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第57章

作者:对四要不起 标签: 强强 甜文 直播 网游竞技

  江野自然是不愿意被禁赛的, 想向欧小典说些什么,但谢栖眠先他一步回复:“他没什么要说的, 不管是手肘还是状态, 最近几天都不适合上场。”

  “我的手不影响。”江野坚持, “按几个键而已。”

  欧小典摇头:“算了算了, 我只是随便问你一句,你真以为在征求你意见啊。”他瞧了眼江野的手肘,“不能打就休息一晚上吧,不是得冰敷吗?”

  “我绑了冰袋。”江野说。

  “行吧,随你们,”欧小典撑着桌子站起来,“几年前夺冠的晚上都没今天累,我他妈今年是不是和AD犯冲……”他唉声叹气地出去。

  江野揉了揉手腕就准备上机,谢栖眠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右手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的手没事,你不用守着我。”江野说。

  “谁要守着你?”谢栖眠,“今天复盘的时候,我没有为你说一句话,怪我吗?”

  “不怪。”江野说,“你说的是事实。”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即使我们之间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情,但之后的每一场复盘,无论赢还是输都是这样,我不会隐瞒你任何一个错误,也不会帮你求原谅,更不会帮你开脱。”谢栖眠问,“能接受吗?”

  江野没说不接受,只回答:“我会努力不犯错,让你没机会说我。”

  “行。”谢栖眠又问,“刚才欧小典和教练叫你上去,说了什么?”

  江野顿时不看他,眼睛钻研键盘的缝隙:“说我和职业选手差距很大,考虑让我去二队先训练一段时间,合格了再打LPL。”

  “嗯。”谢栖眠同意,“他们的建议是目前最合适的。”

  被教练训是一回事,被喜欢的人说不合格又是一回事,江野有些不开心:“你也觉得我不行吗?”

  “是。”谢栖眠说,“论操作,年轻的AD选手里你算最好的,但论心态和团战意识,应该垫底。你思维里赢游戏的方式还局限在‘我要这么这么打,让自己打出优势,然后带领队伍胜利’,但即使是最差的战队,相比Rank里的对手,也能算的上一支铁军,你想一个人对抗一支军队,现实吗?”

  江野捏紧了鼠标:“知道了,我会改。”

  “会改是怎么会改,又需要多久?”谢栖眠说,“打了有六七把正式比赛了,只有绝对顺风局你是听话的,因为所有人都在冲。一旦没有优势,你就要给我找麻烦,还怎么和你走下路?”

  江野被他问的直挠头,谢栖眠问:“教练已经确定你去二队了?”

  “他们本来说这周的训练赛和正式比赛我都不用上了,跟着二队的人打五排训练,然后周六有个城市赛决赛,我跟着二队过去打。”江野闷声说,“说是先看看训练效果,再决定以后。”

  谢栖眠知道,严科说到底还是给了江野机会,没有直接将他下放二队。

  “你不被禁赛再说吧。”谢栖眠道。

  江野:“如果明天上报给联盟赛事官方,我会被禁赛多久?”

  “不知道,没有前例,也许是一星期,也许是一两个月。”谢栖眠叹气,“遇事不要那么冲动,再怎么不要动手,没看小区外面墙上贴的吗,‘打输住院,打赢坐牢’,而且,你是一个职业选手,手比什么都金贵,不要拿最重要的东西去赌气。”

  江野认错:“知道了。”他看谢栖眠一眼,“你今天也动手。”

  “我抓了下领子也算动手?”谢栖眠问。

  江野撇撇嘴:“万一领子上有什么利器呢。”

  “谁领子上会有利器,是穿这衣服来自杀的吗?”谢栖眠推他的脑袋,“别老想抓我的小辫子。”

  江野“哦”了一声,说:“那如果我不禁赛,这周就要去隔壁二队训练了,我可以把我训练的录像也发一份给你吗,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如果不禁赛,说明是连镜和小赖上场,我可以跟你过去二队,陪你打或者盯着你打。”

  江野眼中全是希冀:“真的吗?”

