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升级游戏 第25章

作者:暗夜公主 标签: 灵异神怪 婚恋 升级流 网游竞技

也还是之前他们呆过的那个办公室,此时办公室已经被鲁桀骜的人重新打扫了一遍,还贴心地准备了茶水和点心。除了周围的环境不算太好之外,这里简直不像是废弃建筑。

曹秋澜他们刚到办公室,小梁就领着廖月进来了。廖月是个英姿勃发、身材高挑的女子,她身着道袍,头发也挽成简单的发髻,标标准准的女冠打扮,比起曹秋澜来更有道士的感觉。

怎么说呢,曹秋澜虽然也做道士的打扮,但是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古代的大家公子,或者颇具古风的汉服爱好者,而不是出家人。而廖月,则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她一定是一位女道。不过曹秋澜和廖月确实都是正统的道家弟子,两人见面之后便拱手为礼,互称“道兄”。

简单的见礼之后,小梁依然出去给他们守门,其余众人则在办公室里坐下说话。

廖月首先问道:“曹道兄,之前我听我兄长说,那诅咒是附在一件和服上的,并且已经害了数人的性命,现如今情况如何了?那件和服又在何处?能否带贫道去见见?”

曹秋澜看了高星雨等人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廖道兄,情况恐怕已经变得更复杂了。”

曹秋澜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调查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廖月,又说道:“贫道初次见到那件和服的真身,是在几天前戏剧社的演出时,当时贫道看到就隐隐觉得那件和服不太对劲,不过贫道对诅咒之力了解不多,也没看出什么来。结果第二天,孙嫣然就死了。”

“那时候,贫道才隐隐想起来,那件和服上附着的力量仿佛就是和国诅咒术的力量。到了昨天晚上,孙嫣然当时的化妆师郭琪死了,贫道去看的时候,在郭琪的尸体上发现了同样的力量。”

廖月听了不由皱眉,喃喃说道:“诅咒变得更强大了。是转移还是纯粹的蔓延?”

曹秋澜说道:“郭琪尸体上的诅咒之力并不强,贫道随手就消去了,应当不是转移。”

听说郭琪尸体上的诅咒之力已经没了,廖月不由松了一口气,说道:“曹道兄高义。”

曹秋澜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贫道也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想要除去这诅咒,还需要廖道兄出手。不知廖道兄对于这个诅咒可有眉目,我等该如何驱除这诅咒之力?”

廖月沉吟了一下,说道:“按照曹道兄方才所说的,贫道怀疑这诅咒应该是生命诅咒的一种。和服的原主人,那位贵族小姐身怀着对世间的怨恨死去,死前以生命为代价,在那件和服上留下了诅咒之术。恐怕,这件和服之所以能够被保留至今,也和诅咒之力有关。”

“因为和服的原主人是自尽而亡,所以这诅咒之力也会控制着受到诅咒术影响的人自杀。至于驱除诅咒的方法,家师确实有这方面的研究,贫道也学到过,当可勉力一试。”

“只是到时候,还需要请曹道兄在一旁掠阵,若是贫道有任何疏失之处,还请曹道兄出手相助。”其实对这个诅咒,廖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诅咒不得不除,她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曹秋澜自然点头答应下来,说起来廖月之所以会来趟这个浑水,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而且他还答应了廖南笙要照顾廖月,自然不能食言。廖月正准备问去哪里找那件和服,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废弃教学楼不远处的另外一栋楼,那似乎是学校的科研所。

廖月目光所及的地方,就看见有一个男生原本正拿着照相机的镜头对着他们这边拍摄,被廖月一看,顿时有些慌了起来,忙忙地把照相机放下,转身就跑。廖月了解了情况,有些无语,倒也没太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毕竟这废弃教学楼也不是禁地,他们更不是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正当廖月回过身,准备继续刚刚的话题时,就看到原本一直坐着的张鸣礼突然站了起来。和他平时的动作完全不同,此时的张鸣礼浑身僵硬,直愣愣地就想要往外走。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张鸣礼恐怕也是被那个诅咒控制了。众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张鸣礼押着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问道:“曹道长、廖道长,现在这情况怎么办,老张力气突然变得很大,现在还在继续变大,我们有点压制不住了啊。”

