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里有坑 第78章

作者:猫不皂 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架空

  “哎对了,叔叔,方才在街上,你说要我叫你一声好听的,你想听什么?”

  “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你自己领悟。”

  唐鹭偏过头,凑近他的耳朵,促狭道:“想让我叫‘夫君’,还是‘相公’?”

  凌青壁“嘶”了一声,也扭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要我说,咱们快点把牌子挂好,立刻回家,床上想怎么喊怎么喊……”

  听了这话,唐鹭二话不说,转身就把牌子挂好,拖着凌青壁用最快的速度跑了。

  俩人回到满座楼的院子里,给马车上留了张字条,分别骑上赤焰和雪麒麟,绕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线迅速出了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疾风门。

  在路上压抑了一个时辰的情.欲此刻已经到了最高峰,凌青壁和唐鹭亲在一起,互相扒着对方的衣服,扭作一团,跌跌撞撞进了房,一下子就滚进了床里。

  情到深处,小糖包“叔叔”、“夫君”、“相公”、“心肝”轮番叫着,简直要把凌掌门甜麻了,酥软到了骨子里,他化作一滩春泥,任凭少年摆弄。

  白天在秘戏图上学到的那些一个不落地被他俩演绎了一遍,床架摇了半宿才缓缓停歇。

  小糖包的糖汁儿还有没有剩凌青壁不知道,但是自诩体力过人的他,此刻竟是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

  “你说你,是不是吸人阳气的精怪?”被唐鹭清理干净之后,凌掌门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喃喃说。

  少年的体温此刻还有些烫人,就像抱着一个暖炉,暖乎乎的十分熨帖。

  唐鹭吻了吻他的眼睛,笑道:“叔叔倒是惯会倒打一耙,我的阳气不是全都被你吸走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凌青壁“啧”了一声,“有件事想问你,你想办婚礼吗?若是想办,我带你回五陵渡去办,如何?”

  唐鹭想了想,道:“此事不急,等我报了仇,咱们疾风门名扬天下之时,这婚礼就当做我们的庆典好不好?”

  “嗯,就依你。”凌青壁搂紧了他,“到时候咱们大宴宾客,昭告天下,让他们羡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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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是不是过于腻歪了……下章他俩又请假了哈哈

  再讲讲谢大侠和他师弟,就立即开启武林大会篇章。

第73章 变数

  碧山谷位于万山府南侧, 昨日的上元佳节,谢青枫和晏秋帆是在万山府城里度过的。

  那日晏秋帆答应回碧山谷, 两人并没有立刻出发, 而是休整了两天,准备停当之后才开始动身。

  谢青枫知道回去定然要遭受一番折磨,下意识地想与师弟多待一会儿,两人在路上走得不快, 骑着马溜溜达达, 经过荒山野岭, 还要停下来去看看那里有没有长着什么别处寻不到的草药, 用了好些天才到了万山府城。

  恰逢上元节,府城里同样热闹, 谢青枫拉着晏秋帆出去吃了饭, 在街上赏花灯、猜字谜,还吃了很多小吃。两人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说笑打闹,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不知道是酒酿元宵醉人,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谢青枫话多了不少,表情也丰富了许多, 花灯光华下眼睛波光潋滟,看着晏秋帆的眼神情深意浓, 总令他心旌摇荡。

  晏秋帆报仇之心不死, 心中另有打算,再撞上谢青枫柔情似水的双眸, 他尽管心中也有温情, 但还是多了些心虚懊悔。

  他想在报仇和感情当中找一个平衡, 但始终不得其法。他也想报完仇跟师兄在一起,但是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晏秋帆想,如果自己有负师兄,那他一定会难过;若是与他真的在一起了,自己却因报仇而丧命,他同样会很难过。

  两害相权取其轻,好像负了师兄,让他恨自己,似乎更好过一些。

  不到万不得已,晏秋帆不会这么做。只是他有些担心,有个人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早一点意识到师兄对自己的感情,他就一定不会跟那个人做交易。

