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念协约 第156章

作者:全糖咖啡 标签: 幻想空间 强强 相爱相杀 推理悬疑

  司徒封一开始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但是他就在高飏一侧,怎么可能听错。默默瞥一眼高飏,只看见红透的耳尖,就忍不住想笑。

  “八点半了,差不多要回了。”石臻看你一眼表,又看一眼司徒封,重新问一遍:“送你?”

  “我叫车,很方便。”司徒封扬一扬手机,他才不要做电灯泡。

  “切。”石臻挑眉起身,继续让司徒封不痛快:“就是随口问一句。”

  司徒封:“……”这货绝对是欠揍体质。

  “走吧。”石臻看一眼高飏,对方就乖乖起身,走到自己一侧。

  “行,回去吧,经常来吃饭。”冯缈笑,又塞给司徒封一大袋零食,让他回家吃,反正石臻也不要吃的。

  司徒封可乐坏了,一个劲给石臻做鬼脸,获得瞪眼一枚。

  冯缈和石向阳把他们送到门口。

  “走了。”石臻面无表情地往电梯厅走。

  司徒封挥着手说:“阿姨再见,菜太好吃了。”

  冯缈笑:“喜欢就过来,不用特地等石臻,他来了也不欣赏我的厨艺。”

  “是陈阿姨的厨艺,不是你的。”石臻的话幽幽从走廊飘来。

  冯缈瞪一眼:“你别回来了。”

  这时高飏穿好鞋出来,石臻已经走远了,他独自面对两位家长,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露出个招牌笑:“爸爸妈妈再见。”

  “哈哈,”冯缈一脸高兴,可乐坏了:“乖,有空过来吃饭,和司徒封一起,不用管那个没良心的。”

  石向阳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最后一刻听到想听得,嘴角都快拉到太阳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哈哈哈哈哈。”

  “拜拜。”高飏保持着笑,加快步子转身去追石臻。

  电梯厅里石臻已经站定,电梯的数字正从一楼往上跳。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下次不叫了。”高飏看石臻没什么好脸色,悄悄走到他身边,低低地说。

  “怎么可能,两个人乐坏了吧。”石臻笑,看一眼高飏怀里的汤桶,很欠揍地说了一句:“一个一个的都没什么气质。”

  “他的脸一向都是这幅臭德行,不必在意。”司徒封在一边说风凉话:“官方认可,回家后他会向你表示他有多高兴的。”

  高飏:“……”话怎么有点怪?

  石臻瞪一眼司徒封,问:“叫到车了吗?”

  “叫到了呀,”司徒封扬一扬手机,看着电梯门打开,走了进去。

  电梯抵达一楼,司徒封打个招呼去外面等车,石臻和高飏则继续去B1层取车回家。

  “你饱了吗?”石臻坐进车里,突然问。

  “饱了。”高飏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一直夹菜给我,我没饿着。”

  “多吃几次就习惯了。”石臻笑。

  “你剥螃蟹腿的时候没伤到手吧?”高飏突然问:“我看你一直擦手,是不是划伤了?”

  “没有。”石臻伸出自己的手:“蟹腿的硬壳都事先用剪刀剪过,怎么可能划伤。我嫌油,后来去洗一下就好了。”

  “哦。”高飏放心,笑。忽然眼前一暗,看进石臻的脸,与他对视,也没什么抵抗力,就由着他深深得吻进来。干嘛突然?高飏不解,说好的静心养伤呢?你这样撩,血液也要沸腾了呀。

  “砰!砰!”突然一侧玻璃被拍响,吓得两人都惊了一下,差点咬到对方舌头。

  石臻光火地回头,放下车窗,杀人一样问:“干嘛?司徒封?”

