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君书 第21章

作者:弹冠按剑 标签: 朝堂之上 强强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古代架空

  虽然知道把剧情卡在这小天使肯定会想打我,但玉山我还是很不道德地把剧情卡这了…(笑哭脸被拍飞x)

  下一章不出意外除夕晚上九点渣.浪公子的豪华马车不见不散咯(滑稽脸笑)~

第37章 城门开

  听闻此言贺重霄眼中惊诧、复杂、激动等各种情绪逐一闪过,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中最后却仍透着些许迷茫难言。但萧憬淮却是没法再等下去了,这五年来看着贺重霄有意无意地努力划清与自己的君臣界限,他嘴上虽然从未说过心中却早已受不了这番钝刀割肉般的诛心折磨, 他上前一步吻住了贺重霄的嘴唇。

  见状贺重霄瞪大了眼睛心下一阵惊骇, 或者说是惊喜。他惊的是一贯以守礼知度假面示人的萧憬淮竟会比自己还将那三纲五常置之不顾, 喜的是萧憬淮方才说出的那番话——

  身为九五之尊、掌控睥睨天下的萧憬淮居然对他说不想失去自己。

  但萧憬淮却没给贺重太多分神的时间, 撬开贺重霄的牙关后,萧憬淮便开始以舌尖一点点舔舐起贺重霄的唇齿,那滚烫的舌尖像是窜着火苗般点燃了贺重霄口腔内的每一处角落。

  与年少月下的那个极为温柔的吻不同, 像是为了证明这个人从外到内从身到心俱是属于自己一般, 这个吻更带着几分侵略般的霸道意味,叫人无处可逃, 待到俩人分开后贺重霄甚至轻轻喘起了气。

  “这下你明白了吗?”

  待到贺重霄气息稍稳, 萧憬淮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倒映着贺重霄缩影的眼瞳中像是缩映着万千星河:

  “我知道你心中所顾忌的是那些君君臣臣的伦理纲常,朕也并非完全没有为这些三纲五伦纠结困扰过, 可是只要每次一看到你, 这些本该被奉为圭臬的劳什子纲常名教却不由自主地被抛之了脑后。”

  “在当年朕还为皇子时曾自以为自己可以以天下为棋盘,握筹布画,决算四方, 以为天下都可尽在掌握之中,可是却从未算到过你。”

  “无论是在这盘天下局还是我的命数中,你都是我的劫。”

  听见萧憬淮没有自称“朕”而是“我”,沉默许久的贺重霄缓缓开了口, 他的视线随之缠上了萧憬淮同样炽热的目光, 先前的犹豫踟蹰顿时不复存在。

  “我知道, 陛下, 我一直都知道。”

  “陛下,我也爱您。”

  说罢,带着几分虔诚,几分急躁,贺重霄附身上前再次吻住了萧憬淮的唇角。

  在这一刻,他不是君,他也不是臣,只是两个希望把自己全部的心意完完全全传达给对方的凡夫俗子。

  情愫一旦被勾起便好似天雷地火山崩海啸般一发不可收拾,待到两人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再次回过神来时便已在不知何时相拥着跌入了数丈黄绸帷幔中,贺重霄衣衫的领子已然扯开大半,露出里头精壮干练的胸膛和覆盖其上的道道伤痕。

  “……你的身体受得了吗?不若你今日还是好好休息,改日再……”

  看着贺重霄领口裸露出的那满布的累累暗红,萧憬淮不由皱起了眉头。

  “陛下。”贺重霄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没事的,都是些陈年旧伤了,早就没什么了。”

  见萧憬淮依旧眉头紧锁,不愿再多动作些什么,贺重霄便继续开了口,他的嗓音虽因情.欲而有些沙哑灼热,但眼神坚定到几近执拗:

  “陛下,我想拥抱您。”

  见贺重霄这般少有的主动,萧憬淮心下先是一惊,尔后却是一阵欢喜,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能同其全然敞开心扉的这么一天,便也不再投鼠忌器,而是轻轻解开了贺重霄的衣衫。

  虽然早已有所预料,可是当真正看到贺重霄胸口和臂膀上,那犹如虿蝎毒虫般密密麻麻的攀附着的道道伤痕后,仍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吗?”

