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盟小少爷 第93章

作者:凡仙202班 标签: HE 古代架空

  竹篮打水一场空,回首一看终是梦。

  西稹自讽一笑,紧握春生,踱步离开,关上房门,落寞走在院中,翻上围墙,枕着手臂,平躺望月。

  虽未三书六礼,四聘五金不曾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一样未少。

  他们跪过高唐,拜过天地,喝过合欢酒,掀过喜帕,入过洞房,敬过茶,请过安。

  无论如何,江枍榆都是他明媒正娶的人,他不可能写和离书,江枍榆此生,都是他的人。

  他也从未想过放他走。

  迎来初夏,破云的朝阳,有些温度了,在围墙之上晒久了,觉得有些热。

  带些许凉意的风,都吹不散西稹的热气,温度上涨,让西稹有些头晕,脑袋也不能思考。

  西稹坐起身,一踉跄,差点摔下围墙,扣住围墙,眼前出现重影,晕乎乎的。

  意识到风寒,西稹微微一愣,他会染上风寒?

  后知后觉拍拍额头,西稹有被自身蠢到,他忘了昨日与西阮练武时,隐疾犯了,昨夜忘了服玉尘仙,稍稍一吹风,就导致他染上风寒。

  落入院中,刚打算推门,江枍榆抢先一步,推门而出,冷冷瞟他一眼,态度冷傲,不愿在多看他一眼。

  西稹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隐疾在不治,会损坏经脉,破坏好不容易控制的穴位。

  玉尘仙在房间内,昏沉的脑袋,混沌一片,脚步失力,猛地倒地不起,强撑眼皮,隐约见到江枍榆背影,挺直的背影,稳重的脚步,消失在拐角处,没回头看他一眼。

  若是回头看他一眼,喂他一颗玉尘仙,他不会生不如死,真气冲撞穴位,全身如同被猛虎撕咬,被马车碾压,痛不欲生。

  当他疼得满头大汗,在地上连连打滚,吐一地鲜血,青色衣裳沾上血迹,青筋爆撑。

  西稹发疯似的抓破皮肤,企图缓存疼痛,疼得撑地而起,在空中旋转几圈,重重摔地,又重重撞上房梁。

  他极为懊恼,当时怔楞片刻,没冲入房间,吞一颗玉尘仙。

  玉尘仙在房间,他就在门口,却无法进入,全身被自身撕扯不成人样,有些血肉模糊。

  宋疏雨听闻动静,急忙开门查看,被西稹惨样,吓得失声惨叫,跌跌撞撞上前,扶起地上自残的西稹,惊恐大喊,“西稹?西稹?”

  宋疏雨的大喊大叫,引来后院的西阮,见到西稹模样,闯入房间,寻找竹筒,翻出玉尘仙。

  西阮六神无主,手抖得厉害,迟迟喂不到西稹嘴边,而西稹早没了意识,疯狂乱动,撕扯皮肤。

  余晖被此场景惊得瞳孔放大,见西阮手抖,一把拿过玉尘仙,塞入西稹嘴内。

  而西稹并未立即好转,但体内真气被压制,西稹撕扯的力度减少,当玉尘仙发挥作用时,西稹昏死过去。

  宋疏雨惊魂未定,被余晖扶着,同样六神无主的余晖,突然意识大夫,“大、大夫,我去请大夫。”

  余闲惶恐点头,“我、我也去。”

  宋疏雨啪嗒啪嗒落泪,他还是头一次见这画面,宛如见到吃人场景,被吓得魂魄离身。

  守在床边的西阮,眼泪根本止不住,不比门口宋疏雨流得少,万分自责懊悔,昨天,他就该监督西稹吃药的。

  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双臂找不出完整的肉。

  当大夫被余晖放地上,还觉得天旋地转,找不着东南西北。

  余晖焦急,催促道,“别转了,快看病。”

  门口的宋疏雨被余闲扶起,安抚道,“疏雨,没事的。”

  西阮抚掉眼泪,拦住大夫,语气不善,“稹儿的病,不是常人能治。”

  闻言,几人恍然,都差点忘了。

  但这话引起大夫不满,捋捋白须,有些生气道,“大言不惭,我行医多年,疑难杂症医治多少,还治不好一小孩。”

  西阮眼眸寒冷,还是让了位置。

  大夫大摇大摆上前,见床上躺着血人,手中的医箱落地,被吓一大跳,胆战心惊道,“这小孩、也伤得太重了吧。”

  隐约还能看清脉搏,大夫擦擦血迹,抚上脉搏,没察觉脉搏,又擦擦血迹,依旧没脉搏。

  西阮冷哼一声,讽刺道,“大夫,如何?”

  大夫缓缓摇头,沉声道,“没有脉搏,没有生命迹象了,准备后事吧。”

  此言一出,西稹一把扣住大夫手腕,缓缓睁眼,冷声道,“庸医。”

  大夫被吓得从床上跳起,西稹正好松开,大夫摔倒入地。

第五十一章

  西稹缓缓坐起身,不急不躁翻身下床,避开西阮搀扶,风轻云淡道,“我没事。”

  宋疏雨眼泪还没止住,见西稹又活过来,喜出望外,不敢置信道,“西稹,你没事了?”