  “真的。”谢栖眠扯了扯椅子,“你现在打开自定义。”

  江野不明所以,按照他的话照做,进入了召唤师峡谷。

  “去下路。”

  “哦。”他操控英雄到线上,“然后呢。”

  “今天晚上讲的这些只说一次,如果下次我和你双排,你还是犯里面任何一个错误,我理都不会理你,还会直接向战队申请你下放二队。”谢栖眠没有和他开玩笑,警告道,“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好。”江野坐直了,一幅认真听讲的模样。

  “你的优势是反应快,对伤害的计算准确,基本功还算扎实,但比起叼叼那种多年老选手,前期对线少十个兵以内就算可以接受。另外,有一句话你说的对,稳是一种特点,不一定算是优点,很多时候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也是我不太管你技能去留的原因。”

  他指了指下路三角草和河道:“现在说你第一个缺点,眼位和gank,因为要补兵和对线,你是不能完全顾及到这些的,所以我说立刻撤退,你就必须要撤退,不要贪伤害也不要贪线,因为对手的位置你没有概念,但凡走晚一点都会出现昨天的情况。第二个就是,如果你对我的指挥有意见,必须要在来得及调整的时间里告知我,不要说敌人已经在脸上了,你说你不听,然后走你自己的一套,我来不及反应,很难支援上你……”

  谢栖眠说完江野的缺点,已经到零点,谢栖眠端了台笔记本电脑过来,坐在旁边:“来,现在和我打一把双排,你来指挥。”

  “我来指挥?”江野问。

  “不只你指挥,而且你打辅助,有几个基本的点你要注意一下:对手关键技能的时间,队友关键技能的时间,打野的大致路线,各个眼位的时间,以及全地图英雄的分布位置,除此之外还要跟我一起对线。”谢栖眠说,“我努力在三局内,把你所有的缺点都表现出来,你正面看看,然后想一下自己要怎么改。”

  江野没见识过这样教人的,平时Rank也没有正经打过辅助兼指挥位,对这些要关注的东西不太熟练,进游戏以后选了奶妈,打算跟着谢栖眠,顺便观察全图。

  两小时内,他们输了三把,第四把下路总战绩2-11,江野忍不了:“谢栖眠,我真的要气死了!”

  “有什么好气的,这些都是你的操作,不是我的。”谢栖眠说,“好好打,你是全队人的指挥和辅助,不是AD一个人的,不管队友打成什么样,你都不能放弃,就算是坐牢也要坐到最后。现在在公屏上打字,指挥他们。”

  江野含泪指挥,并且成功享受了一把没有任何听自己话的感受,结束游戏后坐在原地,气的七窍生烟。

  “还练吗?”谢栖眠问。

  “练。”江野说,“今天晚上都这么练。”

  谢栖眠哼了一声:“你刚才要是说不练,我今天晚上都不理你。那天比赛我被你气的比你现在还脑溢血,还要一直忍着跟你说‘加油你是最棒的,我们有机会’,你现在明白当时我的心情吗?”

  江野自问刚才是不可能说得出一句加油的话的,不骂队友傻逼已经是素质极限了,他挂着嘴角,和谢栖眠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没有用,比赛已经输了。”谢栖眠严肃地告诫他,“不要小瞧春季赛的积分,想要去世界赛,每一分都有意义。”

  江野:“知道错了,再来。”

  时针拨过三,谢栖眠揉了揉腰:“我不行了,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等俱乐部处罚结果。”

  江野起身,忘记自己手肘还有伤,习惯性撑了一下,疼得嗷了一声。

  “小心点儿。”谢栖眠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的包,“这个也没消。”

  “没事,就碰到了才疼。”江野给他拿了外套,“走吧。”

  他们闲聊了两句走到三楼,就要分手,江野清了清嗓子:“那我去睡了。”

  “不洗澡吗?”谢栖眠问。

  “肯定洗澡的啊。”江野说。

  谢栖眠仰头,好奇道:“一只手怎么洗澡?”

