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和跛子 第45章

作者:可乐乐乐 标签: 古代架空

  是只精心打造出的假鸟儿,它双目琉璃所制,反射出熹光。已经到了能够以假乱真的程度,不仔细看,当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林淮安盯着那不会动不会说话的东西,点头应和他的话,声色平平,“嗯,很漂亮。”

  他撑着下颌,手背骨骼凸现,脸颊隐隐凹陷,清瘦不少,与最初的样子已相去悬殊。

  “送给淮安。”宋喻舟蹲下身,把鸟笼子往林淮安手里递。林淮安没有拒绝,拎过那笼子,手指伸进去,去摸那鸟儿的皮毛。

  很舒服,滑滑的,跟真实的鸟儿一般。

  他静静地摸着,宋喻舟就蹲在他身前默默看他,忽然问说:“淮安,三郎生辰大家都送了礼物,你呢?会送三郎什么礼物呢?”

  林淮安手一顿,视线穿过笼子看他,古井无波的双眼跟晶亮的眸子对视,他说:“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给你的,是我这个人。”

  宋喻舟搭手在他膝上,笑得一无所知,“三郎什么都喜欢,只要是淮安送的。”

  林淮安没回话,目光再次聚焦在那栩栩如生的鸟儿上,黑亮的琉璃眸子里映出他的面容。

  死气弥漫,哪还有半点活人的精气神。

  日子过得快,暑气也在消散,眼下六月早过,快进八月,晚间风不再腻人,掺过些凉意。

  夜阑人静时,屋外为宋喻舟生辰挂起的红绸起起伏伏,在深夜里撩动过轻微的风浪,只待明日生辰宴的到来。

  屋内,宋喻舟睡得熟沉,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屋子里,林淮安还未休息。

  他穿一身月白寝衣,原先是很合身的,眼下大过一圈,莹润的颈项连接着锁骨一同露在外面。

  他坐在床畔,望着桌上那精致的鸟笼子,长久的,像是出了神。

  今日药效未发作,他其实可以安稳睡觉,不用怕被欲望驱使,更不必担心自己会变得不像自己。

  但林淮安始终未眠,眼睛不转地盯着那鸟儿好半响,忽而下床踩上冷冰的地面,他没穿鞋,能直接感受到寒气沁入身体的感觉。

  跛了的右脚开始刺痒起来,林淮安不受其影响,停在床畔的箱子前。

  这东西许久未有人动,上面都落了层灰,厚厚的一层,昭显出日月轮换过多少次。

  他抬手打开,微弱的灰尘受到惊扰,飞入空中,洋洋洒洒地落下后,露出里面满箱子的东西。

  手臂下垂,拾过最上面的一本,指尖翻动,书页上的内容一张一张印入眼中,活色生香。

  但林淮安完全没有反应,只逐页看过去,如同看着本再寻常不过的诗集。

  片刻不到,他合拢书册,拿过箱中的脂膏拾步离开。

  因着药的缘故,二人的屋子都不再上锁。林淮安起初还抗拒,后面麻木了,也就连锁都不上了。反正都会那样,何必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他几步走到宋喻舟床前,撩开床帘,在他床畔坐下。

  听到他绵长的呼吸,林淮安俯下身子,垂头吻去,如瀑般的长发瞬间从颈间滑落,勾过宋喻舟的脸颊。

  他痒得动了动眼睛,在双唇完全印上之际,睁开了双眼。

  “淮……”

  这次没有药效的影响,林淮安吻得不再那般急躁,不紧不慢,柔柔的在他唇上辗转。

  可就是这样才更加磨人,林淮安日日都过来寻欢,宋喻舟早已习惯。

  夜间被扰醒是常态,但每一次都是被人按着强行缠绵一番,没有一次是像今日这般。

  宋喻舟近乎是立刻就硬了,迫切地环住他,主动伸出舌头追过去交缠。

  林淮安张开齿关,由着人进来,手指撩开裤腰伸着往下,握住那硕大的阳具,把弄撸动。

  动作很是熟练,在宋喻舟身上挑起烈火,但他神色却很漠然,眼神不见波动,迷乱都没有。

  宋喻舟未看出他的异常,自然地探进他的衣襟中,在林淮安滑腻的肌肤上不停摩挲。

  吻人吻得用力,手下动作也愈发急切,掐住林淮安的乳首,揉弄两下。

  “嗯”一声,林淮安颤悠身子,跪爬着上了床,帘子落下,将里面的一切尽数挡住。

  林淮安抬过头,一个个吻接连向下,宋喻舟扬起下巴低吟,挺动腰腹,阳具不停往他手里送。

  宋喻舟的阳具生得凶,也把持得厉害,每回都要林淮安用手弄上好大一会工夫才能叫人松开精窍,射出精来。

  只是这一次林淮安不过撸了片刻不到便松了手,宋喻舟双眼迷离,摸人的手停下,不清不楚地唤,“淮安?”