  司徒封苦笑:“我的单被取消了,现在前面排了121个人。所以我到地下车库你家停车的位置碰碰运气,看你的车还在吗?能不能不顺道带我去地铁站。”

  “不送。”石臻没好气说。

  司徒封立刻做悲伤状:“石臻你这个负心汉,我替你照顾着阿布,你才有时间那啥,你忍心把我扔在这地下车库,自己回去那啥,555,嘤嘤嘤……”

  石臻:“……”

  “上车吧。”高飏笑,对窗外司徒封摆手。

  “还是你媳妇有情有义。”也不等石臻说话,司徒封就拉开车门,直接坐进了后排。

  高飏:“……”媳妇,呃……

  “哼。”石臻冷哼,懒得搭理,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第240章 终极盛宴(1)

  宴会的时间已经确定,在接下来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大家所要做的就是把握好手上的证据,静待即将到来的终极盛宴。

  无风无浪的一段时间,石臻照常上班,罗聂帮忙做了一些周边的调查和准备工作,高飏继续他的设计飞单。大概是与会人员都确定了,也没人再去骚扰司徒封了,大家都在享受着难得、最后的安静时刻。

  星期四来的很快,那是一个阴冷的早晨,明明昨天还是阳光明媚,可星期四一早天色便一直阴着。乌云很低,气压很低,情绪也很低。

  石臻带着罗聂和高飏,开一辆车;黄醒则和手下老丁开另一辆车,一同前往《终极盛宴》的举办地C城。

  从芸城开到C市单程要五个小时,晚宴在晚上18点半,车子十二点出发,差不多到了以后还有富余的时间。

  天阴着,车子一路在高速上狂奔,两点多,天色更见暗淡。

  两点十分,挡风玻璃上重重落下几个水滴。

  两点十五分,雨点增多,密密麻麻落在玻璃上,视线开始模糊。

  两点二十分钟,雨如同倒灌一样噼里啪啦啦落下,雨刮器疯狂摆动。

  周遭限于雾茫茫得一片,看不见前后左右的情况。两辆车子都放缓了速度,打开远光灯小心行驶着。

  雨疯狂地下着,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雨刮器不断运作,前景依然模糊。

  在路过一座服务区的时候,石臻突然驶了进去,车才停稳,他就跳了下来。下一秒,空中一道黑影闪过,一个东西结结实实落在他手臂的护套上。原来是是一直白色的老鹰。

  “真是……不是给你自由了吗?”石臻皱眉,护着阿布坐进后排,又从座位底下拿出一块大毛巾,快速替它擦干身上的水。

  “阿布?”高飏回头看着白鹰:“它一直跟着车来的?”

  “我说后视镜怎么老出现个白色的飞行物。”石臻擦干阿布的羽毛,又用另一条干毯子裹住阿布,指着它鼻子警告:“别乱动啊,揍你。”

  阿布:“咕……”一只猛禽能有什么坏心眼?

  接着石臻回到驾驶位,图留罗聂和猛禽各坐一边,互不干扰。

  车子继续疾驰,三点半下高速,四点多车子拐入一条山路,一侧峭壁,一侧悬崖,头顶大雨倾盆,车速再次放缓。

  安全第一,也只能慢慢磨。车子不疾不徐地绕着山路前行,六点十二分的时候,车子驶入一条岔道。

  每几分钟,一座山间别墅出现在眼前,门边挂牌上写着几个大字“莫菜私宴”,目的地到了,似乎是个会所。

  大铁门自动打开,车子缓缓行进去,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停入一侧规划好的车位里。

  石臻三人一鹰下车,后面的车上,黄醒和老丁也走了下来。车门外,撑着伞的服务人员恭敬迎接,领着他们往别墅内里走。

  “差不多都到了。”石臻看一眼停车位,除了他们的车,还停着五六辆,规划的车位几乎已经停满。

  “这边请。”五人被客气地请入别墅内,穿过灯火璀璨的大堂,直接进入右边一间名为“闲淡”的餐厅。

  前脚才踏入,身后的门就快速关上,后头一直随着的服务员也没跟进来,石臻似乎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这边请。”领头的服务员继续把三人带到一张桌子边,请他们落座。

