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花 第3章

作者:风夜昕 标签: 古代架空

  玉寒宫晃晃悠悠想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又倒回了刑昊天身上,他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著後者。刑昊天微微低头和他对视,片刻之後,玉寒宫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姿势很眼熟,纨绔子弟或者地痞流氓,总之就是没个正经的人调戏时的标准动作。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要干什麽的时候,玉寒宫咧嘴一笑,「美人你长得真特别……」

  除了刑昊天,其馀人皆是表情一变,惊讶、尴尬、无奈、窃喜……等等各不相同。

  美人长得特别到底是个什麽概念恐怕只有玉寒宫自己才知道,眼看著事情越来越无法挽回了,宋庭毅急忙说:「这位客官,对不住了。他不是这里……」

  「美人今晚就要你了!」玉寒宫突然嚷了一声,然後双臂死死抱著刑昊天的腰,「行!就要你了!走,咱们房里快活去!」

  刑昊天低头看了他一眼,衣服被蹭得皱巴巴的也没说什麽,一只手搭在玉寒宫肩上也没阻止。

  「看来他是看上我们公子了。」程煜咧嘴一笑,「他自己都愿意了,你这老板还操什么心?」

  宋庭毅恨不能上去一巴掌抽醒玉寒宫。他把人往火坑外拉,偏偏有人自己往火坑里跳!

  这时一直沉默的刑昊天突然开口,却只说了一句:「银两加倍。」便带著玉寒宫离去。

  要是平时碰到这麽豪爽的客人宋庭毅是再乐意不过,可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眼看著玉寒宫要先失恋再失身了,宋庭毅决定先不管其他准备先把人弄回来,结果刚上前一步,眼前突然一晃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对方身手之快让宋庭毅心中暗自吃惊。

  程煜缓缓走到展风身後,看著宋庭毅微笑著说:「老板,我们公子想做的事从来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你这里本来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又何必要……」

  「你听你们公子的话是应该,」宋庭毅打断他的话,「但我却不能不救我的朋友。」

  程煜眨了一下眼,随後又放松一笑,说:「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有时候也要量力而行。」他伸手拍了拍展风的肩,「你的武功不弱,但不是我们俩的对手。」

  他的话听著似乎是太自傲,但语气却再认真不过,宋庭毅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如果只是一人说不定他还可以应付,但是两个人一起的话他绝没有胜算。

  点了一下头,他说:「没错,‘清风阁’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但是干的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刚才那人并非我这里的人,就是给再多银子我也不能把朋友卖了。」

  谁知听到这里程煜突然笑了出来,一只手搭在展风肩上半靠在他身上,看著宋庭毅说:「你自己也说了是‘你情我愿’,刚才他嚷嚷著要开苞就往我们公子怀里钻,这难道还算不得‘你情我愿’?」

  宋庭毅再次在心里将玉寒宫抽了十几个来回,正要再开口,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男人手腕上一处标记,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皱了皱眉,看著眼前的两人问:「你们是‘天刑教’的人?」

  展风眼神稍稍一变,仍旧没有开口。程煜倒是疑惑了一声,「你知道‘天刑教’?」

  「天刑教」在江湖上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比起某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门正派,在普通百姓中知道的人绝对算不上多。但这并不意味著「天刑教」无名无势,只不过在名门正派眼中,看似神秘的「天刑教」则是名副其实的「邪教」,多年来一直是江湖武林正派人士的唾弃和忌惮对象。

  知道「天刑教」的人不多,即便是知道也不见得了解多少。而「天刑教」教规中有一项就是凡是教中成员必须在身上纹上象徵「天刑教」的蛇形图腾。至於纹在哪里则可以由自己决定,除了「天刑教」的人以外知道这个图腾的人并不多。

  程煜的图腾纹在手腕内侧,比起其他人算是个招摇的地方。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认出来。

