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曙 第19章

作者:夏日巧克力 标签: 古代架空

  看着时节虚弱的模样刘俊突然想起昨晚不是自己第一次照顾时节,上一次在竹川馆自己也照顾过他,但那夜时节醒来后笑得好看,还主动献身了。

  “我可以放你去。”刘俊扯开自己的衣服,“如果你伺候得好的话。”

  “哈——”时节呆滞地看着刘俊赤裸的身体,而后颤抖着笑出声来——这有什么难的,伺候人罢了,他一向是最在行的。没又失望,也没有落差,客人嘛,就该像现在的刘俊这样,过去的那个刘俊才是不正常的。

  时节扯下自己的衣裳赤裸着抱住刘俊的腰把他拖到床上,刘俊只是想为难时节并未真的动情,胯下的男根还是软的,时节伏在他的胯间把那肉棒含进嘴里仔细吮吸,那肉棒逐渐膨大抵在时节的喉咙上、令本就气若悬丝的时节呼吸越发困难,可时节不仅毫不在意、甚至还用那因虚弱而颤抖的手去抚摸刘俊的腰侧与腿根、力求让刘俊尽快动情。

  “你——”情欲蒸腾而起刘俊却有些后悔了,他推时节的肩膀想让他停下,时节却起了身、对着那已经坚硬的肉棒坐了下去。因为王家的折磨见到吃食便想吐,时节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只在竹川馆的时候被喂了些糖水勉强续命,因而后穴虽干净却也干涩无比,加上根本没有开拓与润滑这般不管不顾地坐下去后穴硬生生被撑到开裂,涌出血来。

  如此乱来的刘俊自然也不舒服,突然的疼痛令他积攒的情欲轰然退去、坚硬的肉棒也软下半截,与时节相遇以来做爱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时节第一次让他不舒服。

  他本不想继续做下去的,可胯下的疼与眼前的血简直是对他的挑衅,刘俊气红了眼、恶狠狠地翻身把时节压在身下,若是时节此时服软说句好听的他还是打算停下来的,可时节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看,眼中充满恨意。

  从一开始刘俊就知道时节表面软糯可欺可内里藏满了尖刺,不然他一个小倌哪里敢去毒杀王太保、去杀匈奴人老管家、甚至还想拉拢副指挥组建自己的势力。刘俊不讨厌这些刺,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因为时节有这些刺才对他另眼相看、才喜欢上他的。可喜欢这些刺的前提是这些刺只对着别人,不对着刘俊自己。

  啪——刘俊甩了时节一记耳光、随后把自己那因愤怒而再次膨胀的性器再次推进了时节的身体,一插到底。鲜血的润滑让甬道不再干涩,摩擦带来的快感顺着性器流向刘俊的身体。可这摩擦对于满身是伤的时节来说又是另一番滋味,他疼极了,身体像离开水的鱼般本能地挣扎。

  “疼了?”刘俊一边凶狠地穿插一边温柔地拭去时节额头的冷汗,“求我啊,向过去一样求我慢点,我就饶了你。”

  “啊……”时节的嘴唇不住地颤抖,“求侯爷……准……奴婢去给大列送葬……”

  “你是真不怕死在床上吗!”刘俊手掐住时节的脖子,愈发暴躁地抽插。

  “哈哈哈哈……”时节看着刘俊痴痴地笑着,“死……有什么好怕的……”

第16章 葬礼

  刘俊当然不会让时节死在床上,时节在意大列的死尚且令他介怀,绝不可能给他跟大列一起下黄泉的机会。因而他草草地结束了这场堪称折磨的性事,随后又给时节灌了一大碗参汤吊着他的精神。时节木头人一样任由刘俊摆弄,直到上了去郊外的马车眼里才微微有了些光亮。

  大列的葬礼热闹得超乎想象,李晗昱带着竹川馆得一众来了,付家父女来了,刘俊带着时节来了,河间王竟也带着几个家丁来了。刘俊见到河间王后脸越发黑了,河间王没去刺激刘俊,不做声响地站在一边。竹川馆里的人见惯了达官贵人行事颇为自然,但付家父女见到眼前的一位侯爵和一位王爷颇为惶恐,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大列入了土立了碑,时节依旧不去管两位大人物的脸色,而是凑到付家父女身边扶起他们,对付家姑娘道谢:“你能来,大列肯定很开心。”

  付家姑娘眼泪劈里啪啦地落:“他认罪前来了我这,让我转告公子,他不后悔,他不在来了公子务必好好照顾自己。”

  时节心脏一阵刺痛,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大列死了,付家姑娘将来还要嫁人,有些事情不该再追究,可时节还是忍不住问:“我一直以为大列对你是一厢情愿,但其实你也是钟意的他的是吗?”

