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第52章

作者:问尘九日 标签: 古代架空

  他那只裹了纱布的伤腿不好碰水,谢时观便把着他脚腕,要他把那只腿架在桶沿上。

  这般不妥的姿态,实在叫这哑巴难堪坏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往水里沉。

  “都穿着,”谢时观忽然俯下身,与他鼻尖相抵,明知故问,“要怎么洗干净?”

  …………

  那条湿透的亵绊被褪了一半,堆叠在沈却埋在水中的那只脚腕上,他身上分明半点灰也没有,可谢时观却非说他脏。

  沈却不爱碰自己,尤其是那处,那是他的屈辱,亦是他平时最厌恨,最不愿意看的地方。

  也正因为从来不碰,因此才不过两下,他便忍不住了,两手把这桶沿,才不至于滑下去。

  谢时观俯下身,吻他的眼角,再吻他的鼻尖,最后是他的唇,弄得他哪里都湿了,哪里都烫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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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这澡泡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把沈却的手脚都烫软了,那撑在桶沿的手也逐渐没了力气, 到最后还是叫谢时观捞着给抱出去的。

  原本还睡在榻上的思来不知道叫谢时观给挪到何处去了, 小床上这会儿空空荡荡的,沈却心跳一错,惶遽地望向他眼。

  像是看出了这哑巴的慌乱, 谢时观倒很好心地开口安抚道:“先送到那村妇屋里去了,不然一会儿吵醒了闹起来, 又要你哄。”

  沈却知道殿下没必要骗他。

  他若真想要他父子二人的命, 不过抬抬手指的事,用不着扯谎来哄他。

  可就算没了思来,这原本只够一人睡的小榻还是又小又挤的, 实在很难容得下这手长脚长的两个男人, 因此谢时观便只能委屈自己,侧身紧挨在这哑巴背后。

  沈却今儿一整日, 又是劫后余生, 又叫殿下摁在水里弄,这会儿累得眼皮也抬不起来, 好几次想闭眼, 可又畏着抵在他后头的那人, 怎么也不敢睡。

  身后那人那样烫,像焐着一身的火。

  沈却僵在那儿, 没敢乱动,方才还泡在那浴桶里时,他身上那件叫热水浸透的上衣来不及脱, 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谢时观却仍不肯放过他, 蹭过、磨过,还不肯停。

  他受不住,就那么轻轻推了推,紧接着那上头便留下了一圈报复性的牙印。

  虽没见血,可也好疼。

  沈却很听话,殿下向他要什么,他都不会拒绝,至多是片刻的犹豫、迟疑,但到最后,他一定都会拼尽全力去给。

  可他越是听话,雁王殿下便越要得寸进尺。

  “方才全是本王伺候的你,”谢时观半点没觉得倦,说着话呢,那只微凉的手便又再一次探进了沈却的单衣里去,“你怎么都不知道要报答我呢?”

  沈却眼下身上穿的还是殿下带来的贴身衣物,那粗制滥造的麻布谢时观自己看不上眼,也不许他穿。可他这里衣对沈却来说着实有点大,衣带分明已系紧了,却还是松松垮垮的。

  王爷一寸寸往上,舌尖碰到他才刚咬过的地方,沈却立即疼得缩了缩。

  “你这里是不是……”殿下轻轻呢喃了一句,语气里带一点笑,又夹着几分惊讶,“还会再长吗?”

  明知他出不了声,眼下又隔着一层衣料,看不见他唇,更看不见他抬起的手,这哑巴压根没法应,可殿下就是要问。

  一直问,却不要看他答。

  那领口未松,从沈却的视线看去,便只能看见衣领下方那鼓起的轮廓。

  他隔着衣料去碰谢时观的脑袋,想要叫他出来,可又不敢下重手,只是不轻不重地推一推他,殿下却和压根没察觉似的,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等弄得高兴了,谢时观才终于肯退出来,凤眼弯着,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问:“怎么?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沈却半撑起身子,顿了顿,又羞悱地错开眼,缓缓手动:“他夜里饿了要闹的,不要都……”

  停在这里,他好像比划不下去了,可那坏人却故意装作没看懂:“说什么?”

  沈却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迟缓地:“给他、留一些。”

  “给谁?留什么?”谢时观贴着他额发,又抬起下巴,很恶劣地撞一撞他鼻尖,呢喃着问,“留什么啊,你不说明白,本王怎么会懂?”

  谢时观喜欢看他羞,他越是羞,殿下便更想要逼他看自己的眼,又成心地要害他红脸,声音压得那样低、那般缓,像是故意在唇齿间滚过,才肯吐出来:“你不会说,那就指一指,指给我看呀。”

  沈却便只好抬手去指,才抬起来,便被他牢牢地攥住了腕子。

  于是他又听见他笑:“不是都给他留了一半了吗?还不够?”

  他故意的。

  每句话、每个词,甚至于每个吐息之间,都明晃晃地写着蓄意抟弄,可偏偏沈却对他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

  顾忌着沈却那条伤腿,谢时观并没有一上来就把力气用死,再加上这榻又太小太挤,他只能放慢动作。

  林榭从不会这样慢,总是急急地就把他吃了,沈却没受过这样循序渐进的体贴,因此人顷刻便软了下来。

  只有在谢时观手里,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变得驯顺。

  因为那是谢时观,那是他的殿下。

  可他虽然才刚叫那热水烫出来几回,但谢时观还是太凶了,他好几次都没吃住。

  殿下一急,便又显露出了本相,他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是怕才一见面就招惹得这哑巴恨他,这才装模作样地当了会儿“君子”。

  “不要推我,”谢时观轻声支使他,“你会不会啊?”

