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97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标签: 古代架空

  站在他身后的水行时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头发,开口询问。

  云栖迟连忙护住自己的头发,转过头瞪了水行时一眼。

  其实对方用的力气也不大,并不疼,但他还是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分了!完全不懂头发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虽然娇嗔地看着水行时,但云栖迟还是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很简单,依靠皇上的性格,就绝对不会主和。”

  落霜还是不敢确定:“但国家大事,又怎么会意气用事?”

  “未必。”云栖迟摸了摸头发,耐心地解释,“若是这次主和,必然会增长北柔的嚣张气焰。将来对方恐怕会更嚣张,到时候可就不单是荒北了。”

  外面的温度逐渐上来了,蝉声不断,烦人的很。房间里还算凉爽,落霜看着一旁还没融化的冰块,了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觉得,就算是皇上主战也未必能奈何得了那一群老顽固。

  这件事情很快就惊扰了太子和三皇子。

  太子觉得顾尽时名声在外,此次前往非他莫属,而且对方不久前还在荒北打过仗,对于地势之类的肯定更熟悉。

  但三皇子却觉得北柔对顾尽时有所了解,说不定已经猜到是他出征,早早的就制定了对付的计划了。

  两派人吵吵闹闹的,谁也不肯让谁。

  云栖迟在一旁看戏看得开心。

  只不过,有人似乎并不想让他开心。

  看着挡住了路的人,云栖迟轻抬眸,语气平淡:“这是何意?顾将军不去书房舌战群儒,挡我去路做什么?”

  “这件事和你无关?”

  顾尽时大热天的还穿了一身黑衣,云栖迟看着就热。

  “顾将军高看我了。”云栖迟毫无感情地笑了一下,“我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

  但顾尽时早就看穿了他伪装的外表,因此对这句话也是存疑。

  “殿下本事大得很。”

  顾尽时说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开口询问:“许大人的死,应该不是一场意外吧?”

  “你在说什么?”

  云栖迟轻笑一声:“我怎么听不懂?许大人不是被误杀了吗?”

  他面露遗憾,像是在为许少幽感到不值。

  “还要多谢许大人救了我,不然我恐怕要死在荒北了。”

  说到这里,云栖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看着顾尽时,发问时的语气平淡。

  “对了,顾将军知道那些人是谁派出来的吗?我想给许大人一个交代。”

  顾尽时一愣,想说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知道是谁派来的,但他不能说,只好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眼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云栖迟。

  “不知。”他移开了视线,唇角下压成了一条直线。

  云栖迟眼神带着些许的意味不明,语气轻飘飘的:“是吗?”

  他这句反问让顾尽时心里起了疑惑,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就当他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云栖迟毫不客气地说道:“可以让一下吗?我要回去了。”

  他们所处的位置并不偏僻,人来人往的,云栖迟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之后再说他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顾尽时闭上了双眼,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绪,于是侧身让路。

  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云栖迟步子一顿,目视前方:“与其在这里拦我,顾将军还不如去和三皇子抢军权。”

  他说完之后就走了,徒留顾及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事实证明,顾尽时心里还是不相信云栖迟,他竟然觉得对方说这么一番话是对他有所埋伏,说服太子放弃了这次的军权。

  云栖迟听到最后是由三皇子带兵前往荒北到时候都快笑疯了,整个人都仰面倒在了水行时的身上。

  “有这么好笑吗?”

  “有啊。”云栖迟笑嘻嘻地说道,“他可真是厉害,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

  水行时摸了摸他的头:“若是顾尽时知道了,恐怕也觉得没什么,毕竟解决掉的是你们共同的敌人。”

  “你这么一说。”

  云栖迟思索了起来去,手指摸着下巴:“我怎么觉得自己亏了?一种给太子打白工的感觉。”

  “那就向他们索要报酬。”水行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觉得这句话很对。

  云栖迟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他趴在水行时身上,乐得不行,甚至还抬手往对方身上拍:“你说得对,我这就吩咐下去。”

  抬手擦了擦快要笑出来的眼泪,云栖迟点点头,在心里暗自想道:“这个样子,我们两个倒像是无恶不作的反派。”