  他打量著眼前的宋庭毅,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庭毅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刚才刑昊天离开的方向,虽然已经不见踪影,但对方的身份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就算不是他想的那样,能让眼前这两个「天刑教」的高手如此恭敬的跟随左右的,地位也绝非一般……

  

  那边三人还在周旋,刑昊天已经把玉寒宫带上了楼,他凡事讲究,做这事自然不会随便找个地方将就,而上好的房间都是在楼上。

  上楼时,玉寒宫醉得像滩烂泥,两条腿都迈不动步,拖都拖不走。磕磕碰碰了几次让刑昊天不耐烦了,停下来,手上一用力,把玉寒宫扛到了肩上。

  「晕……」肩上的人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声音有种酒醉後的软糯。

  刑昊天表情未变,稍稍加快脚步扛著玉寒宫一路旁若无人的上了楼,走到尽头一间僻静的房间门口,刑昊天推门而入,借著门外的灯光能看到房里乾净整洁,放的家俱摆的物件也都是精致的东西,不像是普通的客房。

  刑昊天并不在意这些,反手关上门之後,走到床边把玉寒宫放到了床上。虽然没有用力,但也不是轻手轻脚。

  「咚」地一声,玉寒宫便大字型躺在床上了,他原本迷迷糊糊睡得正香,被这麽一摔微微睁开了眼,但感觉到身下柔软的被褥马上一翻身找了最舒服的姿势一条腿骑在被子上睡了。

  刑昊天把桌上的蜡烛点著了,转身回到床前,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玉寒宫,然後伸手撩起了後者的衣裳,颜色虽然朴素料子却是上等,一抹笑意从眼中一闪而过,他手上一用力,把衣服从玉寒宫身上扯了下来。

  玉寒宫的衣服本来就是随便穿上的,几下子就被扒得精光,趴在床上翘起光溜溜的屁股。刑昊天低头打量著男人的身体,四肢修长、腰肢纤细,手臂和大腿上均匀而不夸张的肌肉说明是个练武且精於保养的人。

  玉寒宫有副好身材,当然,刑昊天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屁股。

  烛光下圆润的两团微微翘起,刑昊天来了兴致,开始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虽然这原本应该是床上的人做的事,不过现下看来是不行了。

  脱下最後一件衣服一挥手甩到一边,刑昊天上了床,一个翻身压在了玉寒宫身上。後者是趴著的姿势,他的下身正好抵在了玉寒宫的臀上,坚实滑腻的触感让刑昊天眯起眼,缓缓挺动腰部在男人身上磨蹭著,一点一点刺激著腿间的欲望。

  当男人硕大的阳具抵在玉寒宫股缝间来回摩擦的时候,浓密的黑色毛丛弄得玉寒宫痒痒的,倒也不是难受,只是说不出来是什麽感觉。半梦半醒之间,他忍不住动了动,屁股还往上挺了挺。

  刑昊天眼神一暗,忍住马上骑在身下人身上抽插的欲望,伸手来到玉寒宫身下握住了他垂在腿间的那根。

  轻拢慢拈,又揉又捏,像是把玩一个新奇物件一样,很快就弄得那玩意起了反应。玉寒宫轻吟一声,自己翻了个身侧躺著好让弄自己下面那只手更方便点。

  看到他这副样子,刑昊天扬起嘴角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继续。平时的刑昊天在床上绝对不会有这种閒心,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只不过今天见到玉寒宫就有了这个兴致。

  而玉寒宫以为又是哪个小倌在伺候自己,躺著享受了一会儿之後,在床上习惯主导的他一个翻身把刑昊天压在了身下,低头在後者胸前啃了起来,往日里风花雪月时练出的手段全使了出来。

  刑昊天也没拒绝,看著身上的人像猫一样在他身上又咬又舔的,半是享受半是好笑。直到玉寒宫在他脖子上磨蹭了几下之後,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刑昊天迷起眼,伸手捏著玉寒宫的下巴,用拇指蹭了蹭他的嘴唇,扬起嘴角说:「下次得让你这张嘴好好含著我的东西……」说完把食指伸进了玉寒宫的嘴里。

