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 第50章

作者:爱干饭的团子 标签: 古代架空

  盛长宁坐在龙椅上,越发没了话语权。

  绝望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一日,盛长宁砸了那满桌“求太后垂帘听政”的奏折,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不是他遏制着谢玉的命脉,是谢玉遏制着他的命脉。

  无所不能的东厂,杀人利器的谢玉,终于在今日,将他彻底的……架空了。

  帝王的胸膛起伏着,耳边不停回荡着谢玉之前的话——

  “您要杀我吗?您敢杀我吗?”

  “您只剩我了。”

  只剩我了……

  “不!朕才是皇帝!”

  盛长宁扔不解气,干脆一脚踹翻了御案,继续砸着房间的瓷瓶陶器。

  然后,等秦兆玉过来,哭唧唧向他诉苦的时候,“啪——”

  一巴掌甩出去。

  秦兆玉被甩到了地上,盛长宁怒极:“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你除了这张脸长的有些像他,其余还有哪点像?”

  “他能管好的东厂,为什么到你那儿就乱成了这样?!”

  “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

  第一次被皇帝揪着领子吼,秦兆玉怕的发抖。

  他全身瑟缩的跪着,见盛长宁的手渐渐摩挲至唇边,强迫他仰起头,端详良久,忽然往下一扔:“朕错了,你这张脸也不像他。”

  “……真丑。”

  秦兆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生怕自己无用,连忙爬起来,忍着恐惧开口:“陛下,陛下,南梁皇帝五日后要来了,臣去迎,臣可以换个官职,将东厂交还给九千岁,求陛下息怒,呜呜呜……”

  他伏在地上,肩膀发抖,怕的厉害。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谢玉。

  一人之下,权倾朝野。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兆玉期盼着,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南梁皇帝霍赢身上。

  希望那新登基的年轻帝王能够瞧上他的姿色,垂怜他几眼,让他好好办个接待宴,让盛长宁……刮目相看。

  寝殿的气氛凝视着,冷汗凝聚在额角,又不由分说的砸向手背。

  终于,他得到了同意。

  盛长宁道:“去吧。”

  .

  五日后。

  京郊,南梁使团最前。

  霍赢下了马车,在几名内侍的搀扶下,轻理了一下龙袍,环顾四周。

  那与霍寒八分相似的长相,让他看起来眉目锋利,几分不近人情。

  他的表情淡淡的,却是在远远看见秦兆玉的第一瞬,眉眼俱笑,招手喊:

  “怀瑾!”

第063章 半分精髓没学到

  怀……

  怀什么瑾?

  秦兆玉怔住,并不明白霍赢的意思,依旧按照迎使团的礼节,规规矩矩,向前迈步。

  但他自小读书,从未见识过帝王威仪,霍赢带给人的压迫感,明显比盛长宁,强上不止一点。

  面前,年轻的帝王朝他的方向靠近,原本离得远,尚能保持笑脸,可十步之内时,霍赢便像是忽然确定了什么,明媚的笑脸当即垮下来。

  但走到他面前时,又恢复如常,问:“阁下是……”

  “微……微臣秦兆玉……”

  手中的礼节烟花没放出去,秦兆玉攥的紧紧的,有些懵。

  好半晌,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将流程搞错了,当即慌乱起来,说话都开始变得磕磕巴巴:“叩……叩请陛下入……入……啊……”

  话音未落,忽然,他的下巴被挑起来。

  霍赢比他高上半个头,借着这个动作,正好可以强迫他抬头,仔细端详他的脸。

  粗粝的指尖摩挲过秦兆玉的唇,霍赢唇角微动,似在无声呢喃着:“玉儿……”

  玉儿?

  是……叫他吗?

  南梁皇帝……瞧上他了?

