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戏活BUG竟是我自己 第146章

作者:荒木泽代 标签: 强强 推理悬疑

  “现在不看,头痛。”

  梵向一闻言,起身到床边,大掌摁到傅言脑门上:“好像不烧了。”

  “目前体温感觉还行,就是脑袋发沉,不清明。”傅言身上没什么力气,推不动他,手都懒得抬一下。梵向一放下手问:“再睡会儿?”

  “不睡了,不然晚上得失眠。而且浑身发软,饿了。”傅言爬到床边,穿拖鞋,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之前不是说赌场这个世界积分最高有奖励吗?他说要给我最高积分的,所以最后到底是什么奖励?”

  梵向一道:“你连‘赌神的筹码’都拿到了,还想要?不过那个筹码在你身上影响你,有需要我再给你。”

  “我想不想是一回事,但他规矩是得给啊,不是吗?”傅言回道,“我拿到了前世的一段回忆,他好像那时候就想把筹码给执政官。所以,本质上来说那不是给我的,我应该有别的奖品才对。”

  “这么算?”梵向一听他又把前世和他自己隔开,说道,“行,反正我从他那里要了点‘赔偿’,顺便也加上你这茬。”

  傅言又道:“他用你的肖像权,你问他要赔偿了吗?”

  “就是那笔。”

  “那你顺便加上的应该是你同事的肖像权费,以及,我的第一名奖励。”

  “我听出来了,你就是想薅他。怎么,我去接你之前他拿什么恶心你了?”

  “不是那时候,是梦里。”傅言道,“他和我的前世搞的那个赌局,太费脑了。虽然本质上来讲费的不是我的脑,但这种一直第一视角来看的画面,让我感同身受。我本来就头痛得很,这下直接给我雪上加霜。蓝溯真的太难缠了,当然,我的前世也太较真了。”

  梵向一听他提起前世,想了想:“他对待工作向来很认真。”

  “我觉得,就是因为你在他死后没多久又抓他去工作,所以他才没点别的事干,导致我一收到他的记忆十有八九就是工作、工作、工作!”傅言想起蓝溯搞的“国王游戏”卡牌,感觉简直就是(以前的)显示写照,于是更无语了,“他明明也知道,给你弄的资源多点少点你也不知道,还认真个什么劲啊。”

  梵向一道:“如果他不是这样的,我不会把执政权完全交给他。”

  傅言:“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还挺得意?”

  梵向一听出了他对工作的深恶痛绝,但又觉得他说起工作就咬牙切齿的样子挺可爱,故意撩拨他:“我在你梦里就是这种形象?所以你一醒来就迫不及待跟我找茬泄愤?”

  “差不多吧。”傅言摁了摁太阳穴,“每次做梦就要受苦当社畜,我想我的前世拆分灵魂,主要可能不是为了让你找不着,而是为了让我失忆。这么多辛苦劳作的记忆,我宁愿不知道。他连赌局都要计较到那么细节的地步,服了,反正输了又不是他吃亏。”

  “看来我还真被你这些记忆拖累不少。”梵向一看他要站起来,抬手一捞,在他后腰上撑了一把。傅言看他,他就道:“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傅言没硬撑,因为他发现自己真有点晃。

  于是他坐了回去:“……麻烦你一件事?”

  “难得,你还这么客气和我说话。”梵向一道,“说吧,我倒想看看还有什么事,会难办到让你用这么郑重的语气。”

  “不难,就是想让你帮忙带个饭上来,我需要点时间和能量来恢复体力。”傅言道,“……他们送这些小游戏的时候,应该也送饭了的吧?”

  “送了。”梵向一顿了顿,说道,“你还是靠着坐吧,你自己没发现你在晃?”

  “……啊?”傅言还真没发现。不过他确实还昏沉,梵向一的眼力极好,他这么说应该就是没错的了。

  “你可真是……”梵向一看他还发愣,干脆手动把他抱到靠床头的地方,还让他靠枕头坐着,“你真的要锻炼了,我准备强制让你体能训练,娇娇。”

  “谁他妈是‘娇娇’……!”傅言顺手就抄了背后的枕头砸梵向一,不过这点力道、这个道具,梵向一轻易就接了枕头,并顺着力道用枕头把傅言摁倒在床。

  “喂……!”

