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2悬案组 第80章

作者:云起南山 标签: 年下 业界精英 强强 推理悬疑

  可按王庆威的说法,姐姐不可能抛下两个年幼的孩子离家出走。大女儿七岁,小儿子才三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再说姐夫家是搞水产养殖的,辛苦是辛苦了点,一年少说三四十万的毛利,并不需要儿媳妇出去打工。再说到了忙的时候,养殖场还得雇工人,王庆威坐牢之前也去姐夫家帮过工。

  他之所以怀疑姐夫左睿鹏不是没道理。左睿鹏好赌,并且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王庆娟不止一次跟丈夫闹翻回娘家,可都被公公上门劝了回去。而王庆娟之所以不离婚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总觉着真离了,苦的是孩子。所以要说她抛夫弃子离家出走,王庆威是一百个不信。但是没有证据,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他无法向警方证明自己的猜测。

  “我姐对我好着呢,小时候家里穷,一锅红薯粥,她只喝稀的,干的全都捞给我。”提起姐姐,王庆威就眼圈发红,“我要是没坐牢,就天天去左家要人,不把我姐找出来,我跟他们没完!”

  然而他被判了十四年,等假释也得十二年左右,这才服了不到五年刑期,且出不去呢。

  唐华本想着给弟弟写封信,让他有功夫去趟王家和左家,问问看看,以一个老刑警的直觉,来判断王庆威的猜测是否值得认真对待。可几次拿起笔,想到自己的事连累弟弟被审查,又觉得不好用这种没影的事来麻烦对方。如今他人是出来了,弟弟却没了,伤心之余,想起王庆威的托付,只好说给侄子听。

  听完唐华的叙述,唐喆学为难道:“二伯,我说实话,没立案的话,不太好去人家家里问……不是没有这种事,离家出走多年,然后突然有一天回来了,把家里人都吓一跳。再说左睿鹏没有作案动机,其一,王庆娟并没打算离婚,默许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其二,王庆娟和公婆间没有发生过冲突,夫妻俩也没动过手,矛盾鲜少突然激化到要杀人的程度。”

  “是,我知道,可……哎……”唐华欲言又止,哭红的眼睛无奈闭起。

  林冬抬眼望向后视镜,只见白发苍苍的老人满面愁容地靠在椅背上,似是心里很难过的样子。他能理解唐华想替王庆威探寻真相的心情。在牢里有个能交心的朋友不容易,精神上的支持对于唐华这种从高位跌落、沦为阶下囚的人来说无比重要,王庆威大概比唐华在外面交过的所有朋友更实在。毕竟,在牢里,任何人都会被扒下那层虚伪的外皮。

  话说回来,这也是他回家乡任职后和亲戚保持距离的原因。一个两个三个都托着求办事,小到违章消分,大到孩子上学转户口,甚至还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要求从看守所里捞人的,好像他们做警察的就该是万金油。办吧,违反制度给自己找雷,不办,人家说你罔顾亲情,忘恩负义,自私自利。与其弄得个里外不是人,干脆就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给谁添堵。

  不过事关一个人的生死,谨慎点,没坏处。

  思量片刻,林冬从副驾回过身,对唐华说:“这样吧叔叔,我们这几天抽时间去趟王庆娟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先问问情况,您看这样行么?”

  唐华立马睁开眼,满脸的皱纹堆起朵菊花:“行,行,那就麻烦您了,领导。”

  唐喆学听了,只是略带疑虑地看了林冬一眼,没发表意见。

  —

  进门之前,按风俗,柚叶沾水洒身上驱晦气。唐喆学心里明白,这是奶奶的要求,老人家嘛,难免迷信,只是有些惊讶他妈是从哪弄来的柚子叶。按说才开春,柚子叶刚抽芽,居然能找到叶片油绿肥厚的新鲜纸条。

  听了儿子的疑惑,林静雯笑道:“嗨,我跟网上买了箱柚子,特意让人放了几根带叶的枝条进去。”

  给老妈留了个“母上大人威武”的表情,唐喆学扶着二伯进屋跟奶奶打招呼。老太太看见久未相见儿子顿时老泪纵横,颤巍巍地站起身,上手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责怪他辜负了国家和党的培养。唐华咕咚就给跪下了,抱着老娘的腿,声泪俱下。他说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活着孝顺母亲,惹得一家人都跟着抹眼泪。

  老太太哭累了,由儿子搀进屋里说贴心话。林冬感觉自己闲着跟唐喆学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不太礼貌,于是挽起衣袖进厨房去帮忙。林静雯正在炸带鱼,瞧见林冬进来,赶紧往出赶。