  秦兆玉颔首,微微松了一口气,开始有意无意的往霍赢手上蹭。

  帝王的剑眉微微垂着,不消片刻,腰似乎被蹭到了。

  霍赢凌眸,淡淡一笑:“你很特别……”

  “谢……谢陛下赏识。”秦兆玉扣着双手,一颗心砰砰直跳,却不知驾前失仪是大事,尤其是在接待环节。

  霍赢可以随便走动,他却必须按照章程来。

  不然,便是不敬梁国,理当处斩。

  渐渐的,霍赢低头靠近他,秦兆玉瞳孔放大,耳朵倏然一红,还未张开口,便忽感脖颈一凉……

  唰——

  霍赢手起刀落,一双淡淡金色的异瞳垂下,慢悠悠的瞧着那落地的尸体,嘲道:“特别蠢,半分精髓也没学到。”

  谢玉的魅,是媚骨天成,看似清冷,又好像连声音都透着诱。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却并不惹人厌恶,打眼一看,便能深深沦陷。

  鲜红的血在枯黄的草地上慢慢晕开,身后,礼部仪队各个面色发白,听霍赢站直,幽幽开口:“告诉你们皇帝,你们的新礼官不敬帝王,辱我大梁。若是今日之内收不到满意的迎接,我等将立即返程,和约作废。”

  最后四个字,像是最后通牒。

  盛长宁手中没有实权,自己的皇位还坐不稳,更遑论与南梁开战。

  听说了城外的事,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差点直接晕厥。

  好不容易有了力气爬起来,问人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愿去。

  他们要么害怕,要么不熟悉接待的流程,要么被太后控制,故意给他难堪。

  于是,盛长宁连中午饭都没吃,就急切的去扣谢玉的门,但此时,谢府空无一人,大门如何也扣不响。

  盛长宁急不可耐,叫人抓了一位邻居才得知,谢玉对外宣称,自己可能染了时疫,为保京都安全,昨夜里已经遣散所有下人,封死了府门。

  .

  谢玉当然不在家。

  顾海平教了他一种新玩法。

  在榻上,隔着屏风看戏。

  戏台上,戏子们奋力演出;戏台下,抱着自己心爱之人靠坐着,借着屏风的遮掩,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那种随时会被人发现,恐惧激动又交杂着情欲的触碰,光是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更别说此时……

  谢玉的手正不老实的搁在新任探花郎衣裳里,肆意画圈。

  霍寒的耳尖有些红,却一直保持着听戏的姿势,轻扣着床沿,直到谢玉触及……

  霍寒扣着床沿的手越收越紧,一刻钟后,终于忍无可忍,倾身掐住人的脸颊,却是没敢吻上去:“还生气吗?”

  谢玉偏头,任由他的指节擦过软唇,按压,无辜回:“什?么?”

  霍寒再次逼近,不给他打马虎眼的机会:“你说,不生气了才给亲。”

  “现下可消气了?”

  忽然,谢玉的手恶心思的捏了一下,“没……唔……”

  紧接着,舌尖被擒,霍寒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迫使他靠近,低头问:“给亲么?”

  嘴上这么问,却是完全不给谢玉说话的机会,不一会儿,就将九千岁那来回作恶的手握住,翻身困住人。

  “做这些小动作没意思,顾海平说,还可以……”

  剩下的几个字,霍寒故意靠在谢玉耳边说出来。

  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然后,隐匿的嘤咛便逐渐散出。

  咚咚咚——

  有人扣门,谢玉咬着牙转头,听谢执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陛下第三次扣门了,将门封也砸开了。”

  “不……不用管!”谢玉攥着被单的指尖泛红:“傍晚再理他嗯……”

  忽然,一不小心,一道过分娇软声音脱口,打乱了急切的鼓点。

  戏班子一怔,音乐顿时停下,四周变得异常寂静,谢玉仰眸,分明从霍寒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兴奋。

  死性不改!

  淡淡的杀意溢出眼眸,戏台上的戏子不敢动作,正犹豫着,忽听:“愣着做什么?”

  谢玉大声命令:“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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