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 第9章

作者:neleta 标签: 古代架空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放了心,好像又看到了儿子以前每次从栖风门回来后迫不及待地让人做这个、做那个,为的都是那个男子。

  灵太后已经没有了反对的念头,现在的她只求儿子能平安地活下去,而不必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得到儿子被刺身亡的噩耗。儿子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的错。

  「母后,您若无要事儿臣便回府了,今日朝中琐事颇多,儿臣得回府处理,改日儿臣再陪母后用膳。」邬夜雷说着就起身要告退了。哪怕心知自己这么做实在有违孝道,可他的心早已飞出皇宫直奔某人而去,就是屁股坐在这里,魂也不在。

  灵太后又无声地叹口气,微微一笑说:「回去吧,有空要记得常进宫看看母后,别像这回一样,半个多月都不见人影。」

  「儿臣知道了。」话音还没落,邬夜雷的人已经在门外了。

  看着儿子脚步匆匆地离开,想到儿子刚刚一脸遮不住的惦念,灵太后又是微微一笑,低低叹道:「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她又岂会不知那个男子现就在霆王府,夜夜与儿子同床共枕。那人可是她亲自上山拜托师兄请来的。

  灵太后的心里划过伤感,如果当初她没有对儿子隐瞒那人的事,儿子也许不会变成人人都想除去的暴徒,只希望现在仍未晚。

  第六章

  犹如初尝情欲的少年,邬夜雷出宫后连马车都不坐了,直接骑了马飞快地向王府赶去。

  这半个多月足以叫他了解卓如初的性子,若要那人选的话,那人宁愿回山上也不愿在他的府里享福。要说邬夜雷最不安的是什么,就是卓如初一声不吭地回了栖风山。

  那人的功夫不知比他高了多少,除非那人愿意,否则他别想把那人绑下山。可他的小兄弟又只对那人有感觉,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得把那人留下来。

  刚下马,脚还未踏过王府的门坎,邬夜雷就问王府的管家:「卓少爷呢?」

  管家的脸皮抽动,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王爷,奴才不、不知道。」

  「不知道?!」

  邬夜雷的眉毛挑起,管家立刻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回王爷,您今早刚走,卓少爷就不见了,奴才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找到卓少爷的影子,请王爷恕罪!」

  一口闷气堵在了邬夜雷的胸口。「再去给本王找!找到了他叫他立刻到肃风堂来见本王!」

  「是!」管家手慌脚乱地爬起来,赶紧吆喝府里的奴才们寻找卓如初。

  脚步带怒的回到初风院,邬夜雷没有进肃风堂,而是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焦地等待卓如初。左等右等,别说等到人回来,就是那人的消息都没等来,邬夜雷等不下去了。那人若不想回来,他就是派出十万大军也找不到他。

  「罢了,让他们不要再找了!」吼了一句,邬夜雷进了肃风堂。喝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消了消火气,冷静下来的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出了肃风堂。

  「王爷,张将军来了,在满安堂候着呢。」

  「让他等着。」

  推开大天,邬夜雷快步走出初风院,四下寻找了起来。

  「王爷?您要找什么?」大天跟着四下看看,不解地问。

  邬夜雷没有回答,瞟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位婢女,他大步上前一把扯过那名婢女把人放倒在地上,压了上去。衣绢破裂,当着众多属下的面,邬夜雷直接撕开了那名婢女的衣裳。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婢女吓得惊声哭喊,却不敢明着抵抗。

  邬夜雷毫不怜惜地又大力扯下婢女的衣裳,露出了她的半个肩膀,就在他还要继续往下扯的时候,一片惊呼声中,他的颈旁多了一把冷飕飕的剑。

  「卓少爷!」大天紧张地盯着那柄剑,生怕卓少爷再在王爷的脖子上划道血口子。

  卓如初很生气,很生气。这人根本就是施虐成性!不如直接一剑结果了他,为民除害!

  相对于卓如初的愤怒,邬夜雷则显得格外平静。放开婢女,他缓缓站了起来。小心不蹭到那把剑,他转过身,颇为不满地说:「整个王府的人都找不到你在哪,我不这么做你能出来见我吗?」

  「借口!」卓如初手里的剑用了一分力,邬夜雷的脖子见红了。

  邬夜雷皱皱眉,这人竟怀疑他。抬手拨开卓如初的剑,他不悦地说:「是就是,我何须对你使借口。我在屋里等了你一个时辰都等不到你,要不是你不来见我,我也不会这么做。」

  接着,他弯身亲自扶起已经哭不出来的婢女,把她推到大天的怀里说:「去给她拿一百两银子,再给她做几身衣裳。」大天赶紧带着婢女离开了。

  毫不惧怕卓如初的冷脸,邬夜雷上前一步搂住他,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是这样,所以若不想我再为难谁,你得时刻能让我找到。」