  “不用你,一会就好,玉光刚来电话说马上到楼下了,等他上来,你们跟屋里聊天吧啊。”

  林冬没动窝,朝流理台上看看,伸手拿起头蒜说:“我帮您剥个蒜吧。”

  “真不用,你去——哎呦!鱼!”回身给锅里的鱼块挨个翻过个面,林静雯转头正打算再跟林冬推辞两句,忽然顿住了声音。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打进来,罩在林冬身上,散出金红色的暖光。扇子般的睫毛半垂着,盖在深邃的眼眶之上。高挺的鼻梁凝着光,阴影投在一侧更显立体。从嘴唇到下巴,线条精致流畅,阴柔中透着阳刚气。骨架子虽说比一般男人小了点,可胳膊上手上血管浮凸肌肉紧绷,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显得单薄。

  ——哎呦,这孩子也太好看了吧。

  以前没捞着仔细瞧,今天近距离的观察一番,林静雯是越看林冬越喜欢。再怎么说也是儿子选的人,当妈的不求别的,只要孩子幸福,她心里再有坎儿,也得想方设法地跨过去。

  事实上林冬早就察觉到林静雯正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可又不好意思出言阻止,只能默默地剥着蒜。扒开蒜头用刀拍几下,使蒜皮和蒜肉分离,便能轻而易举地剥出一颗颗白胖的蒜粒。

  “你会做饭呀?”瞧他剥蒜那利落劲儿,林静雯就知道儿子亏不了嘴。九十分的儿媳妇,这会在她心里“哐当”又往上提了五分。

  林冬稍微有点拘谨地点了下头:“爸妈走的早,一个人过习惯了,会炒几个家常菜。”

  “吉吉爱吃鱼,你爱吃么?”林静雯笑问。

  “嗯。”林冬又点了下头,心说伯母您真不愧是刑警的老婆和妈,审犯人那套用的还挺遛。这哪是问他爱不爱吃鱼,分明就是试探她儿子平时有没有鱼吃。

  “喜欢就好,一会多吃点儿,你最近看着比之前可瘦了。”再次给林冬涨了三分,林静雯心满意足地翻着带鱼块,鱼肉的鲜香渐渐被油脂逼出,“冬子啊,我们家吉吉从小让他奶奶给惯坏了,衣服不洗,屋子不收拾,你多担待着点。”

  除了点头,林冬没别的回应可选择。就唐喆学那狗窝一样的屋子,他几乎难以想象,对方在警校那四年军事化管理的生活是怎么混过来的。不过即便是从警校出来的,该邋遢还是邋遢,床单被罩不睡出人形不洗的大有人在。还美其名曰累得不想动弹,其实说白了就一个字,懒。唐喆学的懒癌是让他给治过来了,衣服也能洗了屋子也会收拾了,干家务活的麻利劲儿快赶上办案子的时候了。

  不过不能让林静雯知道,要不当妈的准保心疼。实习期间他在派出所见识过,婆媳关系能针尖对麦芒到什么程度,有的真能为男的洗双袜子,婆媳俩吵得恨不能把对方掐死。他也奇怪,明明爱着同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非让自己的老公儿子跟中间受夹板气。

  不,等等,林冬稍稍皱起眉头——就算结了婚,这也该是我丈母娘吧,哪来的婆婆?

  —

  史队长进屋,拎着满手的东西,让林静雯给数落了一顿。说下回他再敢带东西来,门都不让他进。

  “给老太太的,我这不是春节没捞着过来拜干娘么,吃饭还能空手来?”

  放下东西,史队长跟林冬和唐喆学打过招呼,敲开老太太的卧房门进去。待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他从屋里出来,招呼唐喆学去阳台那抽烟。唐喆学把从林冬车后备箱里带上来的两条1916拿给他,结果换来张臭脸。

  史队长皱眉瞧着他:“不是我说,你小子跟市局待了半年,别的没学会是不是?就学会这溜须拍马的一套了?”

