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男宠是王爷 第10章

作者:小眉弯弯 标签: 古代架空

  到了楼下,朱景明才缓过劲来,他抬头看看招袖楼那三个大字的招牌,心里做了个告别。转眼看著冬哥儿,心里一动,凑过去问道:"听说上次你挨了板子,重不重?疼不疼?"

  冬哥儿的小脸一下红了,摇头道:"是冬哥儿的错,挨打也是应该的。"

  朱景明转身要走,冬哥儿迟疑一下叫住了他:"爷!"

  朱景明慢慢回过身子,只听冬哥儿问道:"爷有烦心的事吗?"朱景明呆了一下,难道自己的沮丧这麽明显吗?可是跟他处了三年的香雪都没看出来啊。

  见朱景明发呆,冬哥儿轻轻笑道:"爷以前可不这样,这次是心里有事,正烦著呢吧?爷这麽尊贵,凡事都有神灵庇护,一切都会顺心的。"

  好言一句三冬暖,朱景明看他这麽体贴,心里慢慢感动,看著冬哥儿秀气的小脸,一把拉了过来,吻了上去。

  冬哥儿错不及防,连挣扎都不会了,就任他吻著,都没想到要推开。这里本是欢场,故此二人亲吻并未引人注目。

  朱景明深深一吻,只觉得冬哥儿的小嘴犹如花瓣一般,甜甜蜜蜜的,真是舍不得撒嘴,一直到冬哥儿喘不上气来,朱景明才将他放开,潇洒一笑道:"冬哥儿,你可真是个好孩子,若是早两年遇上你,爷必会好好疼你。"说著冲冬哥儿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冬哥儿经他一吻,也是心情激荡,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好久才进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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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景明满心郁闷,可在冬哥儿面前还装出一副潇洒模样,等他自己一个人默默走在回府的路上,只觉得心里憋屈,恨不得大哭一场。

  见王府的侍卫没象往常一样跟来,朱景明心里还好受一些,若是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以後还怎麽管束下人啊。

  朱景明默默走著,不觉走到一个酒楼跟前,抬眼一看,并不是自己常去的裕泰坊。他正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喝顿闷酒呢,当下二话不说,走了进去。

  朱景明挑了个小间坐了,叫店里夥计只拿酒来,连菜都不用。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正是酒入愁肠,人已先醉,何况那夥计看他气势不凡,并不敢拿掺了水的骗他,因此却是实打实地喝了一坛正宗的林泉陈酿。

  朱景明一坛酒下肚,只觉得眼前景物都晃悠起来。刚喝时,还满腹心酸,憋闷得想大哭一场,喝到此时,那满眼的泪水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一直想笑。

  他胸中好象燃起大火,浑身燥热,摇晃著站了起来,想找夥计要点水喝。谁知刚走到门口,那夥计却以为他不给钱想走,当下一把拉住。

  朱景明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还能不给你钱,先给我找碗水来。"

  夥计却笑道:"爷,店都打烊了,只等您一个人呢。这早晚的,您若还喝,便先付了钱,小的连酒带水都给您端来。"

  若搁往日,朱景明早一个巴掌上去了,今日却偏偏有了耐性,正要与那夥计分辨,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惊呼:"爷,您怎麽在这儿?"

  朱景明转头去看,却是自己的侍卫,满头大汗地过来说道:"爷快回去吧,都等急了。"

  朱景明笑道:"回去?回去做什麽?方才不见你们,这回倒找来了。"

  那侍卫将嘴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新人已经进府了,就等您完礼了。"

  朱景明笑著摇头:"他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他。"

  那侍卫急道:"那有不愿意?早都换了吉服,宗正府也已来人陪著,教了许多规矩了。"

