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 第10章

作者:千村狐兔 标签: 古代架空

☆、第二十五章 湖中冰馆

红玉姑娘掌着灯,领着沈予慕沿着曲折的湖岸往前走。

“红玉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沈予慕对美女总要多一份温柔。

红玉微笑着抬了抬手中的灯,橘色的灯光照亮了一小块湖面,指了指对岸道:“教主请沈公子到凝心湖对岸的雨轩暂居,再往前走会有一座桥,我们从桥上过去。”

凝心湖?看来整个魔教都是围着这座湖建的。只是不知道这凝心湖是不是便是师父提过的那一个。

沈予慕指指靠在岸边的船,带着笑意的问她:“不能坐船过去吗?我很久没有坐船了,难得晚上天气这么好。”

“这……”红玉犹豫着。

沈予慕知道红玉是吃不准自己对于楼逸风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不敢怠慢又不能太过亲近,所以对自己提的要求不知该不该同意。

既然猜得着她的心思,便也好办的。沈予慕微涩然的说道:“红玉姑娘大可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事。楼教主他,对予慕……咳,你也知道,你们教主很少对一个人……而且还是男的……我想,他不会那么快对我厌倦的……是吧?”

隐隐晦晦的说法更容易使人信服,红玉微蹙了眉显然也是相当了刚才楼逸风吻沈予慕的那一幕。

靠!沈予慕自己也不想回忆的,看看红玉脸上那略带嫌恶的眼神,简直和自己笑着说要给楼逸风暖床时,商含笑的表情一模一样。不知道是自己实在糟糕到不配靠近楼逸风的话,还是这群女人都在暗恋楼逸风,又或者……他打破了楼逸风男女不近的神话?

如果真的男女不近的话,难道是……咳!那个……不行?不过,他吻自己,还是连着两次,仅仅只是戏弄吗?

沈予慕那神仙一样的师父曾说过,天机易算,人心难测。

楼逸风存了什么心思,沈予慕是暂时还猜不透。不过沈予慕自己存了什么心思,自己还是知道的。面对可以利用的东西——就算是被一个大男人亲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不利用的话完全不是他的个性。

红玉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灯来,在河边拍了拍掌,一个戴着草帽的老头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也不说话的拿起长篙,撑起了小舟,停在外面面前。

红玉重新掌了灯,领着我上了小舟。

小舟稳稳的在湖面荡开粼粼的波纹,沈予慕没形象的趴在船边上看水,偶尔拨动几下,像个顽皮的小孩。

红玉见沈予慕一脸纯良,也就笑笑随他去了。

沈予慕测了测水温,目光在黑暗里搜寻了一番,湖水中间立一莲台,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好大的鱼!”沈予慕惊叫了一声。

红玉眼皮一跳,忙回过头来看沈予慕,却见沈予慕伸手去勾鱼,极快的一个踉跄,伴着一声“救命”就栽进了水里。

红玉不会游泳,急着叫船夫:“快,快救人!”

船夫不言不语的一头扎进了水里,开始四处搜寻。

沈予慕撤了力一沉入了湖底,一个遁行,从湖底滑过,潜伏着向着莲台的方向游去。

湖面上开始吵囔开来,沈予慕只是更快的绕到莲台的后面,爬了上去。

十六瓣花瓣开出的莲花台,中间放着的竟是一个冰馆。四处的水温都还算温和,沈予慕奇怪这座冰馆是如何在温暖的南方保存下来的。

冰馆空着,里面并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楼逸风给自己备着的。

沈予慕对自己笑了笑,又四下翻看了一番,除了冰馆上密密麻麻刻着的那些艰涩难懂的文字,倒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伸手碰了一下,瞬间冻得龇牙咧嘴,原就沾着水的手臂直接凝结出了冰霜来。

沈予慕冷得抖了抖,忙将手伸进了水里升温。心想着,这冰馆看着倒是古怪得很,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远处的灯火明亮了起来,一群人喧哗着寻找着落水的沈予慕。