  傅言挣扎了一下,好在梵向一没打算在体力上欺负太过,把枕头一扔就走了。

  “好了,准备吃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操心的事

  傅言吃完饭,总算是恢复了不少体力。

  不过他这波吃完也快晚饭了,刚吃完没多久,岑意又跑来送晚饭。彼时梵向一正在说要怎么在傅言家里搞训练室,傅言坚决不同意。岑意一开门见这俩都面色不善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敢问刚才到底谁给自己开的门,只是道:“呃,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傅言正想从梵向一的主张里逃脱,起身走向岑意道,“什么事?”

  “一方面是给你送饭,另一方面是南穆派的人之前来送全闻昭的赔礼,我们从他们那边打听到了那个黑斗篷的来历。”岑意道,“东西我们还在整理,晚点就可以给你送来第一批。你现在听那个黑斗篷的事吗?”

  “听吧。”傅言看他想把晚餐放到餐桌上,又道,“我刚吃完没多久,先放冰箱吧。”

  “哦。”岑意也是好事做到底,提着东西进了厨房。不过他只放了一部分进冰箱,然后拍了拍一个保温桶:“我们新搞回来一个保温桶,里面给你装熬的汤了。这个不用放冰箱,你晚点就能直接喝。”

  其实他们公会这么多人,要保温桶用处不大,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专门给傅言换回来的。傅言其实心里明白,说了句“谢了”,然后又问:“你离开那个赌场世界的时候,没发生点什么?”

  “咳。”岑意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原来不知道,随口一问。”傅言道,“现在知道了。”

  岑意:“……”合着诈我呢?

  傅言又问:“是私事?”

  岑意:“……算是吧。”

  “行,那我不问了。”傅言其实猜到大概是什么事了,但没必要问,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且用意味深长道的目光扫视岑意,岑意就会又种很不自在的神情,蛮有意思的。

  岑意以为他要追问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结果现在傅言又不问,搞得岑意噎了一下,这才道:“那说那个偷我兵符的人的事?”

  “去外面说。”

  于是两人又回到客厅,傅言还另外拿了个杯子,放在茶几上。他又拿起之前就放在这的水壶,给岑意倒了水,又给梵向一和自己都续了水,然后坐下道:“说吧。”

  “哦,谢了。”岑意看到梵向一面无表情地坐在这,有点紧张,但还不至于说不出话,“那个偷东西的玩家,原来好像和全闻昭是表兄弟。”

  “……也是那什么南穆派的?”

  “不。南穆派的人听全闻昭说过,当年表兄弟几个一起去拜师,就只收了全闻昭一个,因为他的资质好。”岑意道,“不过那个师父也不是南穆派的。南穆派是全闻昭被拉入这个世界后,和另外两个修道的人一块组建的新门派……不过我感觉其实公会性质更强。”

  “嗯,继续说回那个人。”

  “哦哦,那人进到这个世界后,也想要去南穆派,不过全闻昭不喜欢他,他就没能加入。不过全闻昭也没做绝,所以有时候南穆派还给他点面子,南穆派的人也都知道这号人的存在。”岑意继续道,“来送东西的那个南穆派成员说,那个人当初没和全闻昭拜到同一个师父名下,后来又去了另一个派别修行。

  “那好像是个比较阴邪的门派,整天鼓捣些操纵鬼怪的门道,所以那人学的肯定也是这些法门,进到恐怖游戏世界里还有点优势。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他在游戏里才会比较自大。就是他本身能力确实不足,因此全闻昭其实也不怎么把他看在眼里,南穆派其他人对他的了解也就有限。”

  傅言想起之前游戏世界里,梵向一和他解释过黑斗篷操纵鬼的水平问题,问岑意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偷你的兵符了吗?”

  “呃,知道了。”岑意顿了顿,说道,“游戏结束的时候,齐将军和我说……”

  “你知道就行,我也知道,不用和我解释。”傅言道,“那你搞清楚他到底怎么知道你的兵符在哪,怎么偷到你的兵符了吗?”

  “这个部分,我们也还在调查。岑意说起这个事,神色就有些凝重,“我正在筛查整个公会的人,嫌疑人的范围已经确定了,现在就等着一个个查了。如果这个人背叛我们,提供了我的机密信息给外部,他很可能会获得不菲的收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能查到的。”

  傅言道:“你直接让南穆派帮你查不就行了?他们和那个黑斗篷熟悉,那就有可能知道他的消息渠道。”

  岑意:“呃,本质上,我们和南穆派其实没什么关系……”

  “你就说,他在游戏里要偷我的东西,我怀疑他从‘曙光’公会买到了包括我的事在内的很多信息。”傅言道,“现在我想知道这个渠道是谁,所以不仅找‘曙光’,也找黑斗篷的消息渠道。如果南穆派知道,最好趁早说出来。”

  “……多谢了。”岑意还不知道黑斗篷曾经真的想偷傅言——只是被傅言的项链挡住了——只当傅言是想帮自己,所以搞了这套话术。

  “没什么好谢的,你们公会有漏洞,对我来说确实不利,趁早解决。”傅言道,“对了,你把黑斗篷的死讯告诉南穆派了吗?”