  想起这些事来,晏秋帆禁不住苦笑,自己为何总是这么不合时宜,上一次这样误打误撞护住了性命,这一次,却会失去感情。

  他不敢说感情和性命哪个重要,只知道若是没了师兄的日子,势必黯淡无光。

  也罢,不去想这些了,能和师兄多待一天,就好好对他,让他开心。

  “你在想什么?”两人回了客栈房间,坐在桌边喝水休息,谢青枫见他一直若有所思,不禁发问。

  “没什么,在放空。”他握住谢青枫的手,“累不累?我替你打水洗漱。”

  谢青枫没有拒绝,乖乖地宽衣解带,只穿着里衣,坐在床沿脱掉靴子,看着晏秋帆端来热水放在他脚边,又拿着拧干了水的布巾给他擦脸擦手。

  他心里欢喜得紧,多希望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两人都洗漱完,并排躺在床上,但是都没有睡去,而是各怀心事地眨着眼。

  谢青枫侧过身看了看晏秋帆,晏秋帆便也转过头去,眼含笑意看着他的师兄。

  “秋帆。”

  “嗯?”

  “你抱抱我。”

  那一夜过后,热情的谢青枫突然消失,便又成了原来那个清冷的师兄。他穿回了白衣,看起来飘飘似仙,平时很少主动做出什么亲昵的动作,只是看着晏秋帆的目光再也不一样了,多了一份掩饰不住的喜欢和依恋。

  能被师兄依恋,晏秋帆心里也是开心的。

  于是他伸手将谢青枫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对方瘦削的后背。

  谢青枫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当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不是很会表达感情的人,也不习惯于依赖别人,前两次主动“勾引”晏秋帆,都是别有用心,算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做归做,但内心还是有些羞赧。

  尽管现在两人的关系今非昔比,他仍是无法自然地做到像凌青壁和唐鹭那样旁若无人般地与晏秋帆搂搂抱抱,但他心里是渴望的,渴望师弟可以热情一点。

  不是你先喜欢的我吗?为何还是如此冷淡?

  今夜上元节,不是应该更亲昵一点吗?

  忍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有所表示,谢大侠只能发出命令,得到了拥抱,他还想要别的,却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犹豫片刻,他只好自己采取主动,轻轻吻着晏秋帆的脖颈、下颌、唇边,希望对方能够体会到自己的意思。

  功夫不负有心人,棒槌师弟终于明白了什么,拈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师弟不碰他便罢,一碰他便热情似火,那夜是如此,现在的亲吻也是如此,既缠绵悱恻,又气焰嚣张,像是要把他吞噬掉。

  谢青枫很喜欢这个感受。

  他希望晏秋帆对自己欲罢不能,一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二是这样师弟就不会总想着离开了。

  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要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明日便要回到碧山谷去见师父,估计要挨罚,为了保存体力,俩人只是深吻了一会儿,便相互拥抱着睡去。

  晏秋帆心事重重,睡得并不踏实,半夜醒来时,借着桌上微弱的烛火,他仔细端详着师兄的脸。

  师兄一直那么好看,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相貌端方、武功高强,又是一副谦谦君子貌,难怪有那么多师姐师妹暗恋他,可他现在是我的。

  那薄薄的嘴唇吻起来是那么柔软甜美,让人总想反复吮吸,继而想做更多危险的事。得到师兄的那夜,晏秋帆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快活过。

  他平时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对方,就是怕碰了之后会按捺不住内心的狂暴。

  “师兄……”晏秋帆小声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比你知道的还要喜欢。”

  谢青枫似乎睡得很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肩膀,表现出一种十足依赖的模样,这样的师兄令晏秋帆更加无法自持。

  他忍不住吻着对方的额头,怀着对师兄无处安放的爱意和内心暴涨的欲念,悄悄自渎。

  爱人就在旁边,他却只敢自渎。

  谢青枫听到了全程,听到师弟在他耳边压抑着的粗重呼吸,心脏疯狂跳动。

  他很欢喜,却又莫名悲伤。

  秋帆,我会帮你报仇,我会护好你,我会让你的人生再没有牵绊,再无所顾忌。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出发往碧山谷方向去,中午便抵达谷内。

