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大队 第17章

作者:云起南山 标签: 都市情缘 强强 制服情缘 推理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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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就算不和赵平生闹别扭, 陈飞这一宿觉也没捞着踏实觉睡。凌晨两点多通报上来一起案子,付立新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进休息室给他薅起来一起出警。强/奸案, 但强/奸犯没得手,有一大半夜闲的没事出来遛弯的大爷听见了呼救声,赶在姑娘被糟蹋之前吓跑了那家伙, 随即报了警。

  最先到现场的是东湖分局的, 队长唐奎听受害者口供时发现和之前另一个分局通报的强/奸案手段类似, 有嫌疑人跨区连续作案的可能,立马上报了重案大队。为什么说手段类似呢?之前那起案子, 嫌疑人把女孩的内裤脱下来套自己脸上来着,这一起通过受害者的描述,确认那孙子也这么干来着。另外还有一个相同点, 那就是嫌疑人用来胁迫受害者屈从的武器——一把蓝灰相间的蝴/蝶刀。

  事发地位于一片待拆迁老住宅楼区域,里面的住户都搬空了,窗玻璃碎的所剩无几,窗口黑洞洞的凝视夜幕。受害人租住在离此地大约一站地的居民楼里, 之所以半夜三更摸黑走小路, 是因为出租司机还要送她的另一位同伴回家,她在路口便下车了。这姑娘一看就是刚去夜场玩回来的,妆容隆重,身上还有点烟味和酒气。但她没醉,接受询问时思路清晰, 就是给吓着了,浑身直抖, 说话哆哆嗦嗦的。

  唐奎从后备箱里翻出件外套给瑟瑟发抖的姑娘裹上腿,天儿不冷, 但这姑娘穿的有点暴露,坐车后座上,裙子往上跑的都快露内裤了。上一个被袭击的受害者也是穿着暴露,基于这一共同点来判断,嫌疑人偏好明显,目标是那些“看起来很风骚”的女人。

穿什么样的衣服是女孩子自己的权利,尽管暴露的衣着确实会刺激男人的X欲,但只有畜生才会罔顾道德,强取豪夺。有的女孩子在遭受到侵害后选择沉默,不报警,正是因为强/奸案中常见的“受害者有罪论”加诸于她们身上的伤害,远比罪犯本身的行为更恶毒。

  陈飞和付立新听完唐奎的分析,表示认同。这类案子比较难搞,通常来说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小,排查受害者的社会关系没多大用,先前那起案子出了好几个月了都还没破。而且跨区作案了,说明嫌疑人的活动区域很大,知道在哪下手不会被人发现。

  再者,这类案子的犯罪手段可能会在下一次犯案时升级,从单纯的强/奸转变为奸杀。上一个受害者被施暴过程中一声没敢吭,但这一起不一样,受害者在利刃的胁迫下依然大声呼喊引来路人,下一次再碰上这样的,很难说会不会让嫌疑人起杀心。

  不能说保持沉默任由坏人施暴、还是大声呼救寻求帮助到底哪一个选择是正确的,一般来说遇到这种事情,他们安慰受害者时都会说:“你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御严御严。

  根据以往的经验,陈飞考虑在上一起案子和这一起案子长达数月的跨度间,应该还有受害者,只是没去报案,或者,报了又撤了。性/冲动难以压抑,尤其是有病态偏好的——把女孩子穿的内裤套脑袋上实施犯罪,这号人得一次手能老实好几个月?可能性不大。

  “行,我安排人手去串各派出所的未立案记录。”

  唐奎眯眼呼出口烟,远远瞧着缩在女警怀里哭泣的女孩子,惋惜摇头。每次遇到这种案子,他都庆幸自己家的是个臭小子,用不着担这份儿心。然而不操这份心,别的一样得操,干这行得罪的人太多,老怕儿子被人绑了害了,要不就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引入歧途。早些年他在缉毒那边干的时候,亲手抓过某分局长家的孩子。

  挂上给罗明哲汇报情况的电话,陈飞接过唐奎递来的烟,低头点上,说:“师父的意思是,既然跨区连续作案,那就成立个专案组吧,市局牵头,还是你们东湖分局主调,回头把立新搁你们这,同步消息。”

  “怎么又是我啊?”付立新不满皱眉,“虽然说我是一块砖,哪有需要往哪搬,可不能逮着我一人使唤吧?怎么不派曹儿来啊?”