  不用多说,玉寒宫自觉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吸了起来。

  刑昊天满意地看著他,低声指导:「不仅要吸,还要舔。」

  於是,玉寒宫又伸出舌头舔了起来,从指尖缓缓向下舔过指腹,反覆来回几次之後,竟然又重新含住了轻轻摇晃著头颅动了起来,一进一出的动作和节奏仿佛像交合一般,还不时发出色情的声响,挑逗著男人的情欲。

  刑昊天看著眼前的人,说淫荡那张脸上又有一股清高,说不淫荡偏偏又这麽会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恨不得玉寒宫舔的是自己胯下那根。

  就在刑昊天要有所动作时,玉寒宫却先一步吐出他的手指,看著他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宝贝儿,自己伸到下面去把那儿弄松了~」

  刑昊天第一次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换句话说就是无语了。

  而玉寒宫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反而一手搂著刑昊天的肩一如平常调戏小倌一样,「多弄一会儿,等下哥哥我好插得你舒服……」

  终於,刑昊天轻笑了一声,低头看著他轻声问:「怎麽个舒服法?」

  玉寒宫嘻嘻一笑,「哥哥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说完一低头把男人胸前一颗乳珠含住了。

  胸口一热,刑昊天微微皱眉,并不是不舒服。以往上他床的男人女人虽然都是百般迎合,但谁都不敢和他玩这种情趣的把玩戏。

  扬起嘴角,他伸手抚摸著玉寒宫光洁的背脊,像是鼓励一般。

  玉寒宫在刑昊天胸前来回舔拭著,後者腿间的欲望已经完全觉醒,抵在他腿上蓄势待发。

  刑昊天正享受著,问了一句:「这张嘴这麽会吸,到底伺候过多少人?」

  「呸!」没想到玉寒宫抬起头瞪他一眼,「少爷我还没开过苞呢!」

  突然这麽一句,刑昊天都愣了一下,首先怀疑他到底醉没醉……应该是醉了,但是酒品还好。

  都说酒品好的人,人品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不过刑昊天关心的不是这些,他邪笑一下,凑近玉寒宫问:「真的?那我可得好好试试……」

  说话的同时,一手已经来到玉寒宫股间,轻抚两下之後,拨开臀瓣伸进一指探了进去……

  「嗯……」一根手指进去是不会疼的,但那奇怪的感觉让玉寒宫腰一软,伸手抱住了刑昊天的脖子不动了。

  手指在那湿热的小洞里搅动著,刑昊天把人拉过来分开腿坐在自己腰上,问:「舒服麽?」

  只得到几声含糊的回应,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开始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了。

  等到感觉玉寒宫体内已经足够湿热了,刑昊天抽出手指,扶著自己的性器先在玉寒宫大腿内侧磨蹭了几下,留下几道透明体液。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麽,玉寒宫下意识把屁股向上抬了抬。刑昊天趁机对准了後穴,腰上一用力,插了进去。

  下一秒玉寒宫「嗷」一声叫出来了。

  这一嗓子实在太煞风景,把刚才好好的气氛一下子给打散了。

  但对已经进去的刑昊天来说,男人突然紧缩的内壁咬得他又疼又爽。粗长的肉块一下子进去了三分之一,他按著玉寒宫的腰不让他乱动,想整个插进去。

  而玉寒宫被这种像是坐在一块「木桩子」上的感觉折磨得呼吸困难,一边扭动著身体想逃开一边嚷著屁股疼,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在情事之事上,刑昊天向来算不上温柔,这次也不例外。没有理会玉寒宫的颤抖,他下身用力动了几下,终於全部插了进去。

