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 第59章

作者:故乡异客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古代架空

第52章

  谢宁曜见?李及甚面露难色, 即刻补充道:“就当陪我练字还不行吗?我哥都?让我在他身?上乱写乱画,你就不肯,还说与我亲如兄弟!可见?都?是哄我!”

  李及甚有些?惊讶的问:“昀大?哥真让你在他身?上写画?定又是你胡诌, 我却不信。”

  谢宁曜笑着说:“你不信明天亲自问我哥呗, 我还小的时候,他什么?都?乐意陪着我玩, 我不仅在他身?上写字,还要蘸上墨水写, 把他衣服全弄花……”

  李及甚感慨道:“昀大?哥还真是当爹又当娘的将你拉扯大?,你又最是贪玩淘气, 可见?他这些?年多不容易, 他手把手带大?你,还能?成?最年轻的状元郎, 实在令人佩服。”

  谢宁曜十分骄傲的说:“所以我哥是神仙下?凡嘛!全天下?学子哪个?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其?余杂务一概不管的, 就这样寒窗苦读几十年还不一定能?金榜题名呢!

  我年幼丧母,父亲又常年不在家?,都?是兄长教养长大?, 我哥每日光是教导我、陪我玩、照顾我, 就要花去许多时辰,真真是一边带娃一边读书, 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李及甚道:“寻常人家?的父母都?没有昀大?哥带你这样无微不至、亲力亲为, 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多是乳母、嬷嬷们?带, 教导自有西席, 父母不过时常询问一二罢了?。”

  谢宁曜笑着说:“正是这话!所以我虽年幼便父母无靠, 却能?养成?如此张扬肆意的性子,全是我哥的功劳。”

  李及甚叹道:“我生来便是孤零零一个?人, 孩失其?怙,幼丧所亲;旁无弟兄,藐然一身?;若没遇着你,若没认下?祖母,我竟不知亲情为何物。”

  谢宁曜一听便心疼的很,赶忙说:“阿甚,谢家?就是你的家?呀,家?里上至祖母,下?至我和三个?哥哥,全都?早就将你当作亲人。”

  李及甚点了?点头,他也早将谢家?当作了?自己的家?,只是越浓烈的感情,他越不知该怎么?表达。

  之前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无上之位,他活着只为了?坐上皇位报仇雪恨,住到谢家?之后,他才知道何为亲情、何为家?。

  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回到谢府,回到宝辉院,他就能?完全放松身?心,再也不去想那许多。

  谢宁曜为了?缓和气氛,赶忙说:“你背过身?去,我要写了?,猜错了?可要罚的,让我想想罚你什么?好。”

  如今已快入夏,底衣都?十分轻薄,李及甚穿的乃是一件月白?纱衫子,隐约可见?里面的光景,更显出朦胧之美?。

  谢宁曜一边写一边在心里感慨:这虎背蜂腰的身?形是真好看,这脊背可真是健壮有力,手感真棒!

  李及甚十分清晰的感受到毛笔在自己的背上行走,那毛茸茸的笔尖实在痒到了?人心里去。

  谢宁曜笑着问:“写的什么??猜错可要弹你脑瓜崩!”

  李及甚道:“若我猜对了?,你却如何奖励?”

  谢宁曜笑着说:“嗯,让我想想,奖励你在我身?上写,怎么?样?”

  李及甚点了?点头表示十分满意,随后猜道:“你先写了?濯缨,又写了?扶光二字,再写了?阿甚二字,我可猜着了??”

  谢宁曜笑着说:“不愧是学里常年霸榜的魁首,竟猜的一字不差,这算简单的,后面我可要提升难度!”

  李及甚想着,濯缨是谢宁昀的表字,阿曜随意写字都?下?意识的先写濯缨,可见?在阿曜心里昀大?哥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又觉得自己完全没资格去和昀大?哥比,毕竟他们?是亲兄弟,且昀大?哥手把手带大?阿曜,而他和曜同住还不到两年。

  谢宁曜将毛笔递给李及甚,侧过身?去说:“阿甚,该你了?,你也得写简单点的,不能?太?复杂,我可不想被弹脑瓜崩。”

  李及甚道:“放心,你猜错,我也不弹,我自有别的法?子惩处。”

  谢宁曜顿时便来了?兴致,笑着问:“你想怎么?罚我,快些?先说来,若罚的太?重,我可不依的。”

  李及甚边写边说:“你先猜。”

  谢宁曜穿的是一件银红纱衫子,也能?隐约见?着里面的光景,他又生的雪白?肌理,被银红一衬,更显得白?里透红,分外好看。

  他仔细的感受着背后的笔尖走向,只觉毛笔所过之处从肌理痒到骨头缝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

  “阿甚,这也太?痒了?,你怎么?忍住不笑的,快让我挠挠痒,受不住了?……”

  好容易终于写完,他为知道李及甚到底要罚他什么?,明知写的是“擅扶光於东沼,嗣若英於西冥”,却说:

  “你写的太?多,我猜不出来,只好认罚,快说,你要怎么?罚我?”

