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 第21章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甜文 古代架空

  厉时琛收到这封书信已经是两日后,满满的三页纸,有两页纸都是为自己解释,他绝对没有反叛之心,写得声泪俱下,有些字还被晕开了墨。

  厉时琛看着十分嫌弃。

  最后一页纸,就是闲聊家常。

  厉时琛无语扶额,这脑子,还找刺杀?

  回炉重造吧。

  至于递上京的折子,厉时琛倒是同意了。

  读完了燕王的书信,还有几封是谢景玄送回来的信。

  先是给厉时琛报备了这些天的重大突破,因为卢秋远的不合作,谢景玄也没有客气,直接把人捆起来严刑拷打。还解释并没有殴打朝廷命官的意思,一切只因卢秋远这人行事鬼祟,有失官德,不得已才对其下了狠手,没想到从卢秋远嘴里竟撬出来不少隐秘。

  厉时琛嗤笑,好一个不得已。

  把这封信烧了之后,厉时琛打开了第二封信。

  [陛下,展信悦。今年没能与陛下秋猎,实乃遗憾,微臣的狩猎技术不错,想必陛下应当不会嫌弃。希望来年秋猎的时候,陛下能允臣与陛下同猎,了却微臣的小小心愿。]

  厉时琛直接把信丢进了火炉。

  外面宫人传来急报:“陛下,是清平县寄过来的。”

  听闻是急报,厉时琛还有些好奇。

  打开一看。

  [陛下,展信悦。清平县一切安好,尽在微臣的掌控之中。臣听闻陛下遇刺,十分忧心。求陛下赏赐书信一封,让臣一解忧思之苦。]

  厉时琛火大地看着这划掉的相字,改成了忧字,嘴唇抿得紧紧的。

  这谢景玄还真是胆大包天。

  竟敢……竟敢对朕说如此放荡不羁的话,是嫌命长了么?

  厉时琛有些恼羞成怒。

  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字:滚。

  这是厉时琛这段时间以来,第一封给谢景玄写的回信。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请收下我的情书。

  厉时琛: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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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大家解释一下厉时琛是“时”字辈,是嫡子,出生就代表着尊贵。

  “景”字辈只是皇族。

第18章

  谢景玄最近抓到了几只小虫子,心情愉悦。

  想着距离回京的时间又进了一步,谢景玄脸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

  这破地方他真是一秒都不想待了,但是只要一想到政绩,谢景玄忍了。

  不往上爬,怎么来到那人的身边。

  -

  卢秋远一抓,打开了清平县表面维持的平静。

  只可惜卢秋远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他才没被暗中灭口。

  卢秋远为李德顺办事也只是求财,换句话说清平县的腐败也离不开一个“财”字。

  多年前,陈清秋为清平县县官时,他所执政的清平县民风淳朴,人杰地灵,为人清廉正义,受百姓爱戴。

  比起多年前宁静的小城镇,现在的清平县可比以前繁荣昌盛多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

  只是原本应该热闹的街市,却鲜少看见有摆摊的商贩,而且街上的百姓并不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谢景玄来过几次,找过机会与街上的百姓和商户交谈。

  但这里的人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有些死气沉沉。

  而原本送到朝廷上的急报,所说的清平县已沦陷,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的种种迹象,谢景玄并未发现。

  这不对劲。

  是谁在撒谎?

  而且通过暗线走访,清平县有着明显富人和平民的等级划分,这里的平民没有人权。

  富人越富,穷人越穷。

  两者可以说是天与地比。

  虽然平民没有人权,任人欺压,就像是贱民活在最底层。

  在这些富人眼里,这些平民的命,不值一提。

  让谢景玄觉得奇怪的是,如此情况下,也并无百姓到官府告状。

  没有漏洞的情况下,反而显得水很深。

  富人喜欢出入风月场所,清平县的花楼开了好几家。

  而且在清平县这种小地方,龙阳之好也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比起漂亮的女花魁,这些富人家更好男风。

  谢景玄也去走访了几家富人的住宅,连门口的牌匾都是用金子做的,里面的别院更甚,玉石铺地,名贵的花草树木摆满了院子,到处彰显着富贵。

  清平县的平民也都住在城中,而且家宅也都是翻新过的,所谓的平民居然还能住上城里的平房,这才是让谢景玄觉得最奇怪的。

  整个清平县给人的感觉就是纸醉金迷,富贵迷人眼。

  要知道这里只是小小一个清平县,能如此繁荣盛景,反而更显诡异。

  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清平县的普通老百姓,不信任他们。

  或者说,不信任朝廷派下来的任何人。

  所以,在调查清平县的时候,谢景玄也吃了无数道闭门羹。

  是什么,让这些平民三缄其口?

  答案很显然,这一切都与当地的真正“话事人”一些土财主有关。

  清平县好几位大财主托了关系,找卢秋远给谢景玄送了请帖。

  谢景玄发现,卢秋远对这些土财主的态度很是尊敬。要知道,地方父母官才是这地方的老大,这些从土商到土财主需要走朝廷不少便利才能办事。按道理来说,这些土财主应该奉承卢秋远才对,怎么会本末倒置?

  这些土财主对谢景玄的态度倒是很客气,像是忌惮他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

  谢景玄心里有几个计划可以实行,一切只盼东风。

  此时,他正在书房作画。

  落笔轻柔,谢景玄专注地勾画着线条。

  书意呈上一封信:“少爷,有京城的来信。”

  “京城的?”

  谢景玄有些好奇地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只写了一个滚字。

  谢景玄无比欢喜,惊讶道:“陛下,居然给我回信了?!”

  他还以为陛下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

  谢景玄用手慢慢摩擦着这个滚字,笑道:“这还真是十四的风格。”

  信封包裹着这张纸,因为密封的关系,谢景玄仿佛闻到了淡淡了龙涎香。

  轻轻闻了闻宣纸的味道,看着陛下的墨宝,谢景玄眉眼弯弯。

  谢景玄把信纸轻轻地折叠好,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面,温柔地呢喃:“这可是十四给我第一封信,我得好好珍藏。”

  把小盒子放在床头,谢景玄回到书房继续那副未完成的画。

  谢景玄的琴棋书皆是上乘,在他笔下的厉时琛惟妙惟肖。

  谢景玄把画卷挂在书房,这样他就能日日看着这幅画。

  这是大不敬之罪。书意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主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久而久之,这幅画卷也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新来的钦差大臣好男风。

  这样的消息快速散播整个清平县,不少土财主心里都有了想法。

  特别是谢景玄可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有心人蠢蠢欲动,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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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人,里面请。”

  谢景玄微微一笑:“钱老板,客气了。”

  钱老板看向谢景玄的目光很隐晦,眼里闪过一丝丝欲色。听闻这位钦差大臣可不是像之前来的那几个货色一样,可以随意拿捏,谢大人背后靠的可是当朝宰辅。

  想到这里,钱老板便歇了心思。

  钱老板:“谢大人初来乍到,草民给谢大人准备了一点小心意,就当作给大人的见面礼了。”

  说完便拍了拍手,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位男子。

  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单薄的白纱,肌肤若隐若现,脸上略施粉黛,对着谢景玄行礼:“清歌见过谢大人。”

  钱老板看了一眼清歌,笑道:“清歌是这里的头牌,很会讨客人欢心,最难得的是清歌还是个干净的雏子,谢大人想必会喜欢的。”

  看谢景玄有些兴致地打量着清歌,钱老板的笑意更深了些,“那草民就先告退了,谢大人慢慢享用。”

  等钱老板走后,清歌给谢景玄倒了一杯酒,靠得近些还能闻到清歌身上散发的劣质脂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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