  抬手轻轻抚摸着贺重霄身上那勋章般象征着鲜血与荣誉的道道血痂,萧憬淮哑声问道,低垂微动的眼中俱是心痛。

  因常年控马引箭,贺重霄身量挺拔,宽肩阔背,身形好似流线,但覆盖在他皮肤上的那些伤疤却给他那本是精壮干练的躯体少了几分养尊处优的干净贯畅,多了几分风掣军旗的肃杀与凌冽。

  面对萧憬淮的问题,贺重霄并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萧憬淮也不再多问,依旧用指尖在贺重霄胸前的伤疤肌理上轻轻描画着,他的指尖虽是微凉,可所划过之处却让贺重霄觉得灼热到好似燎原。

  萧憬淮的指尖在自己胸前缓缓游走着,贺重霄的手上也是没停,他抬手扯开萧憬淮那有些繁琐冗杂的阗玉龙纹带銙。出乎意料地,映入贺重霄眼帘中的胸膛却并未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干净无暇。

  见贺重霄看着自己胸背上的陈年已久的棕红伤痕愣怔皱眉,萧憬淮冲他劝慰般地微微一笑,语气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一样轻描淡写:

  “……吓到你了?不用担心,这些伤全部都是些皮外的鞭伤,充其量混着少数当年在北凉战场上受的几道刀剑伤罢了,可不比你身上的那些刀伤剑伤那般伤筋动骨。”

  知道贺重霄心下疑虑忧心,萧憬淮也不遮掩,神色淡然地将那儿时往事徐徐道来:

  “当年母妃在被父皇褫夺分位打入冷宫后,我便被交给了贤妃项茹雪抚养,项茹雪是宫中的老人了,年轻时虽也是名动京都的倾城美人,可再姣好的面容也敌不过时间这个劲敌。”

  “看着自己的姿色越发凋零且膝下一直未有子嗣,父皇留临其寝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而宫中最不缺的便是那如桃李般明艳的初入宫闱的豆蔻青娥,心下自是嫉愤交加,但代掌凤印的她白日却仍不得不做出一副贞静持躬度娴礼法的母仪模样,故而便将这一腔怒火发泄在了我身上,这些鞭伤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见贺重霄闻言面露好奇,萧憬淮眉头舒展,眼中透出几分缥缈的笑意,“……其实当年我救下你时,彼时我摆脱了贤妃初立王府,救下你时我其实并非一开始就知你身份,不过是因见到你那孤狼般带刺儿的不屈眼神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听闻萧憬淮此语贺重霄却只是沉默,当年随侍在豫王府时,第一次有幸参加宫宴的他曾亲眼见到过贤妃因“矜名善妒,残害皇嗣,欲以牝鸡之身紊乱朝纲”之名数罪并罚而失势时的场景——

  觥筹掷地,化为数瓣琉璃青玉,丹楹刻桷的层台累阶上,身着织锦华服的贤妃颓然瘫坐在地,头上戴着的九株花钗宝钿悉数叮铃落地,想来精致到几近雍容浮夸的妆容也因满面的泪迹而斑驳得不成样子,她泫然欲泣地伸手向前欲抓住漠然转身离去的太.祖的衣角,却是镜花水月般地扑了个一场空。

  在这之后,被打入冷宫的贤妃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变得疯疯癫癫,最终在一个大雪如席的夜晚踏上了一块落满积雪的石块,将那满身的悔恨与不甘尘封在了盖满皑皑白雪的古井深渊之中。

  “自古帝王多无情”,若非真的心已成灰,又有几人愿将尸骨尘封冰窖?又有几人愿受那烈火焚身之苦?

  像是想把这些痛苦全部转移消除般,贺重霄只是俯身上前极为虔诚地吻了吻萧憬淮肩胛锁骨上的伤疤,至于这些话他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自己这满身伤疤倒也与他对登对。

  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信是将军多便益,起来却是五更钟。

  平日里的城池严丝合缕固若金汤,可一旦将士们怠于防备自愿将这城池拱手相送,饶是再坚固的城池都抵不住那火荼般的攻势。随着君王攻势的逐渐深入,城楼外的护城河翻覆着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而不知何时城内的士兵们早已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原本守备森严的城池也在将军的默许下洞开了城门。

  守城的将士也并非全然坐以待毙,起初倒也想以城楼外的羊马城鹿角抵挡迷惑住对方,可是这哪里抵挡得过君王手下那群训练有素的狼虎之师呢?城池内顿时兵刃相接、硝烟四起,但本可以拆望楼、破女墙、入翁城,长驱直入的君王却并不心急,因为他知道这座城池是他的将军自愿让给他的——

  他的心是属于他的。

  见此情形萧憬淮倒是淡定依旧,只不过见贺重霄竟会如此少见的涨红了脸,不禁勾了勾嘴角,出言戏谑道:“贺将军,你攻城略地时威震八方止小儿夜啼的气魄呢?”