  李及甚道:“罚你即刻入睡,不许再玩闹。”

  谢宁曜撇撇嘴,笑着说:“这罚的没一点儿意思,况且我猜到了?,你写的是:擅扶光於东沼,嗣若英於西冥!”

  李及甚无奈道:“但凡是为了?好玩,你的聪明劲儿便用不完。”

  谢宁曜笑着说:“阿甚,你写的这样复杂,我都?猜到了?,必须奖励,你褪去底衣让我写。”

  李及甚道:“你又胡闹,我陪你玩这许久,已很够意思了?,快些?睡,不早了?。”

  谢宁曜正在兴头上,哪里肯睡,伸手便去解李及甚的衣裳,边解边玩笑着说:“阿甚,你就从了?我吧,往后小爷我必定对你百般呵护,疼你宠你到骨子里……”

  李及甚倒也不生气,他早习惯了?谢宁曜这些?荒唐行径。

  谢宁曜早看过李及甚大?部分身?体,可还是每每都?想再看,怎么?都?看不够,这健硕的身?型,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处都?彰显着力量之美?。

  他用毛笔四处乱写乱画,手也没闲着,一面说着:“阿甚,谁让你长的这样好看,旁人都?远远没法?跟你比……”

  李及甚一听便又气的不行,将谢宁曜拉着坐了?起来,十分严肃的问:

  “你都?看过谁,将我与哪些?人比?成?日里惯爱贪玩胡闹,我只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却丝毫不知收敛!”

  谢宁曜原本已经不再怕李及甚,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不再怕的。

  大?约是李及甚在学里与他一起坐,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在家?又和他一起睡,且不论他干出多荒唐的事,说出多过分的话,都?再不生他的气,他便不怕了?。

  他已许久没见?过李及甚这般动怒,瞬间又被勾起在宫里禁圆的那段记忆,顿时吓的一动不敢动,嗫嚅着说:

  “我、我没有,我再不这样了?,阿甚,你别生气。”

  他见?李及甚仍旧一脸怒容,连忙将自己的上衣也脱了?赔罪:

  “阿甚,都?怪我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羞.辱.你,你知道我高兴起来就管不住嘴的,我也给你看,这样总很公平了?,况且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他根本不知道李及甚到底为何这样动怒,自然说不到点子上。

  李及甚怒道:“我问你都?看过谁,到底将我与哪些?人去比?!”

  谢宁曜忙说:“没、没看过谁,我不过一时嘴快,并没有真将你与谁去比,你日日与我在一起,还不知道我哥管我多严吗,哪能?真去干嘛,都?是过过嘴瘾罢了?。”

  李及甚这才冷静下?来,见?又将阿曜吓成?这样,顿时后悔不迭,一边帮阿曜穿好衣裳,一边轻柔的安慰: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突然如此动怒,你还想怎么?玩都?行,我陪你。”

  谢宁曜早没了?玩乐的心,连忙就说:“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你也快些?睡罢。”他说着便要下?床。

  李及甚一把将人拉住,按躺下?,柔声道:“就在我这里睡罢,这会儿愈加闷热,我给你摇扇。”

  谢宁曜的情绪来的快也去得快,见?李及甚这样小心翼翼,便不再害怕,心想:谁让他突然生气,就该让他为我摇扇赎罪!

  李及甚连忙穿好衣裳,拿了?一旁放着的折扇,只缓缓的扇出最轻柔的风来。

  谢宁曜顿时心情舒畅,笑着说:“阿甚,你以后不许突然动怒,我真的怕,你生气的样子好像会吃人。”

  李及甚又问:“阿曜,你到底在怕我什么??”

  这个?问题他问过无数遍,阿曜只会扯开话题,但他还是想问,他认为一定是李限跟阿曜说过什么?,至于说了?多少,他便无从得知了?。

  谢宁曜试探着说:“我怕你很快就要飞黄腾达,然后报复我总是言语轻薄你,阿甚,你别报复我成?吗?我都?改,保证改!”

  李及甚只感到痛心疾首,叹道:“阿曜,在你心里,我便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竟会为这些?口角小事报复你?更何况你与谢家?对我可谓有再造之恩!”

  谢宁曜当然宁愿相信李及甚不会恩将仇报,但他丝毫看不透李及甚,且见?过其?另外一面,便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李及甚又说:“阿曜,不管你信不信,我早将这里当作了?家?,我没有亲人,也早将谢家?人都?当作了?亲人,我怎会伤害自己的家?人?”

