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 第15章

作者: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标签: 古代架空

  谢福禧破涕为笑,心里想到九爷就是贼,临了还不忘吓唬别人,怎么他就学不会呢?

  他悄悄向九爷竖了个大拇指。

  九爷轻笑,趁小工没注意,在谢福禧耳边低声道:“你啊,就知道窝里横。”

  要回了银子,谢福禧的心情也好歹好了一些。

  然而两人回府的时候,九爷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突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去博古堂?”

  “我……我……”谢福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万万不能告诉九爷自己是要去买玉笛的。可他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皆在王府中,的确没什么去外面买东西的必要,再者,买什么东西会到博古堂里去买?

  谢福禧脑子转不过弯来,索性道:“反正,反正不是给你买的。”

  九爷嘴角勾起一丝笑,喃喃道:“嗯,不是给我买的。”

  “九爷。”

  “嗯?”

  “你刚才生什么气啊?”

  “我?”

  “是啊,就是我偷溜出府的时候。你说让慧玉姐姐伺候你,我说好啊,可你又莫名其妙生气的事。”

  “我没生气……”

  “可你明明——”

  “自个儿好好想。”九爷似乎又忆起了方才的恼怒,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便大跨步地向前走去。

  谢福禧不知自己又怎么触着他逆鳞了,只能艰难地小跑着跟了上去。

  “九爷,你等等我啊。”

第47章 :跟踪

  然而虽有这么一出风波,谢福禧脑中还是没断了送九爷笛子的念头。

  正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之时,却恰好让他瞅到了秋茗居门外的一片小竹林。

  若是玉笛买不上,竹笛又显得诚意不够的话,自己做的竹笛,总能让九爷看得上眼吧。

  谢福禧心中的小心思又冒了上来。

  是夜,趁九爷熟睡之时,谢福禧便悄悄地起了身推门出去准备砍竹子了。

  他选了一根不大的竹子,忙活了半夜才把它砍了下来;接着他便细心地剔去了竹枝,砍下一截做了笛身;最后他把那些剩下的东西都堆进了柴火房,自个儿揣着个笛身就喜滋滋地回屋睡觉去了。

  本来他以为做个笛子不难的,谁知道第二天夜里正儿八经要做的时候却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笛子有几个孔来着?每个孔该离多远?

  谢福禧挠挠头,这些他一概不知。正琢磨着要不要看些书的时候又想到,府中哪有关于制作笛子的书籍啊?就算有,他如何借得过来?又如何瞒天过海?再者,万一书中的内容太复杂他看不懂呢?

  那要不……先做着试试吧,一回生二回熟,最后总归能摸出个门道来。

  谢福禧用小刻刀辛辛苦苦地钻刻着,未曾想到一个小孔就用了他一夜的时间。

  离小九爷的生辰不过短短七日,他得加紧了。

  ……

  小九爷近几日晚上睡得不甚安稳。在睡梦中,一阵阵敲敲打打的声音总是吵得他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待敲打声消失,一些悉悉索索不易辨清的声响又传入了敏感的耳膜中,硬是半宿才会停。

  这晚他终于受不了了,索性没入睡,就准备在夜里抓住那个“心怀不轨”作乱的人。

  谁成想,子时刚过,旁边床榻的谢福禧却小心翼翼地翻起了身。

  小九爷皱起眉头,一桩想法涌上心头……莫不是,近日里夜晚频频发出声响的人,来源于这小奴才?

  果真,谢福禧收拾了半会儿,便推门而出了。

  小九爷待谢福禧走出门,也随即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未点灯就跟着去了。

  半夜,秋茗居的庭院中,一片盈盈月光洒下。

  夏日炎热还未驱散,阵阵虫鸣声入耳,微风习习,实在是舒爽万分。

  但小九爷却没这个心思欣赏这一切,他紧紧跟着谢福禧,隐匿在墙角,只想看他有何作为。

  他从来都不怀疑谢福禧对自己的忠诚,以前不怀疑,现在不怀疑,将来更不怀疑。

  这番跟踪的心态,全然是出于好奇心,他压根都想不出这小东西这么晚要干些什么。

  只见谢福禧渐渐走到一片开阔的空地上,从怀里左掏掏右掏掏便掏出一把小刻刀和一支笛子,然后蹲下身子就开始埋头苦干。

  说那是笛子其实也不准确,它充其量只是个没做全的笛身。上面还刻着歪歪扭扭几个大小不一的笛孔,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未完工的样子。此时谢福禧正奋力地试图用小刻刀将其刻好。

  若这种东西放在平时,小九爷决计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可不知为何,此刻他就是移不开眼睛,并且还顺势把那小小的身子都给收入了眼底。

  最近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都有了个头绪。

  大概是小奴才看自己的玉笛坏了,便想着用银两再给自己买一个;可到了集市中却未找见玉笛,这才误打误撞进了博古堂。孰知博古堂里的小工又是个见钱眼开的,瞧小奴才人小好欺负就顺了银两。这下玉笛没买成,银子又丢了,小奴才便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可回来之后,心思还没灭。估摸着不知又砍了哪里观赏用的名贵竹子,现在自己在这儿准备倒腾个竹笛出来。

  小九爷微微扶额,叹了几口气,可叹着叹着却不由地闷笑出声。

  笨蛋,蠢货。

  当是谁都能做出个竹笛来么?