沈予慕撇撇嘴,又扎进了水里,迅速的游到了对岸去,上岸没几步,便看见了不远处写着“雨轩”的屋子。屋里的人估计都被叫到湖边找人去了,沈予慕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招待,径自走了进去。

那一边,众人拼命的寻找沈予慕的踪影,红玉心知不妙,忙去向楼逸风报信。

楼逸风正半倚着锦踏听书香手打管家报告火灾的情形,听完红玉的话后,只是勾唇笑了笑,说了一句:“你们只顾着在湖里找,可有人去‘雨轩’看看?也许人已经回去了呢?

远远的,沈予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此时的他只以为自己感冒了,尚不知晓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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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改的,一次性发了。

☆、第二十六章 八卦之风

魔教分有“琴、棋、书、画、阵、酒、色”七部,以七星阵的形式,分布在紫星行宫周围,由凝心湖曲水环绕,使得七部相互呼应又相互制约。

凛离阁里关了一个人,半个月来无人问津,估摸着不过是个山下来的不懂规矩,被教主责罚了。但是仅仅一天之内,先是火烧了桃花阵,随即又闹得凝心湖半宿灯火通明,从来安逸得几乎要脱去“魔教”外壳的枉作山,一夜之间遍刮八卦之风。

“听说来的人是现在江湖四大势力之一的神机阁阁主。”

“切,都是老子当年玩剩下的。现在的四大势力哪儿比得过当年啊!话说那年……”

“听说那神机阁主少年英姿,画部那个面瘫都动心了……”

“什么美少年,哪儿是我们教主……咳……”

“听说教主派了贴身丫鬟侍候着呢。”

……

所谓流言,传到最后就变成了……

“唉,你听说了吗?教主从山下带回了一个娈童,长得倒是妖媚,听说是趁着教主不防备的侍候下了药,于是就和教主【哔——】,然后【哔——】,咱教主心软,就把人带回来了,安排在雨轩里。据说恃宠而骄,一来就将教主最喜欢的一块玉给扔湖里了。你听昨晚那动静了吗?那是红玉姐带着人在湖里捞玉呢!所以啊……”

正在拐角处的凝心湖边,晒着太阳听着八卦的沈予慕眨了眨眼,倾了身,临湖自照: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倒映出一张平凡无情的脸,一双眼眸倒还清澈发亮,其他的就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嘴里叽里咕噜道:“爷哪里长得妖媚之相了?我倒是想对楼逸风先【哔——】,然后【哔——】,最后再【哔——】,可惜凡事量力而行,小爷我打不过他呀!”

“你一个人在这里叽里咕噜的做什么?”粉色的裙角出现在了沈予慕身旁,湖面上映出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随着粼粼波光,看不真切。

沈予慕抬眼,赞叹了一声:是个小美人儿呀。

明眉皓齿,颇有几分灵气。观其面相,倒是生而富贵、受尽荣宠,就是性子急躁了些,免不得要磕磕碰碰。

可惜呀!就是年纪小了点儿,不好下手。

“姑娘,我好看吗?”沈予慕促狭的眨眼。

少女撑着下颔,还真认真的审视起了沈予慕,随即道:“姑娘我看得雾蒙蒙、晕乎乎的,看不出你长什么样。”

沈予慕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指指拐角适才两名侍女在磕牙的位置:“那么,为什么有人‘听说’我长得妖媚,勾搭楼教主。”

“那个又在嚼舌根的!”少女猛的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朝着拐角走了过去,“我明明听说的是,教主看上了个人,硬是抓回来,关在桃花阵里,昨夜十分思念,才将人请来同住的!”

