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心窍 第28章

作者:癫婆 标签: HE 古代架空

  但他还是道:“二公子最好看。”

  谢谨禾把人扣在怀里,金玉被他抱回房,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哦”。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圈的高马尾重点,其实是小金鱼的xp啦嘿嘿。

第38章 我就是喜欢男人

  有道是:“冬季养膘,来年打虎。”

  去年那只赔礼已贴了足足一冬的膘,来时小小一只猫崽,现下已胖成里三层外三层,带着一身橘黄色往廊下一躺,还有人当团蒲坐了一屁股猫爪痕。

  善止每每见它都屁股一紧,背着金玉扬言要炖了它。

  “这玩意儿哪有那么金贵?还起炉灶给它做饭,拿它下饭差不多。”善止忿忿在金玉身后道。

  守在厨房门口的胖猫像是能听懂,凶巴巴朝善止哈气,尖声喵个不停。

  它原是野猫,喂什么都吃,忽而有一日吐了一地,把金玉吓坏了,有经验的赤脚大夫说它吃太多生食了,这样下去要短命的。

  金玉就开始给它喂熟食,谁知这小东西有了馒头想肉吃,慢慢的只吃肉丝、鱼泥这些精细食物,不然还掀碗挠人,有一回撞上谢谨禾留宿,半夜跑榻上尿了谢谨禾一身。

  偏偏对金玉又是蹭又是翻肚皮,喵得金玉天天下厨给它做吃食。

  金玉百忙之中抽空去安抚了一把胖猫,又对善止好言劝道:“善止你别老逗它,它真的会去你房里尿尿的。”

  善止敷衍点头,走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拉一把胖猫尾巴,甩开猫跑远了。

  才走一个善止,臭着脸的二公子就找过来了。

  “我说了多少次?!你又来碰冷水!你自己看看你那手,非冻烂了你才甘心是吧?!府里请那么多厨子吃白饭吗?”谢谨禾走到门口瞪了一眼正吃饭的胖猫,又瞪了一眼金玉。

  金玉连忙把人带走,生怕这两只又闹不对付,嘴上把话扯开着:“没碰水,小的小心着呢,善止说二公子早上去办事了,事情顺利吗?”

  谢谨禾气道:“你扯什么?又想蒙过去,把谁当傻子呢?!”

  金玉告饶道:“小的错了,小的不敢,真的很注意了,没蒙您。”

  谢谨禾看他低眉顺眼认错就来气,面子上摆得百依百顺的,一句“小的错了”翻来覆去地说,实则转过身就该犯还得犯,从不知悔改。

  二人已经走回主屋门前,谢谨禾心里那把火越烧越高,金玉还在解释自己的手没那么严重云云。

  金玉还没说完,忽而手臂一紧,就被人拽着抵在门上,一张怒气汹涌的脸贴上来。

  “唔——!”金玉瞪圆了眼。

  谢谨禾吻得手到擒来,温热的舌大肆在金玉口中舔舐着,他俯低身,一手捧着金玉的脸往上抬迎合自己,一手禁锢着金玉的腰,把人密不透风地压在主屋门前吻。

  四周干活的下人悄声退去,金玉被挡得严实没发现,只知道方才看见附近人不少。

  “二公子…进屋再……晤…”金玉用力往外推他的肩臂,谢谨禾像堵铜墙铁壁般,未曾偏离分毫,甚至放在腰上的手还把金玉衣带扯松了。

  谢仲昀知晓谢谨禾今早接旨进宫了,也不知他一个纨绔陛下怎么突然要见,在家中等得焦躁不安,等不及他来回话,直接亲自过来。

  他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就看的这一幅场景:那逆子仗着蛮力,强迫着把一人压在身下欲行不轨,那女婢露出的手都抓白了!!!

