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第65章

作者:问尘九日 标签: 古代架空

  不等沈却斟酌完要如何答话, 雁王殿下招呼也不打一声,忽地便掀帘进来了, 瞥见沈向之, 他语气一顿,似笑非笑地:“不是说是去清点一下兵卒人数么?怎么点到这儿来了?”

  沈向之很自然地一回身,仿佛他方才什么话也没问过, 朝着谢时观微微一颔首:“卑职听闻沈侍卫腿上有伤,恰好经过, 便顺带着送了瓶伤药过来。”

  他叫得那样生分, 好像他真是顺带着送药来的,只是尽一份责,并不为了私心。

  沈向之这话着实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因此谢时观只一抬手, 便让他退出去了。

  “方才和你那师父都谈了些什么?”为防这路上还藏有缪党余孽,谢时观身上也换了一套轻甲, 贴过来时身上冷冰冰的, 胸前那一块护心镜抵着他,又硬又凉, “说我坏话了?”

  那哑巴忙摇了摇头, 有些变扭地躲着他, 这样的姿态不大好抱,因此殿下便干脆把他抱坐到了自己腿上, 而后鼻尖抵在他后颈上蹭了蹭,嗅他颈上的香。

  沈却一向很怕痒,悄悄往前躲了躲, 可随即便又被他给拉了回去。

  “什么时辰上的药?”殿下看着他那只腿。

  沈却眼下正背对着他, 不好答, 因此便只在殿下手心里写道:下山时。

  他们才下山时还是清晨,这会儿却已经是人定之初了,谢时观想也不想,伸手便去拿那几案上的药瓶。

  沈向之身上带着的这伤药见效比那小寡妇自个调配的肯定要快得多,只是抹上去时怪疼的。

  这哑巴的伤处比较高,冬日里穿的亵绊下摆微收,不好往上卷,殿下明知卷不到那个位置,却还要故意动一动手,然后很遗憾地:“怎么穿得这么紧,这要怎么给你换药呀?”

  “你方才自己是怎么换的?”谢时观在他颈侧低笑着,“教一教我啊。”

  沈却不知道那要怎么教,因此便有些难为情地在他手心里写:我自己……

  那“来”字才写到一半,谢时观便伸手攥住了他那根指头,叫他没法再继续往下写:“你怎么那么烦啊?本王要纡尊伺候你,你该偷着乐才是,怎么还总要驳我?好大的胆子。”

  他这样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凶,可话里似乎并没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

  手上却探进他衣摆,轻轻巧巧地一扯,那柔软滑腻的丝绸料子便落了下去。

  那成衣铺里并不卖里衣,殿下又嫌他自己做的那一身麻料里衣扎身,因此便很霸道地把这哑巴那两套换洗的里衣给缴了,而后也不管他合不合身,逼着要他穿自己带来的那几件里衣亵绊。

  沈却别无他法,若是不肯穿,那外裳里便要空空荡荡的,更不得体。

  下了这亵绊,底下没衣料阻隔着,殿下身上那袍肚底下便是皮革连缀着坚硬的甲片,硌在这哑巴身下,蹭得他疼了,他也不好意思说。

  可谢时观却像是压根没觉察一般,很温柔地俯下身去,托起他那只伤腿,他人往下压,沈却便也一道被挤在那中间,动也折磨,不动也折磨。

  好容易让他换好了药,那被伺候着的哑巴鼻尖上却像是冒出了一点汗,殿下探向前,很亲昵地去碰他的鼻尖,而后又笑一笑,明知故问地:“分明是本王给你换的药,怎么还累着你了?”

  沈却心跳得好快,也不知道要怎么答他,因此便只俯下身去,去捡那褪在绒毯上的那条亵绊,谢时观却按住了他手,不许他穿。

  “今晨本王在山上背了你一路,”谢时观很委屈似的,“那山路那样难走,都要累死我了,你却连一句感谢的也没有……”

  “以往在王府里时,你把事儿办得好了,本王是不是都会嘉奖你,嗯?”

  那哑巴却愣在那里,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去,殿下却总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回应,故意要拒绝他,因此便咬上去,咬得他皱起眉。

  “你不要给本王装傻,”谢时观把他往上推,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了,“本王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察觉到那哑巴的抗拒,谢时观贴到他耳朵边上,低声哄着骗着:“知道你腿还伤着,我只摸一摸,过一过瘾,不往里头去。”

  ……

  那刚睡熟的小崽子被殿下给递出帘去了,究竟是让谁给抱着了,沈却也没看清。

  怕他膝盖硌着了,殿下还好心在那厢壁边上另铺了张厚绒毯,而他轻而易举地就抵开了那哑巴的膝,将人往厢壁上压着。

  那哑巴被他粗重地往里推着,越来越挤,因此他只能抬起小臂抵在厢壁上,谢时观蹭在他身后,又黏又重地吐息欺着他。

  这马车还在疾驰着,一晃一晃的,沈却忽然有些怕了,怕殿下不守诺,又怕叫外头的兵士们听见,他们这只车厢,从晨起开始,便一直是沈向之守着的,这厢壁这样薄,谢时观又从来不肯收着……

  万一、万一叫师父察觉到了什么,他往后怎么还有脸见他?