  晏秋帆被逐出师门的事,碧山谷内人尽皆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谢青枫也不想与其他人多打招呼,俩人便都戴了帷帽。

  其他师兄弟能认得出谢青枫手中的宝剑,也没有人对他们横加阻拦,两人很快回到了菖蒲老人的那方小院。

  这院子是三进,师父住在最里边的主院,他俩原本是住在二院的东西厢,阔别数月,看到熟悉的环境,晏秋帆不禁悲从中来。

  若不是为了报仇,他是断然不肯离开这里的,他甚至愿意和师兄老死在这儿。

  “秋帆,你先回房待一会儿,我去秉明师父。”谢青枫摘掉帷帽道。

  晏秋帆摇摇头:“算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见师父吧,免得他对你一个人发脾气。”

  “不用,事先没有秉明他老人家,这么贸然带你过去,他定然要发火。”谢青枫把帽子递给他,“你去房中待着,我先跟师父解释一下,然后叫你过来,咱俩一起求他。”

  晏秋帆没再争执,乖乖听话,在谢青枫的注视下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往事历历在目,当初就是在这间房里,他第一次偷偷亲吻师兄。

  这里有他那么多美好的记忆,可现在却已经全部坍塌。

  他当然想为父母还有妹妹报仇,不然不会为了报仇放弃一切,但他心里又有一个声音悄悄说,若是一辈子不知道仇人是谁,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房门“吱呀”一声响,有人进来了。

  “这么快?”晏秋帆回头看,见到来人,神色一惊,“是你?你竟敢到这儿来?!”

  另一边,谢青枫恭恭敬敬地跟菖蒲老人秉明了来意,果然换来师父意料之中的暴怒。

  菖蒲老人六十多岁,须发皆白,看起来庄重威严,此刻砸了一个茶盏,气得胡子一直抖个不停。

  “混账!你熟读碧山谷门规,明知这种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竟然还敢私自做主把他带回来,你、你真是胆大包天!”他指着跪在地上的谢青枫,“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也逐出师门?!”

  谢青枫仰头看着他,恳切道:“师父,弟子知错,秋帆也知错了,希望师父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还敢替他求情?谢青枫,你心里是不是也没有是非曲直?!如此罔顾人命之徒,你叫我怎么原谅他?”菖蒲老人怒道。

  谢青枫连忙道:“不、不是原谅,师父不用原谅,只要您愿意把他收回门下,弟子愿意跟师弟一起赎罪。他杀了一人,我愿为他去救百人!”

  “你出身碧山谷,救人是你的责任,不是用来赎罪的筹码!”菖蒲老人厉声道,“正是因为如此,晏秋帆的罪才不可饶恕!他身为医者,却用医术去害人,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听着师父丝毫不松口,谢青枫急得红了眼睛:“师父,我承认他有罪,可我们总要给他改过的机会,不能做错一件事,就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不是吗?您教导了他十年,深知他的脾气秉性,这次是他一时走歪了路,您是他的师父,有责任将他拉回正道,而不是放任他自生自灭,让他更加堕落!”

  “照你这么说,他变成这样,倒是我的错了?”菖蒲老人眯起眼睛,意味不明道。

  谢青枫垂眸:“弟子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咱们是他最亲近的人,若是咱们都放弃他,谁还能够救他?”

  “青枫,你平日里少言寡语,为师今日才知道你的口才居然这么好。”菖蒲老人叹了口气,“也对,‘教不严,师之惰’,我的确有责任。你把那小子叫来吧,我要亲耳听听,他到底是不是真有悔过的意思。”

  “真的?!我这就去!”谢青枫兴高采烈地起身,转头跑出了门。

  菖蒲老人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秋帆,师父让我叫你过——”谢青枫冲进晏秋帆的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血液骤然冻住一般周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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