  “谢!谨!禾!你!你干什么?!你这个混账玩意儿在干什么?!!!!”谢仲昀大惊失色踉跄着走近,怒火攻心左瞧右瞧,找到一把下人遗落的扫帚,拎起来就往谢谨禾身上招呼。

  谢谨禾暗骂了声脏的,手里赶紧拢好金玉的衣裳,转过身就挡在金玉面前挨了一扫帚。

  他转身快,可谢仲昀就站他身后,就他转身的功夫,谢仲昀看清了金玉的脸,以及未来得及遮住的胸口红痕点点。

  谢仲昀面上皱纹沟壑深邃,平日只显得威严厉色,此时每一条皱纹都颤抖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谨禾,声音甚至有些破碎道:“还是…男人?”

  谢谨禾知道金玉衣裳不整齐,侧个身把他又挡严实了些,抬了抬下颚,反倒很骄傲似的,回道:“是,是男人。”

  啪嗒——

  扫帚脱手,谢仲昀颤抖的手指指着谢谨禾,他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好,你谢谨禾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好威风啊!啊?你就是…就是这样学的规矩?朗朗晴空大庭广众,你还要不要脸?!强人所难逼人为奸,你好样的!!!好得不得了!!!”

  谢谨禾依旧堵在那,谢仲昀深吸几下,缓过气来,看着谢谨禾那副嘴脸,暴喝:“你给我滚到祠堂去!”

  —

  谢谨禾从小挨过的家法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从没一次是在祠堂里挨的,他爹这次是真气狠了。

  不过老古板就是老古板,他是觉得换个地方,在这些牌位面前自己会痛改前非不成?

  “你给我跪好了!!”谢仲昀亲自拿着长鞭,他老当益壮,挥出去的鞭子劈开长空,密密麻麻抽在谢谨禾背上,发出厚重的闷响。

  谢仲昀喘着粗气,眼中血丝满布,手下毫不留情,他到底年纪大了,抽了一会儿手便有些颤,他抬起长鞭,指向某个牌位,大声吼:“你说!你对着你娘的灵牌,一五一十告诉她,你谢谨禾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告诉她,拼死拼活生下了一个什么畜生!”

  谢谨禾面无血色,唇边泛白,背上血色斑驳一片,原本跪得不稳,此时又挺起腰杆,竭力平稳声音道:“别说在这,就是在我娘坟上碑前,我也敢说我就是喜欢他,我谢谨禾就是喜欢男人。”

  谢仲昀怒不可遏抬手又抽了一鞭,他破口大骂:“你喜欢他?你仗势欺人,生夺硬抢,与那等强抢民女的下作贼子有什么区别?!人家好好一个孩子,给你糟践成什么样?你就是这样喜欢他?你卑鄙无耻!下作!你要让你娘九泉不得含笑,在天不得安灵!”

  谢谨禾没有反驳,金玉确实…无意于他,他爹这次没说错。

  谢仲昀说着,有些佝偻的身躯缓缓向着妻子的灵牌滑跪下,渐渐喘不上气,浑浊的眼眶微红,手里长鞭滑落。

  他凝眸望着妻子的牌位,胸腔起伏不定。

  谢谨禾见不对劲,低喊了声:“爹?”

  诺大空荡的祠堂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

  谢仲昀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苍老的脸上浮现掌印。

  “谨秦说得对,一切错根在我,人生大病,溃于一个私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都是我的错!”谢仲昀声音疲惫又无力,他面朝刻着死去妻子名字的牌位,终于认识自己那么多年的所作所为。

  他为自己的少不得志悔恨不已,对自己子嗣诸多强求,自以为是不让他们走自己的老路,殊不知人生各有定数,路途如虫网,交错纵横并非只有一种结果。

  他只顾着自己想要的,孩子的意愿他袖手充耳,如今遭长子痛斥,次子养成了欺男恶霸,一切都在反扑报复他。

  “你把那孩子送到你哥院子去,人还愿意留在谢府就留在谢府,不愿意就放人走。”谢仲昀道。

  —

  月明星稀,春日的夜晚微风凉爽。

  金玉提心吊胆地等了一日,他把自己攒钱的匣子交给苏惟,如果自己被打死了,麻烦他交到裴公子手上,裴公子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都让老爷捉奸了,活路没有,死路一条。