  “儿子?!”黄醒一眼就看见了桌边多日不见的儿子,这一声儿子叫的,全带着颤音。

  “爸!”黄瑞聪也是一惊,起身,一脸激动。

  “你……没事吧?”黄醒快步上前,拉住儿子,上下检查。在确定除了精神有点差,其他都还安好后,情绪才稍稍平复。

  “还好。莫名其妙地被人软禁在一间房子里,今天下午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到这里,之后一直就坐在这位置上,也不知道要干嘛。”对于自己的遭遇,黄瑞聪的描述总结就四个字“一脸懵圈”。

  “没事就好。”看到黄瑞聪安然无恙,黄醒心中大石终于落下。

  “这几位是?”黄瑞聪看到了石臻等人。

  “哦,朋友,一直在帮忙找你。若没有他们,我可能都参加不了这场宴会。”黄醒叹气摇头,又不想给儿子太多负担,于是说:“等我们出去我细细跟你说。”

  “好。”黄瑞聪笑着点头,拉着父亲在身边坐下。

  “人都到齐了,宴会应该快开始了。”石臻看着宴会厅内,总共只有三张大圆桌,隔得还挺开。一张圆桌他们五人坐了;一张周围坐着方经理、老费、小费、烈豹一行人;一张桌子则坐着司徒昭、夏秋白、庄浩、钱佩兰。

  石臻环顾四周,见方经理看向自己,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没看到肖凯?”高飏避开那桌人的目光,淡淡对石臻说。

  “待会会出来的,他又不是事件的核心,不过是个工具而已。”石臻按着高飏坐下,又把阿布放在另一边的位子里,听见阿布发出低吼,便抚它脑袋不以为意道:“我带着铸文币呢。”

  “好像布结界了。”罗聂也发现了异常,偷偷对石臻说。

  “坐,今天不是来好勇斗狠的,今天是个了结。”石臻让罗聂坐下,自己也坐下,倒一杯茶悠悠喝,上好的普洱,味道不错。

  “啥意思?”罗聂伸长了脑袋问。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虽然不是开年会,但也算对一年的总结,对过去那么多年的了结。”石臻替高飏倒杯茶,又把茶壶转给罗聂,淡淡说:“了结过往的恩怨,了结一些始终未破的谜团,说到底,就是一场终极审判。”

  “我去,那不是很精彩!”罗聂兴奋了,满心期待地看向舞台的方向,又是一阵奇怪。

  正前方的舞台不大,十平左右,正中间放着一只玻璃展架,里面摆放的正是那只紫皮三角盒。

  整个舞台没有设置背景墙,也不是靠着实体墙搭建的,而是以落地大玻璃为底,将整个场子的内容映射在玻璃上,让浅浅虚像成为背景。

  舞台上方搭建了桁架,布置了聚光灯,煞有介事。

  大雨持续下着,落地玻璃窗外漆黑一片,窗帘都已撤掉,只留着黑漆漆的一整面墙为底,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儿子!”忽然,方经理那边一阵骚动,只见他儿子肖凯站在一扇小门前,面色疲倦,目光呆滞。

  “来的时候他晕车了,才睡醒。”一边的侍从客套地解释,扶着肖凯走到方经理面前。

  “儿子!儿子!”方经理抱住儿子,喜极而泣。

  “没事……没事……”肖凯反应过来了,瞬时泪流满面,和母亲抱头痛苦。他抬起的右手裹着厚厚纱布,似乎上了一部分的手掌。

  “如果他只是工具,为什么要削掉他手掌?”高飏默默看着,低声问。

  “等宴会开始,都会有答案的。”石臻看向舞台,抬手看表,分针指向三十,舞台音乐准时响起。一侧,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主持人正装上台,宴会即将开会。

  “欢迎各位来宾,不远万里莅临私房菜馆,晚宴即将开始。”主持人的台词也是简短,话音才落,功放里响起配乐。四周灯光暗下来,聚光灯打开,照亮舞台,显得玻璃幕墙外愈加黑暗。

  “还请了主持人,搞得挺盛大。”罗聂笑,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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