  “他待我好,我知道的……我……”付家姑娘哭得越发厉害,可付家老板扯付家姑娘的衣袖不她再乱说了,坏了名声将来就不好嫁人了。

  原来大列和付家姑娘是两情相悦的,他本可以和喜欢的人相守一生幸福一世的,却为了我这样的人舍了性命,临死前还要脱心上人告诉我他不后悔、要我照顾好自己。那个傻子,到死都那么傻。

  时节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黑血涌出,身体向后倒下。

  “时节!”刘俊及时上前扶了住时节,可他能阻止时节摔倒却不能阻止时节失去意识,任由他怎么喊时节的名字时节也没了反应。

  这是悲痛过度伤了心脉要尽快送时节去见郎中才行,刘俊抱起时节向马车上走,河间王却上前企图阻拦:“时节已经被我买下了,康盛侯知道的吧?”

  “知道。”刘俊答,“我会把他夺回来。”

  河间王笑:“我在京城绝不会管他接什么客人,只是我若回了封地,一定是要带他走的。”

  “你做梦!”刘俊哪边也不肯让,“平乱的时候不见你出兵,叛乱平了还想赖在城里不走,如此无耻行径说你是蓄意谋反都不为过,你敢留下我就敢带兵打得你连老家都不剩!”

  “哈哈哈哈——”河间王笑得更大声,“领兵打仗,你觉得你赢得过我?”

  刘俊眼中杀意骤现、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刀向河间王的胳膊挥去,若不是河间王宝刀未老躲闪及时右臂恐怕已经落在了地上。

  河间王的护卫无不惊恐,瞬间纷纷拔刀挡在河间王与刘俊之间。

  高手过招须臾间便能知晓胜负,刘俊知道这几个侍卫个个是高手,自己一人对他们一定会耽误时节的救治,河间王也看出刘俊真的发了狠,硬碰硬自己绝不可能毫发无损。

  河间王决定让刘俊走:“都让开吧,别伤了和气。”

  刘俊毫不犹豫地离开,其他人观察了一下河间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离开,河间王摆弄着自己那被刘俊割开的袖子默默盘算——时节说刘俊只在乎重秋不在乎他河间王也是信的,一个高不可攀的亲王一个是唾手可得的小倌,在乎那个难得的那个是人之本性,可刚刚看了刘俊那模样,又不像不在乎。

  河间王正想着周围的闲杂人已经走光了,没了外人侍卫头头气得骂人:“还以为说刘俊疯是夸张,没想到真是个脑子有病的!竟然真想为了那个卖屁股的和王爷动手!”

  河间王呵呵地笑:“年轻人嘛,免不了为了些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大动肝火。”

  侍卫头头还是还是情绪激动:“他若真喜欢那卖屁股的也就算了!昨天咱们从相公馆出来的时候那相公伤得可没现在这么重,还不是昨晚被他折腾的?自己折腾完又火急火燎地送人家去看郎中,可真是疯得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河间王笑得欢畅,“够疯才有好戏看。”

  时节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日晌午,昨天刘俊请了御医来,又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时节的身体好了不少。可大列入了土他没了着急要办的事情,身体虽没那么难受了眼中却一片迷茫比之前看起来还要没有精神。可这命是大列的命换来的,该好好珍惜才是。时节强迫自己笑了笑,而后缓慢地起身、开门。

  金一瑜在门口守着:“侯爷去上朝了,不许你乱走动。”

  时节抬头看了看日头,还是笑:“这都快未时了还没下朝,让侯爷糟心的事怕是不少。”

  时节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让金一瑜胆寒,皱起眉头:“侯爷待你很不错,你昏迷不醒侯爷担心得不得了。你莫要忘恩负义。”

  “可我那一身伤也全是因为他才受的。”

  “你是奴婢,他是主子。”金一瑜的话点到为止,他觉得剩下的话时节该明白的,这世间的人分三六九等,奴婢的命和那些小猫小狗并无区别,奴婢对主子好是命,主子对奴婢的好却是恩。