  “人家得回家伺候闺女!”

  路灯之下,陈飞虎眼一瞪,副队长那劲儿一下就拿上了。自打曹翰群的媳妇因病去世,队上人可怜他闺女小小年纪没了妈,事儿能少给他派就少给他派,出差或者参加专案组这种回不了家的活儿也不给他安排。

  “那员外呢?他不用伺候孩子呀。”

  “他还得带徒弟呢。”

  “……”

  眼瞧着唐奎别过头去,付立新不言声了。说多了显得自己干工作挑三拣四,招人笑话。虽然他也有老婆孩子爹妈得顾,但号称罗明哲手底下“四大天王”的陈曹赵付里,数他岁数最小,家庭结构又最完整,可不得什么活儿都得他往上顶么。

  “立新,来东湖分局可比市局舒坦,我们那的食堂按菜系分窗口,再说玉光也念叨你好久了,等着跟你一起喝大酒呢。”

  唐奎出言打圆场。他是典型的那种又会干工作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主,老队长卸任之前,上层全票通过对他的接任安排。别看人是在分局,行政级别可比在市局干了二十年的陈飞还高。认识他的人都说,照这样按部就班的提拔下去,穿上白衬衫是早晚的事儿。

  听唐奎提起史玉光,陈飞左右看看,问:“诶对了,史大头怎么没来?”

  史玉光是副队,按理说队长大半夜都吭吭哧哧的爬起来出现场了,副队没有不出现的道理。史大头这外号不是陈飞给起的,而是史玉光同志的亲师父,说史玉光头铁,什么硬碴子都敢往上撞,可叫史铁头不好听,就叫大头。

  “玉光最近身体不太好,给放他几天假养养。”

  唐奎皱眉笑笑。有些话不好说给外人听,实际情况是,史玉光最近光荣的加入了“绿帽俱乐部”,正在跟媳妇闹离婚。孩子女方不要,财产可数的清清楚楚,两边亲戚打的跟热窑似的。这种情况让他办案子,心神不定的容易犯错,不如等处理好了再工作。

  “那可得注意,别回头过劳了。”陈飞点点头,又扫了眼受害者坐的车,掷下烟头踩灭,“行,我先回去了,白天还得查案子,那个立新,你受累啊。”

  拍拍付立新的胳膊,他和唐奎点了下头,转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微凉的夜风吹进车窗,拂在脸上,清爽宜人,蓦地,脑子里那些繁杂的思绪清明了几许。开出两个路口,他一打轮,奔家的方向而去。

  赵平生睡得正沉,被陈飞敲起来开门,一脸的不爽,但什么也没说,开完门就回屋接着睡去了。

  陈飞进屋转悠了一圈,发现洗脸池下水通了、衣服洗完晾了、客厅灯泡换了、厨房门推拉自如了、地板都给拖的光可鉴人,不禁打心底涌起丝愧疚。确实,这些事情轮不着他使唤赵平生,人赵平生不欠他的,他去人家家里蹭宵夜蹭床,从来没说帮着干过一丁点的家务活。可这么多年了,他仿佛习惯了对方的照顾,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却未曾想过对方本可以不去理会这些琐碎的日常小事。

  推开小卧室的门,他看赵平生面朝墙背冲门躺在单人床上,默默的叹叹了口气,没去打扰对方宝贵的睡眠时间。回客厅关上灯,他合衣躺在沙发上,听着挂钟秒表滴滴答答的响动,疲惫却放松的闭上了眼。

  这就算和好了,无需言语。他回了家,用行动表示“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吉的亲爹干爹都出来了,HIAHIAHIA

  对不起我短,这几天干了将近两万字,有点萎~

  周日上夹子,由于我是个死扑街,发新章节会拽排名,所以停一天,周一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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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陈飞睡醒一觉起来, 小卧室里已经空荡荡的了,赵平生起的早,没打招呼便走了。茶几上留了个字条, 告诉他厨房蒸锅里有紫菜卷,昨晚剩下的宵夜,让他睡醒了趁热吃。

  并不意外自己没被赵平生起床之后洗漱热饭的动静弄醒, 陈飞看着浴室镜子里映出的血丝未退的眼, 拧开龙头, 一泼冷水拍到脸上。就是这么踏实,但这种踏实只有睡在自己或者赵平生家里时才有。出差住外面, 半夜门口过个人他都能睁眼。