  “哈……那是因为是陛下您,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割须弃袍丢盔弃甲。”

  终于,士兵们在城内好一阵贪婪地厮杀抢掠,直至夜半漏尽更阑四下万籁俱寂,抢尽了、杀累了,这才很是温柔地悄悄退出了城池。

  因为仍对贺重霄的身体状况心存担忧,只此一次后萧憬淮便不再折腾贺重霄,抱着他去华清池沐浴更衣。贺重霄起初对此感到有些别扭,但碍于着实有有些倦乏,便也随着萧憬淮去了,自己也趁机乐得轻松。

  “陛下,我爱您。”

  夤夜,当洗浴完的俩人侧躺在同一床榻上时,贺重霄看着萧憬淮的眼睛郑重道,透过窗棂照入屋内的霜色月光映入他的眼眸,照得他的眼中漾着一层粼粼波光。

  “我知道。”萧憬淮拨开贺重霄还有些湿漉的碎发,亲了亲他的额头又顺势向下吻了吻他半垂的眼睑,柔声道,“我也是。”

  这个晚上贺重霄与萧憬淮同榻而寝相拥而眠,少却了战场上的风声鹤唳金戈铁马,这是他这二十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围脖见专栏

  ―

  说实在的,生死面前能看开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这也是淮霄二人为何能敞开心扉原因所在。

  活着真的太好了,就像宋御医说的那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

  只要活着就永远都还有未来,还有希望。

第38章 苦茶局

  仲秋过后的下半年, 在与大煜僵持时因内部部落因继承人的问题产生了分歧与矛盾,在与煜军小规模的交战了几次后吐蕃倒也没有再为难吐谷浑和大煜交好,故而在年关将近之时, 萧憬淮所率军队的任务便从与吐蕃交战变成了护送吐谷浑使节入京面圣。

  随着贺重霄年纪与能力的逐渐增长, 萧憬淮便开始把朝中的很多大小党羽利害慢慢告诉了他, 当然仍是有些事情萧憬淮并未完全言明, 贺重霄对此也很是默契地不会去多问,就像中秋月下的那个吻一样。

  或许殿下只会把那当成酒后的疯言乱语一时兴起吧,贺重霄在心里默默想道。

  在班师回京的前一夜, 贺重霄和萧憬淮在中秋时饮酒的松竹山崖上再度畅饮了一宿, 看着凉州城内燃起的万家灯火,萧憬淮眼中却少了些初来这无数热血男儿抛头颅、洒热血, 建立万世功勋的北凉时, 眼中携带着的睥睨凌云,多了几分凝云般的沉重——

  虽说煜朝是以司马氏禅让得的天下,可萧功成年轻时却仍有大半时间是在马背上度过, 故而也留下了一身累累伤痕, 先前其伤在阴雨时分本就会隐隐作痛,而近来却是愈演愈烈,加之朝内大臣也多次上书劝谏皇帝早日立储, 故而他此番回京也定会是一番腥风血雨,只不过不是这沙场上看得见摸得着的刀光剑影,而会是防不胜防难以揣度的阴谋阳谋明枪暗箭。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陪着殿下的。”

  在将杯内最后一口西域特有的马奶美酒一饮而尽后,一夜一语未发的贺重霄缓缓道, 眼神清明郑重得像是不带丝毫醉意。

  听闻此言后萧憬淮只是笑了笑, 抬手将杯内已经有些凝固粘稠的酒水晃了晃, 映着灯火月光的酒面上泛起一阵粼粼水光, 他垂眸看着杯内已然变了形的模糊倒影,却是不置可否。

  汉将归来虏塞空,旌旗初下玉关东。

  萧憬淮此番班师回京虽不算身负累累显赫战功,却也算是护城外交有功的凯旋,故而他方一前脚面圣后自煜宫回了王府,后脚便有朝中官员拜访道贺。对于这般蝇蚋豺狼般嗅味而来的趋炎附势之人,萧憬淮命人将王府大门紧锁,既不收礼也不见人,摆出一副闭门谢客的决然模样。

  但在一众装饰得点红染翠掐金云纹的拜帖干谒中,却有一封拜帖显得颇为朴素淡雅,那纸上也仅以铁画银钩般的遒劲逸朗的字迹留下了 “明日未时醉霄楼四楼雅间崧高一聚”这么一句掐头去尾的话,甚至连落款都没有。可当萧憬淮看清这纸上隐约浮起的银色仙鹤暗纹时,他瞬间便知道了这封信帖的主人是谁,但他心下的狐疑却是不减反增。

  萧憬淮虽心下不解,可翌日却仍是按时赴了约,他本就有意提前了将近两刻到醉霄楼,却未料对方却是那只更早的黄雀。

  “五弟来了呀。”