沈予慕险些栽进湖里:姑娘,你可以不用说了。

在拐角磕牙的侍女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少女转过身来,继续好奇的盯着沈予慕看了半天,才道:“奇怪,我楼爷爷怎么会看上这样子的,全身上下一点特色都没有。”

沈予慕面色古怪的抬起头来:“那个……你楼爷爷是……”

“你不知道吗?整个枉作山只有一个人姓楼呀!”少女鄙夷的看着沈予慕,“楼爷爷自然就是我们魔教的教主大人。”

“哗啦”一声巨响。

“哇!你怎么掉湖里了!”少女着急喊了一声。

靠!还不是被你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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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晨光微曦【求枝枝】

“啊——楸!”

一声巨大的喷嚏教育了广大群众,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初春时节,晨间的湖水的寒气,可不是人人能受得住的。

“啊楸!”又一声喷嚏,沈予慕擤着鼻涕,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晕乎乎的只想倒在床上装尸体。

身为陷害者的小姑娘深深表达了自己对沈予慕的鄙视之情后,唤人送来了姜汤和被子,就拍拍手走人了,沈予慕甚至还没弄清楚这小姑娘是谁,又为什么叫楼逸风,额……楼爷爷?

虽说一直嘲弄楼逸风是个年纪过百的糟老头子,最多也就是童颜鹤发的仙翁。初到的那个晚上,被啃了一口之后,那人说自己是楼逸风,诧异后的直觉,便是“楼逸风”这个名字应该是传承的吧!父传子、子传孙继承下来,谁做教主谁叫这个名字。

不过,若是魔教只有一个教主,又只有一个人姓楼的话……

从包袱里取了七枚青色铜钱,随手向上一抛,六枚铜板一字排开,独有一枚诡异的竖立在一旁。

算错了?

沈予慕自信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自己当初替沈七占卜的时候,虽然也有些视野里乌云罩日的朦胧,那不过是因为沈七同自己靠得太近的缘故,断不曾如今日这般奇怪——卦象上说,卜不得。

“真的……纵是神机也难测?”沈予慕有些古怪的道。

原本,这句话的含义应该是说魔教这潭水深,谁也猜不出楼逸风在想什么才对。莫不是……也包含了真正意义上的,卜算算不出?

讲青色铜钱一枚枚收好,沈予慕冷哼了一声:“我倒不信这个邪了!待本阁主弄来了姓楼的生辰八字,再算不迟。啊楸!”

又是一声喷嚏,再抬眼时,红衣盈盈的女子便端着热乎乎的姜茶站在了身前。

“沈阁主,请用姜茶。”红玉温婉的声音道。

纵火也干过了,放一群人鸽子的事儿也做了,沈予慕原想自己在枉作山的日子应该会相当难过。却没想到,一早上遇见的几个人都还将自己奉为上宾,低眉顺眼的没有任何不悦之举,包括昨天被自己折腾了半宿的红玉。

就不知是魔教中人素养硬是比平常人高出几分,还是楼逸风特意吩咐下来的。

接过姜茶,一笑:“有劳红玉姑娘了。”

“沈阁主别客气。”红玉浅笑,“这是教主吩咐了的,倒是雨轩中的丫鬟们不懂事,怠慢了。”

“哪儿的事!我在阁中还没有这样的待遇呢。”神机阁里整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要是知道沈予慕病了,还不争相恐后来道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笨蛋才不会感冒,所以恭喜阁主终于病倒了。

客套话说多了也无趣,沈予慕径自喝完了姜茶,将空碗递给了还候在一旁的红玉,问道:“楼教主在忙?”

红玉浅笑:“早上还忙着,现下倒还清闲。教主吩咐说,阁主若是无事,可以过去走走。”

楼逸风不来,倒要自己过去,好大的面子。想来,楼逸风扮沈七的时候,也是颇有主见,凡是想做的便做,不想做的,沈予慕逼着他,他就干脆反行其道,比主子的架子还大。

沈予慕笑道:“劳烦转告楼教主,予慕身体不适,就不伺候了。”

暧昧的话说得极其顺口,红玉头也不抬的听了,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去。

沈予慕将被子一蒙,翻身向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隐隐感觉到谁掀开了被子,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于是蹭了蹭,继续睡。

晨起时,梳洗的用具早已经无声无息的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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