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鬼 第17章
作者:风似月
不如今天,就来试试这秘药的效果。
想到此处,一枝梅掏出那瓶秘药,拔开塞子,一股白烟自瓶中冒出。他赶紧捂住瓶口,把房门推开个小缝,将瓶子顺著门缝滚了进去。
稍待片刻,估计著秘药应该生效,一枝梅方才推开房门,静静走至床边。
只见床上那人裹著被子兀自熟睡,只留一头黑发铺在枕上。
真是可怜,知州小姐这般美人儿,却要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远嫁他乡,就让他来帮美人儿驱赶这冬日的严寒吧。
一枝梅淫笑一声,轻声道:「美人儿,我来了!」
说罢,便撩起被子一角。
熟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寒冷,翻了个身蜷缩起来,露出了被遮住的容颜。
一枝梅瞪大了眼睛,看著床上的「美人儿」──乌发之下,清秀的眉眼虽称不上绝色却也颇为耐看。
不是他挑剔,只是这眉目虽清秀,却分明是张少年的脸孔!还有那呼吸间起伏著的喉结,虽颇为小巧,却无论如何不会让人忽视。
──他他他、他不好男色啊!
一枝梅蹬蹬蹬倒退三步,这这这,好好的知州小姐,怎的突然变成了男人?细细回想昨日听到的对话,那丫鬟明明是说明日才启程,怎的今日便……
不好,昨日的明日,该是……今天?
那岂不是说,他潜伏一晚忍寒耐冻,又用上了宫廷秘药,结果……全是白费?
一枝梅不甘心的咬牙,瞪著床上酣睡的少年──要不,就拿这小子凑合?
呕,该死,他对带把的没兴趣!
狠狠地盯了床上少年一眼,一枝梅啐了一口,败兴而去。
许是受的打击太大,连房间的门都没有关。
好热……
归明喻是在身体深处窜升而起的燥热中醒来的。寒风自大敞著的房门中侵入室内,带来阵阵凛冽寒气。
被子中的身体却如被火灼,被风拂过的皮肤感到丝丝凉意,却只停留在皮肤上,无法缓解体内的燥热。
冷遇热两种感觉在皮肤上交会,颤抖著的身体似乎就要崩坏,归明喻张大了嘴,如同被扔上岸的鱼儿一般大口吸著气。
汗水湿透了身上的衣裳,归明喻推开被子走下床,冷风吹过,连汗水似乎都结成了冰。
体内的燥热似乎稍稍被缓解。他著魔一般顺著寒风走出了客栈,一片一片晶莹的雪花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却抵消不了体内似乎要燃烧起来的热度。
逐渐的,所有的躁动似乎都集中在了身体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这是──
归明喻打了个冷颤,羞耻的感觉让他突然清醒过来,这、这种感觉是……可是,怎麽会如此……
他好像走到山上来了,这里,莫非是客栈後的雪山?忍耐著体内煎熬一样的热度,归明喻四下打量著周围的环境。在看到不远处似乎有间庙宇之时,归明喻拼著最後一丝清醒跑了过去。
倒在破庙中,在被无尽的欲火所席卷之前,他脑中最後浮起了一丝庆幸──幸好这庙中没有其它人。
然而直至他生命的最後,这破庙中依旧无人踏入,灼烧著他的欲火焚烧了他的生命,也将他永久的禁锢在了这里。
「我可怜的喻儿啊……」
猛的被抛出观世镜,归老爷在地上滚了两圈方才停下。满身狼狈的趴在地上,他甚至连脸上蹭到的灰尘都没有擦,拍打著地面,哀哀叫道:「喻儿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喻儿,你怎麽、怎麽会遇上这种事情啊──」
不但碰上了走错门的采花贼,还偏偏是个不好男色的采花贼……想起儿子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枉死,归老爷不禁搥胸顿足,泪流满面。
就在此时,一个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
「美人儿?别伤心。」
「谁!」
归老爷立即起身,抹了把老脸上的泪水,强自镇定。
「是我啦美人儿。」
面前的观世镜扭了扭,重现在镜面上的波纹扭出了个笑脸的形状。
「你?」
「对啦,就是我。」从巨岩上一跃而上,观世镜一扭一扭的向归老爷身边挪动,镜面上的笑脸似乎咧得更开了。
观世镜挪到了归老爷身边,镜框贴在他身上蹭了蹭,颇为羞涩的道:「以後有我陪著你,不要伤心嘛。咱们可以做很多很多XXOOOOXX的事情,一定会让你忘记所有伤心事情的……」
他他他、他这是被一面镜子给……调戏了?
归老爷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羞涩扭动的镜子,连伤心都忘了。活了(呃,似乎已经死了)这麽大年纪,他竟然、竟然被一面镜子调戏了?