  谢宁曜连忙解释:“阿甚,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想太?多。”

  李及甚郑重其?事道:“阿曜,不管何人曾对你讲过什么?,你只需记住,但凡我活着,一定会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即便我死了?,也一定提前设下?大?局,保谢家?永世福泽。”

  谢宁曜笑着说:“我知道了?,不许再提什么?死不死的,你这样脱颖囊锥,未来不可限量。”

  李及甚不再说什么?,他明白?说再多都?没用,只想着将来用行动获得阿曜的信任。

  谢宁曜也明白?,自己不该这样怀疑阿甚,这多伤阿甚的心,可他实在看不透阿甚,难免有些?猜测!

  他懒得再想那许多,他本就是个?崇尚及时行乐的人,便笑着说:“好好扇,等我睡着才许停。”

  李及甚顿时安心许多,阿曜就该这样张扬肆意、颐指气使!

  谢宁曜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觉李及甚伺候的比他的贴身?大?丫鬟还好。

  此后一段时间,李及甚每天晚上都?陪着谢宁曜睡觉,为他扇风,直到屋里用冰后,不再闷热,他俩才分开睡。

  这日一大?早,谢宁曜便自己醒了?,赶忙洗漱穿戴整齐,用过早饭,就拉着李及甚到祖母的屋里等着。

  老太?太?坐在塌上,眼里满含泪花,阖家?上下?也都?是依依不舍之情,唯有想上战场却不能?的谢宁晔满眼都?是羡慕。

  今天是家?里人为谢宁暄饯行的日子,谢宁暄会特意从军营回来与家?人见?面,只是抵家?的具体时辰还未定。

  三军即将出征,军营事务繁忙,这半年来,谢宁暄日日刻苦训练,几乎就没回过家?。

  谢宁曜往常是最跳脱的,今日都?只异常的安静,就坐在祖母身?边,焦急的等着三哥回家?,时不时跑到外间去望望,三哥怎么?还没回来!

  老太?太?只想着要让暄儿出征前高兴一些?,便笑着说:

  “我们?暄儿是去建功立业的,你们?都?不必做出这副样子来,大?家?乐一乐,让暄儿回来也高兴高兴。”

  谢瑾往常是家?里的最会说笑话逗大?家?开心的,今日却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谢宁暄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她深知战场凶险,建功立业那都?是拿命去拼的!

  她甚至有些?后悔让谢宁暄去军营,就算暄儿一辈子都?没有功名,只要能?在她身?边,她也就满足了?。

  那战场九死一生拼来的功勋,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有多少人能?平安归来呢,到底不如安安稳稳来的踏实!

  谢宁曜也不想看着大?家?这样沉闷,笑着说:

  “祖母所言极是,你们?看,二哥满眼都?写着他想上战场,可他不能?去,二哥、三哥都?挚爱征战沙场、开疆拓土!”

  谢宁晔笑道:“若摘取天上的星辰,方能?让我上战场,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天上摘,如今暄儿有这样大?好时机建功立业,我们?该为他高兴才对。”

  老太?太?又说了?许多吉祥话,谢启、谢勋、陈夫人等赶忙附和。

  没一会儿只听得外面小丫鬟不住的报:“三少爷到角门了?,三少爷到中庭了?,三少爷到院里了?……”

  众人全都?站了?起来,走到廊上翘首以待。

  谢宁暄穿着麒麟直身?甲疾跑而来,身?上的佩剑等都?没来得及取下?,他直奔到老太?太?跟前跪下?磕头问安。

  老太?太?连忙扶起孙儿,双手不住的摩挲着孙儿的头脸,哽咽道:“这半年在军营日日苦练,倒是长壮了?些?,我看着极好,快去给你姑妈行礼问安。”

  因谢瑾未出嫁,只能?叫姑妈,他连忙跪到谢瑾跟前磕头行礼,谢瑾一把将他扶起,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陈夫人连忙安慰:“阿瑾,暄儿是大?将之才,圣上都?曾多次夸过他的,你只管放一万个?心,等他军功赫赫、凯旋归来……”

  谢宁暄连忙帮她擦去眼泪,谢瑾也不愿儿子临行前还这样难过,笑着说:

  “姑妈这是喜极而泣,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干一番大?事业,男儿就该如此!快去拜见?你大?伯、二伯。”

  谢宁暄自又跪到谢启、谢勋面前,两人自是握着侄儿的手叮嘱许多,随后谢宁暄又拜见?了?婶母,以及两个?哥哥与大?嫂,最后才与弟弟谢宁曜和李及甚话别。

  军营中事务繁多,谢宁暄作为校尉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这都?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闲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