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春心 第34章

作者:梅小蘇 标签: 古代架空

  被大麻袋整个套住扔上马车的花悦容。只记得刚才想要起床的时候,自己的脸不知道被撒了什么药粉,迷了眼不说,随后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被装进了大麻袋中。

  耳边时不时传来马蹄声,身下还一颠一颠的,想必他现在是置身于马车箱里了。

  “这是谁绑了我啊,等小爷我出去了,一准咬死他。”

  花悦容生气的除了被人绑了之外,还没等他穿上衣服,就这么裹着棉被直接被套进了麻袋里。即便一会见到绑自己的人,叫怎么回事啊!

  他一说话,引来了身旁的人搭腔。

  “容儿,是你吗?”

  花悦容仔细听,确认是花悦奴的声音后,慌乱气愤的心情放下了一些。

  “大哥,怎么你也被抓了?”

  花悦奴长叹了一口气,在麻袋里蜷缩着腿坐着,想来有些后悔地回答道:“本来就是和延陵莒置一口气,就跳下了马车,谁知道就被人撒了一把药粉后就昏倒了,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就算想破了头,花悦容也实在记不得给自己下药的人长什么样子,那动作快的,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不过,现在想那些没用,想办法逃出去,才是关键的。

  “哥,你等一下,我试试能不能救咱们俩出去。”

  花悦容伸出手玩命去撕麻袋,试图用手指甲豁开一个口子,不过这麻袋做工质量还不错,把他的指甲都弄疼了,才扒开了一丢丢小口。

  “没用的,这破麻袋结实的很,我都试过了,根本弄不开的!”花悦奴以身子靠近了花悦容,试图让他放弃,别白费力气。

  可花悦容不想束手就擒,还是努力的破坏麻袋。

  “你刚才也用手指甲扒麻袋了?”

  “没有,想着就疼,我这一手的指甲长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花悦奴举起手掌,借助一点亮光,欣赏着自己修长白嫩的美手。

  “切!我就知道!到什么时候,别想指望你干活!”花悦容才不理会他,继续搞破坏,嘴上还不忘奚落花悦奴,道:“你说你花家大皇子,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和你家汉子闹什么脾气,赶紧凑合着过吧!”

  “呵!你倒挺会说,那你为何不跟你的汉子凑合呢?”

  “我能养活自己啊,大不了我就带着容宝当游方郎中去,总比你这个娇柔美人强多了啊!”

  说罢,手指甲断了好几个,花悦容实在疼的不行了,就不和花悦奴斗嘴了,直接张口用牙去咬麻袋口,用吃奶的劲儿,冒着门牙被崩掉了危险,终于把麻袋咬出了一个大口子。

  他也顺势双手左右开弓,直接撕开了麻袋钻了出来。然后就赶紧把装着花悦奴的麻袋口上系着的绳子解开,把花悦奴也放了出来。

  才钻出头的花悦奴一眼就瞧见了裹着棉被的花悦容。

  “容儿你这是什么情况?”这次换成花悦奴惊讶了。

  “别提了,我还没起床呢,就被抓了。”说到这,花悦容想着要是昨晚皇甫天麟没对自己……他也是可以穿着亵衣睡觉的,哪儿会这么狼狈啊!

  就在两人探出头向马车的窗外张望着,马车箱的帘子突然被撩开,突然探进来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脸,给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哎呦,容儿你醒了!一直在赶马车,刚才我就睡着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花悦容和花悦奴紧紧抱在一起,想着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这人已经转过身,半个身子探入马车箱内,头发差不多已经是全白了,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嘴巴红的吓人,手指甲也长到发黑。和僵尸没什么两样。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这人显然有些失落,于是就从身上掏出一个花悦容梳洗的玉佩,上边刻这一个名字。他主动拿给花悦容看。

  “你……你是楚……楚清流?”玉佩上刻着清流两个字。花悦容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才确认是楚清流没错。

  花悦容再次抬头去确认楚清流的脸,人就已经被楚清流给推倒了。

  “他们西越皇帝东方白说,只是要我配合着抓你们花家的几个灭国皇子,但没说路上不能对你做什么!”

  楚清流看着从棉被中露出一对香肩的花悦容,就觉得全身已经血脉喷张了。

  “楚清流你做什么?”