  “没,我一开始担心他和南穆派关系亲密,只说游戏里碰到他了。噢,还提了一句他在游戏里得罪你,所以想打听打听他的来历。”岑意道,“你的意思是,就直说?”

  “直说啊。”傅言想了想,“就说他偷了东西,逃进游戏,所以死在游戏里了。这事不仅跟南穆派说,也跟你们公会里的人说。”

  “然后就刺激那个叛徒露出马脚?”

  “刺激出马脚,也杀鸡儆猴。”傅言道,“不单是处理这个叛徒,你们得肃整公会了。”

  “是……我们打算趁此严明纪律,要严惩叛徒。”岑意回道,“为了找到‘警告全员’和‘不其他成员寒心’的平衡点,我们正在制定方案。”

  “你们原来没有对应规定?”

  “有,但是用得不多,现在相当于做第一个典型案例了。”岑意道,“你想来聊聊这个吗?”

  “不想。”傅言只是做个提醒,并不想搅和进这些烦心事。

  “好吧,我想也是。”岑意起身道,“那我准备走了。对了,你之前不是在弹珠联赛里押注了?明天是最后一场,比完就出结果了,你想去看看吗?”

  “什么时候?”

  “应该是下午。”

  “去吧。”傅言也没什么事,去看看热闹也行,“对了,你们送来的那些游戏……”

  “你想玩?”岑意道,“我和我姐这两天可能没什么空,我找两人来陪你玩?”

  “我只是想说句‘谢谢’,玩兴倒还没那么大。”傅言道,“你们忙吧……对了,我想起个作弊器,或许你们不用这么麻烦也能找到叛徒。”

  “我一猜就知道你说的谁。”岑意道,“戴博文,是不是?我们其实已经送了请柬去请他帮忙,不过还没答复。要是他来,都不需要南穆派那边帮忙了。”

  傅言道:“让南穆派帮忙,也不全为了帮忙。”

  “是,也为了提醒他们不要太嚣张。他们这个大门派开始对我们谨慎,他们那个城市的其他人也会见风使舵,对我们这个城市的人悠着点,不那么明目张胆地侵占我们的利益。”岑意笑了笑,“还说你不操心,你这考虑的事都快赶上市长了。”

  “滚吧。”傅言挑眉,“说到底就是你没保管好东西,搞出后面这一长串,你活该多劳心劳力。”

  “我也没办法啊,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对抗他们这些什么修真、修道还是有异能的人?”岑意拿起自己喝过的杯子,走向厨房,“我也问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兵符能不那么容易丢,将军说没有。我还能怎么着?”

  傅言心说你可真好骗,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法防盗,那齐应飞还要不要身为大鬼的面子了?他对着你的项链吊坠念个咒就超强防盗了好吧?

  不过齐应飞这么哄他,傅言不会闲得揭穿,只是道:“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可懒得再和你跑了,你们没自己搞个联系方式?”

  “……弄了。”岑意回道,“他留了一些纸给我,写上字烧了,就能捎信给他。”

  傅言:“不用和我说,反正不是给我的。”

  岑意:“……”

  他感觉傅言今天总是话里有话,有点不敢深究,赶紧溜了。

  傅言则是等大门一关,扭头问梵向一:“齐应飞想来这个城市,应该挺简单吧?飞罗不也说来就来了?”

  梵向一道:“我不允许就不能来。”

  傅言问:“那你不允许他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梵向一道,“别人的事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我就是觉得,这俩有点意思。”傅言想了想,“写字传书,还挺浪漫。”

  “浪漫?”

  “你不懂。我那个时代大部分都是影像信息了,文字、尤其手写字的少,所以手写传书属于公认的古典式浪漫。”傅言道,“可能岑意自己都不觉得吧,我这属于有时代背景的想法。”

  梵向一道:“我也可以给你写。”

  傅言一愣:“什么?”

  “我说,我也可以给你写点情书。”梵向一道,“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浪漫的话。”

  “打住!我不想!不觉得!”傅言立马道,“而且你那个字,大开大合的,写什么情书啊,写战书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