚虚地掩着。

  闻濯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望见沈宓正在满爬山虎的凉亭底下小憩,他窝在躺椅里头,面上盖了本书,一动也不动,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抬步挪到凉亭的石桌前,跟在闻濯身后的濂澈随他吩咐,把手中的箱子搁在了桌面上。

  闻濯瞥都没瞥他一眼,抬手下令让他赶紧滚。

  等人一走,闻濯便走到沈宓跟前,将他面上的本子掀开,露出他没戴眼纱的面容来,俯身在他唇上凑了一下,“睡的挺香。”

  沈宓装睡装的辛苦,差点没绷住。

  闻濯见他戏瘾上头,不满地把手蹭进了他领口,搓了他锁骨一把,才逼的他把眼睛睁开。

  “前脚送我大礼,后脚院中睡觉,合适吗?”闻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欲望似乎要喷薄而出。

  沈宓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坐起来,扭头朝石桌上的箱子看了一眼,戏谑地笑道:“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闻濯笑着抽气,揉着他领口皮肤上丝丝红痕,咬了咬牙,“你可真是会送。”

  沈宓从躺椅里起身,挪步到石桌前,伸手翻开箱子,从里面找出来一册类似连环画的本子,凑到他跟前翻开。

  正对着里头是个一方靠墙的姿势,为了闻濯考虑,还特意找的是会描两个男子相处的画师。

  “你清心寡欲的多年,在这方面难免——”

  闻濯伸手合上画页,“我是不是待你太好了?”他笑着眯眼,将画夺到了自己手中。

  沈宓漫不经心地点了点他胸口,“说你胖还喘上了。”按着闻濯坐下,他转身出院去沏茶。

  近来,炒出来的好茶接连不断,他自幼喜欢闻那茶香,还在宫里那时,便跟着伺候沏茶的侍女,学了几道煮茶工序。

  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为庆祝闻濯乔迁,正好能够给他露两手。

  拿好一整套茶具进院子,闻濯正仔细坐在石桌前瞧那册连环画,只是表情并不太好看,好似有些嫌弃。

  沈宓入亭下,把手中茶具搁在桌上,下人不多时又搬来个煮茶的小炉子。

  “怎么我一来你就不看了,偷偷摸摸的还害臊吗?”

  闻濯盯着他捻着茶叶的指节目不转睛,风轻云淡道:“你来自然看你。”

  沈宓噗嗤笑出声来,“哈,还学会哄人那一套了。”

  闻濯将画册丢进箱子里,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道:“物拾可以留着,画册便用不着了,你倒不如手把手教我——”

  “啧!”沈宓教他没脸没皮的话给刺激的手一抖,差点滚水倒手上。

  闻濯吓得连忙起身,翻起他手掌查看,“怎么你还吓着了?”

  沈宓又伸手扒拉茶壶,教他一巴掌拍了回去,“别动,我来看水,你干别的。”

  沈宓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不是吓着了。”

  闻濯抬眸盯着他问:“那是因为什么?”

  沈宓低头勾起嘴角,默然不语,水已经煮沸,他拿匙子放了些适当的盐调味。

  闻濯教他挑起了好奇,追问道:“因为什么?”

  水再次沸腾,沈宓着手舀了一量器水出来,又边用竹夹在沸水里搅动,边沿着边往中间倒茶沫。

  他还是没说话,却抿着嘴唇,手上动作未歇,十分专注,不知不觉闻濯将视线吸引了过去,没有再追。

  过了片刻,炉子上的沸水彻底翻腾,水沫飞溅,沈宓把方才舀出的水掺入,茶壶里瞬间平静了些下来。

  茶水汩汩的小沸声回荡,恬静又悠长,四周静的连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沈宓就着他的手拎起茶壶,边道,“有机会教的。”

  他抬眸看向闻濯,眸中泄出几缕情绪,剩下的话,都不必再多说了。

  ***

  晌午,濂澈禀报说闻钦带着皇后登门,闻濯便动身从暗门穿了回去。

  此前闻濯一直不在宫里,新登位的皇后季氏,该敬的晚辈之礼也没有行,正好趁着今日闻钦出宫,便要求一同前去拜访。

  闻钦对待女子性子还算温和,话一听完,当即带着她一起上了轿撵。

  两人在府中正厅等了片刻,才见闻濯翩翩露面。

  闻钦还是跟以前一样,虽正儿八经做了皇帝,但亲缘在他心中占的分量更重,不等闻濯出声,他便携季恵瑜一起同闻濯拜了通礼。

  闻濯头一回正眼瞧他,虚扶了他肩膀一把,目光停留在他瘦削了不少的身形上微顿,“近来的折子很多么?”他抬手指了指两人身后的座位。

  三人落座,下人重新添茶。

  “还是姚丞相请辞一事,”闻钦道:“如今朝中,吏部尚书和丞相一职有所空缺,众臣难免众多举荐。”

  闻濯又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这草包侄子成熟了不少。

  由于后宫妇人不得参与朝政,季恵瑜便及时告退,将正厅留给了他二人。

  待人一走,闻钦又道:“姚丞相离京时,教户部侍郎给我带了一封手书,”他顿了顿,看了眼闻濯的神色又接着说道:“里面推荐了一位给事中的人选。”

  闻濯不动声色,“有问题么?”

  闻钦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给事中一职已经空缺多年,如今再设,是否有些不妥?”

  闻濯真是好奇他这一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今居然能够问得出这样的正经话来了,有些欣慰道:

  “没什么不妥,倘若官职重设,原本所属丞相的职权,大可以分散与给事中和都察院。”

  闻钦神色略微凝重,“这样改制可以么?”

  闻濯淡淡道:“你是皇帝,有什么不可以的。”

  闻钦心下欣喜,悄悄看了闻濯一眼,微勾了下嘴角,随即又凝重道:“这个给事中人选,是先帝在世时旧臣尹毓的学生,叫钟自照,”

  他看着闻濯的脸色又停了片刻,接着说道:“当年尹毓被父皇贬谪离京,也并未宣告缘由,我担心…”

  闻濯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他的话问:“担心我不满意?”

  闻钦还是怵他冷不伶仃的发言,随即低下眼帘,不自在地抠上了茶杯外壁的花纹。

  闻濯好奇地看他发顶,“闻子檀,你为何怕我?”

  闻钦抬起头,欲言又止。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他这便宜皇叔本身,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帮他稳住朝廷,便任劳任怨地看掌了半年,之后也都理所当然地把手中政权都交还了回来,半点也没有想要在他身上企图什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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