  花悦容不断躲避着楚清流已经称不上手的一对爪子,奈何马车里实在太小,他双手还要抓着被子,最后还是被楚清流死死抓住了。

  “昨夜我就躲在你的卧房里,瞧着那狗皇帝对你做的龌龊事,我就……我就……可那个时候帮手没有过来,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那狗皇帝,只能等到这个时候,再得到你了!”

  “你怎么这么下作啊!”花悦奴听着楚清流说的话,差点干呕了,帮着花悦容不断推开他,“人家夫妻你情我愿的,你跟着掺和什么,真不要脸!”

  此刻最尴尬的就是花悦容了,昨晚不仅喝醉被皇甫天麟趁机占了便宜不说,居然还能冒出一个观众来。

  “我……我去你娘的楚清流!”花悦容也不顾身上的棉被了,直接伸出一条腿,就一脚踢在了楚清流这色鬼的要害处,顺便不顾花悦奴的反对,从他头上扯下一个发钗,就捅进了楚清流的肩上。

  楚清流被踢的原地打滚,肩上又被扎了一下,已经战斗力减半了,花悦容还不解气的,干脆站起来直接将他给踢下了马车。

  两人眼看着楚清流滚下了官道,才放下紧张的心。

  花悦容稳住了马车,让其继续前行。

  后,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的事。

  “哎呦,这都是什么事啊!”

  花悦奴赶紧把他拉回马车里,将棉被从新裹到他身上。

  “我小兄弟真能干,既能把登徒子打下马车,还能让马儿安稳行进,厉害厉害!”花悦奴,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

  花悦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百无一用的病娇美人,我能指望那你做什么吗?你也就适合当人家家里的娘子!”

  两人说了两句玩笑,压压惊之后。

  花悦容越想觉得越奇怪,就主动和花悦奴说道:“这楚清流是不是练了什么邪术了,怎么成了那副鬼样子了?”

  “他刚才说是和西越国的皇帝东方白有点什么关系,估计是西越国的什么邪术也说不准哦!”

  “哎,不管了,咱们先想办法回去。”花悦容直接就揪住花悦奴的外衣,“你的外衣脱下一件给我穿,我出去赶车。”

  花悦奴笑着脱下外衣给他,嘴上还不忘记提昨晚的事情,“昨晚洞房花烛夜,还是小别胜新婚?”

  “都不是啊,都不是!”

  花悦容羞红了双颊,将花悦奴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大哥身子瘦弱,穿他的衣服还算合适。

  不过他的手刚触碰到马缰绳,就被另外一个人稳住了马车。

  “哎?”

  没等花悦容反应过来,他的手就被攥住,对方一个使劲就将他拉出了马车,直接坐在了皇甫天麟的马上。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骑马的侍卫。

  “你们怎么来了?”

  “容儿你被抓了,朕怎么能不来救你呢!”

  在经历了刚才楚清流的威胁,此时可以和皇甫天麟同乘一匹马,花悦容的后背感受着温暖,心里无比的满足。

  “麟叔……”

  鼻子一酸就忍不住哭起来的花悦容,直接就投入了皇甫天麟的怀里,十分委屈地抓着他的衣服。

  “没事了啊,有麟叔保护你呢!”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撕麻袋,一脚踢跑了楚清流的花悦容,面对皇甫天麟的时候又变成了战斗力为零的小书生模样。

  这边则是延陵莒在驾着马车

  他没有和花悦奴打招呼,甚至连头没回一下。马车内的花悦奴就是隔着布帘,就只是听着驾车人的呼吸声,都知道外边是谁,但两人还在堵气呢,也一样只是坐着,不言语。

第56章 危机重重!