  “一只手就一只手——”江野停下,看谢栖眠的眼睛,心里有个想法,想说又有点羞耻。

  “不说话?”谢栖眠作势要走,“那晚安了。”

  江野用没受伤的右手把他拉回来,有些结巴地、不熟练地要求:“我……今天不舒服,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谢栖眠问,“不说清楚我要走了,很急,很需要睡觉。”

  江野不说话,抓了谢栖眠的手腕,往自己房间里带。

  “干嘛,刚成年就要开午夜场。”谢栖眠趔趄了一下,“我不去的啊。”

  江野打开门,将他往里晃了一下,然后手速极快地关上门。

  谢栖眠站在黑暗中:“再不开灯当你耍流氓了。”

  “不是你要来的吗?”江野说,“自己不肯上楼,勾我带你回来的。”

  “谁说我勾你了,不是你不禁逗吗?”谢栖眠问他。

  视力极好的少年在黑暗中辨物也难,但江野知道谢栖眠的手在哪儿,他重新牵回来了,放在自己脸颊:“谢老师,下课了,不要再说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在练习撒娇了(虽然生疏,但有效果

第56章 我要叫了。

  春已至, 乍暖还寒的天气,夜风里偶尔闪过两声咻咻鸟叫,撞上紧闭玻璃窗, 变成暧昧微妙的响动。

  “哪里学会这一套撒娇的功夫, ”谢栖眠在江野脸颊上捏了捏:“脸皮这么薄的小朋友, 现在也会说情话了。”

  江野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负在身后:“什么撒娇,不要乱说。”他想低头, 却发现谢栖眠的手没有跟着放下。

  失去视觉,触感变得异常清晰, 他感觉到那只柔软的手从他的额头扫过去,在他受伤的地方打圈儿似的绕来绕去。

  好痒。

  像心脏被羽毛扫了又扫。

  眉骨被人从尾摸到头,那只手顺着眼窝的边缘,滑到鼻梁上,如同芭蕾舞者的鞋尖,轻盈地点了点。

  好近,好近。

  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知是食指还是哪只手指,压在他下唇。

  苟延残喘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瓦解,江野忘记呼吸,站在原地像个被挑选的玩具, 任由主人揉捏试玩。

  那可爱的手指有很短的却很圆柔的指甲,顺着指腹抚摸他下唇时是柔软的, 反过来有轻微的刮弄感,吓得玩具脱离系统设置的程序, 轻微发抖。

  “江野, 好乖啊。”谢栖眠在他脸颊拍了拍, 说, “行了,去洗澡吧。”

  他手要落下的瞬间,被江野狠拽住,带到身前,什么话都不说,按进自己怀里。

  江野似乎没有找到发泄情.欲的出口,只知道在谢栖眠肩头粗粗地喘着气,将他挤压在一起,让他几乎产生痛感。

  但谢栖眠没有挣扎,被他这么强势地抱着,只剩下脚尖贴着地面,也没有说让江野松手。

  他甚至享受。

  谢栖眠不喜欢也不想要温吞的、平庸的、适可而止的爱情,他要眼前的人爱他爱的热烈,像世界末日到来一般将他揉进怀里,告诉他非他不可。

  即使惩罚江野如同惩罚自己,他也不愿意和江野在一起,他要江野主动走过来,将他带走,告诉他绝不后悔,绝不回头。

  良久,谢栖眠有点喘不过气,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别拿枪指着我。”

  江野如梦初醒,慌张地松开谢栖眠,难以相信自己刚才着了魔般的举动。

  谢栖眠揉松被他掐疼的手臂,在黑暗中戳了戳少年结实的胸膛:“还傻站着?”

  江野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了,少年人内心的羞赧在一瞬间爆发,他扯着毛衣下摆,在黑暗中小步跑,拍开卫生间的灯,将自己关进去。

  长虹玻璃透出朦胧的暖黄色灯光,谢栖眠掬着抹笑,坐在江野床的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