  时节的确明白金一瑜的意思,打记事以来无数人告诉过他,做奴婢要本分、不要痴心妄想。他几乎要信了那些鬼话、接受自己注定卑贱的命运,是刘俊突然的出现给了他希望,他杀了仇人、离开了相公馆、在军队里交到了朋友,甚至还计划组建自己的小团体、当个头目。

  虽然那个给他希望的人又亲手捣毁了他的希望,但时节再也不想接受自己那可悲的命了。

  “我把你当自己人,所以对你说了真心话,所以也想听你的真心话。”时节盯着金一瑜的眼睛,“他提拔你当副指挥,又贬你来当看门狗,你不恨他吗?”

  金一瑜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侯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觉得给他看家护院有什么不好。”

  “那你恨我吗?”时节眨眨眼,“之前招族人的事情,明明是我唆使你干的,可最后受罚的却只有你一个人。”

  “你不是故意害我,我不恨你。”

  时节又笑了:“你可真是个好人。”

  金一瑜侧过脸去:“你回屋休息吧,不要到处乱跑。”

  “你是好人,我听你的。今后会安安心心伺候侯爷,不再闹别扭了。”

  时节表情真诚金一瑜便信了,点头表示肯定。

  时节乖巧地笑:“既然以后又要长久留在府上,那我尽快去给老夫人请个安吧?她本就不喜欢我,可不能让她再挑了错去。”

  金一瑜以为然,跟着时节一起去了韩芷兰的院子,韩芷兰一直觉得金一瑜是监视自己的,也不甚喜欢他,因此金一瑜站在门口没进门,时节一人走了进去。

  刘营去陪太子读书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韩芷兰正在给他收拾行李,见到时节进屋又奇怪又厌弃:“你过来做什么?”

  时节挑眉:“之前我住在这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我每天要过来给你请安的吗?怎么?自己定的规矩自己忘了?”

  韩芷兰瞪大了眼睛——之前她的确提出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来为难过时节,可时节一直顺从的很,她折腾了几天也就腻了,却万万没想到出了这好多的事情之后时节竟突然来‘请安’,还是这种态度!

  “你发什么疯!”韩芷兰是草原长大的烈性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挑衅,狠狠地给了时节一巴掌。

  时节等的就是这一巴掌,挨了巴掌顺势就向着桌子摔,额头磕出一个口子顺便还把桌上的砚台撞到地上。

  韩芷兰之前的大吼和砚台落的声响金一瑜都听见了,怕出事的立即冲进了屋里。

  见金一瑜也进来了韩芷兰越发生气:“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老夫人……”金一瑜相劝,“他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经不起折腾……”

  “呵!我看明白了,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想要诬陷我虐待他是吧?”韩芷兰气到发笑,“呵呵呵……我还就虐待他了!我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刘俊在朝堂上的确过得不顺,他早就预料到河间王会赖着不走,却没想到河间王说:“今年多有不顺该办些喜事提世人精神,听闻长沙王与谢家千金早有婚约可惜因为长沙王之藩耽搁了,不如两位尽快成婚让天下同喜,老夫喝了喜酒立即回封地去。”

  这一串话说完除了刘俊以外的所有人都高兴了起来,下了朝重秋还满面春风地过来说:“阿俊,你不要不高兴,婚礼我会尽快筹办,河间王很快就会离开。”

  刘俊扭过头不想理睬重秋。

  重秋又说:“你不要不高兴,你的婚事我和韩夫人会继续帮你留意的。”

  “谁要你帮我留意婚事!”刘俊气不打一处来,“重秋,我又叫你老师了你便当之前的事情都没有了是吗?我不为难你了,你也别真当自己是我长辈行吗?我的婚事为什么要你留意?你是我爹吗?”

  旧事重提让重秋红了耳根,侧过头不愿正视刘俊。刘俊的胸口因愤怒而不断起伏,但他虽然生重秋的气,却没有强求重秋从了自己意思,因而也不想进一步与重秋争执,于是也扭过头去不说话。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重秋先服软说话:“我是把你当兄弟的。当初皇兄给我赐婚我便也求了你的姻缘,是想着好事成双,若是你我一同大婚也不失一件美谈……我心急了,才擅自做主给你定了亲事,这次不会再这样……”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刘俊拿这样委屈巴巴的重秋没有一点办法,“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倾心于你,为了你我一辈子不娶也是心甘情愿的!”