廖月也没想到诅咒来的这么突然,来不及多想,连忙抽出自己的法剑,脚踏禹步,口中默念法决,再配合着剑诀直接同张鸣礼身上的诅咒之力交锋起来。张鸣礼也随着廖月和诅咒之力的交锋,一时清醒一时迷糊,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身上的力气也是忽大忽小。

这让按着张鸣礼的众人有些吃不消之余,也在心里大呼神奇。鬼他们基本都见过了,但是道术,真的第一次见啊。不同于黑猫那让他们看不懂的举动,廖月所做的基本上和电视剧里差不多。

“敕!”随着廖月的一声轻喝,张鸣礼只觉得身上一松,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离他而去了,让他只能软软地瘫着。若非有高星雨他们的扶持,恐怕张鸣礼现在已经滑到地上瘫成一坨了。

高星雨等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张鸣礼安置好,又担心地问道:“老张,你没事儿吧?”张鸣礼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有点吓人,浑身上下好像没了骨头一样,坐都坐不住,明明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即便是已经见过了不少不科学的事情,高星雨他们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这不科学!

张鸣礼苦笑了一下,虚弱地说道:“没事,除了没力气以外,我感觉还不错。刚刚,就是刚刚我站起来的那会儿,我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虽然拼命抵抗,但是根本没用。直到后来廖道长开始做法,我才感觉那东西变得虚弱了一些,也有能力和它抗争了。”

“再后来,听到廖道长的声音之后,那东西突然慢慢开始崩溃消失了,我也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是突然没了力气。还要多谢廖道长救命之恩,否则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廖月摆摆手,解释道:“张善信客气了,贫道本就是为了对付那诅咒来的,如今看到你为诅咒所害,贫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另外,张善信之所以会突然变得无力,是应该刚刚被诅咒控制的时候消耗太多的缘故,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了,几位也无须太过于担心。”

听她这样一说,高星雨他们,包括张鸣礼本人都放松了下来,如果这状态只是暂时的,倒是无所谓。廖月又说道:“曹道兄,这诅咒已经壮大到了这种地步,再不动手除去它,恐怕很快又会有人遇害。那件和服现在在何处,贫道这就动身去会一会它的本体。”

曹秋澜说道:“应当还在戏剧社手里,我们这就过去。”说完,曹秋澜又顿了一下,看向高星雨等人,有些为难是应该带上他们几个,还是应该把他们暂时留在这里更好。

他们作为任务者,似乎天生就有吸引这种东西的诱惑力,如果把他们几个留在这里,和给诅咒送菜几乎没有区别。可张鸣礼刚刚被诅咒控制过一次,现在又全身无力,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恐怕都不适合和他们一起去,他也不确定高星雨他们是否愿意再去看看那件和服的真身。

正当曹秋澜思忖着的时候,就听张鸣礼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拖后腿的话,能否带上我一起去?我刚刚才差点被诅咒干掉了,现在让我离开曹道长和廖道长身边独自留在这里我可不敢,大概沧海大学目前也没什么地方能够比曹道长和廖道长身边更安全的了。”

鲁桀骜用略带玩笑的语气说道:“老张你别担心,你现在虽然没用了,但是之前可是做过不少贡献的。我鲁桀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恩将仇报的事情却是不会做的。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鲁桀骜肯定是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送死的,背也要把你一起给背过去。”

第36章 沧海大学(21)

其他人纷纷白了鲁桀骜一眼,又对张鸣礼说道:“老张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作为被调侃的对象,张鸣礼也是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那我谢谢你们了。”这样一番说笑之后,决战前的凝重感似乎都淡化了许多。笑过之后,鲁桀骜和王黑水主动扶起张鸣礼,一行人一同出了废弃教学楼,往戏剧社的活动室走去。刚走出废弃教学楼,廖月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廖月这是第一次来沧海市,之前也没有熟人在这边,她觉得眼熟的那个人,她其实刚刚见过,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瞥,但廖月很确定,那个从转角处闪过的人,正是她之前看到的在对面的科研楼拿着照相机偷拍他们的男生。廖月的脚步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其实过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再次见到那个男生,倒也不是不可能是巧合,可廖月却是不太相信巧合的。而且仔细想来的话,他们一群人在废弃教学楼里说话,有人看到了觉得好奇多看几眼是正常的,但这种场面有什么好拿着照相机拍摄的呢?完全是毫无美感,也毫无价值的镜头。