  他正等着死,等来了浑身是血的二公子。

  善止在后面说,老爷本来都停手了,二公子又说了什么,让老爷又往死里抽了一顿。

  上完药已夜深,金玉脚软地走入二公子屋内,他不知道面临自己的是什么。

  “你干脆别来了,我死了奔丧你都赶不及。”谢谨禾浑身虚脱无力,说话声也小,怨念倒大。

  金玉两眼发空,双脚软绵绵跪下,正想问二公子如何处置自己,却被二公子抬起没伤的手,扯到床边。

  谢谨禾皱眉,满头大汗,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他怨道:“你又干什么?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折腾我,你是巴不得我死掉。”

  金玉回神,连忙摇摇头,道:“二公子要什么?小的帮你。”

  谢谨禾费力从里衣内摸出一个瓷瓶,拔开盖子,一片药香蔓延。

  “二公子要上药?不是上过了吗?”金玉愣住。

  谢谨禾瞪了他一眼,扯来他冻疮未消的手,即使身负重伤也不妨碍下手力度,不知轻重且仔仔细细地给金玉上药,嘴上道:“今日刚好进宫,恰恰经过太医院,就顺便给你取了瓶药,你每日…算了,我每日给你涂。”

  刚好,恰恰,顺便,像是要强调什么,又像遮掩什么。

  金玉手上抹药凉凉的,他低头看二公子涂抹的手,又抬头看背上纱布厚重的二公子,顶着一背的血红,给自己擦药。

  二公子那句每日,让他紧绞的心霎时间展开,铺平。

  金玉眼眶微酸,心下闷痛后又流过热流,他认真点头,小声道:“好,二公子要记得给我涂药。”

  作者有话说:

  二公主:死断袖,喜欢男人是多么愚蠢的念头!

  还是二公主:我谢谨禾就是喜欢男人

第39章 贞洁都没了

  春雨连绵,枝桠抽丝剥茧,旭日渐炎。

  北狄南柯山夜袭后算彻底撕破了脸,蛰伏于北方的废太子终于露出爪牙,双方狼狈为奸,枪指中原。

  没了冬日漫漫飞雪的阻绊,废太子携北狄卷土重来,消息传入京城时,北疆已战过三场,我朝节节溃败。

  夏将军在岭南周旋战事,诸武将亦各司其职,坚守四方,只怕调开一个口,群狼就会趁机而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在朝武将寥寥无几,可用将领不过区区之众。

  皇帝看着位于百官之首的谢仲昀,想起了南柯山上陷阵为首的谢谨禾。

  帝王的手敲打着龙椅边上的金刻龙首。

  春光明媚,或许是该有雨后春笋蓬勃出来了。

  —

  谢谨禾挨鞭不过半月,谢仲昀还处在心惶中,谢谨秦就登了三宝殿。

  来人脚步匆忙,行迹略慌,一见谢仲昀便撩袍下跪,急道:“还请父亲做主,立刻前去裴府下聘。”

  谢仲昀手里的茶杯倾斜,茶洒了半身,未来得及喜,略一思索,惊道:“谁家?帝师太傅裴家?”

  谢谨秦郑重点头。

  谢仲昀才处理了荒谬次子,对龙阳之事敏感得很,惊慌站起身,指着谢谨秦不可置信道:“裴家?!裴家这辈就一个独子,我去给谁下聘?你要跟谁喜结连理?”接着他停顿了,挽回道:“莫非看上了他们家女使或是下人?”

  谢谨秦沉默。

  谢仲昀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也不是不可,谢府没有捞什子门当户对的规矩,你既喜欢,为父为你去说,媒人要寻,聘礼也得备…”

  谢谨秦在他父亲的余光里摇头,声音坚定道:“不是女使下人,就是时玥。”

  啪嗒——

  “老爷,老爷…”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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