似乎没有察觉归老爷心中的震撼,观世镜扭著镜面,继续往他身上蹭:「人家在这里孤独了好几百年,美人儿你是第一个如此温柔的爱抚了人家的,你一定要对人家负责哦。」
「人家」、「美人儿」、「爱抚」……
归老爷木然的垂下头,看了看在自己身上磨蹭的镜子,再看看地府永远昏暗的天空,突地大叫一声倒退著跑开。
突然失去支撑的观世镜摔倒在地,扭动几下撑起一角叫道:「美人儿等等我啊──」
於是这一天,地府中出现了新的传奇──蠕动著到处追赶心上人的观世镜。
──番外《观世镜》完
☆、(7鲜币)荡鬼 完结番外 纵欲
归明喻是只鬼,确切的说,是只枉死的鬼,再再确切一点说,他是一只纵欲而死的枉死鬼。
曾经有大概三十年,他都要日日重复死亡的过程,经历那一番精尽而亡的痛苦。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这纵欲的过程著实……寒碜了点。
照理说,有著如此丰富的那种经验的他,做起这种事情来该是驾轻就熟轻而易举才对,怎麽就、怎麽就……
回想起每次和龙天鸣那个啥啥啥的场景,归明喻就不禁掩面辛酸。
怎麽看他也该是那个技术娴熟妖娆大胆,撩拨得龙天鸣把持不住的那个嘛,谁想事实却恰好相反,每次都是他被龙天鸣撩拨得欲火焚身欲罢不能,这让他感到自己身为一只鬼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於是,某日归明喻巧遇了旧日相识──曾在他居住的破庙中借宿过的豔鬼。不顾某只豔鬼的抱怨,将正在向目标搔首弄姿的她拉至街角,悄声询问著。
「什麽?你说要学豔鬼猎食的秘诀?」
「嘘──小声点。」归明喻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旁人,才小小声地说道:「不是要去猎食啦,只是、只是想学点……技术……」
「哟?」豔鬼上下打量著许久不见的归明喻,「你是想转型当豔鬼吗?不过身材干瘪了点。」
「不是、不是──」归明喻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如果被龙天鸣听到他想做豔鬼,估计真的会被做到变豔鬼。
「那你是?」涂著大红蔻丹的手指捏著归明喻的下巴转了转,豔鬼若有所思的道:「气色不错啊,连枉死的怨气都消了,莫非你是被人圈养,去做了那个什麽啦?」
豔鬼所指乃是依附他人法力过活,通常会作为上位者发泄自身情欲所用的圈养鬼怪,但这般妖怪多数是狐妖豔鬼之类行媚道的鬼怪,归明喻一只枉死鬼(虽然是死於纵欲)也会被人圈养吗?
「不是不是。」归明喻继续摇头,他才没有被人圈养。虽然说某种意义上来说差不多,不过另一种方面上就差很多……他和龙天鸣是两情相悦嘛,才不是发泄情欲。
哎呀,不对不对,怎麽想到那边去了。用力地甩甩头,将脑中的绮丽画面甩至一旁,归明喻扯住豔鬼衣襟,「总之就是教我啦。」
「去去去。」涂著蔻丹的手在归明喻手背上轻轻一拧,立即让他松了手。豔鬼抚平被弄皱的衣襟,丰满的胸脯在敞开的领口中若隐若现。
「既然你这麽想学,那就让姐姐好好的调教调教你──」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扇子一般的睫毛几乎碰触到归明喻的脸颊。
看著豔鬼近乎妖冶的微笑,归明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於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
「腿要曲起、曲起!要露出大腿!」
「不对!你抽筋了吗?弯成那种样子!」
「露出肩膀!要半遮半露!──半遮半露你懂不懂!」
「不对,你那是媚眼那是抽搐,给我重新来!」
某个隐蔽的角落中,不停传出喝斥声,以及……某只鬼微弱的痛呼。
「呜呜呜,啊啊!脸、脸真的抽筋了啦──」
傍晚,归明喻拖著被深深蹂躏(?)过一番的身躯回到了腾龙堡,疲惫的向床上一倒……
受了一下午调教的身躯,不自觉便按著某豔鬼教导的姿态──外衫半敞、双腿微分,手臂轻贴颈间──摊平在了床榻上。
於是,忙碌了一天的龙天鸣回房之时,迎接他的便是以撩人姿态躺在床上的情人。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无比正常的他自然瞬间化狼,扑了上去。
於半梦半醒之间被欲望唤醒,接著又沈沦在欲海之中的某只鬼,在连骨头似乎都被融化了的激情之中,脑中浮现的最後一个念头是──
啊啊,他不要因为纵欲再死一次啊!
窗外,某只悄悄跟来想要验收成果的豔鬼叹了口气,摇著头飘远了──果然,没天分就是没天分啊……
──番外《纵欲》完
☆、荡鬼 後记
後记
真的陷入了赶稿必逢加班或出差的怪圈,偶尔碰到不加班果然会生病T__T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月月泪眼对计算机。
元旦的前三天假期,在全家感冒中度过,一人抱著一桶纸巾,咳嗽声不断,相似的鼻音……果然是一家人啊……
感冒期间呼吸不畅,眼睛张不开,好不容易有假期却不能出门玩,也不能好好睡一觉(中途会被憋醒N次),赶稿也会因为不断的咳嗽和鼻塞断断续续,真是血泪史啊……
假期过後,又迎来了加班高峰,周六周日不能休是正常,一旦休息必定感冒,感冒好了继续加班T__T就在这种凄凉状况中,迎来了春节。
至於春节的度过也非常之精采,年二十九出门购置过年物品,从超市出来後发现车子被碰坏掉,购物回家,家中三台电脑一起坏掉;大年初二早晨醒来手机挂掉;初三煲粥炖坏掉砂锅一枚。最重要的是因为过年,以上全部不能修啊不能修。
真是犹如碗柜一般布满了餐具的新年T__T被诅咒了,一定被诅咒了。
某日聊天说起这件事,被人淡定无比的问道:「你没填坑吧没填坑吧没填坑吧……」
於是──难道尊滴素报应?(倒地不起)
最後怀著忐忑滴心情,顶著感冒滴压力,冒著加班滴风险,口年滴月月开始勤奋填坑。(小编挥鞭子:你真的有勤奋吗?)
泪眼汪汪滴月月望大家:人家真滴有勤奋填坑,所以、所以……让我远离赶稿必加班,不加班必感冒滴悲催命运吧!(看偶闪亮亮、放射出万道光芒滴眼神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