  林淮安不应声,彼时他已吻到了宋喻舟的腹前,那地方绷得极紧,底下的血管一跳一跳,彰显着主人的兴奋。

  宋喻舟未得满足,抬起上半身瞧他,林淮安从他腹间仰着脸回看,“淮安,怎—”

  林淮安蓦然低头,张口就含住了那翘立的性器,宋喻舟手指抓紧,印入他的肩膀中,“唔……”

  他爽得高仰起头,眼尾刹那间便红透了,性器被温暖的口腔所包裹,就算不动,传来的快感也足以让宋喻舟失魂。

  下一瞬林淮安动作起来,小小的嘴巴含着那长枪般的东西,唇瓣裹动柱身,铃口直往口腔深处顶。

  他动作算不得熟练,但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宋喻舟完全抵抗不住,抓住他的肩膀使着力,“哈…嗯…淮,淮安…”

  吞吐几下不到,宋喻舟就难守精口,眼一翻,双腿抖索,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中,射了出来。

  浓稠的精液尽数涌入口中,林淮安眼圈发红,喉头上翻,将那阳具连带着精液一同从嘴里吐出。

  宋喻舟暂时回神,见他唇角脏污,撑着身子要去擦。林淮安避开头,抬臂擦去。过后解开衣带,连同裤带,将身上衣衫除净,赤裸裸地坐在他的腹间。

  肌肤没有阻隔亲密接触,温度无限接近,这无疑是另外一重刺激。宋喻舟支臂看他,呼吸加重不少,眼中不做遮掩,满是欲望。

  刚释放过的性器再次挺立,林淮安拿过一旁的脂膏盒子,扣下一大块往股后去,他做的都是书上画了的,写过的。

  他聪明,过目不忘,但实操起来果然很难,小穴过于紧,仅是插进根手指都很难,更别提那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劈开的痛感。

  他咬紧了唇,脸色很痛苦,看得宋喻舟心里一揪一揪的,扬起上半身抱住他,“别弄了,三郎不想看淮安疼。”

  林淮安不说话,半身痛得发抖,唇瓣咬出了血,却还死命把黏糊糊的脂膏往小穴里送。

  这玩意果然是上好的,不过送进去几小块而已,就自然化成了水般的东西。手指抽插间咕叽咕叽作响,穴内起了热,隐隐勾起情欲,林淮安的阳具一动一动,挺立起来。

  他咬着唇瓣的力道也松过不少,在宋喻舟的怀抱中变作呻吟声,小穴扩张许多,已可以吞进三四根手指。林淮安清楚到了时候,便向下摸过宋喻舟的阳具,持着他往自己那处去。

  宋喻舟一阵打颤,揽着人的手臂收紧,“好热……”

  阳具顶在穴口前,有些难入,林淮安还是小瞧了他的尺寸。宋喻舟难以忍受,脑袋在他胸前打转,含过他茱萸小巧的乳首如小儿吃奶般嘬弄个不停。

  林淮安呼吸乱乱,突然眼神定住,狠了狠心,使劲咬下唇瓣,扶着肉刃肏进小穴中。痛楚袭来,下半身像是被长枪一下贯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溢出哭音。

  宋喻舟手臂箍紧与他一同低呼出声。

  林淮安软下腰靠在他颈上,艰难喘过口气,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唯有李凝清跟他说过的话愈发清晰。

  “二郎回信说药草找到了,不日便能返回临安。到时解过药,我便想办法消了你的奴籍。从此以后远离宋府,再不用回来了。”

  耳畔宋喻舟的鼻息转急,呼呼喷开鬓边的长发,林淮安眼中泪水积蓄,垂落间,他在宋喻舟耳边轻声开口。

  “生辰快乐,宋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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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受不了了,下一本绝对不写这么压抑的文了,写得我心里难受得不行。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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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快乐,这句话是真心的。