  嘴上是轻声细语的,可手上却半点不留情,害得那哑巴气息一滞,眼眸立时便红了。

  他求索无厌、欲壑难填,一身的洗不干净的嗜欲与妄求,本来一直藏得好好的,却叫这哑巴无意间,失手撕开了一道口子,本来立时补好了,倒也并没有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始作俑者竟然逃了,谢时观便只好任由那道口子越撕越大,如今已到了无可弥合的地步。

  殿下伸出手,在他脸上触到一点湿漉,问的却是无比正经的话:“你给那崽子取了名吗?”

  “叫什么?”

  沈却攥着他手腕,指尖抖着,很艰难地在殿下掌心里写:思、来。

  “思来?”谢时观笑着,语气却很霸道,“谢思来,不好听,不叫这个。”

  沈却刚想问他,为什么要姓谢,可身后人却忽然抵上来,骤风急雨般撕咬着他,叫他连喘息也做不到了,哪里还能再比划些什么。

  吻过了,殿下便抵在他后颈上,鼻尖轻轻蹭着他颈上的香。

  哑巴后颈上有一点浅浅的小痣,长在正中心的位置上,谢时观觉得这哑巴实在很坏,连颗痣都故意长得这样勾人。

  “我方才算过了,一岁十二月,姑且算是三百六十日,你逃一日,便至少欠着本王三回。”

  他似乎很认真地在算账:“总共欠本王一千零八十次。”

  “这么多啊,你要怎么还?”

  沈却眼下浑身都汗湿了,把鬓角弄湿的不知是他的汗还是眼泪,听见谢时观的话,他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殿下本来便没想着让他答,不过是故意找个借口来作弄他,因此还不等那哑巴琢磨明白,他便把住他后颈,在那小痣边上,恶狠狠地压下了一圈牙印。

  他咬得很深,沈却越是挣,他便越不肯放。

  这哑巴舍得离京一岁,几百个日夜,也不知有没有叫旁的什么人染指过,大着肚子,那般姿态,他却一眼也没看过。

  殿下越想越觉得生气,心里的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

  沈却浑身都湿了,水里刚捞出来一般,狼狈得不能看了。

  谢时观却毫无愧疚之意,随手到自己带来的那堆换洗衣物里头扯出来件宽袍,给他披在身上。

  沈却确实是累了,连眨眼都没什么力气,殿下怕他病,因此便发了善,打算今夜就先饶过他。

  可那件宽袍才刚覆上去,谢时观便又觉得自己这件袍子实在很衬他,于是欲|念再起,殿下立即便又打算收回自己这点摇摇欲坠的善心。

  才要进去,便忽闻门外传来了一道由远及近的婴孩啼哭声,沈却心跳一紧,立时便支起身子来,谢时观按着他手,将他往榻上压:“不要管。”

  沈却哪里能不管,当下又是着急,又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殿下,而后拢上那宽袍,便一瘸一拐地起身开门去了。

  他起得太急,手脚又软得彻底,急急地下床去,差点跪下了,好在谢时观及时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抱怨的语气:“急什么?才这么会儿功夫,又哭不坏。”

  两人一道去开了门,沈却着急地把那哭得满脸红的小崽子抱过去哄,雁王殿下却立在他身后,黑着张脸。

  “好端端的,怎么把他给弄哭了?”兴师问罪的语气。

  谷雨被他看得脊背发凉,低声辩解道:“那陶氏娘子说,这崽子是饿了。”

  “才喂过,怎么就饿了?”谢时观将信将疑的,丝毫没考虑到方才这崽子吃奶时天还没黑,“夜里还吃什么东西?娇气。”

  说着便甩上了门,惊得沈却怀里的思来又是一声嚎哭。

  谷雨在门外停了会儿,他本来是想抱这崽子过来,再顺便开口向殿下讨一讨那张皮子的,可谢时观却几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而且,殿下怎么衣衫不整的?那哑巴又怎么会披着殿下的衣裳?那样长,都曳地了,怎么看都不大合适……

  他原还以为雁王这般急急地赶来找人,是因为这贴身近卫揣着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想了一想,脑海里紧接着便冒出了点奇怪的念头,谷雨忽然便不敢再往下想了。

  才刚被殿下训过,他是万没有胆量再去敲门要那皮子了,因此踌躇几步,便就夹着尾巴准备溜回去。

  蹲在檐上望风的小满见状,忙从上头跳下来,拉住谷雨问:“我适才好像听见了什么……”

  谷雨连忙捂住他嘴,把他往院角拉,低低地骂他:“别胡说,你是个聋子,什么也没听见。”

  “我不是聋的,”小满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坦直道,“我耳朵好着呢。”

  谷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你只当你是聋了,”谷雨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低声警告他,“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仔细你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懂的话看文案。

第六十一章

  这崽子确实是娇气, 素日里吃奶时便只肯吃一边,给他挪换个位置便要哭, 只喂了一头, 那另一头就势必要胀。

  沈却不好意思开口去问陶衣如母女,便只好悄悄回屋下了帘,自己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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