  “那你要是不要,我拿回去自己抽了啊。”顺手给两条烟放到阳台的小茶桌上,唐喆学敲出烟分给对方一根,挑眉笑笑。

  点上烟呼了口,史队长轻哼一声说:“你抽这个不是糟蹋东西么,留着送别人。”

  “我说实话,干爹,这是我们组长让给你拿的,拿着吧啊,反正他得好好谢谢你。”

  “我还没谢谢他呢,肯收你这兔崽子。”话音未落,他一把抓住唐喆学的手,冲对方手上的戒指瞪起眼,“嘿你小子,什么时候找着对象了?谁家的姑娘啊?有照片没我瞧瞧。”

  唐喆学稍稍使上点劲儿把手抽回来,搓着被攥疼的手腕干笑一声说:“你已经瞧见真人了。”

  跟干爹这不用兜着瞒着,反正早晚都得说,择日不如撞日。

  “嗯?”史队长一时没反应过味来,还回头朝屋里看了一圈,确认自己进屋之后没落下个大活人。

  “哪呢?”他问。

  唐喆学抬手指向厨房:“帮我妈做饭呢。”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史某人倒抽一口冷气,烟一下子呛进了气管里,好家伙这顿咳,肺差点没咳出来。唐喆学见状赶紧上手拍,等人缓过劲来,进屋拿纸巾给他擦呛咳出来的眼泪。透过模糊的视线,史玉光同志心虚地望向客厅里唐奎遗像,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在嗓子眼里——

  唐哥,兄弟对不起你!早知道这俩能滚一块去,打死我也不会给孩子送市局去啊!

  TBC

  作者有话要说:歇了两天我又洪荒了,今天也更了一章~日常果然写起来既迅速又有趣

  我嚼着冬哥不用担心婆媳关系,林妈妈多个帅儿子,有的开心

  方局和齐局的头秃茶话会上可以加个史队了23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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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林冬这顿饭吃的有点别扭, 莫名有种史玉光同志拿自己当下酒菜的感觉。史队长看他一眼, 闷口酒, 表情瞅着还有点想唉声叹气那意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就他在厨房里帮厨这个把小时的功夫,出来再看史队长,楞觉着对方的发际线比进门时后移了半寸, 脑门锃光瓦亮。

  吃习惯林冬做的饭了,唐喆学再吃老妈做的感觉有点偏咸。一句话, 林冬做饭的手艺比林静雯强。当然他情商没低到那份上,跟饭桌上把实话说出来。老妈问好吃不好吃, 他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好, 并拿出饿了三天的架势往嘴里塞菜。

  史队长招呼林冬喝酒,让唐喆学给拦了。开车来的, 都喝了还得叫代驾,林冬不喜欢让陌生人侵入自己的安全地带,他很清楚。唐华是被医生禁烟禁酒了, 也不能喝, 要不照他以前的酒量,林静雯准备的那瓶一斤二的酒,不够他们仨人喝的。

  奶奶吃的不多,等了一天儿子,人也乏了,早早离席去休息。唐喆学喝了有将近半斤。他喝酒不红脸,这点随他爸。不过再怎么说也是高度酒, 酒劲上来人晕晕乎乎的,直往林冬身上靠。感觉旁边热度逼人,眼瞅着唐喆学的脑袋就要枕肩上来了,林冬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要不是唐喆学腰上劲儿大,这猛地靠空得一头栽地板上去。

  没等唐喆学抱怨出声,就听林静雯说:“吉吉,喝多了吧?去屋里躺着,今天晚上就睡家里吧。”

  四室两厅的房子,林静雯给唐华安排了一间卧室,让他在这住些日子再回自己家。另外今天给保姆放假了,有空房间能留儿子和儿媳妇睡。

  哦不,不好管人家叫儿媳妇,她自我安慰着,就当多养个儿子了。

  “嗯?没事儿,我没事儿。”唐喆学喝的舌头有点大。他叼出根烟来打算点上,立马被林冬轻轻踢了一脚鞋——哦对,不是跟自己家的时候了,在奶奶家抽烟得去阳台。

  他撑着胳膊搓了把脸,问史队长和林冬:“上阳台抽根烟去?”

  林冬没理他,史队长刚要起身,就听林静雯语重心长地劝道:“都少抽点烟吧,听听你们,一会这个咳一声一会那个咳一声,跟奏交响乐一样。尤其是你,玉光,抽烟对心脑血管影响最大了,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注意着点儿,别回头跟你唐哥似的,出审讯室扔走廊上。”

  “行,听嫂子的,没亏吃。”史队长说着,把剩下的半盒烟推到林冬手边,“打今儿起戒了啊,林队,这半包玉溪,你拿着抽去。”

  林冬只想翻白眼。据他所知,这老烟枪一年能戒十二回烟,哪回都超不过俩小时。当初跟唐奎和史玉光手底下实习的时候,他本来是不抽烟的,可一开案情讨论会,屋里乌烟瘴气,能从门缝底下往出冒烟,不知道的得以为屋里着火了。盯梢的时候犯困,只要没死命令说不许抽烟,不管多冷的天儿,车窗都大开。横竖得吸二手烟,慢慢的,他也变得烟不离手了。