  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乍响,陈飞拽过毛巾抹着脸接起电话,曹翰群打来的, 问他是局里碰面一起走还是各自去模特公司。犹豫了几秒,他回答说“去模特公司见”。现在回单位正赶上赵平生接新徒弟,他不乐意瞧。说到底还是自私了,他承认, 有了徒弟, 赵平生不大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由着他使唤。虽然说不管是他还是赵平生都没少带过新人,可这回不一样,这回是个姑娘,姑娘事儿多,总不能一天到晚带着和他们一帮大老爷们瞎混。

  事实上如果陈飞真回办公室去见一见苗红, 就会发现自己多虑了。这位素颜朝天的美人胚子来报道时拎了个旅行袋,里面装着简单的日用品和换洗衣服, 完全做好了“领导让住车上都没问题”的准备。实话实说,赵平生很满意自己的新徒弟, 他在这位干练英气的年轻女警身上看不出丁点娇气之感,之前为带女徒弟而生的担忧一扫而光。

  不过带苗红去其他办公室打招呼混脸熟的时候,众多老中青年光棍的嫉妒视线有点扎后背。

  回到办公室里,赵平生一边帮苗红整理办公桌一边聊家常:“你一东北姑娘,怎么想着到南方上学来了?”

  “我喜欢大海。”苗红坦然作答,脑后的马尾随着手上的动作柔滑晃动。

  “有兄弟姐妹么?”

  “一哥一姐,我是老幺。”

  “离家好几千里地,父母舍得?”

  “我打小被过继给我三叔了,十二岁才接回去,我爸在部队,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我妈工作忙也不怎么管我,出来念书四年没回过家,工作之后更没空回去,早就习惯了。”

  “难怪你性格这么独立。”

  赵平生由衷称赞。苗红眼睛一弯,腼腆而笑。莫名的,气氛有些微妙,平日里乱哄哄的办公室眼下安静得跟没人一样,实际上周围有好几双眼睛不时瞄向他们师徒二人。苗红没来之前大家还没觉得怎么样,等见着真人,皆感震撼,一个个看赵平生的眼神都饱含期待八卦的意味。一共进仨女警,另外两位的师父却没这待遇,主要人家都结婚了,而赵平生一光棍带漂亮女徒弟,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师父,那两张桌子是谁的啊?”苗红看向旁边的空桌。

  “曹翰群和陈飞的,他们出去走访了,等回来给你介绍。”赵平生说着看了眼陈飞的位置,心想,这家伙看见我留的纸条了吧?别回头紫菜卷闷锅里长了毛儿。

他的担心并不算多余,之前有一次,也是早晨他做好早饭走的,结果陈飞被电话敲起来直接出门了没吃。这一走溜溜一礼拜,大夏天的,一开门就跟进了凶案现场一样,屋里绿豆蝇满天飞。牛奶沤成酸奶,那味儿就甭提了,绝能给韩定江熏吐。等陈飞捂着鼻子进厨房,一掀锅盖,发现鸡蛋羹里都快长出树来了,回办公室好一顿和赵平生嗷嗷。

  心里惦记着,赵平生犹豫许久还是给陈飞打了个电话。陈飞正在对模特公司的人进行询问,一看是赵平生打来的知道没急事,随手给摁了。之前问“郎美溪”的人际关系,没人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这次问是否去过银都华裳且接触过有奇怪癖好的客人,倒是有个叫刘缅的姑娘表现出了迟疑。

  她的眼神从听陈飞问起“银都华裳”开始就到处游移,表情微微有些异样。估摸着她在公司里不好实话实说,陈飞给她留了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到对面的肯德基里吃午饭。今天梅秀芝也在公司,看见他和曹翰群,连声招呼都没打。意料之中,像她那样经常出入夜/总/会的女人,背地里少不得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不愿和警察纠缠不清实属正常。本来陈飞还想旁敲侧击的问问有关宋琛的事情,可手里没证据,未必问的出实话,耐下性子等韩定江那边的毒理结果出来再说。