  被又热又紧的感觉包裹著,他舒服地舒服了口气,伸手扳过玉寒宫的脸对著的头吻了下去,不给後者任何喘息机会,也把他满口的骂街脏话堵了回去。

  四唇相抵,灵活的舌在对方口中翻搅进出,津液从嘴角溢出,喘息声渐渐响起,与此同时,刑昊天搂著玉寒宫的腰轻轻动了起来,让两人结合部位缓缓的磨蹭著,火热酥麻的感觉一点一点席卷全身,似乎没有一开始那麽难受了,玉寒宫喘息著,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终究是舒服起来……

  体内含著男人那一根,玉寒宫低下头,拧著眉低喃著:「好烫……」

  听到他的话,刑昊天轻笑一声,抱著玉寒宫倒在床上……

  不知道什麽时候,下雨了。

  外头的雨声淅淅沥沥,从房檐滴下,从窗口向下望去,楼下几棵翠竹颜色正绿,雨水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伴著屋里男人细碎的呻吟,一时让人分不清哪个更有风情……

  

  一觉醒来,玉寒宫还没睁眼就先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了。

  疲惫的感觉让整个身体变得沉重,昨晚也睡得不怎麽踏实,「酒後乱性」虽然算不上什麽正经理由,但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的感觉实在太过诡异。

  他现在不仅是头疼、腰疼,甚至连屁股也疼,全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处舒坦的。

  皱著眉,玉寒宫揉著额角从床上缓缓坐起来之後,一睁眼,愣住了……

  按理说在相公馆早上起来看到身边有男人是再正常不过,但玉寒宫以前在外过夜时,早上醒来怀里搂的都是些柔媚的小倌,细胳膊细腿的不说,连身上的皮肉都滑软得可比女子。可今天这个……

  空气里还残留著些许淫糜气息,仿佛在提醒著什麽一样,玉寒宫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侧身睡在他旁边、半张脸几乎都埋在被褥里的男人,确定以前从未见过。

  这是……新来的小倌?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但他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就算是「酒後乱性」,他也不会这麽饥不择食吧?

  虽然男人侧躺著下身盖著被子看不到多少,但不论是那宽肩还是被子下面隐约可见的腹肌,都在说明这是个健壮的陌生男人,光看手臂都就知道至少要比他高大半个头。

  全身一动不动地僵了一会儿,玉寒宫终於伸出手缓缓掀开了盖在男人下身的被子,动作小心翼翼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当他看到蛰伏在男人腿间的物件时,几乎倒抽一口冷气!

  这他妈的是凶器吧?

  原本还处於半懵懂状态的玉寒宫这下彻底清醒了,然後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人……采了後庭花了!

  虽然昨天晚上醉了,但零星的还有点记忆,他到处嚷著要开苞的情形也还有点印象。想到这里,心里就算不至於晴天霹雳,但也差不多是翻江倒海了。

  玉寒宫虽然在这方面称得上洒脱,但自己被人采了後庭花不说,还是他自己要求的就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在心中咒骂数声,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往自己身後摸去,却意外地什麽也没摸到。愣了愣,再低头看旁边的人,一时间有点搞不清到底谁上的谁?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玉寒宫一向清醒的脑子此时越来越混乱,他在「叫醒男人直接问个清楚」还是「直接掀了被子提枪上阵来个礼尚往来」间徘徊,然後觉得这两个主意都不靠谱。最後决定先别管那些个乱七八糟,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於是,玉寒宫蹑手蹑脚下了床,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虽然皱得快要不成形,但好歹还算能穿。匆忙穿上之後也顾不得整齐就往门口走,中途却又停下了。

  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咬咬牙,回来在桌上留下了一张银票,这才急急忙忙夺门而出。

  脚下生风地下了楼,「清风阁」里静悄悄的见不到半个人影,想必是时间还早都没起来。玉寒宫一阵庆幸,刚要走,身後突然响起脚步声。他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宋庭毅衣著整齐地正站在不远处看著他。

  「你、你怎麽起来这麽早?」

  宋庭毅脸色似乎不怎麽好,也回了一句:「你也挺早。」

  玉寒宫总觉得他看出了点什麽,连忙岔开话题,「我突然想起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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