  可谢时观才不管这些,这哑巴越是挣,他便越要将人往里压,这样的姿态,沈却几乎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越是向外推,便越是深。

  一开始是疼,后来便成了麻,这哑巴在这刺激的浪潮里感到了几分掩不住的快活,可羞耻和难堪却依旧占据着他的脑海,叫他怕,也叫他觉得自己已无可救药了。

  师父和那些兵卒都在厢外候着,离他那样近,说不定就隔着一面薄薄的厢壁,站在他面前,他怎么还会觉得快活呢?

  眼见他额抵着那厢壁,随着车厢的摇晃便要时不时地往上磕,谢时观心疼地用手掌托住了他前额,而后又一点也不心疼地咬着他的肩。

  沈却的双膝支不住了,人微微滑下去,可这却更顺了谢时观的意,这一下实在太深了,那哑巴连呼吸都滞住了,眼泪涌出来,滑坠到下巴尖上,落雨一般地下坠。

  谢时观贴着他鬓角,细细吻这哑巴的眼睫,却尝到了满嘴的咸涩。

  “我很轻了,”谢时观只有嘴上是温柔的,“你哭什么?好委屈啊。”

  以往他都只顾自己舒坦,并不管这哑巴疼不疼,见他禁不住地落泪,便缓了动作,很慢地进着,直到看到他随着他的动作颤起来,这才又发起狠来。

  他忍了太久了,有那么四五日、还是五六日?记不清了,可这哑巴总在他面前晃着,害他总是想,又不舍得吃,弄得现在是半点也忍不住了。

  “阿却,”他喊着他,耳边全是那低沉的喘息,“阿却……你喊我一声,你喊我一声。”

  殿下总喜欢这般强人所难,明明知道他连半声也哼不出来,却非要逼他说话。

  “你该唤我什么,”谢时观把他弄得那样狼狈,浑身都弄湿了,却还不肯放过他,“唤我什么,你说啊。”

  “你说不出,我替你喊,”殿下很不要脸地贴在他耳边,故意那样黏、那样腻地念着,“官人,还是夫君?”

  “郎君呢?你喜欢吗?”

  谢时观见他那样羞耻地闭上眼,看他羞得都要哭了,心里便和身上一样快活,因此便继续黏着他道:“沈郎、我的郎君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往那不要命的地方碾着,那哑巴身上登时便红透了,一直在抖,那样艰难地想要挣出来,似乎想要和谢时观说些什么。

  他很想解手,已经到了要憋不出的地步,可喊不出声音,又被压在这厢壁上,连比划也做不到了。

  因此便只能挣着,向后偏着头,妄图吸引他的几分注意。

  可谢时观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刻意地不肯搭理,动作一点也不肯缓,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沈却失神了半晌,眼前好一阵都是白的,那样用力地仰起颈,不知是痛快了,还是痛的,只觉得下头一热,而后便再也收不住了。

  ……

  谢时观也没想到会把人弄成这样,要是以往那些床伴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殿下一定已经皱着眉把人丢出去了。

  可沈却这样,他却一点也不嫌脏,反而更想要他了,而后又咬着他耳垂:“你怎么和那崽子一样?知不知羞啊你?”

  “就那般快活吗?都这样了,你还不肯认?你还不肯认啊……”

  等好容易回过神来之后,沈却连哭也哭不出来了,震惊地看着底下那一片狼藉,他已经拼了命了,可却还是收不住,车厢晃一晃,便还要再往外溢一些。

  沈却没法回答谢时观的话,他只觉得自己好脏,很怕看到殿下嫌弃的眼光,那种难堪和自惭都快要把他整个地给吞噬了,仅剩下的那一点点自尊,也都碎得不能再碎了。

  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了。

  可谢时观却似乎并没有要嫌他的意思,反而把他从那绒毯上头抱起来,困在胸前,在他那哭湿了的脸颊上细细密密地吻着。

  “不怕啊,”殿下抵着他额,觉出这哑巴的害怕,因此便先停了下来,又空出一只手,抚着他背脊,呓语似的,“没事的,我没嫌你,不嫌你啊……”