  萧憬淮掀帘走进雅间时便见屋内一片雾气氤氲,新燃的篆香与初沸的茶香极为奇妙的交融在了一起,而端坐房屋红木案几旁抬手打篆的青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三哥萧憬渺。

  “五弟果然还是宁早勿晚的性子,这茶还未完全煮开,那便劳烦五弟暂时坐下等等了。”不过是抬眸瞥了一眼缓缓步入屋内的五弟萧憬淮,萧憬渺便重新把视线放回了手中的香勺与向铲上。

  方才的这插曲全然没有影响到萧憬渺的心神,轻摇填洒的香纂贯续依旧,片刻后,一朵形状均停、微微含苞的莲花便在博山炉炉底绽放了开来。烛火轻触,白烟乍起,袅袅幽香中萧憬渺再度揽袖提腕,以凤凰三点头的手法把茶壶内恰好煮好的白毫银针轻轻倒入了萧憬淮右手边的白瓷盖碗内。

  轻嗅着这股醇厚回甘的茶叶清香,萧憬淮以碗盖轻轻拨动了一下杯内小舟般沉起落的茶叶,那细长的银灰白毫如陈枪列戟般地在杏色茶水中升降浮游,看起来便颇为赏心悦目。

  萧憬淮连托端起轻啜一口后便觉一股甘醇清甜在口齿间弥散开来,所谓茶如其人,萧憬渺泡出的茶水的味道并不浓厚馥郁,却别有一番松魂竹魄般的清冽淳爽,仿佛一汪通透清泉般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洗濯涤荡了一遍,叫人倍感舒畅。

  “许久未见,三哥的茶艺愈发博通了起来,听闻三哥前些日子写的《安礼赋》现在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内广为流传,上至六旬老媪下至童龀小儿无不会吟诵朗唱几句,当真令愚弟敬佩。”

  略一啜饮后,萧憬淮不徐不急地缓缓道,语气中的敬佩却是油然真切。

  与那些追求词华典赡、舂容大雅的一些文人骚客不同,萧憬渺的文字显得平易浅畅斐然成章。其近来所著的《安礼赋》摈弃了以往诗赋的侈丽闳衍、月露冗杂,文字虽看似浅淡清素可却提纲挈领句句切中当今民间存在的一些有悖常理的不当乱象,却也并非一味的针砭时弊而是循循善诱、善施教化,借此诗赋教化百姓驱恶向善。

  听闻萧憬淮此番赞誉,萧憬渺只是微微一笑,虽然他的面色略显苍白,但却仍然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清风霁月般的弘雅俶傥,饶是萧憬淮都不由为他的这番“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般的胸襟气度所折服。

  “贤弟谬赞了,五弟此番出生入死保家保国才是吾辈男儿之楷模,我这不过是些长袖善舞的花言巧语罢了,自是比不得五弟。”

  “三哥此番寻我恐怕不只是为了让愚弟这个不精茶道的俗人来喝茶的吧?”

  一番简单寒暄后,萧憬淮将手中的盖碗轻轻放下,开门见山道。

  “五弟了当,那这个做兄长的便也不再多打些哑谜机锋了。”萧憬渺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抬手替萧憬淮再次斟上大半杯茶水后,直截了当道,“不知五弟此番回京可有何打算?”

  虽然对萧憬渺此番邀约的目的早就心知肚明,可当对方问出这番问题时,萧憬淮举起杯盏的手仍是不由一滞。萧憬渺何般玲珑心思,见萧憬淮一时不语,自知其心下流转担忧的是些什么,轻声直白道:

  “这四下皆是我的耳目,五弟不必担忧说的话被别人听了去,何况从今往后我便与五弟休戚与共了。”

  听闻对方此语,萧憬淮心下一阵惊骇,但面上却仍是面不改色,他端起萧憬渺斟满的那杯茶水,垂眸看着盏内游走起落的道道银针,语气淡然依旧道:“三哥何出此言?”

  “唔咳咳……”

  用那双因常年抚琴而显得骨节分明的双手捂着心口和嘴角咳嗽了一阵后,萧憬渺弯了弯他那双与萧憬淮有着七分相似但其下却有着一点泪痣的上挑眼尾,露出了一个珠玉般带着些许歉意的温润笑意。都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在萧憬淮看来萧憬渺大抵是众兄弟中最为光风霁月与和光同尘之人了。

  “三哥这病可叫宫中的御医瞧过了?”萧憬淮出言关切道。

  接过萧憬淮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萧憬渺再度勾唇笑了笑,眼中带上了些许宽慰。

  “……看自是看过了,可是些打娘胎里带出的沉疴烂疾,自是药石难医,五弟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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