  余晖也颇为震惊,“你没事了?”

  西稹眼神淡淡,语气平淡,“嗯。”

  余闲心有余悸,对之前的事,堪称惊心动魄,此时,都还惊魂未定,小声问道,“你毒发、都是这样?”

  微微停顿片刻,西稹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比这严重。”

  “啊、还严重啊!”宋疏雨惊愕。

  余晖吞一口唾沫,颇为震撼,“还、严重……”

  西稹目光从他们身上,一晃而过,淡淡道,“你们很惊讶。”

  何止惊讶,是惊吓,是诚恐,是胆战心惊。

  西稹不以为然,神色平常,指着门口,“我要换衣服。”

  闻言,几人识趣离开。

  西阮担忧,擅自留下,从柜子中翻找一件青衣,声音有些颤,“稹儿,我帮你穿。”

  西稹脱掉衣裳,双臂抓痕深入骨髓,血被止住了,却仍旧惊心动魄,触目惊心。

  让人呼吸一滞,心脏宛如被雷电击中,疼得无以言喻。

  西稹露出笑容,不以为然道,“这伤不痛,对我来说,不痛。”

  “稹儿、”西阮哑着嗓子,泣不成声。

  西稹安慰道,“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突然,房门被敲响,宋疏雨焦急大喊,“西阮,你保护西稹,无相宫余归鸿带众弟子来了,我们先去看看。”

  闻言,西稹肃然,“哥,你去保护宋姑娘,余归鸿不会因为余晖,网开一面,更不会因为我们,消减野心的。”

  西阮拉住他,厉声道,“西稹,你去哪?”

  西稹无畏一笑,点醒他,“哥、这种伤你都担心我,我十年前就死了。”

  西阮晃神片刻,西稹已经消失了。

  海棠县今日赶集,街上人来人往,有些拥挤。

  江枍榆左右张望,见到布庄,有些兴趣,踏入店门。

  脑中又浮现清晨,他出门如厕,回来碰见宋疏雨,对方一见他,就特别兴奋,好奇问道,“你没事吧?”

  “昨天都没见你起来,肯定很痛吧?”

  “西稹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听你叫得很大声。”

  “我头一次遇见龙阳,有点好奇。”

  “是真的很痛吗?”

  “……”

  现在回想,他还尴尬,凭什么是他躺着,从外形、从身高,怎么看都不能是他躺着。

  思绪又飘至西稹穿女装,肯定很好看。

  这次,西稹若想跟他和好,非得穿女装一次,且乖乖躺下,否则不原谅他。

  他也有了经验,不会在像洞房花夜一般,弄得西稹浑身是伤。

  布庄的颜色多样,色彩舒适,挂在店内的裙褥,根本不用特意在意,西稹肯定能穿。

  绯红的长裙,带着素色线条,江枍榆一眼相中,从袖口、衣襟,来回试探摸了几遍,布料很舒服。

  突然,门口传来焦急呼唤,江枍榆靠近门边,瞧见人群中焦急的西稹,西稹被人群遮挡,江枍榆还是一眼就发现他,在门口喊道,“西稹。”

  西稹前后打量不少店铺,都没发现江枍榆身影,急切的呼唤,听闻江枍榆声音,急忙望去。

  顾不得解释,西稹扯掉江枍榆腰间钱袋,抛给店家,抱着江枍榆,一脚踏上门槛,借力一踩门口拉车,飞上屋檐,一路跑出海棠县,钻入山林。

  也不算山林,顶多算后山,树木也不繁茂,竹子倒是一簇一簇,生长茂盛。

  西稹放下江枍榆,打算跟他解释,外边可能会有危险,无意间瞟见他手上的裙子,有些意外,伸手一拿,大小不符。

  心中涌出不好预感,西稹冷眼,冷声道,“衣服都选好了?”

  江枍榆有些愣,木讷点头,“嗯。”

  明显感知西稹周身气温冷下来,语气有些寒,“没碰她,穿多大衣服都知道了?没见你对我入迷,对她身体倒是很感兴趣,这衣服打算何时送她?”

  江枍榆无语片刻,一把抢过衣裳,没好气道,“不是给她的。”

  西稹不信,揪住江枍榆衣襟,迫使他弯腰,眼中皆是警告,“江枍榆,你别试探我底线。”

  江枍榆扣住胸前的手,语气同样不好,“说了不是给她的。”

  西稹沉寂片刻,冷冷道,“在合桉的事,我没跟你算,余屏的事,我也没跟你算,你当我好欺负?”

  提及合按一事,江枍榆理亏,不在理直气壮,偏开目光,嘀咕道,“不是给她的,是给你的。”

  西稹微愣,抢过红衣,端详片刻,花色艳丽的裙褥,捏着裙摆的指节泛白,在用些力,就能撕碎裙褥,怒气腾升,“我不是女子。”

  江枍榆察觉他情绪过激,有些不能理解,底气有些不足,但他敢硬气反驳,“我没说你是女子,我是让你穿一次裙子。”

  西稹眼神不冷淡,但也察觉不出温度,从中能感受冷气,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

  见西稹如此反应,江枍榆有些慌,急忙解释道,“我、我是说你穿裙子,肯定很好看,意思是你要是女子,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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