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 第27章

作者:白孤生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古代架空

  宛如重重叠叠的迷障,缓缓流淌着甜蜜的毒。

  “………■■■■………”

  “弑兄的欲|望,血亲伤害的罪恶,你借此打破禁制,想要逃出来……”公西子羽浅浅笑了起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的眼眸一点、一点变得猩红。

  仿佛有两个不同的存在,正在争夺着控制权。

  狂风重重地拍上了门。

  暴戾之下,哀鸣不断。

  激荡之中,一股外来的精神触须很不满地拍打着联系,就像是蜷|缩成团的小兽再度舒展开来,发现自己又湿透了,那种有点暴躁、又有点委屈的力道。

  公西子羽和“他”微顿,意识到那是不轻不重的一记轻踹。

  是鹿安清。

  ……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在觉察到自己多么狼狈,羞耻的时候,他在湿哒哒、黏糊糊的意识里,又踹了一脚。

  触须又气恼地蜷缩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一下文名,因为之前那个看起来的确不太符合(痛苦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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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蠢蠢欲动。☆

  踹一脚。

  然后是很多脚。

  触须收紧蜷缩,又气恼舒展。

  理智上清楚,根本不存在什么脚不脚的,可感觉上,那就是……他们就是被踹了。

  称得上轻柔的力道,但透着几分郁闷。

  鹿安清在开始清醒。

  “……能困住多久(他在清醒了)……选择在这个时候,你才是狂妄的疯子(他在清醒了)……”

  滴答——

  是雨打屋檐的声音。

  是怨毒的恶欲,是隐隐重重来自幽暗最深处的呓语。

  “闭嘴。”

  公西子羽温温柔柔地回应。

  “呜呼……”

  床上闭着眼的人,发出了一声低呼。

  ——鹿安清尝到了血味。

  模糊的意识分辨不清,手背擦过脸颊,湿|漉|漉的痕迹被拖长,让他难受得皱起了脸。

  那狭长的一道,是“他”略带恶意涂抹上的,在“他”能抓住的那一瞬里,“他”就只做了这么一个略带古怪的动作。

  抬起沾满血的手指,将血抹进鹿安清的嘴里。

  那血腥气,逼得鹿安清睁开眼。

  他慢吞吞地举起了手,横在自己的眼前,上面的鲜红刺痛了鹿安清的眼。

  唇舌间的腥味,的确是血气。

  他皱眉,舌头不自觉动了动。

  嘴里并没有伤口。

  “鹿祝史,可安好?”

  清润,温柔的声音在鹿安清的耳边响起,无疑是如同惊雷炸响。鹿安清反手抓住那人,翻身将其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公西子羽仰躺在床榻上,不知是否因为方才的事,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连带着一贯平静的面容也有些隐忍,他轻轻喘息了一会,扬眉笑道:

  “看来,鹿祝史已经完全恢复了。”

  鹿安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红色。

  密密麻麻的血液。

  蜿蜒扭曲的痕迹,爬满了整张床榻,以及他们二人。

  瞧着像是个凶案现场。

  公西子羽原本的伤处,不知被谁撕开了包扎,伤口正赤|裸地暴露出来,缓慢渗着血。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鹿安清:“公子一直筹谋至今,可当真是做足了准备。”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好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然透过那抓着胳膊的手指,公西子羽隐约得见他内心的波动。

  公西子羽的眼眸漆黑如墨,染着点星笑意,又有温温关切。

  “鹿祝史,你与我契合,本是意外,并非刻意……”

  “契合?”鹿安清稍显粗鲁打断他的话,“我与你?”

  “我,与你。”

  公西子羽说得,仿佛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如此轻描淡写地勾勒出来。

  鹿安清猛地收回了手,翻身下了床。他动作略显急促,扶着床柱站稳,下意识又擦了擦嘴边,狠狠皱眉。

  他一言不发,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抄起茶壶咕噜噜地灌水,将嘴里的血腥味冲淡。

  公西子羽撑着床榻坐起来,手指随意梳理着凌乱的长发,“契合之人,会互相吸引。正如鹿祝史会觉得我的气息好闻,我也会觉得,想要将祝史留下来……这都是,不可直言的本能。”

  “……荒唐。”

  鹿安清将茶壶放下,扯了扯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他这衣裳已经糟蹋得不可能看了,可奇怪的是……

  他不自觉地深呼吸……逐渐熟悉起来的雅致香气,正隐隐约约地包裹着他,随着他的呼吸一起深入肺腑,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

  意识到这点时,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否……”公西子羽缓步走来,那味道侵染在血液里愈发浓郁,“曾梦过雪山?”

  鹿安清猛地看向公西子羽,眼神锐利。

  公西子羽:“我感觉到过数次入侵。”

  就像是,有人在敲门。

  然后,溜溜达达,自在地穿过了寒冷的界限。

  鹿安清:“……”

  他知道公西子羽在暗示什么。

  那梦同样困扰他多时,每每从梦中醒来,总会有些不得体的反应。

  今日总算得知缘由。

  虽鹿安清看着是倒霉的那一个,可这般说来,的确是他无意识入侵了公西子羽的……怎么说来着……泥丸宫?或者是精神里的图景……

  回想起他在公西子羽的“帮助”下到底搭建出了什么,鹿安清的神色微沉。

  “臣非故意……”鹿安清勉强说道,还没说完,就看到公西子羽摇了摇头。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身体本能,发现了这份联系。”他的瞳孔宛若清浅湖面,藏着惊涛下的暗涌,恬淡平和的声音带着一分愧意,“这次失礼,我原也是,想帮助祝史。”

  鹿安清如鲠在喉。

  “帮助”。

  这事说来羞耻难堪,然他受益匪浅。

  除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帮助”外,鹿安清醒来后,便发觉到身体的变化。

  鹿安清是黄级,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所以拔除灾祸时,他总是容易力量不足,可现在,他感觉身体的极限似乎被无止境地拔高了。

  ……想骂人,但不得不噎住。

  鹿安清掏出手帕,低头擦了擦。

  之前近乎失控时,宛如野兽的疯狂正一点点平息,宛如得到了满足。

  缓缓地在理智底下流淌。

  “公子,先着太医处理下伤口罢。”他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

  好似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就此被他们掠过。

  公西子羽:“不必在意,多事反倒会惹得我那父皇在意。我命非石取衣裳来。”

  宫墙外,雨声逐渐停了。

  非石已经恭敬地准备好了新的官袍。

  鹿安清今日上值,出入宫闱,乃是普通史官的服饰。普通史官和祝史穿的官袍不尽相同,可都有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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