  反派也行,毕竟他把人家原书的主角受都搞死了,剧情线一团乱。

  云栖迟倚靠在水行时的肩头,仿佛疲惫般地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肩头的重量,水行时没说话,只是抬手在对方头上摸了摸,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

  他其实很想告诉云栖迟:大可以多依靠他一些,这些对于对方来说有些困难的事情,对他来讲不过是易如反掌。

  但……

  云栖迟之前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不能强迫对方,只好任由他放手去做了。哪怕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自己也可以摆平。

  因为是云栖迟。

  作者有话要说:

第86章 六颗露

  云栖迟并不并不清楚水行时的内心剖析, 在他看来,两个人确定关系前和确定关系后并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 相处的时候更自然了。

  他躺在水行时身上午睡, 眼睛一闭就不闻窗外事了。外面有鸟雀啁啾声,夹杂着蝉鸣声很是催眠。

  水行时倚着窗,另一只手摸着云栖迟的头。

  对方的发质很好, 抚摸起来就像是在摸顺滑的绸缎一般,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云栖迟就在这种抚摸中睡了一个还不错的午觉,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 并没有看见水行时的身影。

  “人呢?”云栖迟面露疑惑。

  对方平常只待在房间里,几乎不会往外去, 这还是来了避暑园林之后他第一次看见水行时。

  “主子?您醒了。”

  落霜走了进来, 看见云栖迟睡醒了,然后告知道:“国师府似乎有些事情,大人先回去了。”

  “国师府出事了?”

  云栖迟神色稍正, 水行时的身份就放在那里, 平日里国师府也没有人敢去, 怎么会突然出事?

  “奴婢不太清楚,只记得大人的脸色变了,然后吩咐奴婢告知您一声,随后就离开了。”

  落霜把铜盆放在了架子上, 站在一边等着云栖迟洗漱。

  “好, 我知道了。”云栖迟洗了把脸,一边接过落霜手里的帕子擦手, 一边在心里想道。

  还是等人回来再问吧。

  他觉得有些奇怪, 但自己又没有水行时瞬移的能力, 只好先在这里等着对方回来了。

  *

  荒北的情况看上去很紧急,云栖迟见云落鞍手里拿到一部分兵权之后就立刻回了宫。

  云落鞍回宫的那天他还遥望了对方一眼,在众多人群之中两个人似乎是对视了一眼。

  骑着高头大马的云落鞍神色自若,眉宇间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看样子是从接二连三的打击中走了出来。

  云栖迟对此只是一笑而过,既没有因为对方拿到兵权感到不满,也没有因为对方重新获得皇上青睐而感到嫉妒。

  这让想要看他笑话的不少人兴致缺缺。

  避暑园林没什么可以逛的,云栖迟更愿意待在房间里看书睡觉,但总不能如意。

  一些宴会层出不穷,他不喜欢,但还是要参加,哪怕是坐在角落里,也总有人把他拉到明面上。

  往日里云栖迟笑笑就过去了,极力地不往前凑,但最近有些不一样了。

  傍晚的温度没有那么高,大片的池塘亮起河灯后很是漂亮,池塘中间有一个展台,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是后宫佳丽们的夺宠利器。

  夜风撩人,灯光朦胧,在池塘上跳上一支舞,说不定还会取得陛下的青睐。

  云栖迟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展台上跳舞的妃子。

  他面前放的瓜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茶水都快喝完了,这场宴会竟然还没有结束。

  上午云落鞍刚走,傍晚就举办了宴会,云栖迟嗤笑一声,少了一个人找他麻烦,但怎么也不觉得自在?

  台上的妃子他不认识,跳完舞之后便含羞带怯地看着云渐燃。

  云渐燃摆了摆手,有些敷衍地说道:“赏。”

  妃子看上去没有特别开心,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勉强笑着收下了赏赐。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一声音量不大的声音响起:

  “跳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手?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其实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好巧不巧,刚才大家都停止了说话,宴会上安静了一瞬,这句话便显得十分的突兀。

  “你说什么?!”跳舞的那个妃子向来骄纵,平日里根本听不得一句不满意的话。

  而把话说出来的那个妃子与她位分相当,自然不怕她。被质问之后还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姐姐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上次那一顿乱跳,当真是丢人现眼。”

  韩贵人虽然位分不高,但他爹却是兵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