  重秋叹气,又不言语了。

  刘俊也丢下一声叹息、一肚子怨气地回到了府上。然后,房间里没人。问了小厮说是去时节和金一瑜一起去韩芷兰院里请安了。刚进韩芷兰院里就看见金一瑜和时节排成排跪在砂石子上。

  真是有上不完的火。

  刘俊站在门口叹气,不用发问韩芷兰便先发制人过来把事情全讲了一遍。

  刘俊扯了扯嘴角:“给母亲添乱了,儿子这就带他回去,不会再来打扰母亲了。”

  “不行。”韩芷兰不让人走,“回到你屋里他掉几滴眼泪不就把黑的都说成白的了?今天要在这把事情说明白了!”

  刘俊看向时节,时节也抬头看着刘俊:“侯爷信我吗?”

  刘俊不说话,时节看得出他是不信的。一个见惯了阴谋诡计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伎俩骗到。

  “的确是我故意过来讨罚的。”时节认了最,然后又对着金一瑜磕了个头,“又连累金副指挥受罚,对不住。”

  大家都没想到时节竟这样轻易地认了错,韩芷兰越发觉得莫名其妙,金一瑜觉得时节是想息事宁人被迫认了罪,刘俊觉得时节这见好就收的性格很好,向时节伸出手:“起来吧。”

  韩芷兰看出刘俊不管信不信都没有要罚时节的意思,气得转身回屋,金一瑜听话地起身,时节却跪着不动,问:“侯爷不罚我吗?”

  刘俊觉得自己明白时节这次的意图——他不想留在刘府被看着,而是想要跟着自己去军营,因为无论他是想继续他的将军梦还是要给河间王做眼线都是时刻跟着自己比较有利,而刘俊现在烦得很,不想去计较时节到底有没有投靠河间王:“不罚,还要带你去军营与我同吃同住,满意了?”

  时节并不满意:“奴婢想回竹川馆。”

  刘俊皱起眉,火气再也压不住:“不知好歹!”

  刘俊一脚踢在时节的肩膀上,时节栽倒在地后终于流下了眼泪,肩膀也因啜泣而不停颤抖:“奴婢只是想活下去啊……如今奴婢是河间王的私奴,他随时可以要了奴婢的命的……他要奴婢做眼线,奴婢不肯、可谁信呢?只要奴婢在侯爷身边,奴婢的嫌疑就永远也洗不脱……今日事小,侯爷不信奴婢也能放过奴婢,可今后呢?哪日出了什么大事、证据还是指向了奴婢呢?”

  刘俊盯着时节的眼泪不说话,他被时节这真真假假的说辞搞得进退两难。他能肯定时节说了谎,韩芷兰正因为刘营进宫伴读的事情高兴着,根本不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可他又能明白时节的顾虑,时节的身份实在尴尬,自己今后当真能信他吗?

  金一瑜自觉不该在这里看他们两个这出较量,躬身退出了院子。

  时节重新跪好,继续哭诉:“在竹川馆卖身就可以不用留在侯爷身边做眼线,这是奴婢向河间王求来的恩情……请侯爷看在奴婢这两年尽心伺候您的份上,放奴婢回去吧……”

  刘俊扯着时节的胳膊强迫他站起来,手不断抚摸时节的脸:“当初不是你死活求着我不要赶你走的吗?”

  时节不说话,默默流泪。

  “你今天是想欲擒故纵。”刘俊想通了时节的伎俩,“也好。那我再给你一个承诺——我既不会赶你走,也不会赐你死。满意了?”

  时节得了一块刘俊的玉佩做免死金牌,然后被带进军营住进了刘俊的营帐。但时节并不满足,因为刘俊并不信他,议事的时候会叫他避嫌,也不许他在军营里随便走动,过去的熟人见到他都只说客套话,显然是怕说漏了嘴被时节听去什么。

  时节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而且刘俊背着时节处理事务同时也给了时节接触别人的机会——不过三日河间王的眼线就找上了时节。

  时节笑容可掬地行礼:“问河间王好。”

  来人挑了挑眉,按他掌握的情报时节并不十分愿意配合河间王,可如今的态度看起来却有几分忠心耿耿。

  时节知道来人的疑惑,主动解释:“请贵人转告王爷,过去是奴婢不懂事,如今想通了愿意给王爷献计,王爷若是觉得可行还请出人出力配合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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