  从没有人给林淮安庆祝过生辰,生在贫瘠的地方,吃穿都成了问题,哪还会有人记着你的生辰,特意为你准备礼物。

  说不羡慕是假的,可他早已过了艳羡的年纪,这会子便真心为这个不受万事万物影响的少年祝福。

  也算是他最后能给他的东西。

  宋喻舟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他不是不懂感恩的人。所以恩也好,怨也罢,都在今日全抵消了。

  那么到时就算他离开也不会觉得欠着谁,更不会再想起有这么个眼睛亮亮的少年。

  今夜可以放肆,明日便不会了。

  林淮安混沌想着,热泪滚滚,一颗接一颗汇聚成条线,割裂开宋喻舟的面容。

  他黯淡在泪光后,全然不知。

  林淮安急喘口气,脂膏在凶物的温度下全数化开,润动内壁,叫那东西挺进更深,直往肚子里戳。

  “嗯…好热…”宋喻舟欲火烧身,汗出过好些,火烫的身子交缠在一起,更加剧这份温度。

  他吻上去,伸出舌头舔弄林淮安的胸膛,吸入上面的汗珠,迫切地要借此来解渴,“……淮安里面好热。”

  他无意识动过下身子,性器再度不容拒绝地深入,在里面打着转搅动一下。林淮安按住他,指尖埋进肉中,泣道:“别动,现在先别……”

  身体里塞入别人的东西,就算有脂膏做辅,但这滋味总归是不好受的。林淮安又是头一次做这事,男子交媾,他从来未曾想过,自是无人告诉他会如此的疼。

  如活生生挨下一刀,甚至比那还要再痛上万分。毕竟挨刀痛在表面,可这竟是连骨子里都在痛,五脏六腑被挤压,那凶物好似要戳进肚子里。

  林淮安想到这,忽觉肚子涨得紧,抖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果然鼓起一块,顶起薄薄没有肉作支撑的皮,骇人得不行。

  他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数着日子度过,身体消瘦得快,肚皮上半点肉不带,这下子被宋喻舟那玩意顶戳起来便格外明显。

  “顶…顶起来了。”他有些怔然无措,话音里透出听得见的慌张,面对这一状况不知是好是坏。

  宋喻舟那东西长得太过吓人,万一真的戳破了,那要怎么办?

  一时连后庭的疼都忘却不少,捂着肚皮直发愣,宋喻舟听他说话,朦胧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一道往下瞧,看见了那白嫩肚腹上的圆鼓凸起。

  “鼓起来了。”他伸过手指轻戳上去,林淮安瞬间受着刺激,向后闪躲过身体,尾音打颤,“别碰。”

  如此抖过三抖的语调,似是害怕却又惹得人想疼爱,宋喻舟的心晃了晃,如抛至高空后被掷下,头皮发麻。

  “三郎不碰。”他吞咽下胸腔中的躁动,环着人的手转而掐到腰间,拇指狎昵打圈揉动。

  林淮安撑手在他肩膀上,被揉弄得喘息连连,手一滑又要往人怀里扑,“宋喻舟,别揉了。”

  “好,三郎不揉了。”宋喻舟听他的话,即便早已被欲望冲昏头,还保持着些清醒,对他所说皆言听计从。

  可这样一直耗着不是个事,凶猛的阳具不得释放,被又紧又热的后穴吞个完全。脂膏化出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打湿二人间相连的地方,把宋喻舟的耻毛弄得湿淋淋的,一塌糊涂的很。

  他忍得难受,没个地方发泄,就掐住林淮安的细腰在他胸口处舔弄,将那些旺盛的精力都往这里使。

  林淮安此刻哪哪儿都没有力气,胸口酥痒却还抓不得,便圈住宋喻舟的长发,眼圈泪水一个劲儿地打转,隐忍泣意,说:“这里不行,换个地方…太痒了,我受不住。”

  其实不仅宋喻舟难受,林淮安自己也不舒服,这会子小穴被撑大好些,逐渐适应了宋喻舟的大小,痛楚虽还在,但更多的是泛滥成灾的麻痒。

  顺着内壁一路爬满整个身子,如同遭受万蚁啃食,微痛中痒意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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