  皇甫天麟脱下自己的大敞裹在了花悦容身上,本还想找个什么带子之类的东西把花悦容散落的长发系住,可出来的匆忙,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

  “没事,一会回去后再梳发吧。”花悦容把遮挡脸颊的长发向耳后捋了捋,表示这样可以的。

  “嗯,好。”皇甫天麟单手搂住花悦容的腰,“容儿,你坐稳了,咱们要尽快赶回去。刚才你二哥为了掩护我们过来救你们,被沈澜安那个疯子打伤……”

  没等皇甫天麟的话说完,就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把板斧,直接就砸在了他的马前,马儿被惊得抬起两条前腿,咆哮了一声。

  受惊的马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花悦容整个人直接掉落马下,但他人悬在半空就被人捞起,随后一把丢进了他们身后的马车里。

  被这么蛮横地丢进马车箱里,花悦容被摔的当场眩晕,脖子后背都疼了起来。

  随后,他们几个人便被西越国的兵卒团团包围住了。

  皇甫天麟和延陵莒立刻勒住缰绳,随着先后跳下马,就顺手掏出武器,站在了马车前边。

  西越兵卒们让开一个位置出来,西越国第一勇将沈澜安骑着自己身形彪悍的黑马,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手持着黑色大环刀,另一手则是抱着一脸不情愿的程玉。

  “沈澜安你既然已经得到程玉了,为何还要为难我们?”延陵莒沉不住气地发问。

  皇甫天麟则看了一眼沈澜安刀头的血,就立刻回忆起他一个挥手砍伤花悦汐后背的凶悍场面。要不是程玉及时出来制止他,恐怕花悦汐就……

  晃晃手中的刀,沈澜安不屑地瞧着皇甫天麟和延陵莒,且转头看向已经哆嗦得很离厉害的程玉,低声轻蔑地问他说道:“程玉!这就是你一心要躲着我,才要来的国家?你瞧这南襄国的皇帝,还有东莒那个因为国中无人,才勉强要继承皇位的延陵莒,他们哪儿有你的男人强壮?”

  “沈澜安你大胆!”皇甫天麟竟然被邻国一个武将羞辱,已然怒火中烧了,“身为西越国将军,你竟然为了私利就闯入我南襄国境内,就凭这一点朕就有理由发兵攻打你西越!”

  对于皇甫天麟的警告,沈澜安不仅毫不在乎,甚至还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南襄国好大口气!是国内武将实在没有顺眼的,就弄个小娘们儿过来和老子耍着玩?”说着,沈澜安单手捏住程玉的下巴,强行要他看着自己,一对凶目已经锁定紧闭双眼的美人,“老子是真没想到,程玉你竟然瞧上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儿?”

  “不是……花将军他只是我的恩公……”这句话程玉已经解释过无数遍,即便沈澜安不相信,他还是要继续说。

  “哼,恩公!叫的真亲热!”沈澜安用力放开手,程玉的身子都跟着向前趔趄着,“等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将程玉抗在自己肩上,沈澜安身旁手持一只板斧的黑大个儿骑着马靠近他说道:“爷,我替您看着夫人,您要前去应战!”

  “滚一边儿切!你娘的,别想趁机抱老子的‘女人’”沈澜安将自己的心腹黑大个儿骂走,再次举起大环刀对准了皇甫天麟和延陵莒说道:“对付这俩不成器的货,老子一只手就可行!”

  “沈澜安你太瞧不起人了!”

  延陵莒还是年轻气盛,没给皇甫天麟出击的信号,自己就举起剑,一个飞身逼近沈澜安,不过他的出招早就被预判到,沈澜安以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就一个转身帮着躲闪过了延陵莒这一招,随即沈澜安由他背后落下一刀,直接就让延陵莒箭头出血,手里的剑还飞出很远。

  坐在马车里一直没开口的花悦奴,闭着眼睛听到延陵莒武器脱手飞出掉在地上的响动后,一个叹气后愤怒地摇摇头。

  “这个笨蛋!”

  被摔的后背还很疼的花悦容全身不能动,可他实在看不得在这么紧要关头,还在挖苦自己家汉子的花悦奴,“哥,你太没人性了吧,你的汉子被别人打伤,你都不说心疼一下!”

  “他技不如人被打伤,咱们一样逃不出被掳走的命运,我为何要心疼他?”

  两人说闲话的间隙,皇甫天麟也逃不过被打倒的事实。

  他们身为皇帝从小读书习武,也不是武功就真的有多好,皇甫天麟自知不是沈澜安的对手,可不论是面对花悦容,还是南襄国的百姓,他身为皇帝也必须有责任保护他们。

  像花悦汐算轻功武艺在南襄国都已算上乘,都败给他沈澜安,这魔头真的就不是一般的武功高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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