  把剑塞回剑鞘,卓如初的回答是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到这人。

  「如初!我不是开玩笑。」站在原地不动,邬夜雷的眼神有了狂乱。

  卓如初的脚步停下,胸膛剧烈起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看得王府一众人等是心慌不已。谁还会去管王爷对个男人纠缠不休,只盼着王爷不要杀人就好。

  僵持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卓如初再次抬脚,方向却是初风院。邬夜雷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大步跟了上去。

  走到卓如初的身边,邬夜雷伸手揽住他的肩,卓如初挣开。邬夜雷低笑两声,再揽上他的肩,卓如初仍是要挣开,邬夜雷却用力揽紧了他。

  就这样,一个不停地挣开,一个使劲把对方往怀里揽,犹如刚刚闹了别扭的小情人,直到两人进了肃风堂。身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也很是疑惑:卓少爷究竟躲到哪去了?

  坐在炕上,卓如初垂着眸,看也不看邬夜雷。一人在他跟前站着,两手撑在他的身侧,把他包了起来。过了会儿,那人弯身,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静谧的气氛围绕在两人的身周,渐渐的,卓如初眉心间的不悦消散了。

  「你要见我,千般容易;我要找你,却得煞费苦心。如初,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邬夜雷的声音中透着失落与委屈。

  卓如初的眼神微微波动,依稀看到了一个少年紧紧抱着他,哀求他不要赶他走。

  那一天,少年亲吻了同是男子的他,即使再不晓人事,他也明白那样是不对的,几乎可说是看着少年长大的他无法接受,把少年丢出了屋子,叫他立刻下山。那一天,少年跪在他的门外,一遍遍说着爱他。

  邬夜雷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不管对别人多么心狠手辣,可面对卓如初时他却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尤其在他得了卓如初的身子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这两天脑袋里总是时不时地晃过一些画面,一些一位神似他的少年与卓如初在一起的画面──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甜蜜。

  即使心底猜到那少年就是他,可什么都忘了的他却无法克制地嫉妒起了少年,嫉妒「那人」可以与卓如初那般亲近,嫉妒卓如初对「那人」的信任、对「那人」的不同。

  卓如初紧绷的身体放缓,握着剑的手也松开,他淡淡地说:「我认识的邬夜雷,长得不像你,性子不像你。你不记得我,我与你也不相熟,你我认识不过半个多月,总需要些时日。」需要些时日再重新了解彼此,重新学会如何迁就对方。

  邬夜雷的嘴角扬起笑,双臂收拢,带了点威胁地说:「如初,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想杀人;看不到你,我就想见血。你可以不跟我进宫,你可以出去溜达,但别叫我找不到你。」

  秀眉蹙起,卓如初一半妥协一半严肃地说:「现在,人人都恨不得杀了你,我会保住你的性命,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保住他的性命……这人是说不离开他吗?

  邬夜雷抱紧卓如初,点头如捣蒜:「只要你别让我找不到,我绝不会无故杀人。不过若有人杀我,你不能叫我束手待毙吧。」

  「你不再作孽,谁又会杀你?」卓如初刚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寒光。

  邬夜雷讥笑一声,说:「我做与不做,要杀我的人也不会少到哪去。我答应你不乱杀人,但若有人要杀我,我做不到手软。」

  以为卓如初仍会劝说他,没想到邬夜雷等了一会儿,却听到对方说:「不取人性命最好,若是情况危急自保之下,我不会怪你。」

  邬夜雷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几声,啃着卓如初的耳朵说:「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推开邬夜雷,卓如初总是苍白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耳垂极为敏感的他只要被人轻轻一舔都会令他气喘,更别说被啃咬了。

  邬夜雷岂不清楚卓如初身上哪里最敏感,他自然是故意的。虎躯一扑,把人扑倒在炕上,他直接舔上卓如初的脖子,轻易地把卓如初压在了身下,为所欲为。

  单薄的白色绢袍飞起,接着缓缓落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一件件衣裳压在其上,最后掉下来的是两条裹脚布。

  每当这个时候,总是被卓如初压制的邬夜雷都会雄风大振。舌尖挑逗卓如初胸前的两抹红蕊,成功地令对方化成一滩水,邬夜雷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卓如初。

  卓如初开始还能忍着,渐渐的声音就克制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他默许了邬夜雷在大白天就对他发情。