  十二点半,刘缅如约而来。工作要求她得保持身材,不能吃汉堡薯条,只点了个蔬菜汤就算午饭了。

  “美溪那丫头啊,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入行五年,刘缅算这行的老人儿了,提起“郎美溪”,面露惋惜,“她条件是好,可放不下羞耻心,走秀的时候分秒必争,男模女模在后台一起换衣服抢时间是必然的,可她呢,脱衣服穿衣服遮遮掩掩,被领队骂过好几次。”

  陈飞和曹翰群都无意听她讲述“郎美溪”的工作表现,但不能一上来就逼着人家谈隐私问题,得留点互相建立信任感的空间。好在听刘缅的语气,羞耻心什么的可以忽略了,随便扯几句便可切入正题。

  曹翰群汉堡都啃了俩了,才听陈飞问:“你去过几次银都华裳?”

  “数不清了,反正,有局就得去。”刘缅叹了口气,秀眉微皱,“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这样的,可干这行要想出头,光凭实力可没戏……没点人脉,熬到死也就是走搭台的命。”

  “干哪行都不容易,”陈飞抬抬手,示意她自己并无偏见,“我们就想知道,那个喜欢给人从下面灌酒的家伙,是你自己碰上的还是听人说的?”

  “不是我,是之前和我合租的一个姐妹,她酒量很好,可有一天回来,醉得人事不省。”刘缅的眉头皱得更深,“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醒了跟我说,再也不去那个局了……那群阔少根本不拿人当人,怎么折腾怎么来。”

  “不是一个人?”

  “不是,有四五个吧。”

  “名字?”

  刘缅下意识的左右看看,随之压低声音:“她之前没见过那些人,就知道其中有一个是银都华裳老板的侄子。”

  哦,怪不得,陈飞和曹翰群/交换了下视线。老鹰会亲自过问,原来是事关自己的侄子。这样说来,经理当然得三缄其口,能把老板侄子送进牢里的口供,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往出秃噜。

  “你们去这些局,是自己找的,还是有人组织?”曹翰群问她。

  刘缅轻嗤:“都是领队给介绍的,她自己就是这么干出来的,人脉可广了。”

  “那你刚说的那个小姐妹,叫什么,联系方式有么?”

  “她叫宁丽,不过现在已经不干了,上个月回老家结婚了,再没联系过,我给你们她之前的手机号吧,打不打的通可不敢保证。”

  “好,谢谢。”记下宁丽的手机号,陈飞又看了眼刘缅面前的蔬菜汤,“你确定不来点别的?光喝汤可撑不过一下午。”

  “打从干模特,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刘缅无所谓的耸了下痩削的肩膀,“用领队的话来说,饿不死就得了。”

  实话实说,陈飞觉得她瘦的有点可怜,大腿还没自己胳膊粗。要说这些吃青春饭的行当,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背地里吃的苦受的累,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送走刘缅,曹翰群立刻联系宁丽。电话果然停机了,不过既然知道是老鹰的侄子,那就好查了。而通过刘缅的叙述,说明梅秀芝之前也没说实话。去参局的姑娘都是她给介绍的,那么组局的人是谁,她必然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拎她回去问话,她能不能实话实说。

  “老鹰的侄子……”戳肯德基门口抽着烟,曹翰群默默幽幽的感慨道:“这可是根儿钢筋啊,陈飞,你觉着凭咱的臂力,能掰的动么?”

“钢筋?”

  掷下烟头,陈飞抬脚狠狠碾灭——

  “就特么是裹在水泥预制板里的,老子也给丫敲碎了拔/出来!”

  —

  回到局里,正赶上赵平生带苗红出去,四个人在办公室门口撞一对脸。赵平生见陈飞和曹翰群回来了,赶紧替他们介绍:“这是陈飞,咱副队,这是曹翰群,也是队上的老人了。”

  “曹哥,陈副队。”苗红落落大方的和他们打招呼。

  扫了眼赵平生打理得跟相亲似的门面,陈飞强压着趋于皱起的眉头,冲苗红点点头:“有什么要求就跟你师父提,咱这没大姑娘,你是独一个儿。”

  “既然选择干这行,我就没拿自己当女的。”苗红坦然一笑,“您不用担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会拖各位前辈的后腿。”

  呦呵,这丫头行啊,面对领导都不带犯怵的。曹翰群眼睛一亮,转头看向陈飞,却发现这哥们脸上隐隐发绿。

  离开之前赵平生问陈飞:“那俩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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