  这哑巴这样倔,就算弄得痛快了,他也不可能会坦诚地说自己喜欢,嘴上不肯坦诚,身上的反应却是掩不住的。

  他这样子,谢时观反而喜欢得紧。

  殿下说的话,沈却不知道有没有往心上去,双眼都贴在他肩上,止不住地啜泣。

  谢时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伤心,拨抚着他散下来的发,编着谎去哄:“哭什么啊?旁人也这样的,若是弄对了,那些人也都要这样的。”

  那哑巴也不知道信没信,可啜泣声却轻了些,肩胛也不再抖了。

  殿下见这招有用,于是便仗着这哑巴只跟过他一个,什么也不懂,继续哄骗着他:“你要是不信,等回去了,本王带你上门去访一访,你自个去问问他们,看本王有没有骗你。”

  沈却哪有那个脸,真去向旁人打听这种事,谢时观就是吃定了他不会,这才敢撒开了骗他。

  “旁人都是快活了才会这般,”谢时观趁热打铁地问,“那你呢?有一点点快活没有?”

  这哑巴死活不肯认,不摇头也不点头,倔得要死。

  谢时观自认为已经把姿态放的相当软了,可这哑巴却死活都要端着,软的不肯吃,那便只好要他吃硬的了。

  “没有吗?”殿下故意地使一使劲,“真的没有吗?”

第七十六章

  是日, 天还未亮。

  沈却好容易才从谢时观的怀里挣了出来,他没急着走, 反而坐在榻边停了会儿。

  厢壁边上的那块被他弄脏的厚绒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殿下丢出去了, 昨夜到了后边,他已到了晕头转向的地步,人半昏半醒着, 一直努力睁着眼,却怎么也聚不起精神来。

  他不知道殿下是怎么和外头的人说的, 思来昨夜都被送出去了, 总不能赖到那小崽子身上,可上头那掩不掉的气味……他们怎么可能嗅不到呢?

  沈却心里挂念着思来,有心想去看看那崽子究竟怎么样了, 肯不肯吃奶, 睡下了没有,但又畏着外头那些人的目光, 迟迟都起不来身。

  旁的人也就算了, 他最怕看见的还是沈向之,他幼年丧母, 后头又被卖进人牙子手里, 心里便不再肯认那个阿爷了。

  后来被买进了雁王府, 是师父教他习武锻体,也是师父带他去的兰苼院, 那屋里的床帐褥子,乃至于杯盘几案,事无巨细, 几乎都是师父替他置办的。

  姜少雄只是给了他一条命, 可真正教他要怎样活下来的人, 却是沈向之。

  这么些年,沈却几乎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长大的。

  他不知道师父心里是怎样想的,可沈却心里却是正正经经地拿他当父辈来看的,正因如此,沈却才更怕被他看着,只要一个眼神不对,他便就会像被攥紧了心肺一般疼。

  身后榻上的谢时观掀开眼皮,见这哑巴只着一件单衣坐在榻边,于是便懒懒地探出一只手来,把他往回揽:“夜里这样凉,你又想去哪儿?”

  还不等他比划,殿下便很霸道地替他下了论断:“不许去,快进来睡。”

  这会儿灯烛都熄得只剩下厢壁角落里那一盏,那烛芯眼看着也快燃尽了,昏暗暗地照亮着那一小块地方。

  在这样的光线里,凑近了也不过只能看到一点轮廓影子,沈却眼下就算是抬手比划了,殿下也未必看得清。

  因此沈却便只好拉着他手,在他展开的手心里写了个“孩”字。

  谢时观这会儿困得已有些迷糊了,只觉得手心里发痒,却辨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字,逼得那哑巴接连写了好几回,他才终于认了出来。

  “唔……”殿下攥着他的手,那只手又冰又冷的,他方才分明才抱着揉着给捂热了,“那崽子不是都送到奶娘那去了吗?那小奶娘是干净的,良人身,又有兵卒们日夜盯着,你不必忧心。”

  可这哑巴却仍旧不肯上榻,谢时观拗不过他,因此便只好道:“那你看一眼就回来,记得把案上的那件鹤氅披上了再出去。”

  沈却悄没生息地就出去了,他没去拿那件鹤氅,那是殿下的常服,他若是不知耻地披出去见人,那也太难为情了。

  掀了帘出去,只见外头晨光熹微,才是破晓之际。兵卒们都停下了,在原地支起铁锅,略作修整,以备晨炊。

  厢外风大得紧,夹着一丛纷飞的雪粒往人脸上砸,沈却悄悄地观察着左右,见没人往这边看着,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奶娘所在的那只小车厢。

  只是才一掀帘,便很巧地对上了沈向之的目光,师父卸了那身轻甲,正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小崽子,口中似乎还哼着段不着调的曲子,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和沈却以往见着的很不一样。

  若不是沈却忽然闯进来,他似乎还打算低头用下巴上那短短的青茬去戳着小崽子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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