  林静雯将目光投向他,又说:“冬子你也少抽,还有吉吉,平时互相约束着点。”

  “妈,组长烟抽的比我——嗯?”大腿上被林冬拧了一把,唐喆学闷哼一声咬牙咽下话,皱着眉头应和道:“知道了,少抽,少抽。”

  唐华在旁边看着,不由得有些感慨。他是坐过牢的人,不管是被审讯还是被管教,警察在他面前都是绝对的权威,不苟言笑严肃犀利是必须的。眼前这三个干刑侦的,想来不管面对多穷凶极恶的歹徒,也势必是铁面之态。可在家里,居然被他弟妹管的服服帖帖,还不敢反抗。

  唐喆学和林冬是小辈,长辈说话得给面子,这他能理解。可史玉光同志又是怎么回事?他看对方的面相,眉眼间跟罪犯斗智斗勇的狠劲儿压都压不住,绝非善茬。脾气大概也好不到哪去,却能在林静雯面前,温顺的跟只猫似的。

  斜眼看看弟弟的遗像,他试探着问:“史队长,尊夫人是做哪行的啊?”

  “嗨,离了好几年了。”史队长端起杯子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把杯子往桌上一顿,苦笑着摇摇头,“干我们这行的离婚率太高,没办法,一天天的不着家,好不容易回趟家,半夜一个电话又出去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撂媳妇一个,谁能不怨啊。”

  “谁说不是呢,做警察不易,做警察的老婆更难。”

  唐华应和了一句,视线在林静雯和史队长之间打了个来回,眉头稍稍皱起。他好歹做了十几年领导,看人一看一个准。没猜错的话,史玉光同志对他弟妹,有想法。不过林静雯要想往前再走一步,他这做哥哥的不好拦,再说也没道理拦。

  他岔开话题,问唐喆学:“吉吉,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看你戒指都戴上了。”

  “呃……快了,等有假的。”唐喆学虽说被酒精糊了脑子,但还没丧失理智。虽说他不是老唐家唯一的孙子,大伯家的堂哥早已结婚生子,他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可毕竟是当着二伯的面,话不能乱说。他爸没了,二伯算他半个父亲,事关择偶取向这种大事,必须得潜移默化,慢慢来。干爹那能说,是因为对方了解林冬的为人,也知道林冬都经历过些什么,肯定不会跟他急眼。

  林冬下意识地蜷起了手指,垂下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放到腿上。总是要面对的,他知道。唐喆学不像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即便是林静雯这关能过,可其他亲戚那很难说。尤其是像唐华这个年纪的人,血脉观念根深蒂固,要是让他知道侄子打算找个男的过日子,怕不是得肠梗变心梗。

  “妈,快九点了,我们先回去了啊,明儿还有事儿呢。”未免二伯追问,唐喆学打算开溜,撑着桌子站起来,“二伯,你也累一天了,早点歇着。”

  ——哪有吃完就跑的?

  林冬拽了他一把,接下话:“你去沙发上躺着等会,我先帮伯母把桌子收拾了。”

  “我来,你们俩走吧。”史队长朝他们挥挥手。反正没开车,他没少喝,脸上霞光万丈。

  “都走都走,就你们刷的碗,我还得再刷第二遍。”林静雯看唐华开始整理盘子里的剩菜,赶紧伸手拦住,“二哥你也别管,我自己慢慢收拾。”

  唐喆学想起老妈忙活一天了,决定尽点孝道:“我刷,妈,我现在碗刷的可利索了。”

  “……”

  林静雯听了,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林冬,表情稍稍有些惆怅——哎呦,我儿子这是被练出来了。

  —

  帮林静雯收拾完,该休息的休息,该回家的回家。下楼陪史队长打上车,唐喆学伸胳膊搭住林冬的肩膀,靠在人家身上往停车的地方走,有点儿借酒撒疯故意耍赖那意思。林冬懒得跟他计较,就让他靠着、搂着自己。夜风吹过,春寒料峭,有个暖宝宝一样的家伙提供热源,倒也舒服。

  走到车边,唐喆学没着急上车而是低头叼出跟烟,然后把烟盒递到林冬嘴边。憋了好几个钟头,又喝了酒,眼下无比想要来一支。

  “我抽这个。”林冬把刚史队长的那半包玉溪拿出来,叼出一根点上。那老烟枪还真把烟给他留下了,不过把他给的两条1916拿走了。

  仰脸朝夜空呼出口烟雾,唐喆学抽了抽鼻子说:“你今儿怎么回事啊?”

  林冬侧头看着他,不明所以:“什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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