虽然廖月心里已经对那个不知名的男生产生了怀疑,不过等他们走到刚刚男生消失的位置的时候,早就已经找不到人了。廖月也只能把心里的怀疑暂时放到一边,一行人还是继续往戏剧社而去。这次,曹秋澜提前联系了戏剧社的社长朱登攀,所以他们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戏剧社活动室的。

曹秋澜微笑着对朱登攀说道:“朱社长,谢谢你愿意来这一趟。”

朱登攀苦笑,他何尝愿意这样,只是那件和服的异常,他心里其实也有数。如果说一开始曽鹃出事的时候,朱登攀还没有想到和服上,只是觉得曽鹃可能是生病了,精神方面出了异常。那后来,救场的孙嫣然也自杀之后,他就这件和服产生了一些怀疑,不过也只是怀疑。

直到朱登攀试图联系将和服赠送给戏剧社的李学姐,却从她的家人口中得知李学姐已经去世了,并且也是自杀身亡之后,他才确定这件和服肯定有问题。可这种事情,他虽然是戏剧社社长,在学生之中能力出众,也不可能知道该如何处理,尤其现在连郭琪都自杀了。

短时间内,学校连续死了三个人,其中两个还是在学校内学生们众目睽睽之下死的,这三个人还都和戏剧社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现在朱登攀的压力也很大。这些压力,有来自他自身的对未来的担忧,有来自学校方面的施压,还有来自社团内其他成员和干部的质疑。

现在曹秋澜突然找上门,说希望能够解决那件和服的问题,虽然朱登攀对此也是半信半疑,但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也没损失,总比他自己一个人瞎操心来的好。朱登攀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只是掏出钥匙打开了活动室的门,“进来吧,和服就在……”

朱登攀的话戛然而止,他抬头看向放戏服的衣架,却发现之前还好好的挂在衣架上的和服,现在已经不见了。他脸色大变,猛然转过身看着曹秋澜等人,表情惊恐,声音带了些颤抖地道:“和服……和服不见了……它……它是不是……是不是跑掉了?”他完全妖魔化了那件和服。

曹秋澜哭笑不得,安抚道:“朱社长,你先冷静一下,和服又不是活物,也没有长腿,怎么可能自己跑掉?”一直以来,真正可怕的都是和服上的诅咒,至于和服本身,它只是诅咒的载体,不可能活过来,当然更不可能自己移动。若是上面的诅咒能够解除,那也就是件普通的和服。

朱登攀听他这样一说,深吸了两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也终于冷静了下来,说道:“您说的对,和服只是一件衣服,不可能自己跑掉。这样的话,就只能是有人把和服带走了。活动室的门窗都关的好好的,能进来拿走和服的人一定有钥匙,很可能是我们戏剧社内部的人干的。”

周卯看他逻辑清晰的样子,不由问道:“朱社长有怀疑的对象吗?”

朱登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活动室的钥匙有很多把,除了我自己这里有一把之外,管理处的老师手里也有一把备用钥匙,两个副社长还有每个部门的部长手里也各有一把钥匙。”

“而且活动室的管理不是很严格,只要是社团成员,平时想要借钥匙的,基本没有不同意的,这个范围就太大了。只是我不明白,那人带走这件和服是想做什么?”

廖月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了在废弃教学楼看到的那个拿着照相机偷拍的男生,问道:“朱社长,有纸笔吗?”毫无来由的,她感觉带走和服的很可能就是那个男生。

“有。”朱登攀不明所以,但还是找出了纸笔,递给廖月,他拿来的还是画纸和铅笔。