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 第3章

作者:三道 标签: 古代架空

两个宦官不由分说将林忘往外拉,林忘死也想死个明白,他挣扎起来,不顾一切道,“陛下,草民愿意拿自己一命换家父之命,望陛下不要为难林家,家父对陛下忠心耿耿却无二心……”

谢肖珩不耐的蹙起了眉,摆了摆手示意常恩将人带下去,林忘被直往外拖着走,门被带上时他内心一片无助,常恩却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让人把林忘拖走。

林忘心里直打鼓,照这个情形看,谢肖珩并非要他的命,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谢肖珩能对他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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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忘一路迷惑,宦官将他带进浴池,他还未能反应过来,直到宦官着手脱他衣服的时候,林忘才如临大敌,反抗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他一股血气往上涌,怒视着将他围起来的四个宦官,呵斥道,“你们做什么?”

为首的一个宦官年纪稍大,脸上抹了白粉,沟壑看着很是可怖,他捂着嘴笑道,“公子,奴才是个粗人,您还是乖乖配合着些,仔细奴才弄伤你。”

林忘连连后退,“我要见陛下。”

他说着想往门外跑,嚯的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门神般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林忘脸色一白,肩膀被人擒住,三两个人上来抓住他往屋子里拖。

他力气不及,整个人被丢进了池子里,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那些宦官按着他头不让他起来,林忘仿佛要溺死在这温热的池水里,脑袋无法思考,被剥去了衣物。

巨大的屈辱感将他淹没,若说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所处是何种境地,那他未免太过糊涂,他被死死按在池子里清洗着,宦官尖细的声音尖锐的传进他的耳里,“公子,皇恩浩荡,这都是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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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忘坐在床上的时候脑袋一片混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他以为最过也便是丢了这条命,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何都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会是这般屈辱。

他呆滞的等着门的打开,烛光摇曳里,他的眼神变得模糊,指甲紧紧掐进了掌心的软肉里,他自幼熟读圣贤书,颇有文人的傲骨,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他不明白谢肖珩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折辱他,若是为了报复林家,也不该是这样。

脚步声渐近,林忘瞬间戒备起来,他从床上站起来,死死的盯着门口,门不出意外的开了,身穿青玄色的谢肖珩迈了进来。

林忘如临大敌,掐死了手心无法动弹。

谢肖珩的目光越过屋里的种种摆设落在林忘身上,面上闪过一丝难懂情绪,便气定神闲的朝林忘走来。

林忘如临大敌,他在一个时辰前才见过这个男人,却没想到再见时会是这等情形,他心里恼怒得有一把火在烧一般,连生死都不怕了,竟敢质问当今圣上,“陛下何需辱没我至此?”

谢肖珩闻言,脚步未慢,一步步朝林忘逼近,他自带威慑力,每靠近一步,林忘的弦就绷得越紧,似乎下一刻就要断了。

“用你一人换林家上下二十口人命,怎么,你还嫌弃朕不够大方?”谢肖珩嗤笑了声,仿佛在嘲笑林忘的无知。

林忘的脸色白得彻底,他呼吸急促,“草民已有婚约在身……”

谢肖珩挑眉,走至他面前,影子将林忘覆盖起来,他似在听一个笑话,“那又如何?”

林忘未能想到他这样无耻,还想辩驳什么,下一刻,猛的被一股重力推到了大床上,谢肖珩将他死死制衡住,盯着他惊慌失措的神态,一字一句道,“天下臣民都是朕的,难不成你不是?”话锋一转,犀利至极,“还是说你林家早有异心,觉得朕不配拥坐这天下?”

谢肖珩的喜怒无常让林忘心悸,他被谢肖珩压制着,浑身战栗起来,对上谢肖珩的眼,忽然没有了应对的法子——林家的人命都捏在这个男人手中,他一句话,林家一夜能倒塌。

林忘浑身如坠冰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朕听闻,你有个弟媳,已怀胎八月,”不知道为什么,林忘在这句话之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可谢肖珩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让林忘整个人发起了抖,“朕也听闻,女子若是八月落胎……”

林忘惊恐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的。

“自然,若是你乖顺些,朕定不愿意这样残忍……”

林忘与谢肖珩对视着,他在谢肖珩眼里见到了血色,连空气都仿佛浮现了淡淡的血腥味,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打中他所有的软肋,叫他怎样不恐惧?

像被一张大网笼罩了起来,林忘抵在谢肖珩胸前的手渐渐垂了下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垂下来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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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尽的烛泪滴落在檀木桌上,直至陨落尽数,再无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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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整个过程林忘疼得治打抖,但谢肖珩仿佛只把他当做个死人折腾着,期间林勿因为疼痛和屈辱忍不住死死闭了眼,却听见谢肖珩强势的命令他睁开眼来对视着。

他在一片水雾里见到谢肖珩极具侵略性的眼,仿若要将他一口拆吞入腹,看得林勿心惊不已,他总觉得谢肖珩看他的眼神不似初识,反倒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但任凭林忘如何回忆,脑海之中都没有关于谢肖珩的半点记忆。

他是活生生疼晕过去的,在昏昏沉沉中,他发觉有温热的触感贴近了他的眼睛,温柔得令他眉心都微微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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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肖珩翻身下床,天已经蒙蒙亮了,床上的人却还没有醒来,他沉默的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眼神越来越暗,最终只是唤来了常恩。

常恩跟随老皇帝多年,早就练出了一颗八面玲珑心,弯着腰上前去伺候谢肖珩更衣,眼睛连瞟都没瞟一眼床上的狼藉。

昨夜屋里不时传出来的声音早就彰显了床上之人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常恩揣测道,“陛下,是否要奴才召太医过来问诊?”

怕是伤得不轻。

年轻的帝王冷淡的眼神略过床上,半晌嗯了一声算是允了,常恩又道,“林尚书还未出宫,陛下要去见见么?”

谢肖珩把穿戴整齐的衣袍顺了顺,闻言冷哼道,“那老家伙舍得把儿子送到朕的榻上来,不就是急着出宫吗,有什么可见的?”

常恩连连说是。

一主一仆出了屋子,外头已有宫人等着,见谢肖珩出来纷纷跪拜行礼,谢肖珩随意指点了其中两个小宦官安排在此处,便随着宫人前往浴池清洗。

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早朝,昨日林成被困宫中之事定如同柳絮般飞满了整个京城,谢肖珩一想到早朝上当初拥护谢淳羽一派那畏畏缩缩的样,心情不禁大好,连带着步伐都轻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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