  朱景明心中一动,难道。。。。。。香雪又改主意了?他心里高兴,撒腿就要往外跑,谁知脚下立足不稳,险些摔倒。

  那侍卫忙紧紧扶著,交了酒钱,半搀半抱,将他送回府去。

  朱德忠都快急疯了。

  虽说明王纳宠,不是什麽太光彩的事,但好歹也算是皇上赐婚,太後同意,三王爷默许,文武百官又有哪个是不长眼的?虽说不曾大操大办,但也来了无数官员贺喜。而新人也被宗正府装扮一新,教导好了送来,就等行礼了。

  可吉时早过,朱景明却没了踪影,德忠将王府侍卫悄悄撒了出去,吩咐务必找到王爷,自己则站在王府门口,眼巴巴地望著。

  终於在夜半时分将朱景明盼来,德忠的眼里不觉滴下泪来,想著是自家主子的好日子,又偷偷的擦了。

  朱景明心中欢喜,真想赶快见到香雪,问他为何改变主意,可一想到香雪那娇滴滴的小脾气,又怕吓著了他,只好暗自忍著。娇杏与翠衣给他道喜,为他换著吉服,却见他只不住的笑出声来,娇杏还未怎样,翠衣却是连嘴都撇歪了。

  夜已太深,一切从简,朱景明在留下观礼的众位官员的注视下,摇摇晃晃走进大厅,坐上主位。新人被宗正府的人搀著,在他跟前跪下磕头认主。

  朱景明喜不自胜,看新人穿了大红的衣裳,盖了鲜红的盖头,想著香雪那娇俏的模样,心里真觉得要爆炸一样,他看著香雪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对他好,哪怕香雪人老珠黄,也要做到不离不弃。

  新人磕头捧茶完毕,跪在那里不动,朱景明呆呆地看著,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有一团红火在闪。

  宗正府来人忙把他袖子一拽,递给他一个五彩描金的盒子,示意他递给新人。朱景明懵懂照做,却是酒意一阵阵上头,真要坚持不住了。

  等新人回房,朱景明勉强与众人客套几句,也跌跌撞撞回了自己屋子。娇杏与翠衣上来给他磕头,为他换了衣裳。

  朱景明四处一望,见屋里并无外人,傻愣愣地问道:"人呢?怎麽不在这里?"

  翠衣对娇杏气道:"你看爷,可是美糊涂了?连吩咐过的事都忘了。"又转脸对朱景明说:"在那小屋呢,不是连我们都不能进的吗?"

  朱景明不好意思地一笑,还是摇晃著进了小屋,却将屋门关上。

  那屋里也是喜气洋洋的一派景象。

  屋子虽小,原是朱景明盛放宝贝的地方,有父皇、母後赏赐的玩意,有文武官员孝敬的东西,原先都被他藏在这里,现在既成了新人的屋子,便将那些东西腾了,只等著装这个活宝贝了。

  朱景明进屋一看,见屋内只留一床一桌,倒是豁亮了许多,只是床前摆了一只长凳,那新人未著片缕,正伏在上面。

  朱景明笑道:"哎哟,天还冷呢,这是做什麽?"话一出口才想起来,原是宗正府教过的,男宠入门,必要如此,等爷立了规矩,才算礼成。

  他摇晃著走过去,见那人果真被五彩的绳子捆在凳上,不由一笑:"香雪,没想到你身上的皮肉这麽娇嫩,倒象那个冬哥儿的。"那人"呜呜"两声,似乎嘴里堵著东西。

  朱景明笑著又说:"香雪啊香雪,你不是不情愿吗?你说爷是不是该罚你呢?"说著抬眼又看,心里却是一惊,这人明显比香雪小了一号。

  朱景明的酒倒醒了一半,几步过去,撩起头发一看,还真不是香雪,竟果然是冬哥儿,一张小脸早被泪水泡得肿了,嘴里却被塞了一个镶了金边的口枚。

  朱景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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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景明真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他疑惑地问:"香雪,你怎麽长得象冬哥儿了?身量也小了?"

  嘴里说著,眼前一阵晕眩,他勉强睁大双眼,就见对面那人一个劲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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