  小九爷摇摇头,正准备抬步走上前去阻止的时候,谢福禧却在这时恰巧站起了身子。

第48章 :

  小九爷摇摇头,正准备抬步走上前去阻止的时候,谢福禧却在这时恰巧站起了身子。

  谢福禧抹抹额头上和颈项上的汗,只觉周身一股黏腻。

  本来近日正值夏日中最热的时候,就算是夜晚,却还敌不过白日里余留下的燥热。再加上这么一忙活,汗水便滚滚而下,被微风这么一吹,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不如先把东西放这儿,趁现在月光正好先冲个凉吧,谢福禧如此想着。

  然而九爷却不知道谢福禧内心的想法,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又跟着去了。

  直到谢福禧来到井边,打上一桶水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小九爷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的羞耻心催促他转头,脑海中也一直萦绕着“非礼勿视”的箴言,可同时他心中又有个声音说:你俩同为男子,男子赤身裸体有何不可见?又不是同自己不一样?若是你这次转过头去,才证明你心虚了,才说明你心中有鬼。

  到底心虚的是什么,小九爷御池雁声模模糊糊地一概不知。

  他的身子只仿佛定住了一般,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谢福禧的一举一动。

  谢福禧当真是没保留一分,身上的所有衣裤都脱了干净,就连亵衣亵裤都扔到了一边。

  在月光下,谢福禧的身子似乎也泛着莹白的光。

  那肌肤像是被抹了一层蜜似的油光水滑,如同最优质的绸缎。

  他的身体处于儿童与少年之间,四肢隐隐有渐而修长的趋势,骨骼也开始慢慢生长,仿佛不消一夜,即能成长为清秀的翩翩少年。

  御池雁声一直以为,谢福禧是有些胖的。但脱下衣服却觉得,那身子实则是清瘦的,只是还带着些儿童的软嫩而已。目光渐渐游移,九爷慢慢地,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接着——轰!满脸烧红!

  他手足无措地把自己隐匿在了角落,心如擂鼓,似乎一切劣行都被当场抓住了一样地尴尬与无所适从。

  可眼睛虽是不能看了,耳朵却敏感地捕捉到了井水拍打在幼嫩身体上的声音。

  九爷脑海中随即便自动生成了一张图画。

  他承认了,男子与男子,的确大不相同。

  至少他现在觉得脸红心跳。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当晚九爷几乎算是狼狈地回到了秋茗居就寝,而谢福禧也在冲完凉后不久也便回了内厢。只是一个自以为瞒天过海,一个却心下了然,想着明日再同谢福禧说此事。

  为何不今日说,是因为有人做贼心虚。

  就这样,两人便各怀心思入眠,不久后醒来,天已大亮。

  慧玉是头一次瞧九爷起得如此晚,心中猜想许是累着了便没唤醒,而谢福禧……随他了,反正主子是不会有任何责骂的。

  小九爷起身以后,便走近谢福禧的床榻,在枕头下一阵摸索,不出意外地就发现了那把小刻刀和笛子。

  这动静把谢福禧给弄醒了。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发问:“九爷?”说完便抬起头不甚清醒地看着。

  九爷望进谢福禧的眼中,一瞬间刚压下去的羞愧又瞬间浮上心头,他别扭地移开眼睛,只把发现的东西递到了谢福禧的面前。

第49章 :被发现

  谢福禧一看那熟悉的小刻刀和笛子正躺在九爷的掌心中,登时一个激灵就醒了。

  他忙想把东西给收回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我……我……”

  九爷怎么会给他,只一个收手,便学着他的口气说道:“这……这是你……你什么。”

  谢福禧一鼓嘴,看九爷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小九爷全然把欺负小奴才当乐趣,看着谢福禧的表情,顿时心情就变好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东西,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这是……给我的?”

  谢福禧见瞒也瞒不住了,索性一点头:“嗯,打算送给你做生辰之礼的。”说完又像想到了什么,又挣扎起来去抢:“我还没做好呢,这还是样品,我……我还得……”

  九爷闪躲着身子,乐呵呵地欺负人。

  谢福禧恼了,一拍身下的床榻:“我——”可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声音先变了个调。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