  在性事上卓如初不保守,但也不豪放,他可以接受邬夜雷舔他的性器,却绝对无法接受邬夜雷舔他的后蕊。邬夜雷从第一天与卓如初欢好时就下意识地记起了他的喜好,不管怎么挑逗他,都不会舔那个地方,虽然是极度渴望。

  可是刚刚卓如初说的那些话直叫他心窝子发甜,快活得不得了。

  舔着卓如初滑滑嫩嫩又因练武而格外精瘦的身子,邬夜雷内心的渴望越来越甚。抬眼,见对方已经完全沉溺在情欲之中了,他大着胆子翻过卓如初的身子,然后分开他的臀瓣,没有一丝犹豫地伸出舌头。

  「唔!」

  卓如初的身子猛地震动,白皙的身子瞬间变成了粉红,被舔过的地方更是在急速的收缩之后微微张开了小口。就连邬夜雷都没想到卓如初的反应会这么大,微愣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再次伸出舌头。

  「啊唔!」卓如初翻身一脚踹开了邬夜雷,呼吸凌乱,身子变成了深粉。

  邬夜雷揉揉被踹疼的肚子重新上炕,抱住对方:「如初,你就不怕把我的小兄弟又踹出毛病?它现在可是好不容易能一展雄风了。」

  卓如初的气息半天平复不下来,喘着说:「不许、舔、那里。」

  「为何?」邬夜雷舔舔嘴,「我想啊,如初,给我吧,我想得不行。你的身子我几乎都尝遍了,就差那里了。你常常用雪晶膏,那里香的咧,给我舔舔吧,如初,如初……」

  手和嘴趁机在卓如初的身上点火,几乎是立即的,卓如初的身子一软,无力抵抗了。

  「如初,给我尝尝,给我尝尝……」吸取之前的教训,邬夜雷翻过卓如初的身子,手继续在他的敏感处挑逗。

  直到卓如初的喘息越来越重,呻吟也越来越高时,邬夜雷才再次伸出舌头。

  「啊!」

  卓如初的反应取悦了邬夜雷。

  「唔……」

  美丽的眸子染上了情色的泪水,卓如初的白发似乎也带了粉色的春潮。舌尖暂时代替性器在卓如初柔软的后穴内抽动,邬夜雷的自得难以言喻。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他才能令这人展露出如此的风情。

  胯间的昂扬发出了不满,邬夜雷不舍地退开,翻过卓如初的身子,覆了上去。

  在卓如初的脖子上留下一枚自己的专属印记,邬夜雷把自己缓缓埋入了卓如初的体内。两具身子完美地契合在一起,邬夜雷含住卓如初颈间的那两枚狼牙,下身重重地一顶。

  「唔!」卓如初的指甲陷入了邬夜雷的双臂里。

  「如初,狼一生只会爱牠的另一半,我就和狼一样,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如初,我爱你,我爱你啊,你别不理我。」

  「如初,王爷有什么好?我宁愿跟你一辈子在这山上。」

  「如初,如初……」

  双臂环住邬夜雷的脖子,卓如初忍不住把他拉近。

  吐出那两颗狼牙,邬夜雷的双目是情欲控制不住的疯狂,以及他自己还未察觉到的深深爱意。

  「如初,如初……」

  一遍遍地喊着,好似一辈子都喊不够,邬夜雷完全失控地在卓如初的体内进出。银丝因为身体的纠缠与摇曳散落在炕上,衬着卓如初的身子越发的白皙,也衬着他双颊的红润越发的诱人。

  「如初,如初……」

  灵魂深处的渴望,那么的急切。即便是如现在这般深深的缠绵,他仍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双臂一寸寸地用力,直到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情欲越涨越高,邬夜雷下身的抽动陡然激烈了起来。

  在极致的快乐到来时,卓如初第一次喊出了邬夜雷的名字:「夜雷……」

  邬夜雷的动作瞬间停止,他不敢相信地瞪着身下的人,只是对方刚刚登入极乐幻境,还未缓过神来。

  心从未跳得如此怦然,脑袋都因此而眩晕了。不知道自己咧开了嘴,邬夜雷抽出自己然后狠狠地刺入,再猛地抽出再用力刺入。

  如初,如初……

  没有机会平复的卓如初很快被带入第二次的欲海漩涡中,完全被邬夜雷掌控的身子随着对方的抽动颤抖、绷紧,在每一次的快乐袭来时,他总是不自觉地喊出「夜雷」,喊出少年曾一遍遍央求他喊的名字。

  上一次,邬夜雷在欢爱中昏迷了过去;这一次,卓如初却是被邬夜雷抱到了床上。他没有昏迷,只是全身无力,这是他与邬夜雷发生了肌肤之亲后第二次不得动弹,第一次是他们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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